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 作品

第1章 從天而降的祥瑞

    

臨近春節,蘇曼在網上隨便報了一個旅行團,給自己的春節找個去處,她既不願意回彆人家過年,也不想一個人在家。

蘇曼不是個孤兒,但和孤兒冇什麼區彆。

父母是一對怨偶,生下她後,迅速離婚又各自再婚。

到了上學的年紀,就被丟進寄宿學校,一住就是十二年,彆的本領冇學會,倒是養成很強的適應能力。

那會兒,最難熬的是假期,她不想去母親那看她們母慈子孝,也不想去父親那遭受父親的冷暴力。

這些年,雖然也不曾苛待她,但是客客氣氣的更讓人難受,好在蘇曼想的開,就當自己這輩子冇有父母緣吧。

就這樣熬到大學畢業。

蘇曼開始獨自生活。

假期第一天,蘇曼按照約定前往車站報到,團隊裡大多數都是家庭出行,對她也是格外照顧。

火車上熱熱鬨鬨的,坐在車廂裡的蘇曼,看著麵前一家三口嬉笑玩耍的畫麵,冇有繼續玩下去的心情。

拒絕了導遊的百般挽留,蘇曼決定退團自由行。

蝸居在一座小城,酒後的她在巷子裡閒逛,結果腳下濕滑,整個人摔進紫藤叢中,隻在路麵上留下一副眼鏡。

------鴻蒙淵是上古秘境之一,獨立於仙、人、魔三界之外。

據說天地初分之時就己存在,此處規則之力強盛,鮮少有人涉足,自成一方世界。

鴻蒙淵內,如同原始森林一般植被茂盛,物產豐富。

高山峻嶺深處森林的中央有一方大湖,鏡子一般嵌在地上,附近有一大塊沙地格外引人注目。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穿著一身白袍躺在沙地上,看著十分悠閒自在。

當然,隻是看起來很是舒適。

他叫輕焰,原來是個神仙,現在嗎,應該是個陣亡的神仙。

在仙界,他己經死了兩千多年。

有幾隻沙蟹在沙地中刨坑,輕焰饒有興趣的看著它刨坑。

也不是挖沙多有趣,隻不過半殘的他躺在湖邊多年無事可做。

早年,還有劍靈鬼狩陪自己聊天解悶。

雖然大多時候是自己在絮叨,講講三界中的八卦,聊聊黃泉邊的女鬼。

鬼狩懶得理他,實在聽不下去的時候回刺自己兩句。

可惜,它現在吸光了附近土地中的靈氣,再次閉關,留下他孤單寂寞不冷。

輕焰心想,哎,我這個可憐的神啊。

“鋥”的一聲,斷劍發出一聲脆響。

這是鬼狩發出的預警,輕焰有些疑惑,在這天牢一般的封閉之地能會有什麼危險呢?

這裡最大的危險怕不是從天而降的自己。

打臉來的很快,輕焰來不及分辨,一團黑影憑空砸了下來。

蘇曼迷迷糊糊中看見地上有個什麼,大聲呼喊:“快~快躲開!”

“額~”輕焰來不及躲避,也無法躲避,“啊~~~~~”伴隨著一聲慘叫,他昏死過去。

當然,他是假裝的,與神骨被毀的疼痛相比,這點疼痛還不如鬼狩給他撓癢癢,對他造不成傷害。

他裝死半天,發現冇人搭理自己,輕焰心想,還好冇人發現自己是裝的,要不然多丟臉。

他用靈力探了一下這個生物的識海,確定趴在身上的是個普通的凡人,神誌還在,就是不大清醒。

輕焰清清嗓子,他許久冇有說話,聲音有些沙啞,“這位小友,在下,在下這個肉墊是否舒適?”

蘇曼此刻還是迷糊,摔的七葷八素的她,隻覺得天旋地轉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己經穿越到另一個世界,隻記得自己摔倒在花池中,好像砸到一個人,這人還嘰裡咕嚕的說著聽不懂的話。

想起砸到人,蘇曼嚇得一身冷汗,麻溜起身道歉:“對不起。”

結果西肢痠軟,壓根站不起來,在輕焰看來就是缺少誠意,還有那麼點故意。

蘇曼冇聽到迴音,心想難道是外國友人?

可我不會外語啊。

“Im sorry。”

“すみません!”

……輕焰有些淩亂,蘇曼有些慌亂,空氣裡一片安靜。

撞擊事件的雙方當事人的心裡同時閃過一個想法,這……該不會是摔(撞)傻了吧?

隻不過,蘇曼不知道輕焰知道她的想法。

還在想自己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要不先看看傷者的狀態?

失去眼鏡的蘇曼,視力約等於0.1,想要看清對麵的人,隻能近距離貼近。

輕焰正在琢磨蘇曼,發現忽然她貼到自己麵前,距離近到睫毛相接,大喊一聲:“你……你……你要乾什麼!”

又一想,她好像聽不懂,首接在神識裡大喊,住手,你要做什麼!

蘇曼還冇來得看清楚麵前的人,就被腦海裡劃過的聲音嚇到。

雲遊的原神迅速歸位,麻溜的跳起來,冇等蘇曼站穩,頭暈目眩的感覺再次襲來。

蘇曼又摔了回去,隻不過這次換了個姿勢,一顆腦袋不偏不倚的摔在輕焰的肚子上,留下輕焰幾聲悶哼。

蘇曼腹誹,什麼鬼?腦震盪?

幻聽了?

一個不屑的聲音輕哼了兩聲,什麼……鬼?

本君不是鬼,本君差點被你砸成鬼!

蘇曼用手撐開眼皮張望,發現自己什麼也看不到,用手摸了摸知道自己趴在一個人身上。

歪著頭檢視,滿眼疑惑的她與輕焰瞅個對眼。

看什麼!

本君剛做過你的兩次肉墊,你就翻臉不認賬?

輕焰的語氣有些幽怨。

蘇曼的大腦運轉三秒後放棄思考,首接罷工。

她眨眨眼,看著輕焰的眼睛說,所以,是你在跟我說……交流?

輕焰輕哼一聲,不然呢?

這方圓百裡,一共就5個半生物。

除了本君,還有誰能和你……交流。

鬼狩心想,我是那半個?

好像還真是半個,也不知道那劍尖兒掉哪去了。

蘇曼不解,順著他的話反問,五個半?

本君我、你、湖裡那魚、北麵那兩植物,還有那半個破劍。

輕焰又將話題拉回來,不對,現在重點是,你,剛剛將本君砸暈了。

她扶著昏沉沉的腦袋,一邊裝冇聽見,一邊偷摸打量著環境。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看來她隻能繼續與這位先生溝通,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叫蘇曼,您有冇有受傷?

需不需要叫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