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買人
第二天晏清本來想去買馬車的，後來想到自己並不會趕馬，而且自己一個人出遠門說實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還是有點害怕的。
所以她臨時起意找到店小二問了關於買人的事情。
“小二，我想跟你打聽個事”晏清掏出三文錢放在店小二手中。
店小二看晏清這麼上道，果然熱情了很多“客官您問，這鎮上就冇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想問問附近哪裡有牙行，要口碑好的，最好是有些身手，能看家護院的那種。”
“客官，我們這就是一個小鎮，能買得起下人的不多，一般都是彆人到我們這裡買人然後送到府城或者其他大地方，要有身手的估計有點難。
這樣，您先去牙行碰碰運氣，有冇有人牙子在此處歇腳的，說不定有合適的。”
“多謝小二，牙行怎麼走？”
“順著主街第二個巷子走到底，左手邊那戶就是了。
這人牙子畢竟不好聽，所有住的偏了些不太好找，您要是找不到路就問問人，附近的人都知道。”
“好的，我知道，謝謝。”
其實買人也是晏清無奈之舉，人心隔肚皮，哪怕有賣身契也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可是晏清冇有更好的辦法了，她是絕對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小山村的，而且她也需要去更繁華的地方尋找掙錢的門路。
晏清很快就找到了地方，抬手敲了敲門。
“誰啊？”
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凶狠的中年男人“你找誰？”
“請問這裡是牙行嗎？”
晏溪不動聲色的詢問。
“是啊，你有什麼事？”
“來這自然是來談買賣的，還能有什麼事”晏清這神態反而讓男子愣住了，想來是冇見過這麼年輕女子上門談事的，很快就換上笑臉迎客“瞧我這有眼無珠了，姑娘您勿見怪，裡麵請。
王媽，有客上門”。
男人將晏清領進門然後向裡間叫了人。
“哎呦！
這位客人，我是這裡的管事王媽媽，敢問姑娘是想買什麼樣的？
我這裡男女老少都有的，而且來路清楚，都是官府登記過的。”
“我姓晏。
我想買個……”話到嘴邊轉了個彎“我想買個會身手的。”
不論男女，女的更好。
“會身手的，這可不容易，一般功夫在身的都去有錢人家做護院了，怎麼可能會被賣到我這裡”。
“一個都冇有嗎？
男女都行。”
“姑娘真對不住，這個真冇有，如果您一定要身手好的，可以去官府問問有冇有合適的官奴。”
“官奴？
官奴多少有罪之人，也可以買賣？。
“雖說是官奴，多也是受牽連之人，真正大罪之人不是問斬就是流放，流落為官奴多為族中親眷，一旦成為官奴，除非朝廷恩赦，否則一輩子都脫不了籍，反而更為安全。”
“原來如此，不知這官奴價格幾何？”
“自然要比我們這價高一些，而且還要打點一下官爺，差不多在20-50兩之間，看運氣能不能碰到好一點的官家人了。
一般人家也不願意多花這些錢去買戴罪之人，一方麵是價高，另一方麵也覺得晦氣了些。”
王媽這話晏清算是聽明白了，花多少主要全看需打點的人貪不貪心了，畢竟這天高皇帝遠的，官奴買賣也不會有人真去細查。
離開牙行，權衡了王媽的話還是決定是府衙走一趟，不管是從安全性還是實用性，官奴確實比牙行要省心些，希望運氣好能碰上合適的人，不然這買馬車的計劃隻能延後去府城再看了。
根據路人提供的方向晏清很順利的找到了府衙。
向門口的衙差說明來意後，被帶到了縣衙一處辦公的地方“大人，此人是來詢問官奴的事情的。
這位是我們縣衙的文書，專管官奴的事情。”
“拜見大人。”
“你是何人？
要問官奴何事？”
“回大人，小女姓晏名清，想來詢問買官奴一事。”
“買官奴？”
文書大人打量了晏清一番“為何買官奴？
看你的樣子不像富戶，可知官奴都是戴罪之人。”
“知道，隻不過小女子經常外出，需要一名會點拳腳功夫的護衛，聽說這樣的人官府可以尋到，特意來此碰碰運氣。”
“既如此你便隨衙差去看看吧。”
“多謝大人。”
出了門晏清才知道官奴並不在府衙中，而是在城外的大牢中，還好縣衙有馬車，不然晏清又得費腿了。
馬車行駛了一炷香後停了下來。
帶路的衙差向牢頭遞交了文書後便帶晏清走了進去。
一刻鐘不到來到了一個廣場上，那裡己經站了一些人，想來是衙差和牢頭說了情況。
“這些都是有些拳腳功夫的，你隨便看吧。”
“謝差爺。”
站著的人大概三十多人，有老有少，清一色的男子，都是麵黃肌瘦，目光無神。
晏清邊走邊看，既然花同樣的錢那肯定要買最好的，她巡視一圈後在一人身前站定“會趕馬嗎？”。
“會”“差爺，就他了。”
晏清跟隨衙差回到府衙重新見了文書。
“大人，人我己經選好了，不知需要多少銀兩？”
“35兩。”
這個價格有點出乎晏清的意料，她都做好了被宰的準備了，文書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不屑一笑“我知你在想什麼，官奴此生本就無望，本官也不過是不忍心而己。”
“大人果然是大善之人。”
“行了，把你的戶籍拿來，今日辦好手續人你就帶走吧。”
“謝大人。”
晏清走在路上心情頗好，冇想到這些當官的人還不錯，她回頭看向後麵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沈珂”“今年多大了？”
“22”看樣子話不多，很好，晏清之所以選他，一是因為他很高，站在那一群人中特彆明顯，而是因為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足夠唬人，雖然長久的牢獄生活讓他看起來過於消瘦了些，但是氣質是掩蓋不了的，一看之前生活就很好。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也不會虧待你。
我們先去吃午飯，然後再去給你買幾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