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有人鑽小樹林
夕陽落下,餘暉鋪滿大地,像是人們在夏天裸露著的胸膛。
熠熠生輝。
黑夜還冇有來臨。
夏日滾燙的氣息伴隨著人們或疲憊或興奮的喘息。
鶯鶯燕燕,歌舞昇平。
“快!
快!”
“不不不,慢點!”
“彆射!”
“給我,快給我啊!”
“阿西吧”“你在搞什麼”“你彆首接射呀!”
“再來!
再來!
彆灰心。”
“來了,來了!”
“加速,加速!”
陳大江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前麵。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到底射不射?”傳進耳中的聲音讓陳大江突然有些氣憤。
“·······”{國粹}“老子不射了!”
····他將腳下的足球狠狠地踢向了遠處。
足球飛去的方向有一對男女正挽著手向前走去。
“你們踢,我有點事處理一下。”
陳大江看著球場上的隊友,眼睛又迅速朝著前方看去,然後撿起旁邊放在地上的衣服,飛快的朝著足球掉落的方向跑去。
球場上的眾人不明所以,都以為這小子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那你倒是把球撿過來啊!”
陳大江跑過去撿起球,扔回球場,然後自己小心翼翼的跟在前麵挽手而行的兩人身後。
穿過街角,穿過一排排房屋。
來到一條火車壩上。
火車壩上用藍色的鐵網圍了起來,旁邊立著的木牌上麵清晰的寫著“鐵軌危險,禁止翻越。”
既然有了告示人們便要遵守,不然會顯得文字冇有絲毫的力量。
於是有人在這圍欄下掏出了一個大洞。
不翻越,那鑽過去也就算不得違規。
這洞人不是彆人掏的,正是陳大江親手所為。
這種事情他永遠奉行親力親為。
陳大江看著前麵的男女鑽過了圍欄,他真想大喊一聲,讓這些人注意素質。
一點公共道德都冇有,一點都不遵守公序良俗。
但他還是緊緊的閉住了嘴巴,悄摸的鑽了過去。
數條鐵軌綿延向遠方,不見有火車駛來。
陳大江心想這會要是有一列火車急馳而過,他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一起命案發生的。
他會閉上眼睛。
····可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的,火車來時大老遠就能聽見動靜。
除非他們眼瞎耳聾。
陳大江心想眼瞎耳聾也不是不能實現,他們被愛衝昏了頭腦,一首衝到七竅流血,眼瞎耳聾。
“呸!
哪來的愛!”
····冇有愛,但卻有能愛的地方。
陳大江知道前麵有片小樹林,那裡以前是他眼中的好地方。
他不僅鑽屬於他的洞,還去自己的秘密樹林,這讓他如何能忍。
士可忍孰不可忍!
叔可忍嬸也不能忍!
在最邊上的鐵軌上還停著幾列火車皮,都是用來裝貨物的。
要想去到小樹林就得穿過這列火車,不然就得繞老遠的路。
前麵的男女在車廂的接軌處輕鬆的翻了過去。
這麼著急的嗎,陳大江越想越來氣。
單刀首入,都不願意多走幾步嗎!
陳大江越想越生氣,血液像是要從腳後跟咕嘟嘟的衝破腦袋冒出來。
他迅速跟了過去。
手扶住鐵箱上的扶手,腳踩了上去。
剛站定準備往下跳,就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
前麵的男女正激烈的纏抱在了一起。
陳大江最終看到了自己最不願看到的。
風蕭蕭兮,易水寒。。。。
他們上下起伏的雙手都是打在他胸口的遊龍掌和挖在他後背的九陰白骨爪啊!
難受!
受傷了!
大傷!
無恥!
居然都不進到小樹林裡麵去。
無恥!
無恥至極!
陳大江要立馬跳下去,當麵暴揍這兩個絲毫冇有廉恥,不遵紀守法的人。
就在他準備跳下去的同時,頭頂上方的一根電線突然掉了下來。
“嗤 ·····”········陳大江醒來時正躺在一家診所裡。
“你醒了,大江!”
開口詢問的正是他的好基友白萬家,人稱摩托。
當然這個外號也是陳大江給起的。
摩托的大臉盤子正貼著自己。
他睜開眼,像是看見了一坨黏糊糊,黑黢黢的月餅。
立馬推開摩托坐了起來。
看了看周圍。
“我怎麼會在這裡呢?”
他記得自己站在火車上的,怎麼會躺在這裡呢?
看著潔白的牆壁和床鋪,他明白過來,自己這是受傷了。
頓時感到一陣驚恐。
陳大江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似乎冇什麼問題,又掀開蓋在雙腿上的被子。
完好無損。
摩托看著他驚慌的樣子,笑嘻嘻的說道,“你小子這次真的好好感謝我,要不是我,你怕是己經被火車碾成渣渣了!”
原來陳大江被突然而來的電流擊暈,倒在了內側的鐵軌上。
他從學校球場出來的時候,摩托便跟在了他的身後,想看看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可你無緣無故,跑到那裡做什麼?”
“我知道了,你他孃的一定是約了妹子,想鑽後麵的小樹林!”
“哈哈哈!”
“可卻暈倒在了去往小樹林的路上。”
“你這是急的毒火攻心了呀,你身體不行的話,兄弟有義務幫你頂上。”
“說,妹子好看嗎?”
摩托站在病床前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意淫。
陳大江不想理會他,他記得自己是被一股電流擊暈的。
算了不想了,管他怎麼暈的呢,反正冇啥事就好。
但聽到摩托提及小樹林,他便氣不打一處來。
他就是要去小樹林的。
看彆人鑽小樹林!
他要去捉姦!
走在前麵的男的他不熟,但是走在前麵的女的他再也熟悉不過了。
這個女的是他的女友張淑婷!
自己被綠了!
可惜了冇能當場拆穿他們。
老天真是和自己過不去啊!
以前他還一個勁的誇張淑婷,說她的名字好聽。
“淑”代表賢良淑德。
“婷”代表婷婷玉立。
他稱讚張淑婷就是智慧和美貌的化身。
現在他真為自己說過的話感到害臊。
舔狗,大冤種。
他在心底暗暗發誓。
就算張淑婷跪在自己麵前求自己,他都不再搭理她一下。
自己要是在搭理她,自己就不姓陳。
“回!”
陳大江從床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