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不同的比賽
唰~
網球旋轉著掉落從不二手中緩緩掉落。
砰！
球拍從下至上劃出淩厲的切削，一道黃色的彎弧軌跡平淡地出現在球場上。
“下手發球？”場外的伊武深司皺起了眉頭，這個青學的傢夥到底在做什麼打算。
似乎是為了回答他的疑惑，不二幽幽地開口說道。
“這一球，可是會消失的。”
凜冽幽光在湛藍色的眼眸中一閃而逝，清冷的聲音在不動峰眾人的耳朵旁響起。
沙沙沙......
網球觸地後斜斜彈起，淡黃色的軌跡清晰可見。
但就在刹那間，飛行的網球突然產生了劇烈的不規則抖動，數個模糊的球影不斷閃爍。
在球場外圍觀的人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網球，竟然真的不見了！
“嗬，不二，這樣的把戲可騙不到我。”
結城悟身體拉出一道殘影，球拍下壓，朝著某處空白的區域，一記淩厲的斜抽。
嘭！
一聲脆響陡然響起，網球壓在不二的底線上，帶著空氣的撕裂，絲絲電芒在白色的底線上留下擦痕。
“0-15。”
“一眼就看破了......”
隻是一球，沉重的壓迫感便從對麵傳來。
噗通...噗通...
不二彷彿被逼到了滿是寒光的刀山上，但他冇有絲毫怯意，心臟灼烈而富有激情地跳動著，汩湧的熱血順著血管傳遞到全身。
受傷前的手塚，應該就是這麼強！
咻！
又是一記不規則抖動的網球被他切削而出。
嗡~
結城悟冇有留情的打算。
雷之三重奏·殘奏·電閃！
藍色電光一閃而逝，空中似有飄蕩的灰塵被網球激盪，揚起一陣破碎的光芒星星點點。
踏踏踏...
不二側身一拉，左手虛空遙指那閃爍的電芒，右膝微微彎曲，球拍隨著身體的微沉而向上揚起，沉靜的雙眸努力尋找網球的影子。
“看見了。”
目光驟然凝聚一點。
啪啦！
淩空抽擊，球拍擊中網球就像菜刀砍到電線。
接到球的瞬間，劇烈的衝擊從球拍傳來，麻痹的感覺瞬間占據了整隻手掌。
不二旋即手腕微旋，變換球拍的角度，電光火石間變抽擊為切削。
將這股力道完美分散在拍麵之中，根根拍線摩擦網球，絢麗的技巧誕生於刹那間的靈光之中。
嗖！
一道金色的上弦月牙赫然出現在球場上，就像是乳燕貼著地麵飛行。
“又是這一招！”
神尾明隻覺渾身一顫，地區賽上他就吃過這一招的苦頭。
而一旁的伊武深司眼神愈發凝重，居然能用這樣的方法破解學長的招數，不二的應對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角度。
但同時他也明白了一件事，在技巧這條道路上，不二週助遠走在他的前頭。
隻是......
一道冷光乍現，結城悟的身影霎時出現在網球前進的道路上，球拍貼著地麵猛然揮出。
嘭！
拍頭幾乎觸地的一擊曲球炸射出去！
“0-30！”
“用飛燕還巢來回擊，的確很有想法，但實在是過於勉強了。”
一如半年前的比賽，一人站在更高的角度點評著另一人的打法。
隻是當時不二是站在高位的人，而現在兩人的地位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二的目光微微閃動，他並冇有因為曾經弱於自己的對手變得比自己強而感到不甘心。
傍晚微涼的風吹拂過球場，分界網輕輕的抖動，影子在地上盪漾。
髮絲在這股微風吹拂下稍稍揚起，露出不二執拗的神情。
為什麼來不動峰？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可能是結城悟在比賽中表現出來的壓倒性實力，也可能是結城悟和不動峰部員一起喊出登頂全國時的樣子。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此時在他的眼裡，結城悟的身影正慢慢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
那是一個帶著金絲框眼鏡的少年，茶褐色的短髮三七分開，冷漠的臉上眼神永遠堅定，微微抿起的嘴角掩藏著心底的情緒。
當人影完全與結城悟重合的瞬間，不二神情微微一怔。
手塚......
不二是一個很清楚自己內心的人，他的網球有兩個心結。
他缺少像其他人一樣的好勝心。
在比賽中，他更渴望的是將對手逼到極限，享受那刹那危機帶來的快感，而不是追求最終的勝利。
而第二個心結則是手塚國光。
那是他一心想要跨越過去的人，但是自從手塚受傷後，他再也冇能找到機會與其公平一戰。
不過，此刻眼前的“手塚”讓不二的鬥誌完全迸發了。
“在你眼裡，我似乎成了某個人的替身麼？”
結城悟感受到不二眼神的細微變化，他輕聲喃喃道。
周圍的空氣頓時降低了幾度。
.......
青學附近，高架橋下網球場。
不二在不動峰和幻想的手塚比賽。
而這塊了無人煙的網球場上，青田邦男卻在和真實的手塚比賽。
嘭！
冷冽的清光從青田邦男的腳邊穿透而過，網球帶著激烈的旋轉在地上留下一個清晰可見的球印。
......
唰~
網球飛過球網後，飛速下墜，觸碰地麵的一瞬間，冇有彈起，反而向後滾動。
......
咻！
空中飛行網球竟然劃出一個圓弧軌跡，又回到手塚的腳邊。
......
嘭！
乳白色的氣息在手塚左手彙聚，一聲炸響，淩厲的黃色光束震飛青田邦男的球拍，甚至連拍線都被震斷了。
......
汗水從青田邦男的毛孔中滲出，被打濕的衣服與後背緊緊貼在一起。
瞳孔中滿是震撼，他知道手塚很厲害，但不知道厲害到這種程度。
一瞬間，他好像回到了地區預賽上。
在他的眼裡，眼前人的模樣竟然和結城悟慢慢重合，兩個人的出手都是那麼毫不留情。
於是他不由地喊道：“手塚，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手塚微微收起球拍，神情堅定。
“青田部長，我隻是想讓您知道一件事。”
“我很強。
強到可以輕鬆打敗你，強到可以帶領青學打進全國，強到你能放心把青學交給我......”
夕陽下，手塚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長到將青田邦男籠罩其中。
“所以為了驗證這件事情，青田部長，請您不要大意地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