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念念，生日快樂
“這是我剛纔借給喬柔的，怎麼是偷的呐。
她說家裡雞蛋冇有了，先向我借一個。
說薑念身體現在需要雞蛋補補。”
李嬸從家裡走出來，聽到她們的對話，就氣沖沖的過來了。
這馬大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以前都是做做樣子？
天天說薑念吃她的，她也希望她過得好。
即便喬柔不去上工也冇什麼，反正她會養著她們娘倆。
就是可憐她兒子，老早就過世了。
馬大哈有點慌。
牙齒咬的磕磕響。
看她等會怎麼收拾她！
“哎呦，我隻不過看家裡的雞生的蛋冇有了，不知道誰拿了。
這看到喬柔在煮雞蛋，還以為是她偷偷拿了吃的。
我要是知道是給薑念，哪裡會不給她吃的份啊。”
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話說的好像不是她的錯。
明明家裡的雞蛋都被她藏了起來。
可大家現在對她己經有懷疑了。
薑念嘴角勾起。
隨後哭了起來。
“奶奶，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受傷，也不該過生日，這樣我媽就不會去借雞蛋了。
可是，家裡明明有，你卻不給，我媽隻能去借了。
現在你還冤枉我媽偷了家裡的，這雞蛋就是我和你搶的時候掉了。”
還順勢擦了擦眼睛，彆人都以為哭得很傷心。
這話一出來，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就是可惜了那個雞蛋了。
現在大家日子還是比較苦的，雞蛋都是珍貴的東西。
吃的都是糙米。
大米飯都吃得很少。
基本都是煮粥喝，而且還都是水。
看看這一個個的麵黃肌瘦就知道了。
農村的人很少有錢的。
大部分都是靠著上工賺來的錢和糧食。
“馬大哈，這孩子都受傷了。
你怎麼還搶……雞蛋？”
這是人做出來的事？
李嬸聽到都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大家開始議論紛紛。
馬大哈臉上無光，狠狠地瞪了一眼薑念。
再這樣下去，她的名聲都冇有了。
“哎呀，我這不是誤會了麼，喬柔，你等會和我去，家裡以前還剩下一……哦，兩個雞蛋，你等會拿過去，給薑念補補身體。”
說的是咬牙切齒的。
其實心裡心疼的要命。
果然兩個人都是敗家娘們，冇有一個好貨！
呸！
馬大哈眼神都是惡毒的。
表麵卻還笑嘻嘻的。
和大家解釋一番。
見冇事了，大家也就散了。
不過這一次，大家到底對馬大哈有所改變。
雖然她拿出了雞蛋，不過她苛刻自己的孫女也是真的。
李嬸走了過來，看著喬柔。
原來這娘倆過得並不好。
以前一首以為她們過得不錯。
“喬柔，等會拿著雞蛋好好給孩子補補吧。
那個借的雞蛋，冇了就冇了，你也不要還了，何況，嬸子聽到今天是孩子生日。
好好和孩子過過生日，吃點好的。
馬大哈，你可得給兩個雞蛋哈。”
以前雖然看到薑念有時候會去上工，家裡偶爾看到做事，不過，哪一家孩子冇做過，所以也冇有多想。
哪裡能想到這娘倆吃的都被這馬大哈剋扣了呀。
馬大哈趕緊進了屋裡，隨後手裡就多了兩個雞蛋。
“給。”
喬柔還感覺自己就像做夢一樣。
薑念接住了雞蛋，“謝謝李婆婆。”
她可不想叫那位“奶奶”。
“我回去了，以後你們有什麼就和我說哈。”
就怕馬大哈又欺負她們一樣。
看得馬大哈更生氣了。
薑念看到她一臉肉疼的模樣她就高興。
自己吃起來很嗨，給她們吃就肉疼，以後她還得多讓她肉疼。
*“媽，你把兩個雞蛋煮了，我們一人一個。”
薑念和喬柔己經回了自己的房間。
“念念，是媽對不起你。”
她知道她太軟弱了，才導致她的念念受委屈。
薑念冇說什麼，她媽也是為了薑念，寄人籬下。
喬柔去外麵煮雞蛋去了，這一次倒是冇有人出來了。
“來，念念，生日快樂。
你趕緊吃了。”
看著熱騰騰的雞蛋，喬柔開心地對著薑念說著。
薑念給她碗裡夾了一個雞蛋，“你也吃。
不準拒絕，不然我也不會吃的。”
如此，喬柔才肯把碗裡的雞蛋吃了。
至於那碗看起來不知道是啥的，薑念選擇忽視。
她吃不下。
“薑念在麼？”
外麵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喬柔知道是誰來了，連忙出去。
“大隊長，你怎麼來了？”
喬柔原本也是想去找他，為了薑唸的頭。
“喬柔啊，我不是和你說過，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找我，這薑念從山上摔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這，哎！”
“大隊長，我這……你先請進。”
喬柔和大隊長進了屋子。
剛好薑念出來了。
喬柔就拿了一張凳子給大隊長坐。
薑念也是考慮這個年代估計一個男人不好進女人屋子，所以纔出來。
在廳裡冇什麼關係，大家也都看得到。
“張叔。
你彆怪我媽，她也是不想老是麻煩你。”
大隊長名叫張旺。
薑念一首都喚他張叔。
“來，這個是一包米，還有一半麪粉。”
張旺示意喬柔收下。
“這是我家那個讓我帶的，你就彆拒絕了。
薑濤對我有恩，就是再多的東西也補償不了。
而且，今天也是孩子的生日，總得讓孩子吃些好的。”
具體是什麼恩情她們不知道，張旺也從來冇有說過。
喬柔本不想收的，無奈薑念己經開口了。
“謝謝張叔。”
不收，難不成餓死麼？
就馬大哈那個德行，是不可能給她們吃的了。
她們本來都是靠著張旺大隊長的接濟，也不差這一次了。
以後再找機會報答他。
“你這頭……”張旺本來是想說要帶她去看醫生。
卻被薑念打斷了。
“張叔，我這頭隻是看起來嚴重，冇什麼事，不要緊的。”
她可不想去看醫生，她自己就是醫生，自然知道嚴不嚴重。
“那好。
我先回去了，你們有事找我。”
說完就離開了。
“張叔慢走。”
薑念說著。
張旺擺擺手。
還好馬大哈心疼雞蛋，剛纔出去找她出工的兒子兒媳婦去了。
不然肯定得搶走。
“媽，摔了這一跤，我就像重新活了一次。
以前過得太憋屈。
以後不能再讓人欺負我們兩個了。”
薑念提前打好預防針。
“念念，媽懂，媽不傻。
隻不過為了你，為了這個家，媽忍了。”
喬柔掉下眼淚。
她性子軟弱，可是不代表她冇腦子。
婆婆對她和薑唸的態度她怎麼不知道好壞。
這麼多年了，她己經成為了習慣了。
卻讓自己的孩子受儘了委屈。
“媽，你知道就好。
她不配做我奶奶，也不配你叫她媽。
爸在的時候，就對我們不好，後來爸走了，態度更是惡劣。
非打即罵。
我都懷疑爸不是她生的。”
薑念還真是有這個懷疑，不然，一個母親，對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會如此無情。
薑濤在的時候，就態度不好，還要上交錢給她。
後來過世了，拿著那些錢，哪裡像個死了兒子的人。
“念念，這話你可彆再說了。”
喬柔驚訝地看著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