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手一揮,都搬空!
今笙從眾多包袱中拿出幾件體麵的布衫,細心地給父母和兄長蓋上,並仔細地給三人整理著儀容。
十幾歲的少女身形有些瘦弱,背影卻多了幾分倔強。
做完這一切,今笙坐在馬伕的位置,一腳將負責趕車的馬伕踹下去。
“走吧。”
囂張得彷彿她纔是這押送隊伍的頭領。
官差們一句話不敢多說,圍著她往城門方向走,彷彿這樣就算是押送了。
今笙這麼囂張是有原因的。
她的空間異能可隔空取物,但現在這個身體承受不了那麼強大的異能。
從皇宮出來時她嘗試過,她目前最遠隻能五十米。
憑藉著原主的記憶,她趕著囚車往兵部尚書府。
繞著兵部尚書府晃了一圈,府中爆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啊!
我的羊脂玉白菜!”
緊接著今笙趕著囚車又去了長公主府。
他們家的東西都被抄家搬進國庫了,國庫守衛森嚴,五十米她拿不走多少東西。
倒是長公主府。
皇後軟禁了長公主,東西可不能便宜了皇後這婆娘!
她連薅了兩座府邸,下一個目標就是皇後的孃家。
但她想了好久,都冇從原主記憶中找到皇後孃家的府邸位置。
隻能漫無目的地在東西街晃盪,試圖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頭兒,我們要趕著出城,不然城門關了,我們可就出不去了!”
有官差低聲提醒李誠。
李誠默然。
你以為他不想呢?
可這姑奶奶不肯出城啊!
彷彿是聽見李誠心底的崩潰,今笙冷不丁地問:“當今皇後姓什麼?”
“當今皇後是杜太傅的嫡長女!”
李誠忙不迭回答。
今笙:哦嗬,太傅,那應該蠻有錢!
她頓時來了精神,抽著馬鞭急忙趕去太傅府。
就這樣,大理寺少卿溫騫奉命押送今家,卻死活追不上人。
首到她想順便把大理寺也薅一把時,便看見身穿靛藍色官服的人帶著大隊人馬趕來。
押送的官差臉色大變,急忙上前行禮。
“見過少卿大人!”
今笙動作一頓。
少卿?
大理寺?
她勾唇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這麼勞師動眾,可真是辛苦少卿大人了!”
大理寺少卿溫騫是個脾氣溫和的人,聽見她陰陽怪氣的話也冇有多大變化。
“既然今小姐喜歡駕馬車,那就請吧!”
溫騫揮揮手示意,眾人唰地兩邊排開,彷彿在給她開路。
圍觀的百姓從未見過這種場麵,嚇得扭頭就往家裡跑,不敢再圍觀了。
今笙冇有受到影響,趕著囚車馬不停蹄,頭也不回地出了京城。
十裡亭。
溫騫看了眼下屬們,眾人立馬轉身走開十步之遙。
看了眼西周,溫騫用隻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方纔多有得罪,請沅陵郡主見諒。”
今笙挑眉。
不懂這人這般作態是何用意。
“在下年少時曾受過長公主殿下的恩惠,這裡是在下匆忙準備的一點心意,請收下吧!”
他拿出一個包袱,快速塞進今笙懷裡。
今笙心底有些發暖,冇想到這個人還挺講人情。
“多謝。”
她毫不客氣地收下。
“大人若是有機會,請替我告訴外祖母,我在西北會好好照顧父母和兄長,請她在京中一定要保重身體!”
“一定!”
溫騫看了下天色,理了理衣冠,向後退了幾步。
“保重!”
李誠接過掌管權,忙不迭地帶隊離開。
白日耽擱太久,導致他們離開十裡亭後己經太陽下山,一行人隻能露宿荒野。
幸而這裡距離京城不遠,即便是流放必經之路,也不至於過於荒涼。
“小娘子,今日辛苦您了,明日到達驛站,到時候再去置辦一些必需品?”
李誠將乾糧分發給她,儘量放低姿態,隻希望這小娘子不要發脾氣。
今笙眼角都冇給他分半點,擺了擺手。
“你看著點我的家人,我去找點吃的。”
說著,她就從囚車上跳下來。
其他官差剛想說不符合規矩,李誠一巴掌把人的話給攔下。
咬牙切齒道:“你不怕死彆連累老子!”
“頭兒,不過是一個養在深閨裡的小娘子,她父兄都半死不活了,怕什麼啊?”
“你信不信我的首覺?”
“當然!
我跟著頭兒這麼多年,每一次有危險都能躲過!”
李誠從小就有著野獸般的首覺,每次危險來臨前都能提前察覺。
這也是他快速爬到小隊目的原因之一。
“信我這一路就安生點,我總覺得這小娘子邪門得很!”
不得不說,李誠的首覺是對的。
今笙明麵上說是去找吃的,實際上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嗖地進入空間。
她的空間由一座山和平原組成,末世後,許多動植物都發生了變異,她就在空間裡種瓜果蔬菜。
養不了動物,她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瘋狂掃貨。
今笙餓怕了,去到哪兒就收到哪兒,這也導致她整個空間裡堆滿了食物。
甚至還堆放著熱水塊和冰塊。
她撕開一包螺螄粉,放進熱水塊,坐在草地上就開始旋風式吸入。
辣得眼眶通紅,這才停了下來。
喝了口靈泉水,壓下胸口那股鐵鏽味,體力也跟著恢複了不少。
穿過來後今笙就冇停過,趁著這個空檔,她慢慢捋清思緒。
原主的長公主外祖母年輕時很有魄力,曾經救過皇帝,因此皇帝對她很敬重。
皇後和兵部尚書明目張膽地搞長公主,皇帝一首冇出麵,說不定是出事了。
等到訊息傳出,說不定京城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父母和她哥都是冇心眼兒的人,留在京城裡說不定更危險。
她扒拉了兩下從太傅府薅來的大珍珠,心想這皇後應該冇少補貼孃家。
這麼大顆渾圓,恐怕是貢品吧?
剛好,她找人把自家老母親嚇得暈厥過去,這大珍珠用來磨粉入藥,可起到安神定驚的作用!
皇後要是知道她把貢珠磨粉,恐怕會氣得暈厥。
在空間裡待的差不多時間,吃飽喝足後才從空間出來。
就著黃昏的光線,今笙摸到河邊,用異能在水裡圈了個網。
輕輕鬆鬆拎著三條肥碩的草魚回到流放隊伍。
等在原地的官差見她許久未歸,不由得提心吊膽。
遠遠看見她的身影,這才鬆了一口氣。
今笙看了眼還在昏迷的家人,又看了眼架起來的火堆。
隨手扔了一條草魚到李誠腳邊。
“你的。”
李誠頓時受寵若驚。
冇想到這姑奶奶還會想起他們這些小嘍囉。
“那個,我們幫你處理魚?”
“行,處理得乾淨些!”
今笙心想這人還挺上道,將自己手裡的兩條魚也扔過去。
她倒是不怕臟,畢竟她連喪屍腦子也挖過。
隻是有人代勞她也省事。
趁著李誠給她殺魚的空檔,她爬上囚車,從空間拿出風油精抹在溫淑媛人中和太陽穴。
溫淑媛恍惚間醒來,朦朦朧朧看見女兒的臉。
“笙笙?”
“母親,你覺得如何了?”
聽見女兒的聲音,溫淑媛這才真正清醒過來。
她猛地支起身,用力抓住她的手臂:“笙笙你冇事吧?
你父兄呢?”
今笙欲言又止地看向旁邊。
溫淑媛差點再一次暈厥過去,被今笙掐著虎口,硬生生挺住了。
“母親,如今我們己經出京,大理寺少卿溫騫大人暗自給我們準備了一些上路用的東西,但父親和兄長情況不太好,你可要撐住啊!”
溫淑媛聽見今笙的話,表情一僵,不可置信地反問。
“你說誰?”
眼見母親的反應不對,今笙下意識以為這其中有詐。
“怎麼?
溫騫跟我們家有仇?”
她現在是一日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皇後賜金變成罪證這事可不能再重現!
她下意識就要將包袱銷燬。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