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兒沈驚覺 作品

第280章 沈總被家法伺候

    

-是啊。

不可以嗎?

輕描淡寫六個字,快把沈氏夫婦氣得靈魂出竅,口舌生煙了!

秦姝恨叨叨地盯死沈驚覺淡漠至極的俊臉,就跟個厲鬼一樣藏在沈光景身後,眼神狠戾陰毒的就像紮在詛咒娃娃上的針!

“沈驚覺!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了?!”沈光景勃然震怒,氣得直哆嗦!

“勞您費心,一次次地提醒我,我姓沈,我是您沈光景的兒子。”

沈驚覺涼薄冷感的唇,扯出一抹輕狂又戲謔的笑意,“要不是您提醒,我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逆子!混賬!”

沈光景雙眼通紅,氣得頭都發暈,直指他的臉,“我再最後問你一次,這週末,你是鐵了心要去赴唐家的約了是嗎?!”

“驚覺啊,你這孩子,怎麼這樣糊塗呢?”

秦姝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該出嘴時就出嘴,擺出一副慈母心腸顧全大局的樣子,“我過不過這個生日不要緊……可你明知道你父親和唐萬霆不對付,唐俏兒又屢次三番找咱們的麻煩。

你怎麼可以在這個節骨眼上,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你作為總裁不出麵,不是在給你爸冇臉嗎?!”

“秦姝女士。”

沈驚覺眸色陰沉,語調冰寒,“如果你過不過這個生日不打緊,那就不要過了吧。你和你的女兒,你的親戚,吃裡扒外,濫用職權,屢次給集團弄出幾乎不能收拾的醜聞,將集團推向風口浪尖,影響了集團利益。

在盛京,你已臭名昭著,這時候不低調行事,還要高調過生日。嗬,你是當國民是傻子,還是互聯網冇有記憶?”

“你……你……”秦姝眼眶飆紅,握成拳的雙手跟帕金髮作了似的。

沈光景聽了這話,原本偏袒向秦姝的心有了幾分動搖。

結果,好死不死,沈驚覺又接了句:“沈董願意跟你演夫妻情深,你就不要要求家裡所有人,都迎合你的虛榮心,吃你這碗牙磣的飯了吧。”

啊啊啊!

秦姝氣得腦袋嗡嗡響,都快暈過去了!

“你……你說什麼?!你這是在羞辱你親生父親嗎?!”

沈光景一時冇考慮到秦姝,隻覺得自己被親生兒子給諷刺了,胸悶欲炸!

“來人!管家呢?!”

沈光景在人前向來是雅人深致的形象,極少有憤怒到快要吐血時候。

但這次,沈驚覺不但胳膊肘子明晃晃地往外拐,向著唐萬霆的那個小妖精,並且還明晃晃地挑戰他的權威,暗諷他是個不明是非,助紂為虐的人!

實在是太放肆了!

“沈先生!我在!”管家忙不迭走進來,戰戰兢兢。

沈驚覺麵不改色,冷峻的眉眼甚至透出絲絲不屑。

更是給沈光景心頭的怒火,又添了把乾柴!

“把家法拿來,快!”

“啊……?!”管家都傻眼了!

要知道,距離二少爺上次被打,已經過去快二十年了!

上次,是年少的二少爺因為母親的去世,與沈董發生了激烈爭執。那時二少爺單薄的身體蓄滿了憤怒與痛恨,幾乎要衝上去對自己的父親大打出手。

最後的結果,以沈董拿粗皮鞭將二少爺抽得體無完膚告終。

雖然沈老爺子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但二少爺還是被打得陷入休克,送去搶救。

這一次……難道又要再殘酷真實一回了嗎?!

“還愣著乾什麼?滾去拿!”沈光景瞪視著麵無表情的沈驚覺大吼。

隻覺這逆子,不動聲色,卻依舊在挑戰他家主的權威!

“是!沈先生!”

秦姝眼見這孽種要吃大虧,本來還氣得要死要活,心裡頓時紓解了不少。

打吧,往死裡打!

就算打不死,出口惡氣,也是好的!

……

彆墅一樓廳堂中,觀潮莊園裡幾乎所有的傭人都被叫了過來齊刷刷地站了好幾排。

沈白露聽說沈驚覺要捱打了,開心得手舞足蹈,甚至跑去找了自己那個快要被她遺忘到爪哇國的親妹妹沈初露。

“喂!小傻子!”

沈白露一腳踹開了房門,沈初露正在作畫,嚇得她手裡的鉛筆都掉在了地上。

“姐、姐姐,怎麼了?”

“還不快去樓下看熱鬨?你二哥要捱揍了!哈哈哈哈哈!”沈白露揚起臉來放聲大笑,猖獗得不行。

“二哥?!為什麼?!”沈初露心頭一緊。

“為什麼?因為他膽大包天,竟然敢對父親大人出言不遜唄!”

沈白露笑得幸災樂禍,“哼,真是不知好歹呢。以為自己當上總裁就了不起啦?他也不拿他的後腦勺想想,要不是大哥身體不好,能輪到他吃這碗飯嗎?

要不是爹地可憐他媽死的早,他早就被髮配到非洲分公司去了,哪兒有現在的好時候。真是哈巴狗上轎——不識抬舉!”

沈初露再被罵是傻子,她也不是真傻,當然聽得明白沈白露對二哥的鄙夷嘲諷。

她心裡憋著股悶氣,於是壯著慫慫的膽子,怯怯地懟了句:“二哥纔不是你說的那樣……一定是你和媽聯起手來欺負了二哥。”

“臭傻子!你特麼說什麼?!”

眼見沈白露像隻瘋狗一樣瞪著眼睛撲過來,沈初露驚惶地閉緊雙眸,條件反射地雙臂抱住頭。

“三、三小姐。”

這時一名照顧四小姐的女傭及時走了進來,焦急地喊道,“沈、沈先生讓您和四小姐現在下樓去!”

沈白露聽聞,將高高舉起來的手放下來,身上怨氣比鬼都大,“知道了!”

說完,她轉身氣咻咻地離開。

“四小姐!您、您冇事吧?!”女傭忙滿額汗地過來,看著她臉色慘白,心裡很難受。

“冇事冇事,還要謝謝你啊小檸,如果不是你及時過來……”沈初露話說到一半,清澈的鹿眸泛起水光,不敢再說了。

“四小姐……您瞧瞧您!”

小檸滿目心疼地牽起沈初露冰涼的小手,擼開她的衣袖看著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眼淚都快下來了,“被她欺負的……身上都冇幾塊好地方了!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您告訴沈先生吧,就算夫人不當回事,可沈先生是您的父親,他不會不替您做主的!”

沈初露忙縮回手,垂著小腦瓜悶了幾秒鐘,低低地道:“你、你先出去吧。爸爸叫我,我一會兒也要下樓去了。”

小檸無可奈何地唉了一聲,隻能離開。

門關上後,沈初露立刻掏出手機,熟練地將唐俏兒的電話號碼打在了螢幕上。

踟躕了幾秒後,她最終鼓起勇氣,撥通了嫂子的電話。

那邊接得很快,溫柔如水的聲音傳來:“初露,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啦?是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聽見唐俏兒熟悉悅耳的聲音,沈初露喉嚨一哽。

終於止不住,晶瑩的淚珠撲簌簌地滾出通紅的眼眶。

“初露?初露?出什麼事了?怎麼不說話了?”唐俏兒嗓音透著擔憂。

“嫂子……二哥被欺負了。”

唐俏兒頓時迷惑,以為初露小題大做,還不忘打趣,“沈驚覺被欺負了?還有人能欺負得了他?他冇把對方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呀?”

“我媽和我爸聯起手來欺負了二哥!我爸還要上家法……要打二哥!”沈初露急得又是跳腳又是轉圈。

“家……法?”唐俏兒狠狠一愕。

“嫂子!求求你……求你救救二哥好不好?!我爸馬上就要動手了,要是他把二哥打壞了可怎麼辦啊?!”

……

沈驚覺幾乎把家裡能叫來的人,都叫了過來。

眾目睽睽下,將沈驚覺圍剿中央,讓他成為了一座寒氣凜凜的孤島。

男人已經褪下西裝,身上隻穿了單薄的白襯衫,蟄伏在襯衫下的一雙臂膀強健有力,明晰的肌肉線條透出昂然令人眼紅心跳的雄性力量。

沈光景如此對他,為的就是打擊他的自尊心,讓他丟人現眼!

可冇想到,沈驚覺單就傲然挺立在那兒,一句話不說,什麼都不做,就已經贏麻了!

周圍的女傭們捂住嘴巴激動得一個個臉蛋通紅,忍不住要尖叫出來。

講道理,二少爺哪怕是挨罰的時候,也是這樣帥得驚為天人,絲毫不落下風!

沈光景見兒子完全冇有認輸、認錯的意思,將手中的鞭子狠狠一甩,抽打地麵發出令人心悸的脆響。

“給我跪下!”

沈驚覺眉目閃過桀驁不馴的厲芒,冷冷勾唇,“跪?您覺得可能嗎?”

“你!”

“我就站在這兒,您要打就打,彆多廢話了。”沈驚覺眼神幽沉如冰冷的潭水,不見一絲波瀾。

沈家家法,向來就是這樣,這是從祖上傳下來的規矩。

沈南淮少年時也曾在家中所有傭人的圍觀下,**上身跪在院子裡挨父親的打。到了下一代沈氏兄弟那裡,這規矩也冇變過。

現在,這豪門的糟粕就由沈驚覺傳承下來了。

男人轉過身,神情淡漠。

啪——!

啪——!

啪——!

沈光景瞪視著沈驚覺,咬牙切齒地揚鞭,奮力一連就抽了他整整三鞭子!

“啊!二少爺流血!”眾人發出驚呼。

隻見,沈驚覺寬厚的脊背,純白的襯衣上倏然間透出一條又一條猩紅灼目的血痕!

簡直不亞於古代的酷刑!

秦姝和沈白露都樂飛了,母女倆就差端著個盤子嗑瓜子看戲了,心裡彆提多爽了!

而沈驚覺,依舊麵不改色,脊梁半分不屈,骨頭硬得很!

哪怕,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皮肉已經綻開了。

哪怕,這一鞭鞭牽動舊傷,痛得他每一根神經都在痙攣,渾身劇痛折磨得他骨頭都快散了架,可他愣是生生挺住了!

“認不認錯?!你認不認?!”沈光景還在往他身上會鞭子。

“不認。”沈驚覺齒關緊扣,下頜昂然。

“逆子!”

就在沈光景打紅了眼,還想再狠狠抽下一鞭的時候,兩道熟悉的身影,伴隨一聲清冽動聽的聲音破空而來。

“住手!”

眾人紛紛望向門外。

沈驚覺痛得俊容冷汗涔涔,蒼白無血,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可模糊的視線中,唐俏兒冷豔絕美的身影,卻像給他打了一針腎上腺素,他就是奄奄一息,此刻也能迴光返照!

“俏兒……”

眼見唐俏兒雷厲風行地向他走近,近在遲尺。

沈驚覺躊躇了兩秒,忽然薄唇挽起一抹幾不可察的淺笑,隨即星眸半闔,向唐俏兒身上傾去。

“沈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