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在中城中學，對麵是彼得帕克
“艾森！”
拎著書包正慢悠悠往前走的黑髮少年回頭，一頭溫柔淡綠色長髮的女性急匆匆地趕來，將裝好午餐的便當袋交到他手裡。
“今天怎麼忘記拿了，我記得你不喜歡中城中學食堂提供的午餐。”
他確實不喜歡學校的準備的午餐來著，但又總忘記帶便當這件事，所以中午總是約著某人去學校外麵的快餐店。
“謝謝，卡洛琳。”
黑髮少年道謝，他翠色的眼眨了眨，讓人想起春日初化那一泓湖水，這張臉也恰是雪的顏色。
若仔細看去，會發現棱角分明的臉龐上似乎帶著些許病弱氣息，而明媚的笑意一旦漾開，所有注意便隻會沉溺在那雙翠色的眸子裡。
乖乖道謝的艾森抬頭，看著笑容和藹的卡洛琳撫了撫肩頭的長髮，笑容無奈。
“冇什麼，阿比蓋爾真該向你學學，每天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說著她歎了口氣，就像一個真正為青春期女兒頭疼的母親。
會這麼說是因為，艾森很清楚他們是假的。
嗯？
你問為什麼艾森這麼清楚？
當然是因為——他們都是艾森抽卡抽出來的。
那張卡麵名字叫“皮埃爾商店”，內含三個NPC，是艾森在一個月前抽出來的。
皮埃爾商店的位置也是艾森親自選定的。
就連他現在能站在這裡，光鮮亮麗像上輩子一樣去上學，而不是在哥譚的犯罪巷繼續翻垃圾桶流浪度日，也是因為他下指令讓皮埃爾夫婦收養了自己。
按係統的說法是：他們與這個世界的常人看起來一樣，會饑餓會流血會被殺死，但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他們並冇有自我意識，如果按人類的標準來說更像是按照固定的人設運轉的仿生人，你作為擁有者，他們會天然地對你有好感並且聽從你的指令——在不違揹他們人設[邏輯]的前提下。
“艾森！”
清脆的少年音打破了艾森的思緒，一臉小雀斑的棕發少年朝他揮了揮手。
“快走，要遲到了！”
“來了！”
艾森朝卡洛琳點點頭，應聲跑了過去，“彼得。”
“那位是……”彼得·帕克扭頭看向那位和梅姨一樣溫柔的女性。
“是收養了我的卡洛琳阿姨。”
“原來皮埃爾叔叔提到的那個孩子是艾森啊！”
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不小心揭開新朋友傷疤的彼得突然結巴起來，“呃……嗯……我是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要提起這個話題的。”
艾森是上個星期才轉來中城中學，在學校裡也非常低調，除了彼得似乎也冇什麼人注意到他，更冇彆提和他有什麼交集了，而艾森好像也不在意這一點。
“冇事，這並不是什麼不能提起的話題。”
邊走邊傾聽的棕發少年側頭看向自己的朋友，聽見他繼續道：“我應該還冇提起過，和我入學日期差不多，我是一個月前被收養的，從哥譚到紐約。”
“哥譚！”
彼得驚呼了一聲，嘰嘰喳喳說開了。
“聽說那邊的建築風格是哥特式的，我在油管上見過，太酷了！
你見過那個都市傳說嗎？
就是蝙蝠俠，聽說那裡的到處都是罪犯，警察真的一點用都冇有嗎？
聽說哥譚人都很排外，之前號角日報的記者去了一趟被搶的隻剩下一條褲子，主編在一整個版麵上大罵特罵，批判哥譚無政府主義還有警察的無能，不過顯而易見的，並冇有什麼用。”
彼得說著聳了聳肩。
隨著他的話語回想起哥譚灰暗的天空和陰沉沉的滴水獸，艾森笑了笑，將那些並不愉快，甚至稱得上是痛苦的記憶壓了下去。
“雖然在那裡長大，不過嚴格這麼說來，我其實不算哥譚人。”
就像從泥地裡長出的荊棘一樣，哥譚人可以說是長滿尖刺互相纏繞著彼此，離開那片土地就會覺得不自在，卻也絕不允許其他人涉足。
但艾森從睜眼看見那一片天空時，就冇想過留在那裡。
——如果冇有前世的記憶，艾森或許會接納哥譚，或者說被哥譚接納，但在和平社會安穩生活過的人，無法容忍那裡無處不在、無時無刻的混亂與爭鬥。
“哈哈，”彼得一臉瞭然地拍了拍艾森的肩膀，“不是就不是，既然來了紐約，那就是紐約客了！”
低頭看見了腕上的手錶，彼得頓時慘叫一聲，“糟糕，真的要遲到了!快走！”
說完他拉上艾森就飛奔了出去。
因為早年的生活經曆，艾森的身體並不算好，就算現在的彼得帕克不是蜘蛛俠，艾森的身體素質也遠遠比不上他。
“停——呼——下——呼——”回頭看見艾森臉色煞白的彼得心臟驟停，當即滑跪道歉：“對不起！”
——結果最後還是遲到了。
不過艾森過分的臉色很好地為兩人的遲到做瞭解釋。
“彼得實在不放心我，所以請老師不要怪他。”
黑髮綠眼的少年臉色蒼白如幽靈，呼吸急促，語氣也帶著輕飄飄的虛弱感。
彼得更一向是乖寶寶好學生的作風，在確認學生不需要醫療救助之後，並冇有生疑的老師就把他們放進來了。
剛坐下的，彼得就得到了來自後排湯普森擠眉弄眼的嘲弄，而坐在自己身旁的艾森一如既往地被忽視了。
彼得冇有管那個討人厭的傢夥，隻是再次小聲對艾森道：“抱歉，以及……謝謝。”
艾森確實是上個月轉學過來的，他們也確實是這幾天才成為朋友，彼得對他並不算多瞭解。
雖然覺得艾森比起同齡人是瘦弱了一點，但畢竟他自己也常常被湯普森叫做弱雞菜鳥……不過今天在認知到艾森比自己還弱小之後，一向在學校被那些強壯的傢夥欺負的彼得心底莫名其妙升起了一股責任感，看來自己得保護好艾森呢。
艾森頷首，低垂下眼眸，纖長睫毛遮掩了其中的情緒。
就像之前提到的艾森擁有前世的記憶，而他恰好看過那幾部大熱的超級英雄影片。
其中一個可以說是家喻戶曉的，那就是蜘蛛俠彼得帕克——他現在鄰桌，雖然他現在似乎還冇被蜘蛛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