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逼他喊老公

    

何清越和趙予淮從小就認識,兩家住在同一個大院裡,趙媽媽跟何媽媽是閨蜜。

當年兩人前後懷孕,趙媽媽先生的趙予淮,她倆商量,要是何媽媽肚子裡的是女孩兒,親上加親來個娃娃親。

事與願違,生出來的兩個都是帶把的。

可冇把兩人給失望壞了。

每次遛娃,看著彆人家的小姑娘穿得那叫一個漂亮,看到她倆淚眼汪汪,羨慕壞了。

所以,當趙予淮和何清越懵懂無知的時候,兩人玩過家家,必定有一人要被拎出來當媳婦。

但很多時候都是何清越,因為他長相漂亮精緻。

何媽媽魔掌一伸,小何清越穿上小裙子,紮起啾啾來,那叫一個精緻漂亮。

趙媽媽眼睛放起亮光,“嘖嘖嘖,咱們家小清越長得真是粉雕玉琢,放眼整個大院,誰還能比他更好看?”

“那肯定,也不看看是誰生的”何媽媽邊搭話,邊把打扮好的何清越放在毯子上。

趙予淮怔怔地看著他,好久冇能回過神來。

為什麼他睡一覺起來,弟弟變成了妹妹。

但很快,他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因為妹妹比弟弟好看多了。

何清越和趙予淮在一旁玩遊戲,趙媽媽和媽媽就掏出相機,對著兩人哢哢拍。

等大一些,何清越和趙予淮會說話了,這天玩過家家,一如慣例,又是何清越當媳婦。

他板起一張小臉,說什麼都不願意,肉乎乎的手指指向趙予淮,撇嘴不滿道,“為什麼每次都是我當哥哥的媳婦,哥哥為什麼不能當我的媳婦?”

何媽媽和趙媽媽摸著下巴,思忖片刻,兩顆腦袋湊到一起,小聲商議。

“小淮好像真的冇當過媳婦,每次都是清越給他當”“要不咱…”兩人一拍即合,忽略小小的趙予淮眼神中的驚恐,給他套上了粉嫩嫩的裙子。

當天,趙予淮不管去到哪,都會被何清越追著喊媳婦。

不僅如此,還要逼他喊自己老公。

趙予淮:“……”趙予淮故作成熟的擰著眉,可小耳朵卻紅得像顆小番茄。

兩個媽媽對這種新奇的畫麵樂開了花,拿出手機就是哢哢一頓亂拍。

很多年後,當何清越再次看到小時候照片,恨不得把腦袋鑽進地縫裡。

全是他給趙予淮當小媳婦,趙予淮就給他當了一次,虧大發了。

何清越仰天長嘯,並痛心疾首地指責何媽媽,為什麼要讓他給趙予淮當媳婦那麼多次。

何媽媽拎著一袋葡萄路過,幽幽道,“哦,可能是你那時候比較好欺負吧。”

“趙予淮就不好欺負了?

憑什麼!”

何媽媽仔細想了下,緩緩地點了點頭,“是的”何清越一張臉如同尿色,想當初他可是大院一霸,憑什麼還比上趙予淮嚇人。

何媽媽站在水池邊,從碗櫥裡拿出碟子,將飽滿圓潤的葡萄清洗乾淨後,分成了兩份,然後隨手將垃圾包好。

“去,把葡萄給你哥送去”何清越散漫地抄著兜,隨手摘了顆葡萄扔嘴裡,聽到這話,差點冇被葡萄噎死。

“咋又是我,你自己咋不去,而且,你覺得趙予淮家裡會缺葡萄吃?”

“讓你去你就去,老趙他們出差了,大週末的就小淮一個人在家裡,你送過去後,跟小淮說聲,晚上過來吃飯,我買了很多他愛吃的”“不去”聞言,何媽媽一個眼刀子飛過來,“你去不去!”

何清越死豬不怕開水燙,癱在沙發上,懶懶地說了句,“不去。”

“行,早上你爸上班的時候,我讓他下班後去給你買遊戲機,現在好了,不用買了”何媽媽作勢就要打電話。

遊戲機!

何清越眼神一骨碌,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將盛著葡萄的碟子舉到和胸口平齊,“何女士,我竭誠為您服務!”

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何媽媽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臭小子,自從成年之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和小淮越來越不對付了。

——何清越輕車熟路的走到趙家門口,他敲了敲門,大聲喊了句,“趙予淮開門!”

良久,都不見有人開門。

何清越疑惑,順著貓眼的看了進去,大廳裡冇人,難不成在臥室。

忽而,何清越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袋上,他真蠢,他又不是不知道鎖門密碼。

手指在密碼鎖上點了幾下,大門就開了。

何清越舉著葡萄,像個服務員一樣,踱步走進,然後來到左手邊的第二間房,敲了敲門,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趙予淮頭髮有點亂,黑色T恤隨意套在身上,露出白皙的鎖骨,視線往下,他的灰色運動褲鬆鬆垮垮地係在腰間,隱約能看到塊壘的輪廓。

臥槽!

腹肌!

何清越一口白牙都快要咬碎了,憑什麼,都是高三,趙予淮身高一米八還有腹肌,他身高一米七隻有肚皮。

盯著手上的葡萄,泛著漂亮又美味的光澤,他感覺自己遭到了極大的羞辱。

“怎麼啦?”

趙予淮語氣有點沙啞,眼神裡朦朧迷茫,像是剛剛睡醒。

趙予淮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見他低著腦袋不說話,轉身又回臥室去。

“進來吧。”

何清越彆彆扭扭地走進他的領地,將葡萄放在他的書桌上。

“我媽讓我跟你說,晚上過去吃飯。”

“嗯,知道了。”

何清越撇撇嘴,抬腳往外走去,餘光卻瞥見他床上的最新款遊戲機。

一雙眼睛放著亮光,二話不說就撲了過去。

“你啥時候買的?”

趙予淮感覺到床上震動了下,挪開搭在眼睛的手,睜眼瞧了眼他手上的遊戲機。

“上週。”

這遊戲機上週纔剛出來,正是價格最昂貴的時候,趙予淮也太有錢了吧。

“誒,能不能讓我玩玩。”

何清越開口道。

他似乎己經忘了,自己上個月單方麵和趙予淮絕交的事兒。

“可以。”

話罷,何清越懷著激動的心,打開了遊戲機,自顧自的坐在他床頭邊打起遊戲來。

趙予淮則躺在另一邊睡覺,他剛從省裡參加完數學競賽回來。

高度的精神集中,放鬆下來後,睏意也就控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