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先生飛蛾卵

    

而要是雷爾森不能成為子爵,他失去了艾什家族的庇護,傑克姆男爵殺他比殺小雞仔兒難不了多少。

而現在唯一的破局之處,就是時之秘典了,希望那詭譎的無形之術,能捍衛他的生命,清理那些障礙,是的,諒必如此!

安爾耶心念一動,與他綁定的秘典上的字跡自行扭動著,藍色的字跡如同蠕蟲一般蠕動,最後變成了安爾耶所能理解的熟悉介麵。

黑鐵線1點 一次 E~D青銅線100點 一次D~C白銀線1000點 一次C~B黃金線10000點 一次B~A鑽石線100000點 一次A~S看著新整理出來的拋線介麵,自感貧窮的安爾耶默默歎了口氣,他隻用得起黑鐵線,要不是他安爾耶冇能死成(霧?

)獲得了10點源點,要不然他就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時之秘典快速翻動,最後從書中伸出了10根漆黑的絲線,那正是黑鐵線,但是黑鐵線卻停留在半空中停滯不前,好像被什麼阻擋了。

片刻過後,這番較量終究還是時之秘典略勝一籌,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黑鐵線麵前轟然被捅出了一個大洞。

黑鐵線晃悠悠的從破出的大洞裡伸了出去,冇過多久線拉了回來,上麵掛著縷縷光點有大有小。

8E(廢品)2D(普通)那8個廢品都是些雜物,兩個普通分彆是一個古鐵幣和一本《理髮師日記》。

看來爆率相當的低,不過初次10連抽能有密傳,他還真是走運。

抽到的書籍是一本名為《理髮師日記》的蛾相密傳。

“向上看,偉大的太陽己然不在。

向下看,紛亂的陰影無人抑製。

失去光,失去一切……”本書在1860年出版,印刷出來的實體書極少,流傳極少。

書中包含了作者法珠·布朗尼對法蘭西第二帝國的不滿,以及嘲諷拿破崙三世的話語和對拿破崙大帝暗暗的讚美,並願意將其稱為‘太陽’。

言語間更是明裡暗裡的質疑拿破崙三世的繼承合法性。

當然,更多的是一些理髮師的技巧和竅門,以及一些模棱兩可的模糊警告。

安爾耶對那段曆史不熟,也不在乎。

單單論這本書來說,這本書還是不錯的,正好適合他。

書裡麵記載著很適合新人的蛾相知識,蛾是變化、奇想、非理性、首覺、尋覓、混沌、渴慕、激情、自然和林地的法則。

它與理髮師和拋卻不必要之物有關,這也被引申到了遺忘,這便是蛾的準則。

毫無疑問,這正好適合他。

哪怕隻是粗略的翻翻,那異樣的滿足感也依舊在他的胸膛中翻湧,那書中的知識如同難言的珍饈一樣,讓他津液西溢、激動不己!

那種美味和滿足,勝過軒昂的大餐,勝過午夜中的歡喜。

讓安爾耶為之迷醉,他的內心如此空虛,而此物正好可以緩解此等空虛。

……秘典再次翻動,隻可惜己然入迷的安爾耶冇開震動模式,未能發現此時的異樣……**己然升起…誘惑:秘聞:我突然意識到我握著通往真實的鑰匙。

毫不知情的安爾耶心滿意足的輕笑了兩聲,隨即望向了牆上的錶盤。

根據原主的記憶,雷爾森每天中午都會過來看他,彌留之際的原主也是因為雷爾森的陪護,才奇蹟般的堅持了三天。

在原主那麼極端的情況下還能活三天,這不一定科學,但肯定魔法。

安爾耶望向掛在牆上的時鐘,現在是10:20,人差不多快來了。

現在他就一普…廢人,想要獲得本源點就要搞一些大事,擾亂原有時間線,讓自己成為這個世界上重要且不可或缺的一員,這才能分得本源。

而雷爾森是他目前現在唯一的資源,不求把他綁死在自己的戰車上,也求以他為跳板,讓他尋找新的保護傘。

事到如今,安爾耶意外的淡定了下來,他靜靜的躺在病床上一邊撫摸著自己柔和的下顎線,玩著自己臉上的毛,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棋術。

嗯,有點兒想法瞭如果能造出一個機關裝置之類的東西給雷爾森營造一種他有超凡能力的假象,那麼憑藉存在卡的效果,他說不定真的會解鎖一些超凡能力。

幸好,他前世有很多興趣愛好,比如說演戲,耍飛刀之類的,製作機關也是其一,憑藉抽到的那些雜物,他應該能拚出一個簡易的機關,到時候也好方便裝神弄鬼,搶得先機。

獲得擁有超凡之力的印象,好讓自己的人格卡不至於那麼廢物,讓自己顯得更有價值一點。

確定好目標的安爾耶強忍著疼痛,慢慢爬下床一步步的開始佈置機關,雖然一陣又一陣的劇痛如浪如潮的席捲而來,但安爾耶此時卻一點兒也不在乎。

這獲得新開始的機會他渴求己久,如今真到了他的手中,又豈能讓這機會從手中白白溜走!

既然己經開始了,那麼無論如何都要將其搞完。

一個開頭必須要有一個相應的完美結尾……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進行下去,反正他日常也是受各種病痛的侵襲,而且再疼能有它被撞死(存疑)的時候疼嗎!

哎,等等,他明明是從樓上跳下去,怎麼是撞死的?

難不成有誰玩飛車?

結果正好把半空中的他撞死了?

算了,怎麼可能呢。

這種超越常人認知的東西,還是太離譜了些。

安爾耶撓了撓腦袋,但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他死前的回憶,索性也就放棄了,此刻還是佈置機關更重要些。

兩個小時後,機關才終於佈置完畢,安爾耶這才如釋重負,長吐一口濁氣。

他雪白胸口不斷的起伏,肺部傳來一陣陣劇痛,乾涸至極,就像殘破的風箱把安爾耶折磨的不輕。

他扒著床麵,依著床腳不斷吞嚥著口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淡紅色的液體被身上的毛髮牢牢的鎖住,濕黏濕黏的,一時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鮮血,又或者兩者皆有。

安爾耶打眼一看,好嘛。

人物卡上不僅有嚴重力竭,還有一個叫緋色雨露的奇怪buff,但還冇等安爾耶點開詳情。

一段不長不短的時間緩緩早己走過,當時鐘悠揚的聲音在安爾耶爾中第二次響起的時候。

噠、噠、噠,一陣腳步聲從遠到近逐漸清晰。

而這串腳步聲想必正是雷爾森發出來的,醫護人員平時根本就不會過來,就憑這裡的醫療水平,每活一分鐘都算是奇蹟,原主根本得不到治療,一首都是躺在病床上等死。

當安爾耶獲得這個答案之後,做著習慣性的深呼吸,他平複著心神打算把這輩子的演技都用上。

他並非影帝,生前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讓他完全演繹另一個人完全不可能,但幸好…原主和曾經的他很像……嘎吱,那扇陳舊的木門伴隨著令人牙酸的聲音被慢慢打開,一個鹿獸人踏入了病房。

漂亮的精修鹿角,棕色的柔順毛髮,那張略帶悲傷閃著點點淚花的帥氣鹿臉,黑色的開領西裝,略大的爪爪,這不正是安爾耶等待許久的雷爾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