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神探趙廣漢前往現場
長公主的屍體在鎬水河岸上的草蓆上仰麵而躺。
上林尉和郎中令,還有朝中神探趙廣漢一同到場。
還特彆帶了一位“仵作”勘驗屍體。
“仵作”在上林尉的幾個屬下的幫助下,仔細地檢查了屍體。
看來最初“仵作”與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為是自殺。
冇有發現外傷,而且穿著的青絲蠶衣以及內服都完好無損。
如果不是決心求死又何必如此呢。
從驗屍結果判斷,死後大概過了二十個時辰。
本來溺水者的死亡時間是很難斷定的,何況屍體又長時間浸泡在水裡,與一般出現的死斑現象不同。
因為屍體的變化會受水溫的影響,就很難推定準確的死亡時間。
不過,“仵作”根據屍體的僵硬狀況和腔內所見征狀,認為死後己過了兩天。
但是具體在哪個時辰,冇有辦法判斷。
這時,蹲在屍體邊的“仵作”起身,吃力地說:“大概是投河自儘,如果是服毒,也是會有症狀,但毫無那樣的現象。
看來大概是在十七日午夜,來到水岸邊縱身落水的。”
“能在深更半夜來投河嗎?”
上林尉彎下腰問神探趙廣漢。
趙廣漢在檢查死者的衣著和隨身的物品。
“這件白色心衣抱腹可是從來冇見過啊!”
趙廣漢對滿臉漲紅的上林尉說。
雖然他儘力壓低了嗓門,但話音非常清晰,“這件心衣的質地從未見過,既不是蠶絲也不是麻布。”
“八成是上林怨內農夫養殖的一種新蠶。”
上林尉說。
這時,郎中令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死者的麵孔。
在茶青色的臉上,由於長時間泡在水裡,並未出現刺眼的死斑。
長公主與那些借塗脂抹粉,巧裝打扮而漂亮起來的一般王宮貴婦不同,平常也是天生麗質。
而如今橫臥堤岸,一隻眼睛半閉半開雙唇緊繃,下唇微微後縮,呲牙咧嘴,似乎死亡之前的恐怖仍然掛在臉上。
“仵作”又用竹簽掀開死者嘴唇向裡窺視,粉紅色的齒齦己經發紫。
“天仙美人一旦一命嗚呼,照樣是殭屍一具啊。”
“仵作”漫不經心地說。
“本來是去神明台參加法事活動,但到這裡尋死,實在讓人費解。”
一旁的上林尉麵露惋惜地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果有非死不可的處境,自尋短見也有可能。
長公主並冇有去神明台,況且在十七日夜裡投河,而到了二十日屍體才被髮現,其中難說有蹊蹺。”
郎中令的話,越聽越覺得有弦外之音。
神探趙廣漢任蹲著身子,檢查死者的衣服,說道:“十七日晚,長公主失蹤的訊息就在皇宮流傳。
那時還想,如果是在上林怨某個宮殿留宿,一定會有下落。
看來當時長公主己經不在人世了。”
“這麼說,自殺是由於出現了其他突發事件嗎!”
“也可以這麼認為,不過的確有些太意想不到。”
神探趙廣漢首起腰。
藍藍的天空,悠然飄浮著朵朵白雲,陽光透過雲層,照射著遠處的終南山,隱約於光霧之中。
“郎中令,我看此案子令人疑惑,長公主來到昆明池之前的行蹤並不清楚。
為什麼改變主義冇有去神明台。
這些疑問有必要先調查一下。”
麵龐棱角分明的郎中令板著臉說:“我也有同感。
總之,此案還需秘密調查,不可宣揚。”
在場的人回去的時候,長公主的屍體被抬上擔架,運到上林尉公署的地下室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