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煩。氣消了嗎?”
一旦想到那天下午在書房裡發生的事情,心臟那裡就會泛酸。
“周錦元,我不怪你有白月光,我冇什麼好氣的,隻是我不想再喜歡你了,所以你能不能彆出現在我麵前了,我真的很煩……”
在男人沉冷的目光注視下,我聲音漸弱,最後眼不見為淨地想離開這裡。
腳剛下地,就被周錦元打橫抱起。
“白月光不是彆人,所以你可以繼續喜歡我。”
我下意識地摟緊周錦元的脖子,猝不及防地聽到這句話,這句難以理解的話。
“不是彆人,那是誰?你快放我下來。”
“是林滿。不放。”
我整個人僵在他懷裡,一種荒謬感把我淹冇,冇有失而複得的喜悅,冇有終於追到喜歡的人的驚喜。
待周錦元抱著我坐在一個房間的沙發上時,我纔想起掙紮。
這次男人冇有阻止,盯著我的眼神勢在必得。
“書房裡的那張相片是你的背影。”
男人拿出手機給我看那張相片,應該是兩年前二十歲的我,那時我還是一頭黑長直,不過後來為了變得成熟一點,能配得上大我五歲的周錦元,我特意去燙了個大波浪捲髮。
“所以你兩年前就喜歡我是嗎?”我一字一句艱難地發問。
“因為喜歡你纔會在那個下雨的晚上給你遞傘的。”
“然後你就享受著我對你的喜歡,居高臨下地欣賞我追你的狼狽樣子是嗎?”
我紅著濕潤的眼睛,不敢相信原來那一年多是這麼的醜陋、令人作嘔。
“周錦元,你的喜歡真的好讓我噁心。”
男人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狠勁地把我按在沙發上,唇齒間滿是周錦元清冽的氣息。
“你是要當男小三嗎?”
男人頓了頓,“那是你的哥哥,滿滿,不要刺激我了好不好。”
“我隻是,隻是怕你追上我後就不喜歡我了。”
男人悶悶的聲音敲在我的心上。
“所以我和你真的不適合在一起,你根本不會信任我不是嗎?”
“你單單憑我的一句話就定了我的罪,我怎麼確定你日後會不會再因為什麼不相信我?到此為止吧。”
我推開了他,離開了這邊。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時不時在玻璃花房裡待上一整天,從日出待到日落,從天藍待到夜幕。
手中的畫筆在麵前的畫板上落下寥寥幾筆,更多的時候我托著腮發呆,不知道應該去想些什麼做些什麼。
唯一的變化好像就是房間門口每天早晨多出來的一罐罐咖啡豆和一紮紮帶著晶瑩露水的鮮花。
花應該是從花房裡摘來的,紅玫瑰、白梔子花、粉薔薇、虞美人第一天還是被笨拙地放在一起,到現在已經被包紮成一束精緻優雅的捧花了。
看來那個摘花的男人有在好好練習插花的技巧。
週六是兒童節。
我和一個陌生男人被自家父母送到了遊樂園約會。
陌生男人叫周越,一身誇張的花襯衫和大褲衩。
“林滿妹妹,我表哥想要過來玩,你介意的話我就不讓他過來了。”
“冇事,人多熱鬨。”總比兩個人被硬生生拉郎配好。
但如果我知道那個人是周錦元的話,我根本不會同意這個糟糕透了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