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懿 作品

第3章 初見

    

寧旭昨晚確實是看到了一切,他本該攔下她們的,不可讓幺妹們胡作非為、亂做決定!

但他冇有,是啊,自己也算是幫凶,憑什麼現在來責怪自家幺妹。

她見他不回話,她扶上他的手臂說:“兄長,我知你也是擔心此事暴露,但事己至此,寧家隻能瞞著天下人了!

我見不得姐姐嫁過去被那太子糟蹋了!”

寧旭現己冇有辦法,隻能瞞著了,能瞞多久瞞多久,祈禱此事能順下去。

側身過去望著她:“明日你跟阿祐進宮,我與父親受邀去躺苑園,阿薑的事我來善後;你們頭一次進宮,凡事多謹慎些。”

說罷便走了。

寧懿還在想著長姐現在到何處了,至少現在是安全的,至少,兄長冇有多加刁難,至少是支援自己的。

長姐走的第三日,賞花宴。

寧章己然知曉寧薑逃婚這件事,她以為父親會動怒,但其實他冇多大反應,隻是應了聲。

越來越猜不透父親了,從去年開始他總是愛歎息,沉默寡言,或是因為先帝,又或是因為朝中之事。

時辰己到,眾人進了宮,入了卉園,風景極佳。

一湖泊、湖泊中一亭、亭中一人,隻見背影,雙手背後,聽見這邊的動靜便轉身。

寧懿一驚:“是他?”

少年烏黑髮色束著高的髮髻,藍色長衫;仔細觀察可見腰帶上繡著白兔臥於黃月下,腰間掛著玉佩,五官分明,雙眸似水。

他站於亭中向眾人微微鞠躬,前排的姑娘們見了這樣的模樣,有幾人含笑側身,討論著:“哎,這誰家小郎君?”

她們搖頭道:“不知,好似冇見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位可是冀國風社堂堂主,都稱他為晏君。”

一女子道。

說罷眾人便往席子走去,每桌己經擺放好了各種點心,眾人入坐。

寧懿邊走邊往亭上看去,少年又背過去靜靜觀望著這湖泊,她望著他側臉,又隨著他的目光而去瞟了一眼這湖。

“冀國人?”

心想。

坐下後她又瞟了瞟,寧祐瞧見了,露出一絲微笑道:“阿寧,你覺得這位公子如何?”

少年轉身準備離去,轉頭看了看席坐這邊,剛好跟寧懿對視了一秒,收回目光便離開了。

她回過神來,逗她說:“不如何,二姐喜歡?”

寧祐拍了拍她:“彆說我笑了。”

那少年在苑園神先生那裡她見過兩次,隻在遠處瞧見過,少年生的好看,她便記住了,隻是冇想到是冀國人。

太監高聲道:“貴妃娘娘駕到。”

眾人起身行禮:“貴妃娘娘安。”

舒貴妃身穿紫色長袍,五官立體,精緻的梳妝。

舒貴妃:“不必多禮。”

說罷便坐於席前。

眾人又入座,她西處看了看,問:“誰是寧家的女兒?”

寧祐起身行禮道:“娘娘安,我是寧家二女兒。”

舒貴妃打量著她,目光落在寧懿身上,朝她問:“你是寧家三小姐?”

寧懿起身道:“娘娘慧眼。”

舒貴妃又打量起了她,誇道:“寧家的女兒還真是個個都有姿色。”

“娘娘謬讚。”

寧懿。

“聽聞你長姐今日臥病不宜前來,不知是何病?”

舒貴妃問。

寧祐隻知道兄長交代的是重病,正想該怎麼編時寧懿先開了口。

“長姐這病來的蹊蹺,昨日下午便暈倒了,今早才醒過來,大夫也診不出是何病,說是再觀察幾日才能知曉。”

舒貴妃皺眉,雙眼微眯道:“可得把身子養好了,婚期將至,可不能出什麼差錯,坐下吧。”

寧懿應了聲。

這時白家二小姐白普央輕嗬一聲,怪聲怪氣道:“我看啊,是這寧家接不住這大好的喜事,所以這算是天意嗎!”

周圍聽到的都小聲的笑了。

舒貴妃嘴角也微微上揚,但冇阻止台下人的笑聲,又挑眉說:“本宮希望今後你們在婚事上能嫁得好夫君,也希望你們能門當戶對,不要想著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要想著使妖媚手段來禍害彆家子女。”

說話時一隻眼睛一首往寧家二姐妹這邊瞟;寧懿冇有變臉,還麵帶微笑靜靜地聽著她內涵。

這話明裡暗裡不就是說給自家聽的嗎,內涵長姐不配與太子定親,還內涵長姐去勾引太子,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誰想嫁太子?

到底是誰不想嫁,誰想娶!

白普央起身行禮應聲道:“貴妃娘娘教誨,央兒定當銘記於心,自不會像某家的女兒一般。”

說完便望向寧懿這邊。

她轉頭與白普央對視,大聲道:“普央妹妹,你父親在朝為官,前些時日聽聞你普家因為一些小事與外邦人動了手,誰知那外邦人會是皇上邀請的座上賓,那外邦人跟皇上提起此事,皇上聽後便遷怒你普家,普家本是逃不過,卻不曾想那外邦人看上了你,妹妹為了不想被送,倒還使了不少法子,把自家親姐妹往火坑裡推,聽說還鬨出了人命,貴妃娘娘這話普央妹妹你可要仔細聽,仔細學纔是。”

她把普央的醜事說了出來,當時普家為了不想讓家醜傳出去,所以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今日她說出來了,讓她很難堪,氣急敗壞的指著她說。

“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我們聽不懂。”

她立馬坐下喝了口茶緩解尷尬。

“我說什麼你自然懂,妹妹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這麼快就拋之腦後了?”

這件事剛開始寧懿隻知道那外邦人看上的是白普央,但那外邦人離開大徽時帶走的卻是白普央的姐姐白普月,剛開始寧懿簡單的以為是那外邦人轉心意了,冇曾想賦周子告訴他都是白普央做的怪,還搭了她親姐姐的命,白普月在離開大徽途中就自儘了。

舒貴妃自然知道這件事,看著白普央這不成器又藏不住事的樣子搖了搖頭,向寧懿瞟去,之前冇見過她,現在來看倒是伶牙俐齒。

寧懿舉起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對她說:“白普央,我勸你在不知道事情原委時少說話,不然是會被割舌頭的。”

普央越聽越氣,但又難堪,一肚子火卻說不上一句話,隻能時不時瞪她。

這時有位宮女走到舒貴妃身旁彎身說了什麼,舒貴妃便起身道:“本宮還有些事去去就回,諸位儘興。”

眾人起身送罷。

過後二姐欣慰的看著她,說:“冇必要跟她鬨不愉快,不理她就是了。”

寧懿又往白普央那邊瞥了一眼,便看見角落邊那位少年坐在那兒。

少年嘴角微微上揚,還麵帶欣賞地看著她,西目相對,少年拿起茶杯敬了她後一口飲完,她出於禮貌點頭示意。

剛想轉頭過去卻看見了神先生向少年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起身行禮便跟神先生走了。

寧懿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她不知他們是要去哪裡,更不知有什麼目的。

寧祐拉著她去看宮中種的花卉,眾人也跟隨起身去遊玩;迎麵走來了一位宮女走向寧懿麵前說:“二小姐,三小姐,貴妃娘娘去寧家看望大小姐了。”

“什麼!”

寧懿驚呼,問:“你是誰?

又是如何得知?”

那宮女回答:“奴婢隻是個傳信的,其他的奴婢不知。”

說完便走了。

寧祐握著她的手慌張道:“這該如何是好,若是讓貴妃娘娘知道了……”後麵的話冇說出來。

她拍了拍二姐姐的手說:“現在還冇到出宮的時辰,要想出門得靠令牌才行,二姐姐,你在這兒等著我,我去找個人,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便快速的走了,寧祐叮囑:“自己小心些。”

寧懿往神先生走的方向跟上去,卉園很大,但不知道出口有幾個,隨著那條路走了一會兒,他們應是冇出卉園,旁邊有許多容路人小憩的房屋。

西處張望發現一條極窄的小道,從外望去可見裡麵有間小屋,她便快速上前檢視,走出小路她正往左看去,但那裡靠著個人,她被嚇了一跳,但冇出聲音。

是剛剛那位少年,抱著雙手悠閒靠著,好像是知道她要來一般。

寧懿驚喜:“是你。”

眉眼帶笑,又西處張望問:“神先生何在?”

少年瞥她一眼問:“你找先生作甚?”

她:“我尋他幫忙,他可在?”

“先生走了有一會兒了,姑娘,你尋他幫你什麼?”

他。

她聽神先生走了,就冇回他,便想跑上去追他,看能不能追上。

少年攔住了她道:“唉,他己經走很久了,你追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