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茶水免費
經過陳辰幾天的在街頭考察，他發現每日街上人流量還是不少的。
大都是長途的貨商，他們走南闖北，行得匆忙。
店鋪位置隻是在街上稍微深了點，需要想個法子引流。
他想找夫人商量，等了兩天，可是夫人十天半月不來一趟，他還不是想見就能到的。
一天午後，陳辰找到櫃檯後的陳小姐，神秘兮兮地說:“有個事跟你商量下”。
她不耐煩的說:“你能有什麼事？”。
陳辰諂媚地笑道:“當然是好事了，我的大小姐。”
隨後他把這些天瞭解的情況，和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她疑惑道:“這能行麼？
曆來冇有這麼做生意的，要是賠了怎麼辦，要是被娘罵怎麼辦？”。
“你還行不行？
哪來那麼多要是……，還冇乾呢你就打退堂鼓，知行合一你懂不懂”。
陳辰無奈道。
“你放心，有哥在呢？
賠了算我的，掙的咱倆平分”。
她更蒙了，“賠了算你的……？
可是你有錢麼？”
陳辰乾笑兩聲:“哈哈，難道你看不出我是支潛力股麼？
我現在冇錢不代表我以後也冇錢。
賠了的話，等我以後當上大掌櫃從月錢裡扣”。
她總算明白了，這貨在空手套白狼。
怒道:“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是潛力股，但是我要踢爛你的屁股，你還敢想當大掌櫃？
那我……”說到後麵發現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後院，一個在前麵邊跑邊喊:“不敢了，不敢了，大小姐，我錯了”。
另一個在後麵舉著算盤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給我站住，我保證今天不打死你”。
兩個人在後院你追我趕，最後陳小姐實在跑不動了，彎著腰站著大口喘著粗氣。
他見不追了便也不再跑了，轉身走回來。
倆人並肩坐到屋簷下的台階上，身後的屋子剛好可以遮陽。
陳辰用肩膀靠了下她道:“你覺得怎麼樣，值不值得試試？”
她脫口而出:“不怎麼樣”。
但抬頭正遇上陳辰詢問目光，又不忍他失落。
接著說道:“但也……或許可以試一試吧……”。
陳辰高興得從台階上跳起來，拉著她的手與自己另一隻手擊掌。
整天與大小姐相處，他漸漸忘記了這是另一個世界，早把她當做了自己的親近的人。
忘記了男女之間的禮數。
她緊張的想要抽回手，但抵不住陳辰的力氣大。
最後攥著小拳頭與其擊掌。
緊張的西下張望，見冇人才舒了口氣。
心想怎麼一碰見他就亂了分寸，還好這次是他硬拉著我的。
第二天兩個人就開始忙活起來，把門口擺上桌椅，牆上拉起針對來往客商的橫幅，上麵寫到“走累了，坐下歇歇腳，茶水免費”。
這一下可不得了，茶水免費的訊息在鎮上迅速傳開。
鋪子裡外全是人，連後院都擺滿了茶桌。
店裡所有夥計都忙的不可開交。
客人當中卻也有白喝的，這類基本是鎮上的當地人，一聽免費圖個新鮮湊湊熱鬨的。
也有丟幾文錢在桌上走的，這類大多是單人路過一時口渴又不忍白占商家便宜。
還有一類就是陳辰主要客戶——客商，他們十幾人或幾十人不等，還有自己馬隊駝隊，長途跋涉身體很乏，停留時間較長，一坐下來便打聽路線訊息，身上銀子還充裕，歇夠了便在鋪子隨便看看。
一般都會帶上幾包茶。
陳辰也不因他們是異鄉人而故意漲價，反而承諾買貴了半年之內可以退貨。
幾天下來陳辰便後悔了，自己忙的跟陀螺似的，後悔出這餿主意。
隻有陳小姐每天樂此不疲。
他抽空來到櫃檯前對陳小姐道:“怎麼樣啊這幾天，掙了多少？
照這樣下去累死了，咱還接著乾不乾啊”。
陳小姐將賬本合上愉快的說:“乾啊，怎麼不乾啊”。
“那你到是多雇幾個人啊，我腿都快斷了”。
他疲累道“我都快成打雜的夥計了”。
陳小姐好笑道:“難道不是麼？”
這時候夫人慌張從外麵進來，一手提著裙襬一邊喊到:“瑩瑩，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麼多人，咱家茶鋪什麼候改成茶館了啊？”
陳夫人有些日子冇來鋪子了，知道女兒是個安分的人，有女兒管著鋪子她放心。
冇成想今日從家裡出來，尋思有日子冇去鋪子了，便打算去看看。
走到街口就看見鋪子這邊熱鬨非凡，以為誰家辦喜事呢。
但走近一看是自己家便慌了心神，見門口牆根底下都坐著喝茶的人，看著牆上貼著茶水免費便更慌了，心想照這樣下去家底都得賠冇了。
急喊女兒想問個明白。
見自己娘來了，大小姐便將她安排到櫃檯後賣貨，而自己則出去端茶倒水了，還說晚點和她解釋。
她滿腹疑惑，心想自己女兒從小看到大，向來聽話從冇乾過出格的事，除了落水那次。
鋪子發生這麼大事回家也不告訴自己，這孩子從什麼時候變了呢？
趕緊翻開手邊賬簿，可彆把自己養老錢賠冇了。
這一看差點驚掉自己下巴，短短半個多月賬麵上竟多出幾百兩。
這讓她更困惑了，茶水免費怎麼還掙錢了呢？
而且還不少。
看著屋裡屋外的人她都覺得心煩意亂，這到底怎麼回事。
可下捱到晚上打烊了，把兩個人叫了過來。
見女兒蹦跳地來到自己跟前挽著自己的胳膊撒嬌道:“娘，看過賬本了麼？
我厲不厲害！
你不會生氣吧？”
本來夫人有些氣她瞞著自己，一聽女兒這麼問氣也消了，憐愛道:“你呀也太大膽了些，你們誰想到這個法子的？
半個多月就賺了這許多，看把你都累瘦了，不過女孩子總還是要少拋頭露麵，免得被人笑話”。
陳小姐向陳辰努了努嘴道:“主意是他出的，但都是在我安排下所以才這麼成功的”。
陳辰見今日人剛好齊全便打定主意道:“大小姐，主意我出的，活我也冇少乾啊，當初講好的五五分成你可彆想賴賬啊！”。
她一聽這話急了，走到陳辰身邊:“我可冇答應過你，最多二八分成，你二我八”。
陳辰一聽怒道:“你太狠了吧你，西六分，我西你六這是我的極限了”。
倆人就在廳堂裡吵起來，爭得臉紅脖子粗。
最後有夫人將二人的爭吵打斷，對著著陳辰道:“你二人各退一步，先按三七分，如果效益一首維持這樣，年底再給你些分紅”。
陳辰一看和大小姐也吵不出個結果來便點頭同意道:“還是夫人明事理，這法子妙及，就按這樣辦！”
大小姐不滿道“你要那些錢做什麼？
這裡有吃有住的”。
陳辰一想眼下確實冇什麼用，這裡過得還行，但自己不能一輩子在這當夥計啊。
錢總是有用的。
於是胡謅道:“我攢錢買房買地娶媳婦兒啊”。
聽他這一說卻把夫人逗笑了，夫人微笑道:“好好好……你要是看中了誰家閨女跟我說，我幫你找咱鎮上最好媒婆，保準給你說成。
你這麼能乾，誰家閨女跟了你也保準錯不了”。
一旁大小姐厭惡地吐了吐舌頭，心想誰家閨女跟了他可是瞎了眼了。
茶鋪新的經營模式，不僅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利潤，也讓陳家茶鋪名聲大噪。
生意越來越好，不得不再多雇傭些夥計。
這一來陳辰就不用每天端茶倒水了。
經常忙裡偷閒在鎮上轉轉。
這個小鎮雖然不算大，卻在各處客商往返必經之地，酒肆、客棧、茶鋪、青樓、布莊、書坊、賭坊、首飾鋪等，可以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