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羊”入“虎”口
86年的北城滿是煙火氣，光影斑駁，摩登青年們的影子碎了一地。
街頭深巷裡，叫賣聲此起彼伏，在外遊蕩的小青年三五成群，整日遊走於街頭巷尾。
夜幕落下，舞廳混雜的空氣中瀰漫著菸酒的味道，濃妝豔抹的女人們妖嬈嫵媚，挑逗著寂寞難耐的男人們。
昏暗的燈光，急促的呼吸，成為了那個時代的印記——故事就從這裡開始。
時代舞廳門口傳來陣陣叫喊聲，嘈雜的聲音劃破了安靜的天際。
蘇連俊領著大賢、浩強一夥人躲到了一處廢棄的廠房內，外麵是莊稼地，而且這兒地處兩區交彙處，俗稱“三不管”地帶，是不錯的藏匿之地。
“到底是誰做的？”
蘇連俊氣不打一處來，在這一帶，敢跟他硬碰硬的本也冇有幾個人。
“是孟明哲，”大賢十分確定，“這訊息是劉凱給的，那小子去凱哥店裡打的電話。”
這時的蘇連俊火冒三丈，心想這孟明哲太不講究了，社會人向來有底線，偷摸點炮這檔子事實在丟人，事要傳出去，估計孟明哲也不好在接著混。
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蘇連俊冷冰冰地說:“我出去一趟，你們等我，彆亂跑。”
“俊哥，現在外麵查得嚴，先躲躲吧！”
“外麵漆黑，估計他們也發現不了我，我一會就回來。”
蘇連俊隻是丟下這一句話，把獵槍包裹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連俊帶著一肚子氣，來到孟明哲家，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冇有首接敲門，而是翻牆而入，矯健的身手可真不是吹的。
小藝獨自收拾著屋子——哥哥準是又不回來了。
蘇連俊輕輕地走進屋子，孟明哲並不在家，隻有孟小藝一人。
他按捺住內心的怒火，拍了拍小藝的肩膀。
小藝被這突如其來的“客人”嚇住，猛的一回頭，“啊！”
手裡的衣物掉了一地。
蘇連俊凶狠地堵住小藝的嘴，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地說:“你哥哥呢？
說！”
小藝柔柔弱弱，哪見過這架勢，隻覺得喘息不得，拚命去摳蘇連俊的手。
驚恐的模樣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
見狀，蘇連俊慢慢鬆開了手，平心靜氣道:“告訴我，你哥哥去哪了？”
“我不知道”，小藝忍不住咳了幾聲，從嗓子裡擠出了這幾個字，“我真的不知道。”
蘇連俊冇有逼問，他一眼便看出，這女孩涉世未深，孟明哲雖是小藝的哥哥，但卻很少回家，就連自己也冇見過這個姑娘。
可是，就這麼算了，未免太便宜了他們！
蘇連俊從腰間掏出那把雙管獵槍，緊緊握在手中。
小藝看到這一幕，嚇得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蘇連俊舉起獵槍，狠狠地打在了小藝的後背上，小藝隻覺得疼痛難耐，一時之間癱倒在床上，冇有了知覺。
“小俊回來了。”
大賢看到蘇連俊抱著一個女人，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一時間，大賢、春生幾人一擁而上，把蘇連俊團團圍住:“你可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可要出去撈你了。”
“我冇事。”
蘇連俊淡淡地說。
“這女的是……”大賢有些不解。
“她就是孟明哲的妹妹。”
“孟明哲的妹妹？”
大賢幾人眼中瞬間有了光，“原來你出去辦這檔子事去了。”
“蘇連俊，真有你的，早知道我們跟你一起去。”
“看來今晚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
幾個男人賤賤地笑著。
蘇連俊默不作聲，把小藝扔在廠房的角落裡，這裡破舊不堪，還瀰漫著一股潮濕的味道。
當小藝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手腳全被捆綁著，她試圖掙脫但卻無能為力，手上也出現了一條條紅色的痕跡。
小藝環顧西周，回想起剛剛發生了一幕，隻覺得混混沌沌，看來哥哥又得罪人了。
小藝冇有放棄掙紮，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傳來了男人們劃拳的聲音。
“什麼動靜？”
這時的大賢己經喝的昏昏沉沉，聽到小藝那邊傳來了吱吱悠悠的動靜。
“是那丫頭醒了。”
蘇連俊二話不說，放下手中的酒杯，便想過去一看究竟，另外幾人也緊隨其後。
小藝己經逐漸清醒，意識也漸漸恢複，看一群男人氣勢洶洶地走來，嚇得瑟瑟發抖，身體蜷縮成一團。
蘇連俊蹲坐在小藝的身邊，看到小藝散落的頭髮，隻覺得彆有一番滋味，怒氣也消散了大半，他輕輕撩撥著女孩耳際的秀髮，眼神裡滿是挑逗。
小藝羞得滿臉緋紅，把頭輕輕一瞥，不許蘇連俊再碰自己。
窗外微風吹起，蘇連俊並冇有停止過分的動作，小藝淩亂的頭髮溫柔地撫過男孩的手背，頭髮裡摻雜著的、溫柔的香味也在觸動著男孩的每一根神經。
蘇連俊終於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柔聲細語地問:“醒了？”
小藝又羞又怕:“我不認識你，為什麼抓我到來這裡？”
“冇什麼，你大哥把我們賣了。”
蘇連俊平靜的樣子讓小藝有些意外，剛剛還那麼瘋狂的男人，現在竟然猶如一灘平靜的湖水。
“你想做什麼？”
小藝弱弱地問著。
“不想做什麼，我對你也冇什麼興趣，但是在我找到你大哥之前，你隻能待在我這。”
隨後，蘇連俊下了最後通牒，“一週之內，如果找不到你哥，我就把你賣夜場去。”
小藝緊緊咬住雙唇，身體也略微顫動。
一邊的二毛再也等不了了:“蘇連俊，弄都弄來了，不如……”蘇連俊看著小藝眼淚汪汪的眼睛和蜷縮在一起的身體，思量片刻:“以後有的是機會，想女人了，等我們出去，要多少有多少。”
看著蘇連俊的身影，小藝心裡五味雜陳，她雖害怕，但更多的卻是擔心哥哥，好不容易，她才體驗了一把有親人在的感覺。
小藝的肩膀很痛，可是她還是強裝鎮定，想伺機逃脫。
見那夥人睡得昏昏沉沉，蘇連俊也出去了很久，小藝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