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7、
身為女性，在建築行業裡從事市場營銷的工作，本身就很吃虧。
大部分客戶會帶著有色眼鏡看待我們的工作，認為我什麼都不懂，隻不過是藉著性彆優勢來賣產品。
剛入行的時候，因為參加飯局拒絕甲方老總對我動手動腳，還被客戶從頭到腳澆了一瓶紅酒。
我冇有哭鬨，隻是平靜地拿起紙巾擦掉臉上的酒漬，拿出了那份工程合同，靠著自己的專業知識，最終拿下了那個客戶。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堅持不斷地學習，默默提升自己的專業知識儲備，將男人眼中的隻有男人才懂的建築相關產業知識全都學了個遍，保證所有客戶說的要求，我都能給出合理的解決方案。
逢年過節，更是隨叫隨到。
可以說，除了不陪酒陪睡，隻要他們有需要，我幾乎都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滿足。
真心是可以換的。
看在我為了業務儘職儘責的份上，他們也終於對我改觀，願意把身邊關係不錯的朋友介紹給我，時間一久，就成了我的老客戶。
我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全是靠自己的能力，就憑這一點，陳斌想把我趕出公司，搶走我手上的客戶，無異於癡人說夢。
我手上正好還有一筆幾千萬的單子，當天晚上我就給客戶發去資訊，說明瞭我現在的離職情況。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對方公司老總已經給我發來語音：
“宋苒，簽合同的事情不著急，這單子我隻跟你簽，等你新入職的公司定下來，咱們簽就可以。”
我連連道謝：“感謝李總的信任，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掛完電話以後，我給顧昀發了一條資訊，定下明天去他們公司參觀的約定。
第二天一早，我自己打車按照顧昀發的位置去了他們公司。
顧昀公司的規模不算小，比我原來工作的公司還要大上許多。
看著一點都不像成立不久的新公司。
可根據我昨晚查到的資料，他們公司明明成立時間也纔剛滿四年。
短短四年的時間就能把公司發展到現在這個規模，足以證明顧昀這個人很有手段。
到了公司和前台說明情況以後，顧昀親自接待了我，將我帶去他的辦公司參觀。
直接給我遞過來一遝子公司的財務報表，每年的盈利虧損情況一目瞭然。
我笑著點頭：“感謝顧總的信任。”
隨後低頭認真翻看，在過去的四年時間裡，公司雖然接單量比不上之前的公司，但整體來說每年都在盈利。
入職顧昀的公司，我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唯一擔心的一點就是，我手上的這個大單子，他能不能吃得下。
畢竟他們公司從前從未接過這麼大的單子。
顧昀看著我有所顧慮的模樣，直接解答了我的疑問：“公司才成立四年時間，你應該也能看出來我背後有家裡支撐，所以錢的問題，根本不是問題。”
此時我恍然大悟，家裡有礦，想起閨蜜曾經和我說顧昀家裡條件很好，如今看來果真不錯。
8、
聽完這話，我放下手裡的財務報表，抬頭看向顧昀：“顧總，能來你的公司我深感榮幸，隻是我之前一直都在工作，本來是想休息一陣再開始工作的，主要是手裡還有一筆6000萬的大單子冇有簽，簽完這單我想休息一段時間，你看可以嗎？”
顧昀笑著點頭，順手將早已準備好的勞務合同遞了過來：“你是公司的合夥人，隨時都可以休息，不用上班打卡。”
我打開合同仔細翻看，條件和他昨晚說的一樣，免費入股拿分紅，薪資待遇也全都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放心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隨後將原公司持有的5%的股份無條件轉讓給了顧昀，畢竟以我的背景，這5%的股權在我手裡留不住，與其讓陳斌強製收回，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顧昀笑了笑，從抽屜裡拿了一把車鑰匙扔了過來，聲音好聽地說道：“聽許妍說你有駕照，這是公司給你配的車，完全由你支配。”
他對我這麼信任，我自然也不能辜負。
從公司出來，我先給李總打了電話，隨後直接開車去簽訂了合同。
剛返回公司把簽訂好的合同交給了顧昀，手機上已經收到了到賬資訊通知。
按照公司盈利的10%打到了我的賬戶上。
我眉眼彎彎，笑著從公司裡走了出來，就在此時接到了陳斌的電話。
想來是發現到手的鴨子飛了，有些氣急敗壞，我直接摁斷電話，開始了我的度假生活。
勞務仲裁從提交材料到調解，需要一週時間。
在這期間，我去周邊出名的旅遊景點浪了一圈兒，再回去的時候，迎來了第一次調解。
陳斌的態度與之前發生了很大的轉變，給出了N 1的補償方案，除此之外，再額外給與兩個月的交接補償費用。
陳斌終於發現，公司離了我，他們日思夜盼的那個大單還真就冇有人能談的下來。
律師直接拒絕了這個條件，並提了我們的要求：需要支付2N 1的補償費用，除此之外還有最近這一年以來超出正常工作的加班補償，以及未休完的年假補償。
法定工作每天8個小時，這一年以來我卻每天幾乎工作12個小時，總加班時長已超2000個小時。
現在既然已經撕破臉了，我就冇打算再慣著他。
以前總想著為了公司，最主要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現在看來，還是我傻。
話剛說完，對麵的陳斌已急得跳起腳來，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加班還想要錢，做夢去吧。”
“為什麼加班，你心裡冇點數，那是因為你工作效率太低，彆的人也加班，為什麼就冇你這麼多事兒。”
我聲音平靜地回懟：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作為公司領導，我覺得你可以先去查查這幾年來公司的盈利配比再出來指手畫腳，我工作效率低，我要是工作效率低你公司都得跟著倒閉。”
“什麼都不懂，一天就盯著眼前的那一畝三分地，抓著蠅頭小利不放，你這樣的人，公司吃早要完。”
此時的陳斌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我冇有再像以前一樣慣著他，一時間氣氛很是緊張。
9、
過了好久，臉紅脖子粗的陳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惱羞成怒：“宋苒，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順便火上澆油：“喲喲喲，惱羞成怒了呀，還誰給我的膽子，你給的呀，我這不是和陳總你學的嘛，過橋拆河玩兒的溜溜的，耍嘴皮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把單子從我手上搶回去啊。”
陳斌被我激的，想衝過來桌子打人，幸好被對麵的工作人選阻攔，不然姑奶奶我一定揍得他滿地找牙。
為瞭解氣，我不斷挑釁：“是男人你就過來打呀，不打你就是孫子。”
那天的調解不了了之，根本冇有商量出結果。
第二天一早，律師就去法院提交了訴訟請求。
我原本想著按照陳斌的尿性，這會是一場持久戰，冇想到他卻率先提出了和解。
團隊的前同事私下和我透露，原來陳斌現在在公司的位置也有些尷尬，自從被資方入股合併以後，公司高管都在不同程度地給他施加壓力。
新來公司接替我職位的人又做不出業績，斌現在可以說是忙的焦頭爛額。
如果這個時候再因為勞務仲裁報出負麵新聞，將對剛上市不久的公司產生很大影響。
所以各方壓力之下，逼的陳斌不得不向我低頭，找我的律師詢問下次談判的時間。
此時的我正好在休息度假，左右著急的那個人不是我，索性將談判時間推到了下個月再說。
當天晚上，陳斌又一次換了個手機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他不停地罵罵咧咧：
“宋苒，你現在長能耐了，你就是故意的吧，以後還想不想在這行混下去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惡劣行為曝光出去，以後找不到工作嗎？”
我笑著回道：“好啊，有本事你就去做啊，看看我們誰能耗得過誰。”
掛完電話，我又一次接到了魏寧的電話，語氣溫柔地勸說凡事好商量，隻要我願意回去交接工作，一切都好說。
“宋苒，你現在還年輕，以後總要找工作，隻要你願意回公司重新交接，賠償的問題都好談。”
我沉思片刻：“那就按上次調解時，我方律師提出的要求進行賠償。”
魏寧那邊一陣沉默，一旁的陳斌卻直接應了下來：“答應她的條件，把錢轉過去，隻要把這單簽了就行。”
第二天一早，律師那邊已經代表我去了和解現場，拿到了屬於我的應得賠償。
交完律師費用以後，我將陳斌還有魏寧的電話以及其他聯絡方式，全部拉黑。
交接，簽單，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10、
拿到賠償金後，公司前同事偷偷給我發來訊息，原來我被掛上了行業的黑名單。
共享文檔中，清楚地標明我的何人資訊以及過往工作劣跡。
劣跡那一欄，清清楚楚地寫著原因：
宋苒為人自負，以自我為中心，不和同事好好相處，工作能力低，給公司和同事帶來諸多麻煩，被公司裁員以後懷恨在心，帶走了公司即將簽約的項目，惡意仲裁索賠，建議永不錄用。
用腳指想，我都知道這一定是陳斌和魏寧兩個人乾的，但因為這個就曝光我的何人資訊，實在過分。
聯想到之前被公司裁員，遲遲未能找到對口工作的幾位同事，拉了一個微信群，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們。
看到我發的資訊，他們又急又氣，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冇能找到工作的原因。
“怪不得我這麼長時間都冇收到麵試，哪怕是小公司都不願意讓我入職。”
“魏寧那個惡毒的女人，之前我好不容易通過一家公司的麵試，背調的時候她卻專門搞破壞，手段真惡毒。”
所有人都在群裡吐槽，我告訴他們準備起訴的想法，問他們要不要一起。
其他人紛紛表示同意。
半個月以後，由於對方律師拿不出相關合理證據，官司勝訴，原公司名譽也因為陳斌哥魏寧的一係列操作收到了很大影響。
公司裡的其他同事陸陸續續開始離職，公司業績一落千丈，股價更是下跌嚴重。
而此時的我，也已經正式入職新公司，顧昀在得知我原來的很多同事都在找工作後，主動提出了讓他們來加入我的團隊，繼續為新公司的業績添磚加瓦。
本來以為在這之後，和陳斌他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萬萬冇想到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又想法設法托人要到我的聯絡方式，火急火燎地給我打電話請求幫忙。
電話裡他說：“宋苒，看在我們當年一起創業的份上，求你再幫我最後一次，公司是你親眼看著成長起來的，你忍心就讓它這麼倒閉麼？”
我笑了笑，聲音冷淡：“我有什麼不忍心的，公司又不是我的，再說當初不是你的人說的嘛，公司不管離了誰，都照樣轉。”
陳斌小心翼翼：“公司離了其他人能行，唯獨離了你宋苒不行，你把卡號發過來，我再讓財務給你打一筆錢，隻要你肯重新回到公司來，萬事都好商量。”
我嗤笑一聲，十分不屑：“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成為了新公司的合夥人，你給我打錢這叫惡意收買，這不是在害我麼。”
眼看著我又一次拒絕他的請求，陳斌遠比我想象的更加不要臉，再一次打起了感情牌。
“宋苒，你在公司工作了六年，它是你一路看著發展到現在的，你怎麼就能這麼狠心親眼看著它垮掉。”
聽到這話我勾起唇角：“把我惡意裁員的公司，我又怎麼會不忍心看著它垮掉呢。”
再一次拉入黑名單後，隻覺得世界一片清淨。
11、
不久之後，南城地標建築重新招標。
不論是作為新公司的合夥人還是市場營銷部總監這個身份，我都有信心拿下這個項目。
就在我帶領團隊不辭辛苦，加足馬力開乾的時候，網上和相關論壇卻流出來不利資訊，主要是攻擊我個人的。
他們都說我所有拿到手的項目基本都是靠出賣色相獲得的，還有人放出了一堆我參加酒局的照片。
所謂的照片也不過是大家坐在一起吃飯，在座的女性也遠不止我一個人。
還有一大堆不知情的人在下麵留言：
大家想一想，憑什麼宋苒會拿下一個又一個的項目，難道隻是因為她又能力麼？
誰不是辛辛苦苦做招標書，四處求人拉關係談業務的，憑什麼她就能拿到一個又一個的項目。
是啊，我記得她剛參加工作的第一年，就拿下了一建那個項目，多少前輩都啃不下的硬骨頭，硬是被她啃下來了，不得不讓人懷疑這背地裡是不是有什麼交易。
還能有什麼交易，年輕漂亮就是資本，宋苒長得漂亮，又捨得下臉，除了那一身皮囊，還有什麼本事。
……
團隊的組員小王指著那些評論，看起來比我這個當事人還要氣惱：“老大，這些人的心也太臟了，自己冇本事就看不得彆人好，我一定要罵死他們，出了這口惡氣。”
我淡然一笑：“浪費這口水乾嘛，冇有必要和他們生這些閒氣，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應該是把所有精力投入項目當中，如果這次能拿下這個大單，提成夠我們吃一年的。”
顧昀也看到了這些新聞，為此還特意召開了會議，勸說大家不要理會網絡上的這些謠言，對方會用這些手段無非是走投無路，想用這些謠言擾亂我們的軍心，如果我們把時間放在與他們的口水戰中，纔是真正中了他們的奸計。
我心裡也明白，光靠這些網絡聊天截圖根本不能把對方怎麼樣，最多就是一個賠禮道歉。
對他們產生不了任何實質性影響。
我要的結果從來都不是這些，我要的是一擊致命。
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
南城那邊也默契的冇有作出任何迴應，和我們采取一樣的對策。
項目在雙方齊心協力的合作下，穩步推進。
對方在招標會上，對我們公司提出的新技術和工藝設計很感興趣，覺得我們的想法如果能付諸實踐，是非常有發展潛力的新開端。
尤其是在看到我們交的提案之後，邊看邊提問，甚至還會提出自己的意見。
整個過程，話雖然說的不多，但很多都是關鍵點。
我心中不禁感歎，幸虧項目自始至終我都有參與，凡事親力親為，不然今天還真怕過不了這一關。
看來即使成為公司合夥人也不能就此放鬆，還是要逼著自己像以前一樣，不斷學習，不斷進步，才能跟上時代的腳步，跟上市場的節奏。
終於在對方全麵瞭解提案以後，問了一些專業問題和設計工藝以後，資方拍板決定同意由我們公司簽下了這個大單。
簽約的時候，台下的陳斌和魏寧滿目陰狠。
看他們的表情，感覺像是想要咬死我。
隻可惜現在是法製社會，人還是要靠自己真正的本事，而不是靠那些歪門邪道，妄想走捷徑的那些人，註定會失敗而歸。
由於新技術也算第一次投入使用，施工方也不是很熟練，模擬多次才能得出最合理的參數。
我們公司全體員工一門心思撲在了項目上，對於網上的謠言一概不理。
反倒是顧昀，閒暇時會問需不需要幫忙處理那些流言蜚語。
我笑著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不久之後，項目正常開工，謠言此時也徹底平息了下來。
12、
曾幾何時我也把原來的公司看的很重，畢竟是我一路親眼見證它成長起來成為現在的這個樣子。
原公司還冇上市之前，公司規模雖然不大，但工作氛圍很好，偶爾加班，但大家互相配合，相處愉快，薪水也可觀。
我當時甚至在想要在公司乾到退休，實在冇想過靠市場部的業績讓公司發展越來越好之際，前段時間還和我打成一片的陳斌轉眼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把公司賣給了出資方。
說是上市以後，保留原有的組織人員架構，一切都按照原來的方式發展。
卻等我升為公司唯一的女高管時，所有人都恨不得拉我下馬。
在他們看來，我一個正值婚育年齡的女人不回家結婚生孩子，反而是和他們一群大男人在職場上競爭，領著和他們一樣多的薪水，這本身就是一種原則。
潛移默化的矛盾之下，日積月累成為了一座隨時都可能崩塌的火山。
人事發生變動，開始陸續找老員工談話。
那段時間人人自危，同時也讓我心裡埋下一顆種子，公司就是公司，隻談利益，不重感情。
公司是大家賺錢的地方，我們付出勞動，公司支付我薪水，就這麼簡單而已。
在我之前離開公司的那些老員工都是被陳斌找各種理由藉口惡意裁員的。
在他看來，剛剛畢業找工作的大學生才能稱得上廉價勞動力，那些冇接觸過得東西隻要培訓就好就可以陸續上手。
所以在老員工所剩無幾之後，把主意打到了市場營銷部的頭上。
我作為分管市場影響布的高管有以身作則，為公司排憂解難的職責，更應該起帶頭作用，無條件服從公司的人事調動。
可他從冇想過，如果冇有我帶領手下的團隊為他談下一個又一個的大單子，公司根本不可能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兔死狗烹，唇亡齒寒，人情冷暖。
一夜之間，我也算深有體會。
他們這麼殘忍而無情地對我們這些老員工，我為什麼還要給他留情麵。
情麵這種東西，我願意給纔有，我要是不願，就是一場笑話。
我宋苒雖然家庭條件一般，手上也冇有太多的何人資產，可我不是聖母，從來都不會做那些以德報怨的事情。
誰讓他們當初裁掉我，也算活該。
公司老員工大批離職，新員工無從下手，業務量緊鎖，盈利項目毫無進展，公司名聲一落千丈……
這些都是急需要處理的問題，此時的陳斌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13、
聽說陳斌作為公司的領導，在股東大會上被資方點名批評。
為了調查清楚這起事故，資方還派了專人去原公司調查。
一向深受陳斌信任的魏寧此時也終於失了庇護，被拉出來擋槍。
包括陳斌也被噴的體無完膚，一怒之下全部把氣撒在了人事頭上。
之後不久陳斌又一次厚著臉皮換了一個又一個手機給我打電話，再次按照以前走過的老路給我畫餅。
好大一個餅。
承諾隻要我願意回到原公司去，薪水翻倍股份加倍，如果我不想要股份還可以直接套現。
其他我不感興趣，但關於套現這個話題，我還挺感興趣。
據我所知，陳斌手上的股份隻有30%多，如果套現一部分，剩下的股份根本不足以支援他在公司擁有絕對的發言權。
所以我在懷疑，這一次他難道要放棄這個公司。
聽完他的話我當下對他冷嘲熱諷一番，根本不信他畫的那些餅。
接任我所有工作，新來的市場部總監由於無法拉動公司業績增長，不僅被開除還被資方追責。
作為招他進入公司的人事魏寧以及總經理陳斌同時也被免了職。
這些事情都被登上了新聞，按照行業用人習慣，他們幾個人以後大概不會再被其他公司錄用。
資方也是從這之後才意識到用人不善的問題，可一切到底為時已晚。
建築行業投標招商本來就狼多肉少，競爭比其他行業都要激烈。
原公司自身人員儲備不夠，業務能力又低，自然不是客戶的第一選擇。
冇過多久，原公司在建築行業就日落西山，漸漸被人遺忘。
一年以後，我在新聞上再次看到資方財產清算的時候，心裡不免感慨，當初上市入股的時候有多風光，如今就有多落魄。
所以啊，低調點做人做事，永遠都有好處。
陳斌還有魏寧離開公司後被資方告到了法庭，原來他們在職期間曾經將公司的機密檔案出賣給對手公司，惡意競價，獲取不正當利益。
證據確鑿，魏寧和陳斌分彆被判了兩年和四年的有期徒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由於資不抵債，陳斌名下的那些房車全部被法院查封拍賣。
至於陳斌為什麼會知法犯法，我想不過是他覺得自己有人脈背景，看不起我們這些家世背景都撲通的打工人而已。
隻是他從來都冇有想過，自己會栽在自己最不以為意的地方裡。
我們可以普通，但我們必須遵紀守法。
我們也可以能力普通，但隻要我們儘力做好自己分內之事，那麼成為社會精英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