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男和上清華 我和妹妹可都是認真的!
我下意識“啊?”了一聲。
反應過來忙著找補:
“冇什麼啊,不是生日快到了嗎,我在想送給你什麼禮物。”
沈佑十聽了這話又定定地看了我一會,見我仍是閉口不談才緩緩點頭。
課間,陳嘉樹帶著一群小弟又來了一回。
高三階段有十個班。
我和沈佑十在的一班在三樓。
陳嘉樹所在的十班則在五樓。
往日裡,三樓最是安靜。
但今天陳嘉樹那群小弟掀起了整個樓道的喧鬨。
陳嘉樹倚在門框上,吊兒郎當地吹了聲口哨,見目光都被他吸引過去,他才滿意勾唇微笑。
但他可能不知道,那些可都不是啥善意的目光。
一班的同學都是卷王,恨不得趁著課間時間卷死對方,而陳嘉樹居然不知死活整這一出。
他目光毫不避諱地望向沈佑十,身後的小弟們也跟著起鬨:
“嘉哥,快把嫂子叫出來跟我們打聲招呼啊!”
聲浪聲一聲接著一聲,吵得人心裡煩躁。
下一秒,班長突然起身對著門口的陳嘉樹冷聲:
“滾。”
陳嘉樹哪能聽得了這話,擼起袖子就要跟班長開乾。
他前腳剛踏進班門,後腳班裡麵同學齊刷刷站起身盯著陳嘉樹一行人。
眼神裡的殺氣嚇得陳嘉樹一下子愣在原地。
他身後的小弟倒是個有眼色的,見此情景連忙拉著陳嘉樹走。
“嘉哥算了算了,彆跟這群書呆子計較。”
陳嘉樹半推半就地走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可讓班裡同學逮到機會了。
“沈佑一!你剛纔笑的聲音打擾到我學習了,你必須現在跟我講清楚這道題跟我賠禮道歉!”
“就是就是,我也有道題!”
我一把薅起沈佑十的手:“我妹妹說了,她也願意補償大家!”
隨即,是相視一笑。
7.
我和妹妹的生日在這週六。
爸爸一個人撫養我們,整天在各個國外飛來飛去,冇陪過過我們過生日。
不過好歹我和妹妹已經習慣了和對方一起過生日。
高三週六下午三四點才放假。
我去找了一趟林主任之後,回到班卻發現教室裡已經空無一人。
旁邊沈佑十的位置已經收拾乾淨了。
我心中莫名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忙拿出手機準備給沈佑十打電話。
掏出手機一看,沈佑十五分鐘前給我發了條資訊。
“姐,我有點事先走了,晚點回家。”
沈佑十對外人話很少,而且我們兩個人之間幾乎冇有秘密。
我撥打了沈佑十的電話。
“嘟嘟——”兩聲之後電話被掛斷。
正心急如焚的時候,走廊那邊的窗子被拉開。
一個身形消瘦的男生一抬腿,跨坐在窗戶邊上。
他的臉莫名地和陳嘉樹有些相似。
“你是在找你妹妹和我弟弟嗎?”
我蹙起眉頭:“你是誰?”
男生從窗台跳下,朝我伸出右手,露出一個還算禮貌的微笑: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陳明哲,陳嘉樹的哥哥。”
這個名字和腦海的劇情裡的那個名字重合。
陳明哲,陳家的……私生子。
他在劇情裡隻是淺淺一筆帶過。
陳父與初戀所生的孩子,身體不好,和陳嘉樹爭奪家產失敗,鬱鬱而終。
我隻是微微頷首。
陳明哲也不惱,還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
但我總覺得他應當也不是劇情裡一筆帶過寫得那麼簡單。
“沈佑十同學現在應該和我的好弟弟在max俱樂部賽車。”
我瞳孔驟然一縮,拔腿就往外走。
手腕處卻突然多了隻白淨的手。
回頭望去,朝著陳明哲偏了偏頭。
陳明哲亮出一口大白牙:“用走得多慢,我的車就在門口,不如我好人做到底送佑一同學一程。”
事關沈佑十,我也絲毫不再猶豫。
坐上了陳明哲的……機車。
我總覺得陳明哲覺察出來了我的緊張,他有些惡趣味地將油門一擰到低。
8.
好訊息,很快就到地方了。
壞訊息,下車的時候腿發軟了,差點摔倒。
讓陳明哲看了個笑話。
我清了清嗓子,客氣道:
“謝謝陳同學,是真是個,大好人!”
說罷,我也不再管陳明哲,風風火火地進了俱樂部。
max俱樂部裡冇有工作人員在,應該是直接被陳嘉樹包場了。
所以我一路暢通無阻。
室內寬廣的賽車場地,三三兩兩的人聚集在一起。
我一眼就看到了沈佑十和陳嘉樹。
陳嘉樹姿態懶散地靠在一輛紅色的跑車上,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不得不說,陳嘉樹卻是有著一副好皮囊。
隻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已。
陳嘉樹的手搭上了沈佑十的肩膀,兩個人的姿勢從我的角度看來就像是在親吻。
沈佑十背對著我,因此我看不到她此刻是個什麼反應。
我疾步上前,喊了聲:“沈佑十!”
因著我這一聲,眾人的目光都向我投來。
沈佑十看向我的目光晦暗不明。
陳嘉樹卻頗有興致地朝我揮揮手:“姐姐生日快樂啊。”
“你來得剛好,我正準備帶佑十感受一下她的生日禮物呢。”
生日禮物?
我這才反應過來,陳嘉樹說的生日禮物是他身後的那輛紅色跑車。
我將沈佑十拉了過來,擋在身後。
“不用了,我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陳嘉樹倒是比之前冷靜些:
“彆啊姐姐,不至於這麼掃興吧。”
他這話一出,周圍人朝著我們圍了過來。
大有威脅恐嚇的意思。
沈佑十突然出聲:“姐,你先回去吧。”
我用不理解的目光詢問沈佑十,她抿著唇,避開我的視線。
我鬆開沈佑十的手,湊近陳嘉樹耳邊,低聲道:
“陳嘉樹同學,如果不想你的攻略任務被你的好哥哥知道的話,你最好現在讓我們離開哦。”
陳嘉樹目光一凜。
陳明哲是原劇情中陳嘉樹最大的競爭對手。
如果不是身體不好,那場明爭暗鬥的最後不一定是誰輸誰贏。
見到他的反應,我知道這招是管用的。
我衝他微笑示意:“陳同學,我和妹妹真的有點事,我們就先走了。”
陳嘉樹擺了擺手,示意那些人讓開。
我拉著沈佑十頭也不回地離開。
9.
一路沉默到家。
強忍了一路的情緒,終於忍不住爆發。
“沈佑十,你做題做傻了嗎?”
“陳嘉樹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你居然還去跟他賽車!”
沈佑十緊抿著唇,不肯說話。
意識到我剛纔有些太沖了,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壓下那股怒意。
再看沈佑十,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我和沈佑十性格相反,卻從未吵過架,這是第一次。
沈佑十揹著我和陳嘉樹在一起時的樣子,和腦子裡的那些劇情再度重合。
我怕那些劇情真的上演,也怕自己無可奈何,隻能看著妹妹一步步重蹈覆轍。
我突然泄了氣,轉頭準備去做飯。
“姐,對不起。”
沈佑十的聲音不似平常那般淡漠,帶著些哽咽。
我轉過身,輕輕攬住沈佑十。
“佑十,是我發脾氣了,應該是我說對不起。”
沈佑十悶聲:“姐姐,我冇有要和陳嘉樹在一起,我也不喜歡他。”
“隻是他告訴我,如果我不去你就會有危險,所以我才答應他的。”
我啞了聲,實在是冇想到陳嘉樹可以說出來這麼不要臉的話。
我想了想,輕聲道:
“佑十,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說,你相信嗎?”
我把事情儘數告訴了沈佑十,先前隻是怕變動多。
想讓她專心學習,一切有我就好。
但是我忘了一件事,姐妹本就是一體的。
是好是壞,都應該由我們一同承擔。
沈佑十語氣肯定:
“我信。”
她從我懷裡退出來,饒是很有禮貌的她,此刻也憤懣地罵了一句:
“這作者腦抽吧!讓清華的苗子成為精神小夥的墊腳石!”
我“撲哧”一聲笑了,你看,不愧是雙生姐妹。
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將事情都說清楚,心裡都暢快很多。
沈佑十朝我攤攤手:“所以,我的禮物呢姐姐。”
我深不可測地笑了笑,一下子掏出一套厚厚的試卷拍在她手上。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沈佑十有些無奈,轉頭拿出一套一模一樣的試卷衝我揮了揮:
“嗯,確實驚喜。”
就這樣,我和沈佑十的十八歲生日在雙雙挑燈夜刷題中度過。
10.
陳嘉樹依舊不甘心。
中間聯絡了沈佑十好幾次,沈佑十直接給他拉黑刪除了。
陳嘉樹也不知道從哪知道了我的微信號。
看到那條好友申請,我毫不猶豫點了刪除。
開學到了教室,我的桌子上擺放著張紙條。
筆跡肯遒勁有力,落款是陳明哲。
沈佑十先我一步拿起:“沈佑一,陳明哲是誰?乾嘛約你去人工湖那裡啊?”
我順口答:
“陳嘉樹的哥哥,你幫我交下作業,我去去就回。”
話落,我轉身向人工湖走去。
人工湖前的長凳上。
少年斜倚著,一本書打開蓋在臉上。
像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陳明哲拿下書,對我揚起個惹眼的笑。
我率先開口:“有事嗎?”
陳明哲歪了歪腦袋,無辜道:“你都不好奇我為什麼那麼突然出現幫你嗎?”
我興致缺缺:“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一見,鐘情。”
我嘴角抽了抽,那句“有病去醫院”,還冇說出口。
一道殘影飛過,人工湖傳來“撲通”一聲。
方纔我還在麵前的陳明哲已經身在湖中。
沈佑十不知聽了多久,對著撲騰兩下趴在岸邊的陳明哲罵罵咧咧。
“我不同意!”
陳明哲捋了把頭髮的水,問:“為什麼?”
沈佑十一字一頓:“因為我姐姐厭男!”
人工湖一點也不深,陳明哲站直之後湖水纔到他小腹的位置。
沈佑十拉著我就走,身後陳明哲大喊:“我是不會放棄的!”
沈佑十:“我是不會同意的!”
我:妹妹真帥。
11.
剛到教室,兩個人還冇坐下。
陳嘉樹就找上門來。
不是我說,這兩兄弟倒真是搞笑了。
一個接著一個的,咋不商量商量一起來呢?
陳嘉樹直接堵在班門口。
這個時候正是班裡同學進進出出的高峰期,嚴重影響到了我們班的正常規律。
但這一次,陳嘉樹死活不走。
一直叫嚷著沈佑十的名字。
沈佑十隻得去門口。
臨走前,沈佑十還給了我個安心的眼神。
其實在校內我倒是不怎麼擔心。
畢竟陳嘉樹應該也冇大膽到那個地步。
況且兩個人就站在走廊上,就算有個什麼情況。
我一個飛踢,陳嘉樹就得跪地痛哭。
門外,沈佑十和陳嘉樹麵對麵站立。
陳嘉樹說著說著突然朝沈佑十靠近一步,我正預備起身。
沈佑十直接一腳朝著陳嘉樹踹去。
雖然知道沈佑十看不見,但我還是忍不住呆愣愣地豎起大拇指。
陳嘉樹這次倒是反應很快,他避開了沈佑十的攻擊。
但是避開之後腳下一滑,狠狠地摔在地上。
嗯……臉朝地。
沈佑十看也不看他一眼,轉頭進了教室。
沈佑十一副求誇誇的表情,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誇張地說:“哇哦!我們佑十真棒啊!!!”
沈佑十作傲嬌狀。
我倆打打鬨鬨,自然冇注意到走廊上的陳嘉樹一臉陰鷙的表情盯著我。
12.
自那日之後,陳嘉樹冇有再來找過沈佑十。
高三的生活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我和沈佑十沉迷於刷題。
兩個人你追我趕,卷得班裡同學痛苦哀嚎。
但我總覺得日子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怪異感。
果不其然。
我冇想到陳嘉樹居然惱羞成怒,直接綁架了我。
淮城陰雨不斷,細雨透過破舊的屋頂滴答在泥濘的地麵。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入目是陳嘉樹陰狠的目光。
他見我醒來,手上精巧的物件泛著寒光,轉了又轉最後停在我的臉側,冰涼的觸感引起一陣戰栗。
“醒了?”
我穩住情緒:“你想乾什麼?”
陳嘉樹笑了笑:
“我想乾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冇想到你一個惡毒女配居然也會覺醒。”
“但是那又如何,妄圖阻止我的攻略任務?
沈佑一,你太天真了。你死了,我可以繼續順順利利地完成我的任務。”
“係統說了,隻要我可以順利地完成攻略任務,怎麼做都行。”
話落,陳嘉樹的力道加重,對向我的臉側狠狠壓下。
我感到一陣頓疼,臉頰處滲出絲絲鮮血。
我一字一頓,嘲諷道:
“你以為我死了,你就可以完成攻略任務嗎?
我死了之後,沈佑十就算現在奈何不了你。
但是她隻會一步步強大自己,終有一日會讓你為我贖罪。”
我說罷,突然衝著他勾起一抹笑:
“況且,你真的以為你可以殺掉我,將我毀屍滅跡嗎?”
“異想天開。”
在陳嘉樹震驚的目光中,工廠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緊接著,訓練有素的警察魚貫而入。
為首的是沈佑十和陳明哲。
陳嘉樹將匕首貼在我脖子處,他低聲道:
“你不怕我直接殺了你?”
我毫不在意:“你會嗎?”
“或者說,你敢嗎?”
如果陳嘉樹現在惱羞成怒殺了我,那陳明哲就會以破竹之勢替代他成為陳家新一任繼承人。
我賭,陳嘉樹不敢。
陳嘉樹丟了匕首,順從地跟著警察離去。
沈佑十趕忙上前替我鬆開繩索,麵露急切:
“姐,你冇事吧!”
我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手腕上的一條月亮手鍊隨著晃動。
13.
醫院裡,護士將我傷口處包紮好順口囑咐道:
“這幾天千萬不能沾水哈。”
我點點頭,正準備和沈佑十說什麼。
陳明哲來了。
“你來乾什麼?”
“來告訴你個訊息,陳嘉樹被他親爹關禁閉了。”
沈佑十接過話頭:“就這?他涉嫌綁架,就隻是被關禁閉?”
陳明哲聳聳肩:“誰讓人家有個好爹呢。不過至少到你們高考,陳嘉樹都不會再出現了。
這難道不也算個好訊息嗎?”
我其實心裡清楚,陳家不會這麼快放棄陳嘉樹的。
對這個結果倒是冇有太多的驚訝。
不過真的如陳明哲所說。
接下來的日子裡,陳嘉樹都冇出現在我們麵前。
陳家派了人到學校收拾了陳嘉樹的東西。
聽陳明哲說,陳父現在找人嚴加看管著陳嘉樹。
還高薪找了家庭教師,一對一給陳嘉樹上課。
要想陳家放棄陳嘉樹,這件事自然遠遠不夠。
畢竟,陳嘉樹這事進行得除了受害人和加害人冇多少外人知曉。
陳父又雷厲風行地將陳嘉樹撈了出來,順道將訊息壓得死死的。
要想陳嘉樹徹徹底底地被陳家放棄,那他的所作所為應該讓人儘皆知纔好。
當陳家和陳嘉樹放在天平的兩側,選一還是選二。
選擇的人心裡自然是門清。
我抬起頭,莫名和陳明哲對視一眼。
陳明哲笑容中帶著些許幸災樂禍,那雙眸子看似無辜。
可是誰又能知道無辜的模樣之下,是多少心眼和算計呢?
我朝著陳明哲歪了歪頭,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加油哦陳明哲同學,我看好你。”
沈佑十一下子起身站在我麵前,阻擋著陳明哲看向我的視線。
“姐姐!我們還冇作業冇寫,趕緊回家吧。”
她回頭狠狠地瞪了陳明哲一眼。
陳明哲無奈聳聳肩,一點看不明白眼色:“剛好我也有,那我們一起寫作業吧。”
“不,你冇有。”
沈佑十扶著我麻溜起身,恨不得帶著我原地消失在陳明哲麵前。
沈佑十對著我一本正經訓話:
“沈佑一,你得好好學習!不能喜歡那個狼子野心的傢夥!”
我:“好好好”
沈佑十慍怒:“你正經點說!”
我收斂笑容,舉起三根手指,鄭重其事:
“我發誓……”
14.
如陳明哲所說,一直到高考前夕陳嘉樹都未再出現在學校。
隻是高考體檢時匆匆一麵。
陳嘉樹對著我笑得莫名其妙:
“沈佑一同學,祝你高考順利哦。”
我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他冇有等我的回答。
說完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就跟著保鏢離開了。
我聳聳肩,不懂他又在發什麼瘋。
高考帶來的緊張感壓在每個高三學子的心頭。
千千萬萬的努力的日夜,都是在為高考做準備。
如今到了檢驗成果的最後一刻。
高考前一週的時間,爸爸罕見地空閒下來,為著我和沈佑十忙前忙後。
一直到高考當天,他看著比我和沈佑十都要緊張。
一行人站在門口,他絮絮叨叨地囑咐我們。
“東西都拿好了嗎?準考證帶了冇?”
“筆呢?都冇問題吧。”
我和沈佑十被她囉唆的一路,已經麻木了。
隨口敷衍道:“帶了帶了。”
一邊將袋子打開給他看。
誰料,本來應該待在袋子裡的準考證此刻卻不翼而飛。
沈佑十和我對視一眼,無聲地詢問我。
我安撫她:
“冇事,你先進去考試吧,我在外麵等你回來。”
沈佑十見此也不再說什麼,轉頭進了考場。
爸爸看著我疑惑:“你怎麼不進去?”
我雙眼突然蓄氣眼淚:
“爸!我的準考證丟了!”
高考準考證丟了,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我爸不瞭解情況,急匆匆地問我:“什麼情況啊?你準考證怎麼會丟了呢!”
我三言兩語跟他解釋了一下。
這邊的情況很快就引起了蹲守在門口的記者們的關注。
記者看到有新聞蜂擁而上。
我們的準考證是學校統一保管,在考試前一天把一切用品和準考證放到袋子裡,一起發放給學生。
這邊吵吵鬨鬨。
那邊陳嘉樹得意洋洋地進了考場。
15.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考生陸陸續續地出來了。
陳嘉樹一臉的得意,也不知道是考得不錯,還是見我連考場都進不去的樣子幸災樂禍。
他頤指氣使地走到我麵前。
“沈同學考試考得怎麼樣?”
他是故意的。
但是很快,陳嘉樹就笑不出來。
一窩蜂的記者將話筒懟到陳嘉樹麵前。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拋了出來:
“請問陳嘉樹同學藏起來同學的準考證是惡意報複嗎?”
陳嘉樹傻了眼,他大概有點蒙逼。
他可能在想,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為什麼會被記者知道。
陳嘉樹很快穩定住情緒:
“誰說的?你們口空白牙汙衊我是有權告你們的。”
“陳嘉樹作為陳氏集團的繼承人,行為如此不堪入目,那是不是說明陳氏集團下的產業也是這般不可信任。”
他再怎麼樣不過也隻是一個學生而已,怎麼可能說得過這些身經百戰的記者。
陳嘉樹慌慌張張。
他質問我:“沈佑一,你搞了什麼鬼!”
他小聲威脅我:“如果你還想要你的準考證參加高考的話,趕緊把這些記者給我弄走。”
我後退幾步:
“不好意思哦,愛莫能助。”
“我不需要參加高考呢,你不知道嗎?我已經被保送清華了哦。”
陳嘉樹的表情更加疑惑,我倒是很樂意跟他解答這些疑惑。
學校有一個保送名額。
按照成績來說,這個名額就出自我和沈佑十。
但是我和沈佑十兩個人都互相推諉。
恰好林主任先前帶的比賽出了成績,按照競賽成績保送名額落到了我頭上。
那天放假的下午,林主任就是找我說這件事情。
我們一心亂七八糟的男主陳嘉樹同學,當然是不可能關注到學校的事情了。
陳明哲想上位,陳嘉樹就得被陳家放棄。
我也沈佑十剛好想看陳嘉樹自食惡果。
於是三個人一拍即合。
這場戲,可是我們為了陳嘉樹表演的獨家戲曲。
看著陳嘉樹越來越難看的表情。
我心裡無比順暢。
看。
我們的男主多麼高興啊!
16.
這件事情,藉助媒體之風宣揚出去。
先前綁架的事情,藉著這件事情更是重新冒出勢頭。
綁架,惡意偷盜準考證。
證據確鑿,陳嘉樹被警察帶走了。
陳父並冇有再插手這件事,風口浪尖上陳父的一舉一動都關係到陳氏集團下涉及的領域是否會慘遭大眾的抵製。
在陳氏的存亡和陳嘉樹之間,陳父毫不猶豫地放棄了陳嘉樹。
沈佑十意料之中以718分,成為高考狀元。
她拒絕了北大的橄欖枝,毫不猶豫地跟我踏上清華的征途。
開學前夕,陳明哲給我打過一通電話。
“高考結束了,你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我嗎?”
我直接乾脆:“不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陳明哲悻悻地掛了電話。
遠處沈佑十朝我招手,我大步上前追趕上。
這一次,我和沈佑十都不會為任何人所困。
可以專心投入自己熱愛的研究事業。
多年之後。
我和沈佑十參與的研究完美成功。
這一項成功一經問世會對醫學做出巨大的貢獻,挽救上千萬人的生命。
我從慶功宴上脫身到外麵透口氣。
居然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陳嘉樹。
他窩在酒店台階下的角落處,看起來精神狀態有些失常。
陳嘉樹蓬頭垢麵,嘴裡還在不停地唸叨著什麼。
過路的行人都對他避之不及。
突然,一條小白狗竄了出來。
舔舐著陳嘉樹腳邊那個碗裡的稀粥。
陳嘉樹見了小白狗,雙眼突然有了聚焦。
他一把摁住小白狗,嘴裡不斷嘀咕著:
“我是男主,你命定就是會愛上我的,你本來就應該愛我。”
小白狗被他摁了個猝不及防,碗裡的稀粥糊了整個狗頭。
它憤怒地狂吠。
陳嘉樹恍若未聞,著了魔似的反覆念著那兩句話。
在小白狗的大力反抗下,它終於掙脫。
隨即跳起來,一口咬在陳嘉樹那頭金毛上。
小白狗死不鬆口,陳嘉樹疼得滿地打滾。
於是陳嘉樹那頭金髮紛紛脫落,他有了禿頂的跡象。
小白狗像是玩夠了,鬆了口。
還湊到蜷縮在地的陳嘉樹身邊,用他的衣服將自己狗頭上的粥蹭了個乾淨。
它望向陳嘉樹的眼神裡,我居然品出來幾分嫌棄的意味。
“沈佑一,你到哪躲酒去了!”
沈佑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應了聲,不再看那邊的情況。
多好啊。
他被狗嫌,我上清華搞科研。
我們啊,都有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