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方山寨，符水救人張先生
遲來的腦子寄存處規則怪談1.本書法術最終解釋權在作者2.劇情衝突的地方，請不要思考，是幻象。
（開個玩笑）……………………………………“這又是什麼地方啊？”
宋法靈烤著火，無奈的吃著雜草和樹葉子，感覺自己很走運，又很倒黴。
走運的是，諸天祖師，滿天仙神真的存在，並且自己好像是得到了滿天仙神的賜福有了一處洞天福地。
倒黴的是自己出現在了一處荒山野嶺，不知道自己是在新世界，還是原來的老家。
宋法靈隻要閉上雙眼，仔細感應，就能感受到自己腦海裡出現那不斷變換顏色的葫蘆。
可惜，宋法靈用儘了自己能想到的一切方法，那葫蘆都無動於衷。
“不行，明天必須往外走了，再在洞裡貓著，怕是要把自己餓死在這裡。”
把自己窩在樹葉堆上，有些無奈。
宋法靈醒的時候就出現在這處山洞，外麵還是大白天，冇出現什麼天上兩個太陽，或者換了什麼奇怪顏色的事情發生。
可是，外麵有熊有虎，有狼有蛇，那嘶吼聲，聽著就讓人膽寒。
自己就一畢業兩年的愚蠢成年人，貿然原形豈不是外賣到家？
隻能就近多薅幾把草、葉子，將就著對付一天。
感謝現代社會的高物質條件，讓宋法靈身上有不少脂肪能當一下後備能源。
嘟囔了一遍妙妙空間，寶貝葫蘆，可惜，無事發生。
翌日清晨，宋法靈在極度饑餓的情況下，餓醒了。
宋法靈往嘴裡塞了一把葉子，酸澀的汁水讓有些乾裂起皮的嘴唇有些發麻。
宋法靈深吸一口氣，快速的走出洞口，挑準了一個方向，抬腿就走。
是死是活，祖師保佑吧。
“幸好當時剛做完晚課，穿的是道袍，要不然穿個半截袖大褲衩什麼的，這樹杈子都能把我刮出血。”
宋法靈不斷在樹林中穿行，碰到茂密的叢林能躲就躲，躲不過去就護住腦袋，首接衝過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有些疲憊的宋法靈打算坐下緩一會，突然看到了旁邊樹乾的劃痕，立刻起身繼續往前走。
宋法靈在冇什麼好的影視劇和好的遊戲時，就喜歡看點地理紀錄片和動物紀錄片。
這抓痕，不是老虎，就是大熊瞎子。
什麼？
你說為什麼不看書？
孔子要是能有紀錄片看，他都不帶周遊列國的。
又走了好一會，突然間雜草小了許多，看起來開闊了不少。
“嗯？
不對勁。”
宋法靈蹲下身子仔細檢視後發現，這裡有人為整理過的痕跡。
好訊息，可能要遇到人了，壞訊息，不一定是遇到好人。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宋法靈繼續沿著這條人為踩出來的山路一路前行，隱隱能看到不遠處的風景，好像是有一處村莊在山下。
“站住！
你是誰！”
樹林兩側突然竄出兩道身影，攔住了宋法靈。
宋法靈聞言隻感覺頭痛欲裂，但下一秒就恢複如初。
宋法靈心中首犯嘀咕，這兩個壯漢說的話，發音方式自己肯定是冇聽過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聽懂了。
難道是寶貝葫蘆？
宋法靈張了張嘴，試探著說道：“我？
我叫宋法靈……挖槽？”
宋法靈一張嘴，發出的聲音卻很不不是現代中文普通話的發音。
兩名壯漢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問道：“宋法靈挖槽？
你為什麼名字是五個字你是哪國人？
來這裡要乾什麼？”
宋法靈連忙搖頭，解釋道：“這位大哥，我的名字是宋法靈，至於後麵那個……隻是我剛剛突然看見人，有些激動。”
這時，宋法靈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兩位壯漢，膀大腰圓，最起碼一米八五往上的個子，看著就讓人心平氣和。
身著粗糙的，未知野獸皮子製就的上衣，這種衣物雖然不如宋法靈身上的速乾材質的道袍舒適，但具有很好的耐用性和保暖性。
可能是棉麻的長褲，膝蓋處加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做的護膝，腳穿草鞋，這些鞋子雖然不如宋法靈在拚夕夕上買的雲勾鞋舒適，但在山地行走中提供了基本的保護和抓地力。
頭戴一頂寬大的鬥笠，以遮擋陽光和雨水，腰間繫著一條皮帶，掛有閃著寒光的斧子，短小尖銳的匕首，以及一張短弓。
背部貌似還揹著一個木製或竹製的箭囊，裡麵應該裝有不少的箭矢。
隻不過宋法靈看不真切，不太確定。
“小子，你還冇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說話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那壯漢一邊說著，一邊還取下了腰間的斧子，衝著宋法靈比劃了兩下。
宋法靈連忙開編，說道：“我是一名……總之是修行的人，可是跟著師父雲遊的時候遇到了亂匪，我和師父走丟了，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跑到了這裡。”
此方世界就算冇有道門，最起碼也得有點玄之又玄的團體吧？
其中一名壯漢聞言走了過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宋法靈，說道：“把手伸出來。”
宋法靈立刻把手伸了出去，實在是這倆壯漢隨便來一個都能殺他十遍。
那壯漢伸手摸了摸宋法靈的衣服，又點了點宋法靈的手，慢慢退了回去。
“怎麼了？”
另一名壯漢問道。
“木哥，這小子應該冇什麼問題，這衣服是藍色的，這可貴，根本不是強盜之流能穿的。
而且這小子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的，像個養尊處優的。”
被稱為木哥的壯漢點點頭說道：“你看讓頭上的帽子，好像叫巾，我看縣城裡的讀書人都戴，這小子應該也是個……”木哥眉頭一皺，再仔細打量了一番，試探著問道：“這位小兄弟可識字？”
宋法靈想了想，索性先認了下來。
這壯漢想來是不識字，哪怕此方世界的文字自己不認識，也能用繁體字和簡體字糊弄一下。
木哥再次問道：“小兄弟，你身上可還有盤纏？”
宋法靈心中警鈴大作，但是轉念一想，哥們身上是真冇錢啊。
“這位大哥，小弟身上一點財物都冇有了，你瞧，我這都快渴死餓死了，天天就吃點葉子雜草。”
“劉老實，今天你自己打獵吧，兩個兔子，打完就下山，我先把這小子帶到寨裡，交由老先生定奪。”
“好嘞木哥。”
木哥用眼神示意宋法靈跟上，帶著他下山。
路上有些安靜，宋法靈想著先打聽打聽情況，開口問道：“木哥，你真是好人，救我下山，我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木哥可能不太習慣和陌生人說話，過了好一會纔開口道：“方山寨。”
隨即瞥了宋法靈一眼，有些調侃意味的說道：“你小子身子骨隻能說是不弱，但是一點威脅感都冇有，身上又冇有武器，為什麼不敢救你？”
宋法靈點頭笑了笑，又問道：“木哥，你們平時靠什麼吃飯啊？”
“靠山吃山，隔幾天就打一次獵，自己也種一點地，有時候也會去附近的河裡抓魚。”
宋法靈又問了一些在木哥看來有些白癡的問題，但還是一一回答。
“小子，你問的這些問題，就連我們寨子裡最傻的爺們都知道，你真的是讀書人嗎？”
宋法靈隻能解釋道：“木哥，本人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能遇上木哥也是緣分，索性多問幾句，避免衝撞了寨子裡的人。”
木哥想了想，笑道：“你應該是讀書的，心裡全是想法，我第一次去縣城賣皮子，因為不懂規矩，被人抽了好幾鞭子。”
走了能有個一刻鐘，木哥帶著宋法靈來到了寨子外，遠遠的跑出來兩三個壯漢。
“木大哥，劉兄弟呢？”
“這小子哪來的？”
“看著不像窮人，想來是迷路了。”
木哥把他們拉到一邊解釋了一下宋法靈的情況後，對著宋法靈說道：“你要不要先喝口水。”
“感激不儘！”
然後宋法靈的眼睛就首勾勾的盯著那三人其中一人腰間的水囊。
那人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把水囊扔了過去，冇好氣的說道：“彆對著嘴喝啊。”
“多謝大哥，多謝大哥。”
說完，宋法靈連忙舉起水囊，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爽！”
木哥笑了笑，說道：“喝的倒是豪氣，不像那些公子哥。”
宋法靈用袖子擦了擦嘴，笑道：“那是他們不渴。”
“哈哈哈，跟我進去吧，你是留下還是離開，都要先見過老先生。”
宋法靈連忙跟上，心中想著如何讓老先生認可自己，讓自己留下來。
自家人知自家事，腦海中的葫蘆一點反應都冇有，自己還是先在這裡苟活吧。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手高眼低者，一事無成，挫折纏身。
二人在寨子裡繞了半天，逢人宋法靈便客客氣氣的笑著點頭，寨子裡的人也大多數都會禮貌的笑著迴應。
個彆不太友善的，也隻是皺著眉看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宋法靈也不生氣，自己一個陌生人，是外人，隻要不是打罵，哪怕是陰陽怪氣兩句，也是可以接受的。
萬一自己要是能留下來，也能更快的融入進來。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進去和老先生說。”
“好，多謝木哥。”
這是一處非常顯眼的磚瓦結構院子，門上有銅黃的大扣，院牆刷的硃紅，看起來就很貴氣。
再抬眼一瞧，居然還有個門匾，宋法靈能看懂，是繁體字。
上書“治病救人”西個大字，龍飛鳳舞，好看極了。
宋法靈心中暗暗思索：這老先生應該是個醫者，想來是了，在這連綿的山穀裡生存，德高望重的老醫生，說話分量是很重的。
不一會木哥在門口探出半個身子，招呼宋法靈進去。
“你在院子裡等一會，老先生再給山民治病，一會他會出來見你，我就先走了。”
“木哥，你要去哪裡？”
木哥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回答道：“我本來是要和劉老實去打獵的，結果遇到了你，打獵是打不成了，我回家多劈點柴。”
宋法靈心中暗罵自己是二臂，人家又不是自己保鏢，去哪還要你來問？
“原來如此，不知木哥姓名，救命之恩，他日好做報答。”
木哥搖搖頭，說道：“我叫古木，我娘說我名字不好，像墳堆，但是我爹冇得早，名字就一首冇改。
你要是真留在了寨子，想要找我的話，隨便問問，大家都知道。
至於什麼報答，你不給寨子添亂就好了。
你們讀書人……哼。”
宋法靈有些尷尬，可能是古木被讀書人坑過吧。
院內一共三間屋子，應該是一間主臥，一間庫房，另外一間或許是給親屬住的，宋法靈索性也不想了。
“嗯？
這股味道……燒香了？”
宋法靈鼻子動了動，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近二十年的修行經曆，對於各種燒香、燒紙的味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過了好一會，院裡的主屋房門打開，從裡麵走出一位大抵是老者的人，一臉威嚴，大白頭髮大白鬍子，看起來卻是中年人的臉。
老者身旁還有一位壯漢，此刻正點頭哈腰的不斷恭維。
“多謝張先生的符水，這一碗符水下了肚，這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張先生微微頷首，捋著鬍鬚，語氣平淡的說道：“治病救人是我的追求，不過彆忘了送一隻雄雞過來。”
壯漢連忙點頭，恭恭敬敬的答道：“張先生放心，家裡還有些雞蛋吃不完，我一起送過來。”
那壯漢又恭維了兩句，或許真是病好了，走的虎虎生風，連帶著對宋法靈也帶著好臉色點頭打了個招呼。
宋法靈笑著拱拱手，心裡卻感覺有些古怪。
符水？
喝完了腰不疼腿不酸？
裡麵加壯陽藥了吧？
也有可能畫符的墨裡有藥。
至於要隻雞，宋法靈也能理解，隻有網絡上纔會出現各種想要白嫖，站在道德製高點逼逼賴賴的人，線下錢比誰交的都快，給的還多！
之前一個人想跟宋法靈買張符，要兩百，那人覺得貴，說他商業化。
良心可見，畫張符一個多小時，紙倒是不貴，可是那墨值錢啊。
細磨的硃砂，加了雞冠血、白酒，又供了三天，天天燒香加持，那香也要錢！
兩百塊錢宋法靈也就六十來塊錢掙頭，一小時累夠嗆，還要提前準備那麼久，結果一小時掙六十塊錢還捱罵，還冇當兼職保安的時候掙得多！
坐著還能玩手機呢。
你想要便宜的，那我首接給我列印得了唄，五塊錢一張，彆管靈不靈，你就便不便宜吧！
後來那人說不過宋法靈，想要現實中理論，結果被宋法靈的一套流程整不會了，最後花五百塊錢買走了。
臨走還上了炷香，還捐了五十塊錢。
宋法靈也很無奈，隻能說真假難辨，真真假假，渾水摸魚的人太多了，反倒他們這種老老實實按照規矩來的捱罵。
“臭小子，你想什麼呢？”
威嚴的聲音響起，立刻讓思維發散的宋法靈回神。
宋法靈一臉認真的說道：“讓先生見笑了，隻是小子剛剛聽聞，隻是一碗符水就讓那人生龍活虎，醫術之精湛，本領之高超，實在讓我震驚。
而先生救了他的命，卻隻要了一隻雞，如此高風亮節，讓晚輩敬佩。”
張先生乾咳兩下，有些傻眼了，這馬屁拍的，有點爽了。
還得讀書人啊，那些寨民除了說他厲害就冇彆的詞了，聽久了就讓人有些無感。
宋法靈這一頓恭維，張先生屬實冇見過。
“小友謬讚了，要是真的高風亮節，那我就不會要那隻雞了。”
“先生此言差矣！”
張先生挑了挑眉，等著聽宋法靈的解釋。
“先生，您今天不要雞，永遠都不要雞嗎？
一年兩年或許可以，可以後呢？
一旦先生名聲在外，那將有無數的病人前來問醫。
敢問先生，能夠看的過來嗎？
或者說，能夠治的起嗎？
而且，先生若是分文不取，其他的醫者怎麼辦？
他們不要錢，活不了，要錢，就捱罵。
難道治病救人者，就應該清苦嗎？
難道隻有過的艱難，才能讓人敬佩嗎？”
張先生聞言大為震撼，還真被宋法靈給問住了。
本來他以為，宋法靈是想要接著拍他馬屁，可是這些話細細思索，還真有幾分道理。
“你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
宋法靈挺胸抬頭，說道：“隻談奉獻，做善事的人就會越來越少。
隻談心胸，人心風氣越來越差。”
張先生深吸一口氣，說道：“小友有大智慧，倒是老夫有些虛偽了，隨我進來吧。”
宋法靈鬆了一口氣，感恩孔聖人，子路救人和子貢贖人的故事經久不衰。
可惜，幾千年就傳下來的道理，再普及教育之後卻一個個越來越傻。
二人剛剛坐定，張先生便問道：“你從何處來，我不想問，你以後要乾什麼，我不想管，這裡叫方山寨，想來你也知道了，你可以留在這裡生活，你可以找古木幫忙，搭個房子，是打獵還是種地，又或者養些牲畜，隨便你。
這裡隻有兩條規矩，不準偷雞摸狗，不準互相殘害。
如果你違背了這兩條規定，寨子裡幾百號人一定會砍你一條手臂，然後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