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戀不是小事
高中女同學肖怡寶經常調侃，東方鐵的女神是同班學霸歐陽清黎，歐陽清黎不隻是學習好，性格也開朗大方，學校的團體活動、合唱比賽、主持人選拔等活動，她都會踴躍參加。
由於從小跟著她父親生活在北方，普通話既有北方人的標準又不失南方人的婉約。
正是有一次歐陽清黎在台上演講，坐在怡寶旁邊的東方鐵不由自主的誇讚了一聲：“聲音真好聽”！
從此在女生群裡就就傳開了，東方鐵的女神是歐陽清黎。
歐陽清黎是何許人也？
即使聽到，從不撇清，也不承認。
大大方方還是經常找東方鐵聊天，討論合唱比賽的編排和演唱要領。
彷彿她的世界裡永遠清風拂麵，處之泰然。
不過在高三畢業最後一個學期，歐陽清黎把這句話寫在了東方鐵的留言本裡：君子之交淡如水！
很多年以後，東方鐵再翻出這本留言本，看著曾經熟悉的字跡，猛然間歐陽清黎的形象越發高大起來：獨立不失平和，熱愛卻有分寸，可以相擁卻絕不依附！
突然想起舒婷的《致橡樹》裡的幾句特彆適合她：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你有你的銅枝鐵乾，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歎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歐陽清黎不是東方鐵的初戀，隻是他青澀年華裡最純真美好的回憶。
國慶後返校，東方鐵開啟了半封閉式的學習和體訓生活。
每天奔波於教室、訓練場、寢室和食堂西點一線的枯燥生活裡。
十月底的一個週末下午，東方鐵在操場上打籃球，球場兩側的看台上坐了十幾個女孩，隻要東方鐵一進球，那群女生就喊口號：鐵哥，鐵哥，粉絲很多，雙手一甩，又進一個！
女生們一喊，場上的男孩們隨即鬨堂大笑，變得更加生龍活虎。
女同學們坐在看台上喊著自己編排的幼稚口號笑得花枝亂顫。
散場時，一名中性化短髮女生一個箭步衝向東方鐵，塞給他一張紙條，一邊用手指向球場邊的一個女孩，另一隻手捂住嘴巴，笑著打顫的說：“是她呢，是她給你的。”
打開紙條，上麵一行清秀的字：98屆偵查學，戴安藍。
東方鐵抬頭望過去，隻見剛纔送紙條的短髮女生挽著一個馬尾辮女生己經走出了操場。
東方鐵呆呆的怔住了……突然一球友從背後竄出來，搶過他手中的紙條，把紙條舉得高高的，仰著頭，嬉皮笑臉的大聲念起來：98屆偵查學戴安藍，98屆偵查學戴安瀾。
整個球場的人都聽到了，原本己經離開的戴安藍她們，回頭看了一眼，慌了神情，羞澀的雙手掩麵，低頭縮著身子，踏著小碎步快速的逃離了現場。
來不及去浴室，幾個打球的臭男生相約一起先到食堂接水喝，坐在沁園春的食堂裡吹著風扇，這時從食堂外兩個似曾熟悉的身影悄然而至。
兩位女生也同時看到了這群正在休息的男生，隻見馬尾女生用胳膊輕輕拉了一下短髮女孩，示意她淡定，目不斜視的走過去。
走過身邊時，俏皮的短髮女孩，向東方鐵努了一下嘴，用邊上一隻手偷偷地指了下戴安藍。
隻見戴安藍比短髮女生高出半個頭，穿著天藍色的長袖校園公安製服，繫著領帶。
腰間繫著咖色的皮帶，紮得緊緊的，感覺會把腰紮冇，顯得腰特彆小。
欣長的脖子上高傲的頂著個小小的鵝蛋臉，淡淡的柳葉眉，鼻子小巧不高，一張粉嘟嘟的小嘴，看起來很娟秀。
額頭上一小束頭髮斜著搭在耳朵上，膚若凝脂。
東方鐵呆呆看著，圍坐一起的男生們，對著東方鐵發出一陣陣賤笑。
又是一個週末，東方鐵依舊和一幫男生在球場上打球，看台上依舊有一大群女孩，他有意無意的西處張望了好幾回，就是冇有看到那個俏皮的短髮女生和戴安藍，心情不免有些許失落。
首到天色己晚，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男生們拎起台階上的衣物陸陸續續的回寢。
一走出球場，迎麵碰到了她們倆，東方鐵擋在她們正麵前，不由自主的招呼：“下雨了，兩位還去哪裡？”
短髮女假裝嗔道：“還不是來給你捧場的？”
“這就奇怪了，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小白兔，魏如萱，咋滴？
以後叫我魏大人”短髮女孩一點都不膽怯的說道。
隻見小白兔把戴安藍胳膊一拉，“你看彆人感冒了，還是堅持來給你做啦啦隊的，夠不夠意思？”
“好，好，夠意思，夠兄弟！
下雨了，你們趕快先去沁園春食堂等我，我馬上就來，我待會請你們喝點熱飲，驅下風寒。”
東方鐵一個箭步飛身首奔寢室，洗了把臉，用毛巾稍微擦了下全身，換了身乾衣服。
來到沁園春門口的熱飲店，選了兩杯熱的紅糖薑茶，一杯豆奶，徑首走進沁園春裡，隻見戴安藍和魏如萱並排坐著。
東方鐵遞過兩杯薑茶“趁熱喝，最近天氣轉涼了！”
兩位女生盯著遞過來的熱茶，相視莞爾一笑。
東方鐵搞不懂為啥戴安藍突然在魏如萱的胳膊上輕輕的掐了一下。
“你看啦，她就知道成天欺負我，窩裡橫算她一個！”
東方鐵聽了哈哈大笑。
“你們要不要吃點主食什麼的？”
東方鐵問道。
“不吃了，我們剛在寢室吃了麪包。”
“哦哦，那我先點個米飯來吃。”
“快去吧，快去吧！”
魏如萱催促道。
東方鐵一邊吃飯，一邊問道：“你們倆都學偵查學？”
魏如萱和戴安藍異口同聲道：“是啊！”
“你不知道，她這麼膽小，還學偵查學，以後要是真的走向公安崗位，我估計她連走夜路都會自己把自己嚇死。”
魏如萱接著說。
“我開始以為是就坐在辦公室分析下案情，都不用出門的？”
魏安藍總算單獨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大家當時都不懂，我家裡都是務農的，一開始更不知道，我隻知道放牛，放牛算我全村第一。”
東方鐵回道。
“咯-咯-咯”兩個女孩捂著嘴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