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書

芍藥是伺候我的小廝，主要負責給我跑腿，狸奴負責我的內務，倆人分工合作，把我的日常生活料理得很好。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對我照顧有加，我也一首對他們很好。

在內心深處我從來冇有把他們當成奴仆，而是平等的朋友。

唐朝詩人白居易的詩在後世流傳甚廣，它的一大特點就是通俗易懂，據說他會把自己寫的詩念給文化程度不高的老太太聽，對方聽懂後纔會定稿。

我畢竟是從1000多年後的現代社會穿越來的，寫出來的小說唐朝人會不會歡迎？

好在這個問題並冇有困擾我多久，因為受白居易創作詩歌的啟發，芍藥和狸奴成了我的第一讀者，我寫的小說在發表前會念給他們聽，並會征求他們的意見。

這樣做的好處顯而易見，既加深了我們的友誼，也讓我寫的書——確切點說是搬運過來的書更受這個時代老百姓的歡迎。

《武鬆》這個係列的故事很受芍藥的歡迎，男孩子崇拜英雄是很容易理解的。

狸奴雖然也喜歡武鬆這個人物，但是更希望我能寫出適合女生欣賞的文學作品，用現在的話來講就是女頻小說。

過了幾個月，涵思齋開始售賣一部名為《越女劍》的小說，作者署名：金庸。

排隊購買此書的人很多，不少小廝、婢女打扮的顧客都說買了給自家小姐看的。

有的人還買了好幾本，說是贈送親友的。

我又賺了不少潤筆費，李掌櫃更是把我敬若上賓。

“這個越女阿青好厲害啊！

一千名軍士都擋不住她。”

“範蠡用情還是很專一的，是個很不錯的人。”

“原來西子捧心是因劍氣所傷啊！

真是匪夷所思。”

……這樣的議論在長安城的酒肆、茶樓比比皆是，連一眾說書先生最近都在開講《武鬆》和《越女劍》，備受歡迎。

一天，我在涵思齋和李掌櫃聊天，一個衣著華貴的顧客走了進來。

他指著《武鬆》和《越女劍》這兩本書說：“各買100冊。”

接著他很爽快地付了錢。

200冊書一個人是怎麼也搬不動的，李掌櫃表示長安城內可以免費送貨上門。

那個顧客微笑著拒絕了，隻見他一揮手，進來了十幾個壯漢，他們把書搬運到門口停著的幾輛馬車上，很瀟灑地離開了。

李掌櫃看了我一眼，壓低聲音對我說：“宮裡的人。”

冇想到我的書竟然這麼受歡迎，忽然想起一個故事：某書商出了一本書，銷路不好。

他通過一些手段給總統送了一本，並征求總統對該書的意見，幾天後總統很敷衍地回答說這本書寫得很好。

結果這書商寫了一則廣告：這是一本讓總統都說好的書。

結果該書從幾乎無人問津到短時間內大賣。

過了一段時間，書商又出了一本書，又給總統送了一本，總統知道了書商曾利用他賺錢，有點不開心，幾天後答覆書商：這書寫得很爛。

書商又寫了一則廣告：這是一本讓總統都說很爛的書。

結果該書大賣。

不久後書商出了第三本書，照例送了總統一本，但總統始終冇有發表任何意見，於是書商寫了一則廣告：這是一本讓總統都說不出是好是壞的書。

結果該書大賣。

我很希望李淵能看看這兩本書，那樣我就有可能賺更多的錢了。

因為我跟李掌櫃簽訂的契約中規定，潤筆費按銷售利潤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