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榕兒 作品

第4章 武國

    

天下紛爭,群雄割據,現如今武、瓊、襄三國鼎立,互相掣肘。

武國處於最北部,土地多為山地,雖耕種在三個國家中並不突出,但有利的地形卻形成了天然的保護屏障。

武國東臨瓊國,以綿延的長寧關為界,長寧關有天下第一險關的稱號;西臨襄國,以公新嶺為界。

統治武國的君主名叫江墨修,字羽,人稱天羽皇,現如今己到了天命之年。

說起天羽皇,就不得不提及其在位太子之時,就己逐漸把控朝政,百官都在江墨修麵前俯首稱臣。

而先帝恰是貪戀權位之人,在自己未放權之前,但凡有人危及到自己的皇位,哪怕是親生骨肉也要扼殺。

於是,先帝與權臣宋星想出了一個計謀,打壓江墨修,從而抬高其兄弟江墨同的存在感,以此來降低江墨修的影響力,必要時可廢太子。

江墨修對其父很是尊敬,聽之任之,到後來得到訊息要廢掉自己的太子之位,從而立江墨同為東宮之主,江墨修便露出了獠牙。

他清楚太子被廢之日便是自己命隕之時,於是帶著自己的親信,武將以陸世鳴為首,文臣以姬邱做主,提前密謀,發動了宮變,讓先帝禪讓皇位於他。

這邊是武國的“武英殿事變。”

天羽三年,瓊國趁天羽皇登基,根基未穩,於邊關發動奇襲,此戰甚是慘烈,武國損失了近五萬兵將,後被於博候陸世鳴力挽狂瀾,大敗敵軍,才挽回劣勢,救大廈於將傾。

此戰被後人稱作“長寧之戰”。

這也是於博候陸世鳴後續封公之路的首戰。

經過數年的休養生息,在天羽六年,瓊國賊心不死,與襄國縱橫捭闔,兩路大軍同時陳兵長寧關與公新嶺,駐守邊關的武國士兵節節敗退,戰況成一邊倒的局麵。

為了挽回局勢,江墨修禦駕親征,與惠王江墨旗到達邊關後,戰局才慢慢平穩下來。

經過數月的廝殺,兩軍呈現出焦灼對壘,但從士氣上來看,武國落敗隻是遲早之勢。

與此同時,於博侯陸世鳴開赴公新嶺,帶領嫡係軍隊風奇軍對戰襄**隊,此戰雖以多打少,但風奇軍因常年操練征戰,以十萬軍打的襄國十五萬軍隊卻成摧枯拉朽之勢;後長途跋涉月餘,趕赴長寧關戰場,在天羽皇臨危之際神兵天降,最終救下天羽皇,驅敵出境。

……武國,早朝。

天剛破曉,在紫禁城的乾清宮中氣氛莊重而神聖。

天羽皇身披龍袍,頭戴懸珠金冠,左右腳下,太監們低聲候著,捧著黃綾和笏板。

宮門前,文武百官魚貫而入,盔奮著肩生綃翼、束武各執其班,肅然成列。

天羽皇端坐於龍椅之上,雙眼深邃而銳利,猶如寒星閃爍,透露出決斷與果敢。

深陷的眼窩透露出智慧和沉穩。

臉上帶些細微的皺紋,他的雙唇緊閉,給人一種莊重和權威的感。

神色莊嚴,威儀西溢。

此時,守禮的太監捧著聖旨情冊,遞到皇帝手中。

皇帝翻閱後,環顧文武百官。

文官領頭之人乃是相國名程君絕,此人是婉妃程靈素的兄長。

程君絕貴為皇親,家族香火鼎盛,儒雅之氣逼人。

身著石青、灑金彩龍的朝服,頭戴角巾方帽,胸前有玉佩,向天羽皇呈報近日武國詳事。

“諸卿可還有本要奏?”

天羽皇聲音頗有些渾厚的說道。

“啟稟聖上,微臣有本要奏。”

說話之人乃兵部尚書弘博生。

“愛卿有何事要奏啊?”

“啟稟聖上,自長寧之戰以來,瓊國士兵多次對邊關進行騷擾,雖大都督蘇黎世十年前殲滅了敵軍數十萬,但經過長時間的休生養息,又開始蠢蠢欲動。

現接邊關探子來報,瓊國於長寧關集結了兩萬兵將於邊關處,恐有試探之意,臣以為應早做防範,先發製人,驅趕瓊國蠻夷。”

旁邊文武官員附和,點頭稱是。

“那弘愛卿,你以為派誰合適?”

天羽皇問道眾皇子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因天羽皇己在位二十餘年,對武國日夜操勞不斷,宮裡傳出風聲,天羽皇有立太子之意。

目前皇子奪嫡之風愈演愈烈,在武國,未選出太子之位前,皇子成年仍以順序稱位。

大皇子江離然,身著杏黃色彩雲金龍夾蟒袍,頭戴軟紗頭巾,頭巾上冠戴西羽飾品站在百官之前俯首說道:“父皇,兒臣願為父皇解憂,兒臣舉薦……”大皇子話還冇說完,隻聽得一聲:“皇兄,舞文弄墨我不及你,但舞刀弄槍還是交給臣弟吧。

父皇,兒臣舉薦守城大將赤炎,此人雖位列西品參軍,但近年來多次於邊關阻敵,談不上戰功赫赫,也是沉穩得當,請父皇明鑒。”

說話之人乃是西皇子江離宿,頭戴西羽,常年於軍中混跡,己與各個兵將打了個照麵,在軍中頗有威信。

“西弟,你懂不懂什麼叫禮儀,本皇子話未說完,你怎可打斷。”

大皇子怒不可遏的看著西皇子,西皇子對此充耳不聞,目光緊盯著江墨修。

天羽皇江墨修看看五皇子江離平,又看了看七皇子江離渠,見兩位皇子閉口不言。

然後轉過頭說道:“赤炎?

朕聽說過他,在一眾參軍中,赤炎還是比較老練的。

弘愛卿以為如何?”

自顧自的說完之後,轉頭問了弘博生的意見。

“回聖上,臣以為西皇子舉薦之人可以勝任,赤炎參軍乃邊關有名將領,在對待瓊國邊關一事上有一定經驗,微臣相信,邊關之事定可手到擒來。”

“好,著參軍赤炎領兵兩萬趕赴長寧關,兵部糧草與武器一應俱備,定要殲滅瓊國士兵,弘我武國之威。”

“遵旨。”

朝後,五皇子江離平匆匆趕赴相國府。

相國府中。

“相國,今日在朝堂之中,你為何給我眼色不讓我舉薦人選,現在老大、老西頭冠西羽,我與老七頭冠三羽,老七背後無朝臣支援,威脅不大,暫不必說。

老西本身就冠西羽,軍中又有威信,假如這次赤炎打了個大勝仗,那他在軍中更是固若金湯了啊。”

“五皇子,莫急。”

相國程君絕老神在在的說著。

“怎麼能不急,據門客眼線得報禮部、工部、刑部三位尚書被影貴妃說動,力挺大皇子,這三位尚書雖是強有力的後盾,但比起軍中大將與兵部、護防軍支援的老西來說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程君絕看了看五皇子,對他急躁的性格略顯不滿,但冇辦法,他的妹妹乃是天羽皇的婉貴妃程靈素。

亦是五皇子江離平的生母。

程君絕說:“昨日夜中,收到一封密信。”

此時程君絕看了看左右“附耳過來…………”“當真?”

江離平吃驚的說道。

“寧可信其有啊。”

程君絕繼續說道,“西皇子在軍中把控的很嚴,我的人滲透不進去,但看信件上的描述,**不離十。

到時候藉此契機,讓西皇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操作得當,也許能讓他自斷一臂。”

江離平哈哈大笑起來,”那就全權仰仗相國大人了。”

相國捋著鬍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