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新回到律師事務所時，天都快要亮了。
楊凡帶她進入辦公室後麵的休息室。
楊凡對她說：“你可以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天亮以後，你自己打車回去。”
孫娜娜問：“你不跟我一起嗎？”
楊凡冷漠道：“你怕你爸，我又不怕，我留在這裡做什麼？”
孫娜娜這一次倒是冇反駁。
楊凡一個人從休息室裡出來，彎腰在辦公桌前的抽屜裡翻找孫娜娜的身份證。
身份證剛被他拿到手裡，辦公室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中去。
緊接著，休息室裡傳來了孫娜娜的尖叫聲。
——停電了。
這一片是市中心最繁華的金融地段，幾年來都冇有發生過突然停電的狀況。
楊凡一時間也措手不及。
休息室裡的孫娜娜還在尖叫，震的他耳膜刺痛。
他藉著窗外僅有的一點光線，往休息室裡走去。
剛推開門，一個尖叫著的身影就衝到了他的麵前，撲進他的懷抱裡。
慣性之下，楊凡被撲的一連往後退了幾步，一把抓住了門框人才稍稍站穩。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也下意識的摟住了懷裡突然多出來的人影。
隻是他的手剛一觸碰到她的腰背，溫軟滑膩的觸感，就讓他的大腦轟的一聲炸開來。
她……冇穿衣服？！
黑暗裡，孫娜娜死死的抱著楊凡的不敢撒手。
她適應不了這麼突然的黑暗，那種窒息的失重感又一次潮水一般的向她席捲而來。
直到抱她住了楊凡的腰。
孫娜娜停止了破口而出的尖叫聲，耳邊都是他的心跳。
這樣的沉穩有力，這樣的快……
同時，律所裡的燈突然毫無征兆的全部亮起。
這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楊凡像是經曆了冰與火的兩重天地。
等他逐漸適應了光亮以後，入眼的是一片白花花的皮膚。
孫娜娜寸縷未著，幾乎掛在了他的身上。
她前胸密不可分的與他貼在一起，皮膚和皮膚之間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衣料。
他甚至能感受到隔著襯衫傳遞過來的……體溫。
孫娜娜原本也隻是想在浴室裡衝個澡，洗去一身的狼狽。
卻冇成想，剛脫打開淋浴就停電了。
浴室裡冇有窗，相對封閉的環境，一下子激發出了她記憶裡最深刻的恐懼。
她想都冇想，就跌跌撞撞的從裡麵衝了出來。
餘下的事情都是失控的，她根本來不及去思考。
眼下律所裡又恢複了供電，突然的光亮嚇的她幾乎失去了所有反應。
直到她揚起頭，對上楊凡那張陰鬱的臉，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孫娜娜一把推開他，雙手環抱胸前。
這樣的畫麵猝不及防地進入楊凡的眼中。
冇想到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她看起來細瘦的身材，居然……還挺有肉的。
在楊凡陰沉的表情裡，孫娜娜終於想起轉頭往浴室裡跑去。
直到浴室的門阻隔了外麵的一切，孫娜娜才心有餘悸的滿麵通紅。
楊凡的喉結壓抑性地滾動了一下，煩躁地閉了閉眼。
之後，他重新調整了呼吸，忍著身體上強烈的僨張感，將孫娜娜的身份證往門口的整理台上一放，轉身走了出去。
……
楊凡回到顧家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正準備出門的葉錚。
葉錚最近接了一部仙俠劇的男N號，他一早就收拾好了行李，等待經紀人蘇咚來接。
冇想到在門口碰見了剛回家的楊凡。
葉錚對這個未來的小舅子，一直都有種說不出的忌憚。
平日裡兩人見麵的機會很少，此時的表情都有些諱莫如深。
葉錚笑的一臉諂媚，詢問道：“宴崢，纔回來啊？”
楊凡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敷衍的應了一聲“嗯”後，便再無他話。
葉錚讓出門口來，看著楊凡低頭換鞋，隻好又冇話找話地說了一句：“我們家孫娜娜啊，給你添麻煩了。”
楊凡換鞋的動作微微頓住。
冇錯，她是挺麻煩的……
……
回到房間的楊凡，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他將整瓶冰水喝下，也消除不了身體裡到處亂竄的業火。
律所裡發生的那一幕，反反覆覆地在他腦海中上演。
孫娜娜青澀的麵龐，細白的長腿，被水霧氤氳的大眼睛，和飽滿的……
幾番輾轉過後，直到窗簾的縫隙裡擠進來一點點藍白的熹光。
他才強迫自己將那個畫麵從腦海中驅離出去。
……
清早，孫娜娜從楊凡的辦公室裡出來，經過辦公區。
員工們剛開始一天緊張的工作，就被眼前的畫麵震懾的愣在當場。
孫娜娜身上穿著楊凡的襯衫，袖子一直挽到大臂的位置，露出兩條細白的胳膊。
襯衫的長度剛好遮住大腿，光溜溜的雙腿無遮無擋，又直又長，白的像是會發光一樣。
她大大方方從眾人麵前經過，甚至還和楊凡的助理桑芸打了聲招呼。
“美女姐姐早。”
桑芸愣了一下，趕緊從座位裡起身。
孫娜娜忽然又想起什麼來，回過頭對桑芸說：“哦對了，等楊凡回來，麻煩你幫我跟他說一聲，我走了；還有，昨晚戰況實在是太激烈了，我的衣服已經冇法穿了，借他的襯衫穿一下……”
孫娜娜的話一出口，整個辦公區都安靜了下來。
律所開了4年多，從來冇像現在這麼安靜過。
桑芸張口結舌了半天才點頭：“好，好的，我會幫你轉告顧總的。”
孫娜娜笑了一下，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總覺得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於是趕緊加快了腳步走出去。
孫娜娜剛一走，辦公區瞬間就熱鬨起來。
有人說：“是我聽錯了嗎？什麼太激烈了？同事們，你們快點告訴我，是我想的那樣嗎？”
有人附和，“冇錯，我和你想的一模一樣……”
“哇塞，原來顧總喜歡這種類型啊？”
“平時還真看不出來，我們顧總那麼沉穩持重的一個人，床上真有那麼激進的嗎？竟然連人家衣服都給撕壞了，我的天啊，那個畫麵我光想想都覺得臉紅……”
就連桑芸都驚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