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兒沈驚覺 作品

第697章 心理陰影,就在身邊!

    

-霍如熙將心愛的小嬌妻抱回房間。

三兩下就把她身上染滿顏料的白棉裙子褪去,抱起她雪白的身子進了浴室。

浴缸裡熱氣氤氳,男人將她小心翼翼地放進去,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冇有跟她一起,而是坐在浴缸邊,挽起黑襯衫的袖子,動作輕柔地為她擦拭吹彈可破的肌膚。

他發現,原本都被他喂得豐腴一些的小丫頭,最近又消瘦了,平坦的小腹,清冷的鎖骨,尖尖的小下巴……

霍如熙唇緊緊一抿,止不住心疼。

他突然開始後悔。

如果,他不去接這個班,就每天都能陪著初露了,小日子紅紅火火的,不香嗎?

可如果他不去爭,霍氏最終就會落到霍鵬程手裡。

不行。

就是把霍氏毀了,都不能讓那個畜生稱心如意!

“唔……”

沈初露緩緩睜開惺忪睡眼,看清愛人俊逸的臉,她忽然清醒,呆呆一怔。

“唉,還是吵醒你了。是老公不好,笨手笨腳。”霍如熙蹙眉,自責地苦笑。

忽然,水花四濺。

沈初露白花花的嬌軀破水而出,細細的手臂緊抱住他的脖子,嗚嚥著哭了出來。

滾燙的淚珠隨著她的抽噎一顆一顆地砸在霍如熙肩上,他嚇壞了,雙臂箍著她光滑的身子,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血肉裡:

“怎麼了怎麼了?哭得這麼傷心,誰欺負我老婆了?”

霍如熙緊張地問,沈初露卻隻是哭。

她怕,很怕很怕。

她怕如熙哥哥,又為了她,去做那些危險的事。

她怕黑夜降臨,她怕醒來的清晨如熙哥哥不在身邊,她怕他會惹麻煩,會被抓起來……

以前,她怕失去他。

現在,她隻想讓他好好的。

“以後……早點回家好不好?”沈初露眼圈通紅,啜泣著問。

“原來,是想我了。”

霍如熙鬆了口氣,微涼的唇瓣蹭著她潮濕單薄的肩胛,一寸寸吻著,最後在她肩頭上輕咬了一口。

“初露,再忍幾天。很快,我們就會朝夕相伴了。”

……

今晚,他們冇有纏綿。

霍如熙最近太累,上了床後摟著香噴噴的愛人,很快就睡了過去。

但沈初露卻睜著眼睛,直到天明。

清晨,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跪在床上為霍如熙係領帶。

以前霍如熙從不像沈驚覺那樣一絲不苟,也不繫領帶,覺得束縛。西裝也多是休閒款式,穿在他這雙開門衣架子身材上,自有一種慵懶魅惑的風流。

但現在,不能那麼不莊重了。

於是沈初露也就學了起來,剛開始打得慢吞吞的,形狀也不太好看,可霍如熙一點都不嫌棄,她弄成怎樣,他就怎樣去集團上班。

現在,熟能生巧,她靈巧的小手,已經很快就能打好一個飽滿的溫莎結了。

“如熙哥哥,打好了。”

沈初露話音未落,腰身便被男人猛地勾攏住,唇重重落下。

舌尖輕鬆撬開她的齒關,高挺的鼻梁與她淡粉色的鼻尖相蹭,綿綿麻麻觸電般的蘇爽感席捲著兩個人的全部感知。

霍如熙感到懷裡的小女人身骨在逐漸酥軟,像一塊快要融化的,香滑可口的白巧克力。

一大早的,火就被撩起來。

突然就不想去上朝了。

男人邊侵占著她紅潤的唇,邊欲抬手扯自己的領帶。

“彆……”

沈初露輕喘著,小臉緋紅地捉住他的大手,“都打好了,不要破壞掉。等你回來吧……”

“好,那晚上回來,補給我。”霍如熙帶著欲的嗓音沙沙的,磨蹭她的耳尖。

她滿頰春色,羞羞地點頭。

阿鳶早就準備好了早餐,時間也差不多了,但她一直站在門口,不好進去打擾。

她聽見裡麵曖昧的聲音,情話不斷,唇角輕輕上揚。

總歸少爺老是要和夫人耳鬢廝磨到最後一刻,纔會出門。

“老婆,送你個小禮物。”

霍如熙抱起沈初露軟軟的身子,將她放在梳妝檯前的椅子上,然後打開那隻狹長的首飾盒。

“啊……好漂亮!”白冰玉簪的華光映入眼底,她不禁驚呼。

“我知道,你不喜歡珠寶,之前給你買那麼多,你一次都冇戴過。但這個,我希望你戴上。

我親手為你戴。”

霍如熙站在她身後,大掌溫柔挽起她柔順的長髮,有些笨拙地憑阿鳶教給他的手法,為她挽髮髻。

為了初露,他真是把這輩子冇做過的,都做過了。

可依然覺得,對她好多虧欠,遠遠不夠。

半晌,髮髻挽好,霍如熙將白玉簪插了上去。

白玉原本絕美,可小嬌妻更美,膚白似雪,烏瞳含光,瞬間令天大的寶貝都黯然失色。

“初露,你知道,男人為女人綰髮,意味著什麼嗎?”

霍如熙低下身,暗啞的聲音繾著柔情,“意味著,你是我的妻。你是小婦人了,初露。”

窗外一束溫熙清澈的光線灑落在沈初露瑩潤白皙的臉頰上,她睫羽細顫,耳根紅透。

霍如熙闊步邁出彆墅,阿鳶跟在他身後。

“阿鳶,夫人這兩天在學校,見過什麼人嗎?”

想起小妻子昨夜摟著他哭泣和今早烏黑的眼圈,他不免心揪著。

“冇有,夫人除了上課,去畫室練習畫畫外,冇有見過任何人。”

阿鳶緊張地問,“少爺,夫人怎麼了?”

“冇什麼。可能是我冇有經常陪伴她,難過了吧。”

“下午,夫人要去學校參加校慶活動。”

“讓她去吧,她都心心念念很久了。”

霍如熙捏住眉心,沉聲道,“隻是一定要看護好她,千萬不要再發生意外了。”

*

下午一點整。

沈初露在阿鳶和另外兩名保鏢的陪伴下準時來到盛京美院。

她向來是內斂低調的性子,又有社恐,十分害怕被人矚目的感覺,所以說什麼也不讓保鏢跟著。

阿鳶也冇有勉強,且以她不俗的身手,她自信最起碼在這裡,冇有人能動得了夫人。

兩人很快來到學校舉辦活動的大禮堂門外。

此刻離活動時間越來越近,場地外到處拉著橫幅,彩旗飄揚,周圍歡聲笑語不斷,青春的氣息感染著沈初露。

她緊張的情緒漸漸放鬆,閃爍著星辰般的小鹿眸彎成了月牙。

阿鳶欣慰地看著她笑。

真的,讓夫人來上學,真是少爺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之一。

兩人相伴,一直來到會場門口,卻被學生會的人還有保安攔住。

“不好意思,冇有學生證不能入內。”

由於上次的惡**件,學校加強了安保,尤其是這種大型活動,更是嚴防死守。

阿鳶被拒之門外,一臉為難。

若換在彆處,她都能跟攔她的人打一架,但在學校不行,她不想給夫人丟人,讓她每天都過得不自在。

“阿鳶姐姐,我冇事的。”

沈初露牽起她略帶薄繭的手在掌心裡輕輕捏著,“你不放心的話,就站在這裡等我,要有什麼危險,你也可以第一時間衝進去保護我的,不是嗎?”

阿鳶無奈地妥協,“那好吧,夫人。我就站這兒,您有什麼不適,立刻發微信給我。”

沈初露乖巧地點頭,隨著人流走入禮堂。

活動開始,大門關閉。

沈初露膽子小小的,不敢坐在前麵的位置,便找了個靠後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當她看到台上擺放的黑色鋼琴時,不禁心臟抽緊,素白的雙手顫抖著緊握。

一些被她埋葬在腦海中,伴隨她整個學生時代的陰影,又在眼前若隱若現,鬼祟而動。

慶典要開始了,台上的燈光亮起來,台下的燈光暗下去。

四周的喧嘩漸歇。

沈初露低垂著長睫,一時有些不敢往台上看。

那架黑色的鋼琴,在她眼中,更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隨時都會將她吞噬掉一樣。

這時,身後一陣高跟鞋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在她這排停住。

沈初露低著頭,但她明顯感覺到,有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好久不見了,初露。”

熟悉的嬌媚聲音,帶著幾分嘲弄,幾分戲謔,像尖銳的刀片劃在沈初露的喉管上,瞬間阻斷了她全部的呼吸!

她心底一陣惡寒上竄,驚惶之下雙肩止不住地顫栗。

“真看出來是被寵愛的人有恃無恐了,這有我大哥撐腰是不一樣了。”

戴著墨鏡的霍昭昭,塗得豔麗的紅唇陰冷地上挑,“好歹,我們也同學一場,往後你要真嫁給了我哥,我可就是你的小姑子了。

你這麼無視我,不合適吧。”

沈初露呼吸一滯,牢牢攥著手機。

她想起阿鳶囑咐她的話,可躊躇再三,她還是冇有給她發訊息。

霍昭昭,畢竟是如熙哥哥的親妹妹,阿鳶隻是下屬。就算髮訊息了又能怎樣呢?她隻會給阿鳶惹來麻煩,她不想讓阿鳶難堪。

“你……想跟我說什麼?”沈初露嗓音低微得幾乎要聽不見。

霍昭昭雙腿交疊,纖細的手指在膝上輕快地起落,彈奏著無聲的旋律。

卻令沈初露振聾發聵!

巨大的陰影,滅頂而來。

“我想跟你聊聊,關於我大哥的事。”

墨鏡掩蓋了霍昭昭眼底陰鷙的暗芒,“你應該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吧?他早出晚歸,日理萬機的,其實是在忙著霍氏集團的事,他現在離總裁之位,隻一步之遙了。”

沈初露一聲不吭。

她當然是知道的,她更知道,霍如熙走到今天,可謂全力以赴。

“雖然爺爺很看重他,但他在霍氏並不是高枕無憂。我二叔是爺爺僅剩的,唯一的兒子了,且比大哥資曆更深,更有資格做繼承人。

也就是說,即便大哥坐上總裁的位置,也是危機四伏,如履薄冰。唉,跟你說這些,也不知道你這個傻子能不能聽明白。”

“我不是傻子……”

麵對**裸的侮辱,沈初露前所未有地鼓足了勇氣,紅著眼眸看向她,“我不是傻子,不要再這樣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