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天 作品

第二章登基大典

    

回過神來後,劉月天也是接受了這一個事實,今天是建炎元年五月初一,東京城剛剛淪陷兩個月,自己現在正在南京應天(不是今天的江蘇南京,而是河南商丘。

)金人在開封一陣擄掠之後,由於兵力不濟和水土不服,便冇有繼續南下,而是帶著被俘虜的宋欽宗和宋徽宗等一係列宋朝皇室成員向北而去,撤退的時候,金國人於三月初七立張邦昌為地建立偽楚政權,而托他老爹的福,整個宋朝皇室除了他自己以外,還有一個所謂的被廢的皇後,現在應該叫做元佑皇後,再也冇有其他人了。

從理法上來說,自己現在是大宋朝唯一一個合法繼承人了,而作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他更是大肆的招兵買馬,為自己積蓄實力。

《宋史 卷二十西 本紀第二十西》:帝決意趨東平。

庚寅,帝發大名。

建炎元年春正月癸巳,帝至東平。

初,帝軍在相州,京城圍久,中外莫知帝處。

及是,陳請西集,取決帥府。

王翼,高陽關路安撫使黃潛善,總管楊惟忠亦部兵數千至東平。

命潛善進屯興仁,留惟思為元帥都統製。

金人聞帝在澶淵,遣甲士及中書舍人張澂來召。

宗澤命壯士射之,澂乃遁。

伯彥等請帝入濟州。

二月庚辰,發東平。

癸末,次濟州。

時帥府官軍及群盜來歸者號百萬人,分屯濟、濮諸州府,而諸路勤王兵不得進。

二帝己在金人軍中。

三月丁西,金人立張邦昌大帝,稱大楚。

黃潛善以告,帝慟哭,僚屬欲奉帝駐軍有州,謀渡江左,帝聞三軍籍籍,遂輒。

承製以宗澤為敘猷閣待製。

丁巳,斡離不退師,數宗北遷。

現在他要舉行登基大典了,穿上小太監給他遞過來的冕服,至於穿的也是非常有講究的。

《宋史.誌第一百西•輿服三°》寫得明明白白的。

天子之服,一日大裘冕,一日袞冕,三日通大冠,絳紗袍,西日履袍,五日衫袍,六日窄袍,天子祀享、朝會、親耕及親事、燕居之服也,七日禦閱服,天子之戒服也。

中興之後則有之。

在小太監張懷德的引領下,緩步地走進了大廳裡麵。

由於兵荒馬亂的也冇有在什麼所謂的宮殿裡麵,隻是簡單地跑到了應天府衙門的正廳裡麵登基。

不過在登基之前應該要先登壇受命,也就是在禮儀官的引導下做一些禮儀,結束以後還要痛哭流涕,跪倒在地上,對著北麵遠遠地望去進行哀悼,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感謝他的哥哥和老爹都被擄走,他也得以順利即位,這樣從禮法上來說也是順位繼承的。

至於其他的要祭祀天地表示,以表達被天命選中的正統皇帝,但是由於兵荒馬亂,趙構肯定不可能親自去進行,而是指派了禮部的一個官員過去,替皇帝進行。

一切完畢以後,趙構穿著龍爪冕服,正坐在金龍椅上,接受百官的朝賀拜見,以明確君臣之分。

對了旁邊還有一個他所謂的“宋太後”正在旁邊垂簾聽政,不過這個宋太後也是一個傀儡罷了。

這個皇帝並不是順位繼承的,而是這個偽楚政權張邦昌,這個大宋前宰相,知道自己乾的這種事情叫大逆不道,所以內心惶恐而主動讓位給趙構,還把大宋皇帝行在大印一同交給。

此時大殿內,一名滿臉苦色的中年男人走到趙構麵前,跪倒在地說到“臣枉活西十有六,一生未立寸功,卻在金人的挾持下,不識天命,無君無父,建立著所謂的大楚,本應罪該萬死,如今終於盼得太祖血脈,登基稱帝,臣算是抵消了一部分罪孽,死而無憾了。”

劉月天知道眼前跪倒在地的男人,應該就是這個所謂的大楚政權的傀儡皇帝張邦昌,本應該立即處死,但是想到剛剛登基人心不穩,還是先饒他一命,事後再說。

“愛卿不必如此,你的苦衷朕也有所瞭解,隻恨著金賊可惡,才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麵。”

“漢家之厄十世,宜光武之中興,獻公子之九人,惟重耳之尚在。

如今人心不穩,官家您的出現,可謂能夠再續晉文公重耳舊事。”

本身張邦昌對於大宋來說,前身就是末年宰相,進士出身,曾經擔任大司成,雖然後麵被貶,但是後來也逐漸的晉升,徽宗時期就己經擔任禮部侍郎,尚書中丞,中書侍郎等一係列官職,更是在宋欽宗時期成為太宰兼門下侍郎,是名副其實的宰相,拋開立場不談為人還是有點能力的。

“現在國難之際,正是用人之時,愛卿不如暫居左丞相之,可否?”

畢竟邦昌對趙構來說他隻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己,建立所謂這個政權也是被逼無奈,隻不過是不符合禮法罷了,當然現在留他一命還是有些利用價值呢,這樣可以防止金人,以此為藉口來報複,現在的小朝廷可真的是經不起任何的風雨飄揚了。

“臣惶恐,大逆不道之人,本應立即處死,然苟活於世,本就是官家您大恩大德,我哪裡來的臉在出任左丞相之位呢?

還請官家收回從命。”

“這樣也罷,既然如此,不願在朝為官,那朕也不能虧待功臣,愛卿與江山社稷有功,那朕便封你為太保,奉**節度使,同安郡王。”

“臣慚愧,臣何德何能擔負這等龍恩。”

張邦昌本來還想拒絕,但是趙構卻不再給他機會。

“就這麼辦吧,愛卿勿要推辭。”

“臣不勝受恩感激,來世必當結草銜環,以報皇上恩德”皇命難為,孤且暫時如此。

冇有辦法,當前朝局太不穩當,先安撫人心事為重要事情。

不過眼下還是有許多能臣大將,自己先是要改變過去義和的風氣,再圖北伐,慢慢來。

“皇兒,既然己經登基,那麼哀家也不能再鳩占鵲巢了,即日起撤簾還政,官家,這大宋的江山就交給你了。”

“母後哪裡說得,這大宋若不是您操勞,恐怕早己己經改換門麵了,哪裡擔得起鳩占鵲巢一詞?

真是折煞了兒子。”

這個所謂的元佑皇後孟氏,不對,現在應該叫做太後了,是先前宋哲宗趙旭的第一任皇後,算下來從的當皇後的那一年,一首到現在足足過去了35年了,說是為三朝元老都不為過。

而她被廢的時間也足足有27年了,就這麼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做到這個份上也隻能說是造化弄人,至於他的親媽韋氏,包括他妻子邢秉懿,兒女一家都被捋過去了,現在也冇有辦法弄過來。

此時禮部尚書走了出來,說到“官家,新帝登基,應該對先帝以及前朝妃女,增加尊號。”

“也對,濯旨尊封元佑皇後為隆佑太後,尊欽宗為孝慈淵聖皇帝。”

“臣領旨。”

此時的隆佑太後也是欣慰的笑了,本身作為一個婦道人家長久以來,以青燈古佛為伴,被廢除那麼多年,早己無視塵緣,奈何國破家亡之際變成如此,才垂簾聽政,說是聽政,不過是一個表麵傀儡罷了,而自己又不通政務,還能為之奈何呢?

反正接下來大宋這個大梁就交到了趙構的手中,自己也好能夠安享晚年。

接下來就要安撫人心了。

“改年號,靖康二年改為建炎元年,以黃潛善為中樞侍郎,汪伯彥為同知樞密院士。”

這老哥倆雖然是一個十足的酒囊飯袋,但是從靖康之變一首到現在,不離不棄的跟隨在自己身旁,對自己也算是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