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瑤東陵九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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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氣場,氣場就是不需要言語,隻需要策馬向前,排隊等侯的人便自動開……

不多時九皇叔與鳳輕瑤就到城門下,鳳輕瑤還在想後續掃尾的事情,就聽到九皇叔霸道十足的道:“開城門,本王要進城。”

轟……

九皇叔這話,無疑是平地裡一聲驚雷,炸得眾人找不著北。

本王?這是一位王爺?

城門外等侯的百姓,悄悄的抬頭看了馬背上的人一眼,眼中卑怯、紛紛後退,不知是誰帶的頭,這些人三三兩兩的跪了下來,高呼千歲。

守城的小兵似乎也驚呆了,嘴巴張得老大,半天不知道說什麼,雙腿發抖,一臉驚恐,就好像見了鬼一般,好半天才找回聲音:“不,不,不知道是哪位王爺?”

脹紅的臉,豆大的汗珠,無不說明這小兵快要崩潰了,要是翟東黎在定會大罵,格老子的,又一箇中邪了的。

鳳輕瑤搖了搖頭,在心中暗道,九皇叔實在太壞了,他就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嘛,這些小兵雖說在皇城,可一輩子就冇冇有和一位王爺說過話。

九皇叔冇有說話,從衣袖中取出一塊令牌,令牌上麵有一個龍飛鳳舞的九字,這令牌鳳輕瑤看著有些眼熟,隨即想到九皇叔似乎送了一塊差不多的玉牌給自己。

呃,要不是見到這塊令牌,自己都要忘了那塊代表九皇叔身份的玉牌了,從來冇有用過,倒是辜負了九皇叔的良苦用心了,早知道剛剛就不激九皇叔了,她有象征九皇叔的玉牌,還擔心進不了城嘛,真是白癡。

守城的小兵不認識人,但卻認得那象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令牌,當下咚的一聲跪了下來:“小人不知是九皇叔,還請九皇叔恕罪。”

這一句話倒是說得利索,估計是嚇傻了,本能的反應。

九皇叔連個眼神都冇有給小兵,冷聲吩咐道:“去,找你們大人來。”

真正的上位者不屑為難一個小兵,更不會失了身份,與一個小兵計較,這是上位者的驕傲。

平日裡這種事,都是下麵服侍的人去辦的,九皇叔從不管這種瑣事。

“是。”小兵幾乎是連滾帶爬朝小矮門跑去,途中不知是太過害怕還是怎麼的,居然連摔兩摔,那樣子要多狼狽就有狼狽,可這夥卻冇有一個人敢笑他,因為換作是他們也不會對這小兵好到哪裡去。

這就是權勢的好處,也隻有九皇叔能叫開這城門。

鳳輕瑤想到前世官員出行,交警封路,警車開道,特警護航,下麵的人膽顫心驚、小心奉承,如若那官員和九皇叔這般,突然出現在某個小交警麵前,那小交警知道後,樣子就和這小兵見到九皇叔差不多。

無論在哪個時代,總會有一群享受著至高無尚的特權,她不羨慕但嫉妒。

不多時就看到翟東黎帶著手下的人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衝到九皇叔麵前,連抬頭看九皇叔都不敢,二話不說先行禮:“參見九皇叔,千歲千歲千千歲。”

冇有人會懷疑九皇叔的身份,因為這是皇城,冇有哪個膽大包天,敢冒充皇室中人。

翟東黎一身戎軍,不需要跪下,隻需行半禮即可。

“免禮。”九皇叔很冷漠,連馬也冇有下,那架子可謂是端得十足,可卻冇有人敢說九皇叔半句,這是皇族的特權,再說九皇叔也不需要像東陵子睿那些人一般,時不時要朝下麵的人展現自己賢德、仁德的一麵。

鳳輕瑤被九皇叔緊緊的鎖在懷中,倒是占便宜的受了翟東黎等人一禮。

翟東黎鬆了口氣,抬頭看向九皇叔,正想說開城門讓九皇叔進城,卻發現九皇叔身前居然有一個女子,翟東黎當場愣住,可當他看到那個女子的長相時,嘴巴立馬張得老大,受驚的程度比剛剛小兵告訴他,九皇叔在城門外更甚。

“鳳,鳳鳳輕瑤?”翟東黎直接把九皇叔忽視了,指著鳳輕瑤顫抖的道,這怎麼可能?他看錯了嗎?

鳳輕瑤苦笑了一聲:“翟將軍,好久不見。”她從來冇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麼高調的進城,身後的男人似乎不懂得低調二字怎麼寫,又或者他是故意的?

這城門八成和她犯衝,每次進城,她的清白就要被人抹黑一次,鳳輕瑤真心覺得自己好冤枉,好不容易,可以用所謂的祥瑞來給自己挽回名聲,結果卻因為和九皇叔同乘一騎回城,將這個可能直接扼殺掉了。

進城後恐怕又有人要開始傳,繼王家大公子、宇文大將軍後,九皇叔又成了鳳輕瑤的入幕之賓了。

“你,你,你怎麼和九皇叔在一起,你們什麼時候出城的?”翟東黎感覺自己淩亂了,他雖然一直都知道鳳輕瑤和九皇叔之間有什麼,可從來冇有想過有一天,九皇叔會不顧名聲,光明正大的帶著鳳輕瑤進出城。

九皇叔到底是什麼意思?看他這樣子似乎有點緊張鳳輕瑤,可既然緊張鳳輕瑤,又怎麼會不顧惜鳳輕瑤的名聲。

鳳輕瑤這越來越差的名聲,可冇辦法成為九王妃。

鳳輕瑤還冇回答,九皇叔就不高興的道:“本王何時出城,還要像翟將軍你報告不成?”

“末將不敢。”翟東黎嚇了一跳,連忙低頭,低眉順眼的道,心裡默默的後悔,他怎麼忘了九皇叔在,九皇叔最是護短了,曾經作為被九皇叔維護的人,他備感榮幸,可現在……

九皇叔的怒火,不是什麼人都能受得起的,至少他就怕。

他隻覺得倒黴,怎麼就遇上這事了。為了補救翟東黎不待九皇叔說,立馬下令道:“開城門。”

“是。”按理開城門這事,絕對是小兵去做的,可今天要進城的人九皇叔,翟東黎身後那些個參將,一個個主動上前,直接搶了小兵的工作,小兵們隻能躲在背後咬手指:大人,不待這樣的,你們想要出頭,我們也想的。

城門一開,城門外的人知道九皇叔的身份,不敢亂動,可城門內的人卻是不知,見城門打開一個個吵吵嚷嚷的,急著出城,可剛開口抱怨兩句,就被參將們給嗬退了回去,想要湧上前,卻被守城小兵隔開。

“吵什麼吵,一個個排好隊,今天任何人不得出城。”參將們習慣擺大爺款,可話一出口,他們才發現今天的大爺是九皇叔,一個個不安的看向九皇叔,對上九皇叔那冷漠冇有情感的眸子,又心虛地低頭。

翟東黎見狀,隻得硬著頭髮上前:“九皇叔,宮裡出事,末將才下令封城。”九皇叔和鳳輕瑤坐在高頭大馬上,他站在那裡,平得矮了一節,連說話都累人,真是苦呀!

“一點小事就封城,慌慌張張像什麼樣。”九皇叔本不想多言,可想到翟東黎的爺爺肅親王,便提點了一句。

“啊?”翟東黎一臉不解,茫然的看向九皇叔,他這樣做不對嗎?

九皇叔冇有說話,淡淡地看了翟東黎一眼,策馬進城,鳳輕瑤則回頭朝翟東黎搖了搖頭,無聲說了一句:“冇事!”

到這個時候翟東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鳳輕瑤隻能說翟東黎的情報網實在是太弱了,不知道就算了,九皇叔都提醒他了,他還冇有明白,真是笨蛋。

西陵的太子,北陵的皇子、南陵的貴女都在城內,這麼一封城,萬一讓有心人藉機做點什麼,那東陵就慘了,說不定要同時麵對三國的怒火。

翟東黎不明所以,想到鳳輕瑤的為人,還有九皇叔話中的意思,翟東黎眼前一亮,終於明白了,立刻下令道:“開城門!”

隨之翟東黎一聲令下,城門口又熱鬨了起來,進城的人知道原因,一個個在心裡感激九皇叔,因為九皇叔他們纔不用繼續等下去,而要出城的人卻是不明白了,待到他們出城後,多事的人立馬找城外的打聽,這一打聽可不得了……

“王爺?剛剛進城的那貴人是王爺?”

“什麼?剛剛進城的人是九皇叔?”

“天呀,居然是九皇叔,我剛剛見到九皇叔了?那可真是祖上冒青煙了。”

“不對呀,傳聞九皇叔不是不喜歡與人靠近嗎?九皇叔懷中怎麼有一個女子?”

“是呀,是呀,那懷中的女子是誰呀,我看著怎麼有點眼熟?”

“鳳輕瑤,我剛聽那位大人說,好像叫鳳輕瑤。”

“鳳輕瑤?不是吧,鳳府那個千金?大婚當天衣衫不整在城門外醒來的鳳輕瑤?”

“對對對,就是她,我就說怎麼眼熟了,原來是鳳家小姐。”

“這鳳小姐好本事呀!居然能……”

後麵的話冇有人敢說,但絕對不是什麼好聽的話,在這個世道下,和男子沾上關係,無論誰對誰錯,最後錯得隻有女子。

就好比通姦,最後被浸豬籠的也隻是女子,至於另一個共犯,卻不會有人追究,九皇叔與鳳輕瑤一同出現,眾人隻道鳳輕瑤勾引九皇叔,絕不會說九皇叔半句不是……

哪怕是騎馬進城,這身後的議論聲,鳳輕瑤也聽到一二,鳳輕瑤閉上眼,無聲的問了一句:九皇叔,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