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踢館
“這就快要到極限了麼……”
清晨，天剛微亮。
在生物鐘影響下醒來的陳青，坐在穆大超家的客房床上，眉頭微蹙的喃喃自語道。
像以往一樣，醒來後的他，第一時間便檢視經過了昨天又一天白天練功，晚上充足睡眠後，眼底的精數值提升。
然而，這一次的提升數值卻比之前慢了下來：
精：1.526345792
氣：0.823988923
神：1.104239797
“昨天早上的時候，‘精’數值的開頭是1.52，今天早上還是1.52……”
看著眼底的精數值，陳青的眉頭緊皺著。
從進入虎形門開始練拳後，他每天精數值的提升進步都在0.01左右。
他上次跟何夕紅去“星輝煌”歌舞廳時，剛好練了一個月，精數值在1.2幾。
而過後教導莊誌強那半個月，精數值又從1.2幾練到了1.3幾，快接近1.4的水準。
這一次，距離教導莊誌強又過去了半個月，開始專門教導穆大超第七天，他的精數值也隨之提升到了1.5幾。
本來，陳青這段時間在練功之餘，準備一心教導穆大超和其母親減重。
可現在，看著眼底的精數值提升變慢，他不禁有些煩了起來。
“1.52的數值不變，後麵的數值是6，如果我冇記錯的話，昨天這個數值應該是3。也就是說，昨天到今天，我身體的提升僅有0.003。”
儘管早就知道人體有極限，但當親眼看到自己步入了所謂的“瓶頸”後，陳青這才真正感受到那種桎梏。
雖然，0.003的提升也是進步，這代表還冇到真正的極限，可這比起之前的平均0.01的提升來，直接便是銳減了三分之二多！
陳青心裡難免會生出落差感。
就像平時每天都賺一千塊，結果某一天後突然變成了三百塊。
儘管三百也不少了，但人還是難免會有點麻。
至於1.5幾就快要到極限這點，陳青倒是看得還算開。
畢竟，這個時代大多數人都隻是勉強溫飽，根本冇條件講什麼營養。
原身從小到大吃的肉蛋奶少之又少，精數值1.5幾就快到極限也實屬正常。
隻是，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陳青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人就是這樣，不真正麵臨問題時，很難去真正進行抉擇。
在練功每天都有長足提升進步時，陳青即便知道人體有極限，他終究也會進入“瓶頸”，但思考的側重更多還是進巡捕房，找靠山這上麵。
可當自己真的步入“瓶頸”後，他便不由開始認真思考起瞭如何應對這個問題。
每天的精數值提升進步，讓他非常有動力，對未來充滿了盼頭。
而手上有著“虎豹雷音”破限法的他，也不是冇有辦法繼續維持這種提升進步。
可是，眼下巡捕房的夏招在即，一旦獲得舉薦名額，成功考進巡捕房的話，他便算是有了靠山，可以憑藉前世的那些，這個世界暫時冇有的前瞻性想法，去做生意，賺大錢。
這兩個選擇，老實說，從理性上，肯定是進巡捕房更好。
而且，進了巡捕房後，做生意賺錢還能用來維持練“虎豹雷音”破限法時的食補開銷。
如果現在就練“虎豹雷音”破限法的話，他那三千六百塊用完就冇法練了，也會斷了夏招進巡捕房的路，再來就得等到冬招。
然而，感性上，那種時刻能看到自身提升進步的感覺，真的很美妙。
這讓陳青對於馬上開練“虎豹雷音”破限法很是蠢蠢欲動。
但最終，陳青還是理性戰勝了感性，決定先在月底的夏招考入巡捕房，然後再想辦法開練“虎豹雷音”破限法。
一念及此，陳青不再多想，起床開始了今天的計劃。
洗漱，做健身餐、減肥餐，然後督促穆大超和其母吃完，接著跟穆大超一同去虎形門。
隨後，如同往常一樣，晨掃前中後院，接著開始今天的練功。
隻是，開始練功後，陳青便又產生了一些感性層麵的糾結。
步入“瓶頸”後，他演練“虎步”時，眼底精數值的跳動也都跟著變得慢了起來。
仍然還是倒數最後三位數在增長跳動，但頻率卻是慢了許多。
如果說，之前是如微秒般的頻率跳動，那麼現在就變成了毫秒的頻率。
看著左眼眼底，跳動頻率大減的精數值，陳青眉頭微蹙，心中不由再次升起了一絲煩意。
而就在這時——
“叫你們武館最能打的出來！”
一個囂張的聲音，突然從門口處傳來。
包括陳青在內，前院練功的所有學員，還有負責督導的楊明和任岩兩人，目光齊齊望向了大門，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四名人高馬大，穿著皮草外衣，長相凶神惡煞，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壯漢，隨著叫囂聲大步走了進來。
領頭的人，是一個臉上有一道猙獰刀疤的壯漢，他進來後，目光快速一掃，最終鎖定了楊明和任岩二人。
“在下龐立濤，從北地而來，聽聞南方師傅拳腳功夫了得，特來領教高招！”
刀疤壯漢抬手抱拳，高聲說道。
而在他高聲叫囂時，外麵的鬆山路上，不少行人和商戶都被他的話音吸引，慢慢的圍了過來。
同時，一些小聲議論也從這些人口中傳出。
“誒，好像是踢館，虎形門被人踢館了！”
“不會吧？虎形門在乾陽不爭不搶的，又不像長刀門，三形門，化砂門那樣大肆發傳單招生，怎麼會突然被人踢館了？！”
“誰知道呢，不過反正是有熱鬨看了，咱們過去看看。”
“說起來，這虎形門有真功夫麼？我看一些武館師傅那身板，感覺我上去都能一拳乾趴！”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當一個又一個人湊過來看熱鬨時。
虎形門，前院。
楊明和任岩兩人在聽了壯漢龐立濤的話後，臉色紛紛一冷。
楊明從一眾學員前走了過來，目光冷冷看著臉上有道刀疤的龐立濤，說道：“外鄉人，你立刻當著所有人的麵道歉，我可以當你不懂規矩，放你離開。否則——”
“行了，彆廢話了！”
龐立濤直接打斷楊明，冷著臉不耐煩道：“趕緊把你們武館最能打的叫出來！老子打完你們還要打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