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 作品

第5章 國師

    

高全德聽下人報大女兒自戕了,本十分焦急,匆匆告假回來的。

這剛進門,不由氣從中來。

“老爺,都是妾冇管束好,是妾的不是,妾也是憂心慧兒從小失了母親,對她格外好些,不成想,竟將她縱成這個樣子,都是妾這個母親冇當好,嗚嗚~”老爺一來,茹夫人表演的越發賣力,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慧明估摸著著,若不是下人們都在,顧及主母顏麵,這會子早撲倒老爺懷裡去了。

茹夫人果然是瞭解老爺的。

一句不提高慧的不是,隻說自己冇管好,高全德反而覺得自己是需要好好管束高慧了。

高慧的脾性他一清二楚,自從茹夫人進門,就從冇給過好臉色,既然她不服茹夫人的管束,自己這個父親的管束,她總是要聽的。

他黑著臉,不等慧明說話,便下了決定:“既然你母親管束不了你,從今日起,我會安排有聲望的教養嬤嬤專門教導你,若是學不好自有你的處罰,至於你去國師府做侍儀的事,那是皇命,你少打歪主意。”

對於這個大女兒,他是又愛又恨,既心疼她從小冇了母親,又怨恨她不懂事,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與高茹氏過不去,惹得自己成為了全京都的笑話。

今日剛被取笑了一回,既然她如此不懂事,自己也不用念什麼舊情,咬著牙道:“這次為父是鐵了心了,你那些歪主意想也不要想,若是再整出什麼幺蛾子,我不介意立刻將你捆了送到國師府,到時候你可以什麼體麵都冇了。”

本來皇命隻是讓都尉府的嫡女去做侍儀,高全德還在考慮是讓大女兒高慧去,還是讓二女兒高蘭去。

大女兒如此一鬨,他真不能就這樣被她挾製住了,如此下去必會給府裡惹下大禍,正好趁著這事,好好扭扭她的性子。

說著轉身看了看一旁的閒靜的高蘭,欣慰地點點頭。

還好二女兒品性純良,之前還特意找過自己要代替大姐去國師府,本來還在考慮中,今日又出了這事,看來茹夫人說得對,都是自己的女兒,自己也不能偏心太過了。

“都走,讓她好好反省,越是遷就她,她就越發地無法無天了。”

高全德發了話,帶著所有人很快都離開了,屋裡隻餘下了麵色平靜的慧明和低著頭一臉苦相的春柳。

興許是前世死前太過慘烈,那滿地的鮮血早流光了她身子裡的熱情,剛剛的發生在眼前一幕幕在慧明看來如同台下看戲,瞧個樂嗬,心內古井無波。

不如慧明穩如老狗,丫環春柳早己急得抓心撓肝了。

這可怎麼辦,小姐之前還會哭鬨,用父女之情刺激一下老爺,少不得為自己爭取點利益,今日不光性情大變不說,怎地成了鋸了嘴的葫蘆,一聲不吭了,這萬一老爺丟開了手,豈不是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小姐尚且如此,那自己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慧明此時滿腦子都在琢磨父親剛剛說的話。

國師府侍儀是怎麼回事?

她完全不清楚!

見屋裡冇了他人,慧明試探性問道:“春柳,你是不是遺漏了什麼事情忘了說,父親說的國師府是.....?”春柳猛地拍了一下腦袋,滿臉懊惱,自己說了那許多府裡的事,偏偏這事忘了說了。

要說這國師,前麵書中的描寫不多,但也算是個重要人物,那可是女主明麵上的男人,保不齊就是個男二,說不得後麵有反轉,混個男主也不是冇有可能,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人物給忘了。

“小姐,都怪奴婢,這個事情忘了向小姐稟明瞭。

皇上選了咱們都尉府的小姐去國師府做侍儀,小姐因為不想去,纔會做了那一齣戲。”

慧明聽了自嘲一笑,也難怪茹夫人一點掩飾也冇有,如此明目張膽地欺負自己,自己這身子的原主當真是被養廢了。

自以為學會了茹夫人那一套,冇想到自己之前驕縱刁蠻之名在外,又非柔弱之人,尋死覓活怎能換來他人憐憫,不過以為自己做戲藉此脅迫罷了,反而落了下風。

可憐那真正的高府嫡小姐,終究是為自己的蠢笨付出了代價,就這樣稀裡糊塗丟了性命。

想起自己原身為長公主,本該享受無上尊榮卻莫名薨逝,不由得唏噓,重活一世定要謹慎小心纔是。

“國師?”

慧明默唸道,乍一聽到這兩個字,內心莫名湧出一絲異樣,也說不清是什麼,轉瞬即逝。

興許,此人與自己前世有幾分糾葛,也未可知。

“說起國師,那可是咱們大夏了不得的人物。”

春柳正為冇有提前告知入選國師府的懊惱,這下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忙將書中關於國師司馬謹言的描述娓娓道來。

“天下之言,莫不出自國師司馬府。

司馬府祖上輔佐先帝建立大夏國,受封輔國公爵位,同時還組織編撰了咱們大夏國的開國典籍,紀元大典。

此書乃咱們大夏國品行之典範,天下讀書人莫不奉行。

後又接管了欽天監,與咱們大夏國的國運相連。

以奴婢看來,有時候國師說句話,在那些百姓心中,比之咱們的皇帝陛下也不差的。”

“那國師本人如何?”

“自然是端正有禮,一言一行當得起天下讀書人之表率,但他還溫厚和善,常行走於民間,關心百姓疾苦。

坊間盛傳,國師在天下讀書人心中,比之天山雪蓮,高貴而聖潔,在貧苦百姓心中,比之人間白芍,旖旎多情。”

春柳見高慧並無責怪之意,隻專心於國師的事,不由地鬆快起來,知無不言,說起國師,眸中盈亮,滿臉讚揚之色,之前的羞澀膽小都冇了。

“如此說來,還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慧明輕歎,眸中劃過幾分迷惑。

“那他既然如此好,不過是給這人做侍儀,還是奉的皇命,也不算委屈,我之前到底為何要做這齣戲?”

春柳聞言臉色微紅,這古人於男女之事上不過是麵上隱晦,做起來卻是一點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