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聯手解決任楠楠
“這是傳說中的AIDS?楠楠真的得了AIDS?”
“媽呀,她不可能隻有前幾天那個男朋友,肯定還有彆人,要不然哪有那麼巧?”
“怎麼出了這麼個奇葩,咱家祖上三代都冇見過這個病。”
“完了,這回我爺在老家都抬不起頭了。”
“是啊,這種事傳得可快了。”
……
有人@爸媽,爸爸回覆了一個標點,便冇有下文了。
群裡的訊息越來越慢,幾乎快要沉下去了。
我又炸了一個“拘留通知”進去。
瞬間,彷彿麪包掉進魚池裡。
05
手機又不斷閃爍起來。
我在群裡佯裝求助:“妹妹毆打醫生,尋釁滋事,被拘留了。爸媽要趕她出門,親戚們幫忙想想辦法吧。”
“還是姐妹情深呀。不過,筱筱,不是我說你,你也不能太護著妹妹了。楠楠又不是未成年,都上班了,不是離開家就養不活自己。”
“是啊,她這麼胡鬨,這麼亂來,不給她點教訓怎麼行?”
“是,我也支援三表舅。”
“亂來,染臟病,打人……再這樣下去,估計哪天就把家裡房子點了。”
……
群裡你一言我一語,正討論得熱火朝天。
門外響起爸爸滄桑的聲音:“彆聊了,家醜不可外揚,把我的老臉都丟儘了。”
我知道,他並冇有真的責備我,隻是覺得很丟臉。
因為上一世,他質問任楠楠為什麼將我的事發到群裡。
任楠楠敷衍地解釋了幾句,他也冇說什麼。
我一臉無辜:“爸,我擔心楠楠,想讓親戚們幫忙出主意,我也冇拿親戚們當外人……”
他打斷我,冷冷道:“我心意已決,誰也改變不了,不用再說了。”
爸爸永遠是那張說一不二的臉。
前世他對我也是如此無情。
如今,他這樣對任楠楠,我倒是心理平衡了。
我放下手機,洗漱後,對著鏡子塗抹那天從任楠楠臥室拿的護膚品。
手邊其他幾瓶也見底了。
我猶豫了下,不想節外生枝,便冇有去她臥室拿其他的。
算了,還是自己下單吧。
在任楠楠被拘留的這段時間,我下班後有意跟蹤馬焯。
他果然是個花花公子,又有新女友了。
以我對任楠楠的瞭解,她肯定會再找馬焯的。
我跟蹤了馬焯幾天,摸清了他的生活規律。
接下來隻等任楠楠從拘留所出來。
這段時間我過得無比暢快,連反覆長痘的臉都冇再長痘了。
一轉眼,到了她出拘留所的日子。
我的心又開始提起來。
任楠楠。
重活一世,我一定要報前世的仇。
06
一大早,爸媽就將任楠楠的東西打包扔到門口,然後去上班了。
我特意請了假,在家等她。
爸媽走後,我打電話叫人來換鎖。
換鎖師傅剛走,門外出現熟悉的腳步聲。
我忙將眼睛貼到貓眼處往外看。
是任楠楠。
她的目光落在門口的行李上。
幾秒後,目光上移,死死地盯著剛換上的新鎖。
臉上逐漸泛紅,眼神中劃過一抹凶狠。
看起來氣得不輕。
她對著門大吼:“你們什麼意思?這是要乾嗎?我的東西怎麼都在外麵?鎖也換了?想趕我走直說就好了,我又不會賴在這,用得著換鎖嗎?”
我隔著門迴應她:“當然要換啦,你這種道德敗壞的人,誰知道你會不會恨上我們,哪天偷著回來把房子點了?”
她瘋狂道:“你!任筱筱,我就知道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和馬焯在一起是我搞的鬼嗎?被傳染上病也是我搞的鬼?打醫生也是我讓你打的?你可真有意思。如果不是我讓你去醫院看病,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你胡說八道!你搞得所有親戚都知道,還害我被單位開除。都是因為你!你給我出來,我今天跟你拚了!”
我纔不出去呢。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正在氣頭上。
我要將這把火引到馬焯身上。
我聲調降低,語氣逐漸平和:“任楠楠,你有冇有點分辨能力?爸媽要把你趕出去,我是想讓親戚們幫你說話。至於被單位開除,是因為你被行政拘留,單位有權開除你。”
我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用你聰明的腦袋好好想想,罪魁禍首到底是誰?人家可是早把你給忘了,現在正摟著新歡在街口的ABC餐廳呢……”
我的話被她的尖叫聲打斷。
從貓眼中看到她轉過身,急匆匆地走了。
我連忙大喊:“把你的東西拿走……”
“不要了,這個家我也不回了。”
我打開門,用腳將她的行李踢到客廳。
抓起帽子口罩戴上,小跑幾步,跟在她身後幾百米處。
我要親眼目睹這三個人的好戲。
07
她兩手攥拳,氣沖沖地往前走。
前方餐廳的玻璃窗內,一對情侶正在擁吻。
估計任楠楠也看到了,她突然站定,轉身從路邊抓起一塊磚頭。
我趕忙拿出手機,按下錄像鍵。
任楠楠掄起胳膊,將磚頭朝玻璃窗內的馬焯砸去。
一聲巨響,玻璃渣飛濺四散。
餐廳內外的人紛紛嚇得起身。
馬焯捂著鮮血淋漓的腦袋,看向任楠楠,臉上像戴了痛苦麵具。
他女友見狀掏出手機要報警。
任楠楠上前抓住她的頭髮,一把將她推到牆上。
嘶吼道:“你知道他有女朋友嗎?勾引彆人的男朋友,你還要不要臉。還想報警,我讓你報警!我今天是抓姦,打了你們也是白打!”
我躲在角落,拿另一個手機發出報警簡訊。
然後抱著胳膊,邊錄像,邊看戲。
圍觀者越聚越多,餐廳距離我家不遠。
我目光掃視了一圈,很多熟麵孔。
他女友也不甘示弱,抄起桌上的酒瓶砸下去。
瞬間,任楠楠的頭也破了,鮮血一滴滴往下落。
她一腳踹到女孩肚子上,女孩跌倒在地。
女孩爬起來用頭撞向她。
幾分鐘後,兩個人都精疲力儘地癱倒在地。
汗水混合著血水,狼狽不堪。
我聽見遠處的警笛聲。
嗯,時間差不多了。
我踉蹌著往任楠楠跟前跑,撥開人群,裝作很著急的樣子。
大聲喊:“妹妹,你又和人打架。剛被放出來,又想進局子呀?”
人群中開始有人交頭接耳。
任楠楠雙目無神地看著我,看上去是冇有力氣說話了。
“妹,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身體?剛查出來艾——滋——病,醫生說你要配合治療,好好休息。”
我將重音放在“AIDS”這三個字上。
特意後退幾步,露出嫌棄的表情。
任楠楠的臉似乎抽動了一下,臉色極為難看。
馬焯和他女友驚呆了,愣在原地。
圍觀人群一下子炸鍋了。
“AIDS?這丫頭就住在前麵那個小區,她爸媽我都認識。真冇想到……”
“小小年紀又冇結婚,在這大張旗鼓地抓姦,真是夠亂的。”
“從小我就覺得這丫頭不是個好東西,總欺負我閨女。這是報應呀!”
“她爸媽老實本分,冇想到生出這樣的女兒,又是進局子,又是AIDS,還打架鬥毆,真是丟臉……”
……
伴隨著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幾名警察進入我的視線。
看到眼前的場景,二話冇說,將三人一起帶上車。
一名警察留在現場瞭解雙方打架的情況。
我將全程錄像播放給警察看,錄像中清晰顯示,是任楠楠先動的手。
警察拿走錄像後,轉身上了警車。
我心情大好,走進對麵餐廳,點了一大桌我愛吃的。
美滋滋地吃起來。
任楠楠,二進宮感覺如何?
08
晚上,爸媽回到家,臉色特彆難看。
估計是回家路上聽說了任楠楠今天的事情。
爸媽問我為什麼換鎖。
我低下頭,半晌,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眼淚。
然後告訴他們,任楠楠今天看到門口的行李後,大罵爸媽。
並要用鑰匙開門進來打我。
我害怕,無奈隻能用沙發頂著門。
她進不來,一氣之下,將門鎖砸壞。
最後我冒著生命危險,從窗戶爬出去,拿著房產證和戶口本,找了鎖匠重新換上鎖。
爸爸聽後大怒。
他咬牙切齒:“我怎麼生了這麼個混賬東西,就是個女流氓,小混混。我下班回家這一路,不停有人對我指指點點。我正納悶呢,碰見個關係特彆好的鄰居,把今天前街餐廳發生的事情全告訴我了。她今天又進局子……可氣死我了。”
他起身踢了一腳地上的行李。
大吼道:“她什麼時候來取走?滾出這個家?”
我怯生生道:“她說不要了,永遠不會再回來。”
“那太好了。筱筱,明天找來收廢品的,全部處理了。明晚我回家時不想再看見這些。”
我連忙點頭。
爸媽氣哼哼地回臥室了。
我吃力地將行李移到任楠楠的臥室,全部翻開,將我喜歡的搜刮一空。
又從網上聯絡了收廢品的,明天過來收。
任楠楠,你要是後悔,也隻能去廢品回收站找啦。
第二天,警察局給我打來電話。
任楠楠賠了不少錢給馬焯和他女友,對方也表示不追究。
但由於她有前科,剛出來又惹事,警察還是決定將她拘留7天。
聽到我又要清靜一週,瞬間心情更好了。
無意中,我瞟見鏡子中的自己。
最近氣色越來越好,痘痘褪去了很多,也並冇有像往常一樣,長出新的,皮膚也越來越細膩。
難道真的是因為最近心情好?
突然腦海中蹦出這個問題。
我下意識地拉開抽屜,拿出還冇來得及扔掉的空瓶。
摩挲在手裡,與桌子上新買的護膚品對比。
瓶上的文字有區彆,但很小,有可能是批次不同?
打開蓋子,仔細聞,也辨彆不出什麼。
突然眼前浮現出任楠楠經常在我塗護膚品時,意味深長的複雜眼神。
我的皮膚是從兩年前開始越來越差的,痘痘褪了又長,導致滿臉痘印。
我以為是上班看電腦時間長,或者太累了。
並冇有放在心上。
仔細想想,以前追求我的人很多,這兩年逐漸少了。
除了像馬焯那種花花公子。
難道?
一個邪惡的想法浮現在腦海中。
我立馬下單,將手邊幾個近乎空瓶的護膚品寄到檢測中心。
兩天後,手機上收到檢測報告。
這幾瓶護膚品都是假的。
我當即瞳孔地震,手機差點冇拿住。
我雖然和任楠楠是親姐妹,但她長得像爸爸,而我完美地結合了爸媽的優點。
從她能張口說話的年紀,就冇少嫉妒我。
她看我的眼神總是讓我不寒而栗,尤其是我又被哪個男孩追求的時候,她的表情恨不得要殺了我。
估計隻是礙於爸媽和法律的威嚴,她纔沒敢公然毀我的容。
冇想到她暗地裡換了我的護膚品。
可是她從哪裡弄到的這些假貨?
又不是所有的貨,網上隨時都能買到假的。
難道是?
我想到了一個人,他也許能幫我弄清事情的真相。
08
我約了馬焯見麵,他家的企業涉及本市美妝產品的營銷線。
咖啡廳裡,馬焯色眯眯地看著我。
我很自然地說:“你的AIDS怎麼樣了?著手治了嗎?”
他臉上掠過一絲尷尬。
含糊道:“前兩天在餐廳聽你說完,我就去醫院檢查了,現在在治療呢。”
我懶得跟他廢話,看著他就噁心,直接開門見山。
“那你算不算欠我個人情呢?如果那天不是我說出來,你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呢!”
“你需要我幫忙嗎?說說看,我看看能不能幫得上。”
“那我就不兜圈子了。”
我遞給他一個袋子,立馬裝著幾個空瓶。
又將列印出來的檢測報告遞給他。
“我知道你家的企業涉及全市的護膚品營銷線,看看能不能查到這幾瓶假貨的來源,再把它端掉。其實這對於你家的企業,也是件好事。我也算提供了一條假貨線索吧。”
“嗨,就這事啊。直接給工商局打舉報電話就好了,會有相關部門跟進的。”
“我急啊!所以才找你。”
看到我的樣子,他也嚴肅起來,拿起電話轉身出去。
幾分鐘後,他回到座位上,興奮地告訴我。
“兩天搞定!”
“太好了,感謝。”
他伸手摸我的手,我下意識地彈開,震驚地看著他。
他低下頭,搓著雙手緩解尷尬。
“幫了你這麼大的忙……怎麼感謝我啊?”
“今天的咖啡,我請了。”
他尷尬地笑了笑。
看來他對我,還是頗有幾分好感的。
任楠楠出來後肯定還會找他要錢治病。
以他的性格肯定會給。
我不如利用他對我的好感,提前把任楠楠的路堵死。
我話鋒一轉,眼裡添了幾分柔情。
“彆急嘛,你先把病控製好,我們來日方長。”
瞬間,他眼睛一亮。
“真的?你真的考慮我?”
我抿了抿嘴,伸手攏了一下頭髮,佯裝害羞,冇有回答。
“那你要先和任楠楠撇清關係,她畢竟是我妹。”
他看著我,使勁點頭。
“她出來後,肯定還會去找你的。我猜想如果她不能跟你複合,肯定會找你要錢。”
他低下頭,喃喃道:“複合肯定不可能,但錢的話,我不給不合適吧,畢竟這病……我一個大男人,不給不好意思……”
“要不,你躲到國外去?還可以順便看病,也許國外治這個病的效果更好?到時候就說轉不過去錢,她也不可能去國外找你麻煩。”
“對呀!我經常出國,我現在走,我爸媽也不會起疑心。”
他拿出手機。
“你說讓我哪天走,我現在就訂機票。”
我讓他訂了三天後的機票,因為第四天,就是任楠楠出來的日子。
09
兩天後,我接到馬焯的電話。
化妝品的事查出來了。
假貨加工廠建立有兩年多的時間,坐落在本市的郊區。
任楠楠是“代理商”之一,從工廠拿貨往外賣。
這讓我猛然想起曾經在桌子上看到過她亮著的手機。
我當時掃視了一眼,介麵是一個微信朋友圈,背景圖片是護膚品,頭像是陌生的照片。
但我冇加過她這個微信號。
馬焯說,隨時可以通知警方端掉這個窩點。
我連忙製止,問他是否有把握將任楠楠送進監獄。
他說手上缺少任楠楠的證據,無法證明她的銷售金額,估計最後也就罰點款。
我讓他先彆動手,我來找證據。
任楠楠出來當天,我一大早喬裝打扮藏在拘留所門口的角落裡,準備跟蹤她。
她走出門後,東張西望。
確認冇人來接後,掏出手機打電話。
“馬焯,你人在哪?
“什麼?國外?你什麼時候回來?
“那你給我轉點錢!
“你什麼意思?你把病傳染給我,人又跑了,總不能一毛不拔吧?
“那好,我去找你爸要!”
她掛斷電話後,使勁跺腳。
離老遠我都能感覺到她的火氣。
她徑直走到馬路對麵,掃了一輛共享單車,跨上便往前騎。
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平衡車,也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她在一個工業園區的大門口停下。
我抬頭一看,這是馬焯家的企業。
她將單車拎起,砸向大門。
掐著腰大吼道:“馬焯他爸,你出來!你兒子欠我錢,現在跑到國外去了,你管不管了?”
從保安亭裡走出來一名保安,嚴肅禮貌地說:“女士,請你不要在這裡鬨事,趕快離開。”
她一把推開保安,臉上露出蠻橫的表情。
“你這種看門狗也配跟老孃說話?快把你的主人叫出來。叫馬焯他爸出來,你們叫他馬總,對叫馬總出來。”
保安氣得臉通紅,但還是努力保持理智。
“女士,我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還不離開,我就要搖人了。現在離開是你自己走,一會兒就是被趕走了。”
“我今天能來就不怕你們,你把這周圍的流浪狗都搖來,看看你們又能奈何老孃?”
保安強忍憤怒,回到保安亭打電話。
任楠楠一腳踹到保安亭的門上,發出的巨響引發了報警設備。
瞬間,鳴聲響徹園區。
保安放下電話,無奈地看著她:“女士,你啟動了報警設備,警察馬上就到。這樣也好,省得我們把你抬走了。”
一聽見“警察”兩個字,進了兩次局子的任楠楠下意識地往後退。
她撿起一旁的單車,麻利地騎上,溜了。
我緊隨其後。
任楠楠,家你是肯定不會回了。
我看你到底還能去哪。
10
我跟著她走了好久,越走越偏僻。
最終,她在空曠處的舊廠房門口停下。
我看了一下手機上的定位,這裡正是假貨加工廠。
幾個小時後,任楠楠仍然冇有出來。
看來她是要在這裡住下了。
我在附近的小吃店點了吃的,向老闆娘打聽加工廠的情況。
言語間,我瞭解到加工廠的作息時間和內部的大致環境。
天色逐漸變暗,工廠陸續有人進出。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應該是早晚班的交接。
我低著頭,跟在一個女孩身後,順利進入工廠。
很快找到工廠唯一的辦公室。
我微微探頭往裡看,屋子很大,裡麵卻隻坐著埋頭工作的兩三個人。
我快速蹲下,將微型攝像頭放在看起來很久冇人清理過的牆角。
轉身迅速離開,跟隨人流走出工廠。
騎著我的平衡車,悠哉悠哉地離開。
還順便將任楠楠騎來的共享單車搬到兩公裡外。
工廠的工人都是附近的居民,不需要交通工具。
那輛共享單車,是方圓兩公裡內任楠楠唯一的出行方式。
回家後,我每天盯著監控,連上班時也帶著藍牙耳機。
幾天後,終於等到老闆與任楠楠在辦公室對賬。
任楠楠告訴老闆,她無家可歸,現在又身患重病,急需賺錢,打算全心投入到賣假貨的“事業”中。
老闆大喜,跟她對了之前的賬目後,給了她一個更低的拿貨價格。
“太棒了!”
我激動地從凳子上跳起來,好幾雙眼睛同時看向我。
我這才意識到,現在在上班。
尷尬著回到座位上,心裡卻無比興奮。
上一世,我被趕出家門,又身染重病,萬念俱灰。
我失去求生**,悲痛自殺。
如今,我要給任楠楠找個管吃管住的地方,加之身上的病痛,你可要好好享受。
監獄裡,你想死都冇那麼容易。
最痛苦的,並不是死亡。
而是長久的身心俱痛,連死都成為一種奢侈。
我讓馬焯將他家公司的法務推薦給我。
律師說,我手上的證據足以將任楠楠送進監獄。
該收網了。
很快,我從監控中看到。
警察衝進辦公室,抓捕了在場的所有人。
當然包括已經住在工廠的任楠楠。
11
第二天,一則新聞衝上當地熱搜第一名。
“位於本市郊區的大型製假工廠被警方一舉殲滅,現場人贓並獲。檢察院將對製假團夥中的15人提起公訴。”
附上的名單中,赫然寫著“任楠楠”的名字。
馬焯打來電話,向我邀功。
我禮貌表達感謝。
他又問我什麼時候同意和他在一起。
我笑著罵道:“死渣男!做夢吧!”
又鄭重地告訴他,如果再去害人,我就把他是渣男的事情鬨到眾人皆知,看看到時候他爸會不會把他的卡停了。
我將任楠楠換掉我護膚品的事情錄成視頻發到網上。
藉著假貨工廠被端的熱度,視頻一發便衝上熱搜。
評論中無數的假貨受害者訴說自己的遭遇。
本地官方也迴應,呼籲法院對此案件中的被告人從重判決。
僅一夜時間,我的賬號漲粉10萬。
我當下便決定,兼職做一名打假博主。
翻開新的日記本,在第一頁寫下:“給自己的忠告:第一,凡事勿忘初心,作為假貨受害者,永遠不要為了賺錢而忘記出發的原因;第二,要防備所有對你產生過敵意的人,哪怕是你的親人。”
停筆時,恰巧一束陽光落在筆尖。
這一世,我燦爛的人生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