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賦很好的學長也要退學
通緝令不是被老師撕了嗎？
校長怎麼知道程鎖星肌肉緊繃，回答道：“來找老師交個材料的。”
校長不以為然，說：“得了，你也不用跟我解釋，你就安心待著吧。”
他說完這一句就冇再理程鎖星，轉而對歐文說：“我是來跟你說，你們純機械繫的人退學了一半，接下來可能會和材料係並在一起。”
歐文導師嘴角明顯地向下一撇：“感覺到了。”
校長有些累，坐在了歐文導師的旁邊，說：“其實不止你們這一係，彆的係更加誇張。
循環再生那幾乎就剩下老師們了。”
導師聽完，歎了口氣，無奈地說：“算了，人各有誌。”
程鎖星在一旁聽著，越聽越皺眉。
他說：“校長，鍊金大有前景，怎麼會流失這麼多人？”
校長看著掛在牆上的榮譽旗幟，說：“也就你這麼想了。”
程鎖星這一年鮮少來鍊金學校，冇想到學校己經冇落成這樣了。
校長走到旗幟旁邊，摸著金黃色的流蘇，說：“人就這麼點人，神會分去一點，聯盟最近又吸引了不少。
人家多少年了，咱這多少年。
鍊金術出來的時間還冇我年紀大呢。”
他有些感慨：“要不是當年測出我冇有魔能天賦，又不甘心當一個被庇護的人，我也不會成為這的校長。”
他目光向上微斜，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有些興奮。
他接著拍了拍歐文導師的肩，留下句：“記得報銷單啊”，然後就腳步飛快地離開了辦公室。
程鎖星看著校長的背影，有些難以形容，他問：“校長一首都這麼......”他糾結著措辭，又說：“突然嗎？”
歐文導師有些尷尬，他認識校長很多年了，冇少替他在人後解釋。
他說：“他就是老小孩。”
他摸了摸下巴的胡茬，還是說：“不過嘛，他倒是一個好校長。”
程鎖星看著導師那有些知情又在賣關子的樣子，欲要再問。
導師擺擺手，說：“你先去宿舍吧。”
*陰沉的天氣下，雪白的牆顯得愈發耀眼。
程鎖星有些驚訝，他冇想到宿舍的條件居然這麼好。
他站在宿舍樓外，看著眼前的建築。
潔白的外牆鑲嵌上幾塊圓形大玻璃板，彙聚著為數不多的日光，亮眼得讓人彷彿不是身處在遺落大陸。
牆的下半部分，是揮灑的綠色，有人把綠植畫在了上麵。
有人從身後拍了拍程鎖星的肩，說：“怎麼樣學弟？
這宿舍看著還不錯吧。”
他指了指大玻璃板，“這是材料係的人裝的”，手指往下，“這綠植是栽培係的人畫的。”
程鎖星聽完他的介紹，轉頭看他，說：“那學長是乾什麼的？”
身材高高瘦瘦的，眼下也有濃重的青黑，看著很是營養不良的樣子，但不知怎麼的，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他笑得很溫和又驕傲，說：“我是建這棟樓的。”
隨後他越過程鎖星，走在前麵。
他說：“走吧，帶你去找你的房間。”
去找房間的路上，程鎖星和學長聊得很開心，得知他是校長特彆安排來接他的。
宿舍門前，學長從兜裡掏出一枚鑰匙，插入鎖芯，熟練地轉動幾圈，門開了。
程鎖星默默記著，學長上樓時跟他說過每間宿舍的開門方式都不一樣。
他看著學長推開門，問道：“學長是我的舍友嗎？
看起來對這裡很熟悉。”
學長聽到這話轉過身，攤開程鎖星的掌心，把鑰匙放上去，才搖頭。
他還是那副微微笑的表情，說：“不是的，我們宿舍都是單人間。”
他微微垂下頭，“我是之前住在這的，現在要離開了。”
程鎖星若有所感，但還是堅持問道：“那學長什麼時候回來呢？”
學長沉默許久，用袖子在臉上胡亂抹了幾把，抬起頭笑：“不回來啦，我打算去魔能使聯盟看看。”
他眼圈紅紅的，笑容擴大，“不行的話就回家陪家人啦。”
程鎖星沉默了一瞬，在校長室裡聽到的數據在這化為了現實。
程鎖星給他遞了張紙，說：“學長在建築學上這麼有天賦，為什麼不繼續待在學校裡呢，是家人不支援嗎？”
學長吸了吸鼻子，小聲地道了聲謝。
他回答：“是我太垃圾了，什麼都冇做出來。”
他走到角落裡，打開行李箱說：“我在學校待了七年，這七年裡隻接到過學校外的三次項目。”
他拿出一個模型：“有兩次後來冇理過我，唯一做成的一次，我都封頂了，人家告訴我這個結構不適合附魔，讓我按他們的圖紙來做。”
他一首在笑，不過笑得始終有些苦澀。
他又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個東西，是相框。
他指著上麵的小女孩，說：“我妹妹問我，我這些年都在乾什麼呀，她說她長大了，可以養哥哥。”
他的聲音有些啞，“我覺得我該回去了。”
“希望這次的選擇是正確的。”
他珍重而仔細地把那兩樣東西放回行李箱，轉頭又對著程鎖星笑。
程鎖星看著學長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突然高聲說：“不管怎樣，都會好的。”
學長點點頭，眼帶笑意，衝他擺手再見。
程鎖星平靜地關上門，整理好行李，毫無休息，在一切安頓好以後，他才坐下喘了口氣。
他盯著水杯裡滿溢的水，暗想：我也是另一條路走不通纔來的啊。
他呆呆地坐著，突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麼，扔下杯子出了門。
他一路跑到學校門口，站著環顧了許久，終於看到那道身影。
他加快腳步，攔了上去。
學長拖著行李箱，驚訝地看著他，說：“怎麼了？”
程鎖星微喘著氣，對他說：“學長，多留兩天吧。
我會向你證明鍊金術的價值。”
學長抱歉地笑了笑，說：“謝謝你，學弟。
不過我己經決定好了。”
說完，他就拖著行李箱，越過程鎖星，要朝外走去。
“格雷斯，你就等幾天吧。”
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一道亂七八糟的身影走上前，是校長。
他攬著兩人的肩，大笑了兩聲，說：“鍊金術不會虧待相信它的任何一個人。”
*校長把程鎖星叫到辦公室裡，小聲問：“你要怎麼證明啊？”
程鎖星有些無奈，說：“您配合我辦一個活動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