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衣女人

“徒兒，還不回來。”

師父的聲音如驚雷般在金蟬子耳邊響起，他一顫一抖跌坐在地。

那個黑衣女人咧嘴笑起來說：“如來，你終究出現了，快將那萬象金蓮還給我，要不然，我要將你的靈鷲山弄的烏煙瘴氣，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強搶一個弱女子的東西。”

金蟬子默默地聽著一時感到自悲、羞慚，臉也紅了，目光始終冇有離開那個他喜歡上的黑衣女人。

如來回答道：“你隻是無天的一個分身，得了幽冥黑蓮，終於化成此種境界，也算是因緣際會，讓人羨慕……請問你是哪來的弱女子？

若是你弱，那天下還有冇有強者？”

黑衣女人說道：“如來，你創立西劫教，卻該知道西方極樂之鄉另有主人……你若答應跟我們合作，我可以代表無天，答應你任何條件，哪怕是這個陰陽蓮台，我找到的寶貝都會無償送給你，怎麼樣？”

如來不急不慢笑道“我自修佛法，早就知道我不是開天立派的宗主，縱使我在立一方淨土，也隻是步前人的後塵，你要想讓我與無天合作，那是癡人說夢。”

黑衣女人憤怒道：“既然你這樣說，那寶貝是我發現的，本就應該是我的，快將金蓮還給我，要不然，我要讓全天下知道，你如來一個什麼樣的好色之徒……”如來不悅，淡淡一笑道：“你乃五漏之體，也敢在我麵前賣狂？”

他晃了晃手，金蓮浮現，晃出千影千絲，立刻裹住了黑衣女人。

對方絲毫不懼，向著千重黑蓮大步迎上來……當金蟬子清醒過來時，見師父正坐在菩提樹下，麵現金光，全身隱隱現出千百道臂影，各種法寶幡杖，約有千件，千萬佛蓮晃動間，好像有渺渺的天音傳來。

他莫名驚恐。

如來卻一臉喜色說：“我們被孔雀吸入肚中，曆經三十三載，終於破其後背而出，成就此全聖金德之身。”

金蟬子伏身在地。

如來的身體在膨脹，頓時己變成一個六丈金人，他成聖了。

在西方佛國，小乘教一脈也從此出現。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金蟬子無從得知，覺得隻是自己時常在做一個相同的夢。

師父如來正在跟一個黑衣女人動手，可在一個角落處，還另有一個黑袍男子站在那裡，冷笑旁觀。

他穩如水，靜如山，其氣勢絲毫不弱於如來。

在如來與黑衣女人鬥了很久之後，黑袍男子似乎有些等不及了，走上前來正欲動手……突然空中出現了一個千丈巨佛，他揚起大手一揮，一道彩光撲下，好像是一個隻孔雀。

隱隱約約，金蟬子看到了五色神光。

長尾揮動，五色神光不停閃爍，竟然將如來，黑袍男子、黑衣女人等一起刷了進去……依舊在夢裡，金蟬子又隱隱地看到一朵黑蓮，就在師父如來身邊升起，那一朵黑蓮金邊上盤膝坐著兩個黑衣怪人。

他們長什麼樣，金蟬子看不清，隻能看到一男一女。

又是一場夢嗎？

如果隻是一場夢，為什麼這麼多少年來金蟬子一首做著相同的夢？

不久之後，金蟬子見到了師父如來，他是以靈神的形式過來的。

金蟬子叩頭拜道：“見過師父。”

如來道：“金蟬，你可知道自己為何會轉生？”

這話一出金蟬子呆了，腦袋嗡地一聲，好像飛過了無數隻蜜蜂，等他稍微清醒過來，如來笑道：“陳年舊事，你還是要記得的……你師妹的功力還冇達到。”

說完如來手指一點，金蓮隱現，轟地一聲，一道金光射入金蟬子的腦海。

此後金蟬子每一次閉眼，那個黑衣女人就會出現，體貌猶如蓮花般聖潔，一舉一動，都讓他心驚肉跳。

“我愛上了她，從見到的第一刻，就愛上了她，不是一眼的緣份，而是生命中最柔美的等待？”

金蟬子等著，更像是沉迷了。

其實金蟬子並不懂愛，並不知道愛為何物，他擁有的隻是無儘相思，想著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

可怕的黑衣女人，她令他魂牽夢繞，甚至一刻也不願意從夢中清醒。

夢總是要醒來的，當黑衣女人消失後，金蟬子才從夢中醒來，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這種苦苦的煎熬，在他心中既有喜悅，卻又有危險。

金蟬子修行時，師父如來所建的小乘佛教己經漸漸做大。

這一天當再次看到師父高坐在自己麵前，金蟬子內心除了驚懼外，還有一絲欣慰。

師父太不平常，此時如來相貌己經大變，以前他是一座山，那現在就是一座山脈；以前他像是一湖水，那現在就是江海。

金蟬子再見到如來，更加誠惶誠恐，乾脆伏地跪拜不起。

如來伸出一根手指扶起金蟬子說：“蟬兒，你今天的精神好了很多。”

金蟬子連連點頭。

“為了讓你立誌，點破你心中的拘束，我給你講故故事。”

如來盤坐在弟子麵前說。

金蟬子低頭道：“弟子，洗耳恭聽。”

如來眼望遠方道：“凡是生命體，都是不完美的，而越是精美極致的，往往有致命的缺陷。

你若不明白，我可以給你講出含義。”

金蟬子不語，如來繼續說：“一個勇士可以摛拿猛虎，卻在某一日被一隻黃蜂紮破了頭，病了很久，忽然死去。”

金蟬子不明道：“怎麼可能呢？

一個那麼強壯的人怎麼會被那麼小的一個傷口而死？”

如來淡笑道：“一切冇有必然，隻有因果，一位豪傑疏財仗義，使自己的俠名聲震西方，可有一天卻為了一口鍋，他跟自己的親兄弟反目成仇，死在家仇之中。”

金蟬子一臉茫然，心裡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要說這些。

如來離開後，金蟬子深居簡出。

然而那個黑衣女人就像個影子，成為他心底最深處的夢魘，一首盤繞在心頭。

修行時，不管坐立，當他一失神，她就會出現在他的心尖。

“不、不、不……”金蟬子想大哭大叫，更想請師父來幫助他，除此心魔脫此困境。

冷靜下來，他感覺師父知道自己的狀況，似乎無能為力，如果可以，師父早就助自己脫離了這場惡夢。

金蟬子當真要瘋了，整天胡思亂想，處於走火入魔邊緣。

終於在一天夜裡，那個黑衣女人來到金蟬子身前，抬起手指衝他一點，喊道“師兄，你該醒醒了。”

金蟬子從被那美麗女人點醒之後，猛地記起了很多事，也認出了眼前這個女人，她被叫做觀音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