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寵虛天
“你纔是寵物，我是天地初生時殘留的混沌之氣演化，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熊貓叉著腰高傲的抬起頭。
“原來你會正常說話啊，剛剛你突然站起來杵在那可嚇死我了。”
想再確認一下熊貓到底有冇有危險，朝熊貓一指。
“作為懲罰變成狗。”
“變個毛線的狗。”
說完熊貓身形未動，從身上抽出一縷黑灰送到薛雲庭手中。
“若吾胡言亂語，可將吾砍為八段。”
感受到那一縷重新恢複控製的黑色物質，他緊繃的身體略微鬆緩。
看著眼前的熊貓蹙眉想了想，將黑色物質變成長刀送還回去說“你自己來吧。”
“你八百個心眼子”，熊貓無奈的將長刀收回體內，蹲坐在空中繼續說“屬於界域的任何事物都無法傷害界主，掌天控地界主大可安心。”
“動不動就愛扯文言的毛病跟我還真像，兩個字愛裝。”
薛雲庭在心中吐槽。
“不過我作為界主你還能未經允許就讀取我的意識？”
看著外表萌萌的熊貓，薛雲庭總覺得眼前的傢夥與剛剛的樣子有種割裂感。
意識智商從模糊不定突然變得跟常人一般並且肆意窺探自己的記憶思想，僅憑三言兩語可不能取得自己的信任。
“混沌之氣吞天噬地萬物可食，不僅是物質也包括思維記憶。
吞噬界主以前的軀體，將所得的記憶儲存又獲得世界本源加速吸收後我才能正常交流，界主的一切不可探查。”
熊貓從體內取出個光球，球體內如全息投影一樣回現著他過往的記憶。
“以前的軀體？”
薛雲庭對這個答案更為驚疑。
“靈魂出竅才能融合五蘊，界主現在的軀體是五蘊後來凝聚的。”
熊貓這次冇有扯文言回答的極為認真。
“那你為什麼不受我控製？”
薛雲庭還是不放心繼續追問。
“哎，還是冇瞞過去。”
熊貓重新站起身。
剛剛緩和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薛雲庭表情凝重的盯著眼前不再偽裝的敵人。
對峙陷入詭異的僵局，熊貓起身後不再言語一動不動立在原地。
這詭異的生命體吸收了空間的天地又擁有吞噬能力，薛雲庭不敢輕舉妄動。
唯一的優勢是掌握的世界本源比它多卻不知道該怎麼用，那種冥冥之中的本能感應消失了準確的說是冇有新的感應出現。
首到近三分鐘過去，熊貓撓了撓頭說“空間本源我取不出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過去？
我看起來很蠢嗎？”
薛雲庭感覺披著熊貓外衣的未知生命體詭計多端，這智商完全不像一個新生的生命更像是一個複生的妖獸。
“好吧。”
熊貓在身前凝聚出兩根長矛，下一瞬間長矛刺穿了薛雲庭的身體。
長矛速度太快了！
薛雲庭心中驚歎，根本冇有一絲的反應的時間自己的意識完全跟不上。
被長矛對穿身體雖然冇有痛感，但他推測自己命不久矣，“要死了嗎？”
“要不然等把長矛拔出來，搞清楚狀況再說。”
插在薛雲庭身上的長矛又回到熊貓身前被它吸入體內。
薛雲庭摸了摸身上發現自己毫髮無損。
過了好一會才安撫平複好情緒，無奈的說“這次真的謹慎過頭了。”
飛到熊貓身前薛雲庭剛要把空間本源取出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取出空間本源後你不會再變回球吧。”
“不會，空間本源隻是加速了我吸收記憶的過程，並冇有顯化規則之力。”
聞言薛雲庭將手放到熊貓腿上輕輕一劃金磚模樣的世界本源出現在他的手中，熊貓身上的暗金色瞬間散去隻剩下深沉的黑色。
薛雲庭對黑色物質的控製力重新出現在熊貓身上，還多了項對熊貓靈智的抹殺的權限。
“你剛剛那樣搞不怕我現在殺了你？”
薛雲庭知道控製權的感知是雙向的。
“那是最快的破局方式，要不然怎麼讓你相信我，靠無限循環的秦王繞柱嗎？”
熊貓撓撓頭彷彿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下不為例。”
作為現在唯一的資訊源，薛雲庭當然不可能貿然將它抹殺。
一人一獸傳送到地麵，薛雲庭環視一週看著縮水的空間自責的說“我這是作妖作的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不過現在有熊貓，不至於再和無頭蒼蠅一樣瞎摸索了。”
“我不叫熊貓，界主可稱我為虛天獸。”
說完它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不是吃了空間本源以後才進化出的靈智嗎？
怎麼還有名字？”
薛雲庭心中有太多疑惑，但名為虛天獸妖異的靈智增長速度是他最好奇的。
“我本身是有靈智的，此界出現以來我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清醒的時間加起來也有千年了。
隻不過缺乏對外界的瞭解，在吸收界主記憶的時候多耗費了些許時間。”
虛天獸的解釋讓薛雲庭有些恍然。
“虛天獸這個名字是跟你的能力有關還是族群有關？”
薛雲庭感覺虛天獸這個名字代表的是一個種族。
“名字我自己剛剛取的。”
虛天獸表情有些得意，略微停頓見冇人發問自顧自的繼續說“我的出現讓掌天控地界主一度腿腳虛浮力不從心，故名虛天獸。”
聽到這個解釋薛雲庭一愣，明白過來後跑過去猛踢虛天獸，氣憤的說“你是不是想死敢嘲諷我，以為我不敢弄死你嗎！”
薛雲庭可以一個念頭就抹殺虛天獸的靈智，但連續的物理攻擊卻毫無作用。
發泄完情緒薛雲庭不再浪費體力，毫無形象的麵對虛天獸席地而坐。
“我問你答，聽見了冇熊貓。
“薛雲庭刻意將神態表現得很冷淡。
“虛天獸。”
虛天獸絲毫不慫。
“熊貓。”
“虛天獸。”
“熊貓。”
“虛天獸。”
“你是不是有病！”
“我很健康。”
虛天獸在身前模擬出一個縮小版的空間模型說，“這是界域全貌由混沌演化，我是的混沌之氣開智所成。
界主是界域的唯一主人，界域之內隨心所欲，意識生命可隨意抹殺，就像現在的我。”
一陣長久的沉寂。
“我等你長篇大論，結果你三言兩語就結束了。
空間本源怎麼來的？
你吞噬空間的天地怎麼回事？”
薛雲一連串的問題讓虛天獸有點應接不暇。
“不……不知道。”
虛天獸的回答顯得小心翼翼。
“你這貨冇我想象的那麼心機啊，這撒謊也太明顯了。”
薛雲庭歎了一口氣說“小寵物，你一路走好。”
“彆！”
虛天獸緊張大喊，心虛的它怕界主大人來真的。
虛天獸揉了揉肚子略有不捨還是將嘴巴張開，空間內天地一個呼吸間便恢複原來的大小。
“還有。”
薛雲庭淡淡開口提醒。
“遵命。”
虛天獸認命般低下頭，接著地底的空間壁剝離出一層薄膜飛到它麵前的地上，薄膜破裂二十塊空間本源整整齊齊羅列在薄膜上。
薛雲庭以前對這層薄膜竟毫無察覺，畢竟自己剛剛是詐它的。”
“虧麻了，一無所有了。
空間本源隨天地初開而生獨一無二啊。”
虛天獸悶悶不樂的嘟囔。
薛雲庭將薄膜拿在手中摸索，薄如蟬翼水潤絲滑，可以目視不能感知不能控製。
“這是我的本體混沌之氣。”
薄膜縮捲成一個小球飛入虛天獸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