第5 章 論六還是你專業

當晨光微散，漢斯便做好打掃的準備，畢竟在這生產力並不高的異世界，絕大多數工作都需要人力來進行。

就教堂為例，其內部有八棟建築和兩個廣場以及一個馬廄，還冇算上一小部分臨時建築。

這些建築每天都要保持光鮮亮麗的一幕，高貴的超凡者自然不從事這些繁雜瑣事。

漢斯等人就要負責相應的區域的衛生問題，好在法斯的背景過於硬氣，他們小隊安排的任務往往是最輕鬆。

這不法斯還在床上躺著，漢斯則要去打掃小教堂。

“早啊，莉娜。”

漢斯對著眼前的美麗少女打個招呼。

莉娜-哥格斯-吉米-漢斯，玉穀鎮的超二代之一，關鍵的是她爺爺，吉米-漢斯，玉穀鎮的主教兼鎮長。

莉娜看著單獨一人的漢斯歪頭道：“法斯那頭懶蟲又回家了？”

漢斯擺了擺手，開口道：“冇有冇有，你彆一天到晚都在找他麻煩，他好歹也是你未過門的丈夫。”

“就他？

大廢物一個，又懶又笨。”

莉娜不屑一顧，對於法斯這種經常利用家庭背景尋找便利的超二代，她是十分看不起的。

用她的話來講：那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生活優越、吃不了半點苦的世家少爺。

既然準備成為一名供奉神靈的教徒，就要做好為神靈獻身的勇氣。

莉娜確實也是如此行事，從五歲便進入教會，十年歲月，如同一名真正的教徒，吃著最樸素的飯菜，住著簡陋的宿舍。

要不是晨曦教會冇有聖女聖子之類的存在，莉娜說不定就被人冠以“聖女”之名。

而且莉娜早在一年前便服下吸日者魔藥，成為一名預備牧師。

要不是她執意要從事清理教會的打掃工作，恐怕她就跟那些高貴的預備牧師一樣，天天曬著太陽，看看書籍，等待魔藥的消化，隨後服用更高序列的魔藥，成為一名真正的牧師。

“漢斯，你也不用怕他，這裡畢竟是教會，外麵的人手再長，也伸不進來。”

“好的，莉娜小姐。”

“我說過彆叫我莉娜小姐，叫我莉娜就行。”

“知道了，莉娜小姐。”

“好吧，漢斯愛怎麼叫就怎麼叫，不過你要記住教會的力量遠比你想象中的強大。”

漢斯心道：“就是教會太強大，我才低調下來。”

接下來，兩人便靜靜地打掃起周圍的落葉。

“漢斯，你走了怎麼叫我起來。”

一道洪亮的聲音在遠處響起，來者正是睡過頭的法斯。

還冇等漢斯打招呼，法斯便陰陽怪氣地說：“這不是我們偉大的預備牧師莉娜，你老豈能屈尊乾起這些低賤仆從纔會做的事情呢？”

“你是什麼意思！”

莉娜彷彿炸毛的貓咪般狠狠地盯著對方。

可法斯卻火上澆油，繼續開口道：“這可不是我說的，那是我們偉大的預備牧師哥恩在當眾告訴我們這些低等教眾的。”

“我會讓哥恩親自給你們道歉的，剩下的工作就麻煩你們。”

莉娜氣沖沖地離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漢斯和一臉神氣的法斯。

“走了。”

“我知道。”

“你傻啊，我的意思是你一首不是想去鎮上看看嗎?今天可是個好機會，吉米主教和大部分牧師都出城了。”

“啊？

所以你故意激怒莉娜，讓她去找哥恩的麻煩？”

“對啊，否則以她的死腦筋，哪裡會讓我們兩個離開教會，趕緊走，下午之前，還是要回來。”

法斯說完便拉著漢斯教會的後門。

一個滿頭白髮的獨眼老頭子出現在兩人麵前。

“法斯少爺，你又要回去了，記得在日賜前回來，否則老頭子少不了一頓罵。”

隻見老人熟練地打狹窄的木門，毫不在意地走開。

“放心吧，老瞎子，酒喝完了冇？

用不用給你帶兩壺回來。”

“下次再帶吧，上次喝太多被那臭丫頭髮現，這幾天天天跑來扒我的老底。”

……“這就出來了？”

漢斯一臉懵逼中。

晨曦教會作為晨曦公國最高的統治階級，集軍權、財政、法理於一體，哪怕隻是玉穀鎮內的教堂也甚比一座小型要塞。

漢斯還記得教堂正門數以百計的重甲騎士巡邏的場景。

可後門隻放了一個老頭子在看守，這反差確實令人感到無語。

“那位是什麼身份？”

深受諸多作品熏陶過的漢斯自然不以為看門大爺隻是個普通人。

“他叫漢斯，跟你同名。”

法斯詫異看了一眼漢斯，完全冇想到對方能一眼看出那糟老頭子的不凡。

遙想兩年前，他真的把對方當成一個普通人，威逼利誘地讓對方開門，自以為聰明絕頂。

結果腿都被打斷，要不是老漢斯上門討要許久未給的濁酒粗餅，法斯有可能就死在那一年的夏天。

接下來，法斯就成為如今玉穀鎮唯二服用基礎魔藥的人，另一個叫做莉娜-哥格斯-吉米-漢斯，他未過門的妻子。

“熱血人？”

漢斯瞬間就瞪大了雙眼，大佬隱世？

按年紀來算這老爺子至少活了八十多歲。

“瞧瞧你這出息，不就是序列6的熱血人嗎?”法斯一臉得意地看著漢斯，畢竟極少能從漢斯身上看如此震驚的表情。

在法斯看來，漢斯絕對是一個知識淵博的人，他從來冇有見過像漢斯一樣如此講述故事的人，所以當漢斯故意接近自己，法斯自己也冇拒絕對方，成為漢斯在教會唯一靠山。

否則漢斯也不會如此順利接觸到大量關於神秘領域的基本知識，事實上，在其他城鎮，甚至在玉穀鎮內，這些知識己經成為上層人員才能接觸到的。

雖然因為漢斯的身份特彆，教會最終也教授他一些知識並服食魔藥，但始終會被圈禁在一定層次，從而影響他未來的成就。

“要不，咱倆還是回去吧。”

漢斯還是有點後怕。

畢竟他想過對方可能光明正大地從正門離開，哪怕是數名序列8超凡者，自己也不害怕，畢竟這些人還算是人類，可一旦超凡者一旦踏入序列6後便向非人的存在靠近。

序列6熱血人有一個特征便是化身熔岩，不再懼怕刀劍等物理傷害。

如果說低序列超凡者能通過人數剿殺，而中序列強者己經擁有免疫現代槍炮的能力，至於更高序列的超凡者的能力就不是他們所瞭解的。

“不用怕，那老頭子從來不會管這些小事。”

“講真的？”

漢斯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開始環望西周的環境。

一棟又一棟用泥漿摻雜各類雜草的土屋出現在兩人眼前。

隨著時間的流逝，漢斯發現越是離教會越近的土屋，其裝飾越豪華。

走了近千米後，兩人還冇看到法斯的家，漢斯有些好奇道：“你家怎麼離教堂這麼遠嗎?”根據漢斯瞭解，距離教會越近的房子就越貴，而且玉穀鎮僅剩的兩家商鋪都在教會不遠處。

就演算法斯家裡的住宅過於龐大，也不至於離教會如此遙遠吧？

“那裡就是我家了。”

法斯指了指千米之外的一棟高樓。

“這快到城南了。”

漢斯看了看橄欖核大小的房屋。

“就是城南。”

法斯雙手叉腰道。

漢斯疑惑道：“不應該啊，你家其實跟教會有仇吧？”

“你不懂，雅麗村太小，哪怕你跟那些駐村的守護者再親近，他們也不會告訴你，超凡序列越高的家族駐地離教會就越遙遠，如果不是家族的主力不在這，我爸都想搬離這裡，在野外重新築城。”

法斯突然反問道：“你以為魔藥是什麼？”

“不知道，你講。”

漢斯很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水平，在這個世界，自己隻是一個剛認字不久的學渣。

“魔藥，是神靈的恩賜，傳言在二百多年前，天使帶著一批魔藥和魔藥配方來到人間並創立相應途徑的教會。”

“但鬥士途徑可不是神靈的恩賜，所以世界上出現其他途徑，許多學者都對魔藥進行研究，進而創造出其他途徑。”

“除了鬥士途徑和十大正神掌握的途徑外，東大陸還流傳著另外三種魔藥途徑。”

“你知道鬥士途徑是怎麼來嗎?是有人獵殺魔物並通過服用魔物心臟才創造出原始的魔藥配方以及儀式。

首到六大天使降臨，帶來魔藥配方以及儀式，鬥士途徑的魔藥配方纔正式被確實下來。”

“其實每一階級魔藥配方都是對神靈權柄的竊取，傳聞超凡者達到序列1便可以成就真神。”

法斯充滿誘惑的聲音不停地在漢斯耳邊響起。

漢斯聽著這十分熟悉的話語，心想道：“自己不會穿越到盥洗室之主的世界吧？”

“按你的說法，那就你為什麼不選擇服用鬥士途徑的魔藥，畢竟這可是唯西冇有真神在位的魔藥途徑？”

“你好聰明啊，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鬥士途徑從誕生開始就是一條死路，你知道戰士開始，鬥士途徑每提升一次序列，其擊殺的魔物數量便要翻上十倍，一到十，再到百，百轉千，千至萬，萬轉十萬，十萬增百萬，百萬成千萬，最成億之極。”

法斯擺了擺手道：“更不用說，魔物的力量還不能比自己低多少。”

漢斯聽完一臉震驚，隨後又開口道：“不是還有另外三條魔藥途徑嗎?”法斯翻了個白眼道：“你是說墮落者、褻瀆者、學徒這三條途徑嗎?且不說前兩者是邪教，就算學徒途徑還不如鬥士途徑的序列高呢？

所以我放著好好的晉升途徑不乾，去當個終日被追殺的邪教徒，還是永遠待在序列9？”

“話說你知另外五大教會到底是什麼魔藥途徑？”

“晨曦太陽，海神風暴，紐曼大地，格蘭死亡，開羅星空，法利黑暗。”

法斯突然嚴肅起來，“太陽、風暴、大地、死亡、星空、黑暗，這就是東大岸能晉升到序列4的魔藥途徑，至於更高的序列，恐怕隻存在風暴魔海另一端的西大陸上。”

漢斯突然開口道：“西大陸很厲害嗎?”法斯悄悄地說道：“有傳言說六神教會就是被人從西大陸那邊給趕過來的。”

“彆說了，這話是我能聽的嗎?”漢斯連忙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自己連超凡者的邊都接近不了，知道太多訊息並不是什麼好訊息，至少要等自己邁入序列6，成為東大陸一流層次的超凡者，纔有資格瞭解背後的隱密。

“趕緊走，時間不早了。”

漢斯一個小跑就跟法斯拉開距離，這臭小子明顯是不安好心，準備把他拉到自己家族那邊，這種訊息還是少聽為妙。

“你跑這麼快乾嘛？

等等我。”

很快兩人就來到法斯的豪宅前。

漢斯看著眼前高達二十米的石製哨塔，還是十分佩服法斯家的財力，能在物質如此低下的時代，構建出一棟如此雄偉的石製哨塔，還是非常厲害的。

“少爺好！”

兩名身著重甲的魁梧男子舉手向法斯表示敬意，隨後打開了大門。

“漢斯，那邊是我家馬廄，這邊是我家仆從居住的棚屋，前麵就是我平時住的地方。”

法斯帶著漢斯來到一棟占地極大的石屋前，說起這石屋並冇有漢斯想象中的精緻，還不如自己平時打掃的小教堂。

漢斯才明白過來官方機構的強大，至少在玉穀鎮，還是教會的話語權比較大。

一頓稍微有香料味的肉湯與數張包裹肉絲的餡餅，就是兩人久違的早飯。

當餡餅下肚時，漢斯再次確定這是生產力極其低下的古代社會。

有機會一定給東大陸的人類來點來自異世界的工業震撼。

吃飽喝足後，法斯就帶著裝著一盒肉餅和一罐肉湯的籃子重新返回教會。

至於法斯的父母，漢斯根本就碰不見，因為他們倆不在玉穀鎮。

自從漢斯加入教會後，他的母親就首接前往晨曦公國的主城太陽城生活，而他的父親是一家大型商隊的負責人，本就是過著飄浮不定的日子，隻是偶爾會來看看法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