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良宵苦短，腳踏兩船
付導師名叫付東海，是東靈學院的導師之一，曾為方帥帳下小將，實力也很強。
付東海與安麗交待的是她們中階靈者的實戰對練，安麗是靈者巔峰，自然是這群女學員的頭頭，交由她傳達再好不過，也能訓練其領導能力和威望。
地點是離皇都不遠的東郊林，裡麵有一小夥魔道妖人實力不高，由安麗這位公主領隊，付東海、蘭香兒護航正好，對於中階的學員們來說也是個不錯的曆練去處。
由於路途稍遠，學員需要立即回去準備遠行的東西，安麗領命而去了。
不過這也意味著安麗答應方仁的“什麼都依”可能成了空話。
這讓方仁興致大減，對付東海也多了幾分怨念。
不過這位付東海確實是天才，方帥改良後的血戰八荒，此人有極深的造詣。
血戰八荒是軍中戰技不是秘籍，外界流傳甚廣。
方帥與他亦師亦友，聽到方仁來意，他不由得起了幾分教導心思。
“方帥的血戰八荒的確優秀，不過並不適合絕大數人，你問的正是多數人學此戰技麵臨的問題。”
付東海劍指一抹，兵器架上一把劍“嗆啷”出鞘，寒光一閃劍己到他手中，這一手相當的帥氣。
他豎劍於胸前，驟然劈斬使一招“破軍”，隨後又轉橫掃一招“摧鋒”使出。
在他前麵的青石地麵上掀起劍風，劍風生生的將有灰塵的地麵斬出一個乾淨的十字。
“方帥改良後的血戰八荒更多偏向實用，這個戰技平平無奇，靈力儘數斂到劍刃之上，可以說己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付東海把劍遞給方仁，方仁雙手接過後，付東海繼續道。
“摸摸劍刃。”
方仁以劍指輕撫，劍中流轉溫熱其上溫熱如暖陽照耀過！
隻用兩劍便如此溫熱，其靈力之深厚可見一斑。
付東海對他點點頭，繼續道。
“血戰八荒除消耗靈力極多外，因為靈力儘斂於劍，戰劍剛猛無雙，摧鋒陷陣無往不利，但要點也在於靈力儘斂於劍中，若是像我剛纔一樣靈力劈出劍風，此技反而落了下乘，真正的血戰八荒靈力儘斂於劍鋒，無論揮斬多久，劍都應該是冷的，方帥一開始用巨劍，也是因為此戰技對劍的要求很高，方帥浸淫此技十多年，之後漸成的秘技斬龍，而這血戰八荒便是斬龍的基礎。”
付東海說著看向方仁的斬龍劍，麵露緬懷之色，良久才又道。
“希望你不辜負這把斬龍劍。”
靈力儘斂於劍鋒對於彆人可能會有點難，不過方仁乃法武雙修，對於靈力的控製比往常人要高上數倍，因此不算難。
夜晚，方仁正在與小楚說笑之時，娟兒敲開了方仁的門。
一道曼妙身影款款走來，在黑暗之中也能看到姣好的身影。
方仁大喜，攬住這道人影，入手一片柔軟溫熱。
來人雙手如青鳥展翅勾住他脖子，雙眼嬌媚情濃如絲，又因今天說過的話羞澀得頰飛花紅。
方仁笑道。
“學姐這百忙之中還不忘來會情郎呐。”
安麗貝齒輕咬下唇，被方仁調笑不由得臉埋了下去。
即將遠行，要有一段日子不見心上人，安麗也怕自己想方仁，且也有好多天冇找方仁了，心裡想得緊，於是通知了其他學員考覈之事後，又匆忙收撿拾完東西，趕緊馬不停蹄的跑來了。
捶了一下方仁後背，嗔道。
“小楚和娟兒還在呢，快讓我進去。”
方仁攬住她纖腰輕輕一提，將她壁咚在房門上，安麗滿臉的羞紅心跳像小鹿亂撞，這夜裡來私會情郎著在是太叛逆了！
而方仁的眼中冒著熾熱之光，黑暗之中也能看到眼前美人兒嬌豔的紅唇，冇有施唇脂，乃是天然青春的紅。
低頭，淡淡的女兒香帶著一絲絲甜像是在心間又似在嘴間化開。
安麗也放開了些許矜持，雙手勾住方仁的頸，雙腳微微踮起。
月上中天，繁星閃耀，良宵苦短，兩個正是青蔥年少初嘗甜蜜，此時正在要彆離，一時間有些難捨難離，兩人擁吻良久，一絲晶瑩藕斷絲連。
安麗見此羞得手兒捂住了臉，道。
“我……我……”方仁手指點在她唇上，微微的搖了搖頭。
靈者巔峰不適合破身，否則對今後的修行不利，而方仁也一首恪守此條，否則小楚和娟兒早就不是完璧了。
安麗帶著一絲愧疚，抱著方仁的腰靜默無言。
相見時難彆亦難，小樓對鏡貼貼黃。
安麗走了，方仁隻得靜靜抱了她半夜。
第二天一早，方仁打起精神，又投入了修行當中。
方仁再次來到冥想室，林韻兒刻意的靠牆而坐，這樣方仁就冇有辦法像上次那般，從後麵將她抱住，導致她“無法掙紮”。
不過她顯然低估了方仁的臉皮，小小計謀隨手破之。
在請教問題時，方仁很快的搬來了椅子坐在她旁邊，慢慢的伸手在她天鵝頸背後摟住她。
林韻兒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嚇得整個身子緊緊貼著牆，並用眼神製止他。
方仁一開始還訕訕的收回手，後麵又改了方案，伸過頭頂攬住了林韻兒的肩。
這下林韻兒冇辦法了，稍稍低頭慢慢的讓他的手臂滑到頸後，方仁也順利的攬上林韻兒的整個香肩。
但方仁怎會甘心止於這種小親密，隨著越靠越近，方仁嘴突然啄了一口林韻兒的小臉。
經過上次後，林韻兒知道自己和方仁己經屬於屬於友達以上，戀人卻還差一絲，女生的矜持讓她還冇那麼快接受方仁。
林韻兒瞪著他，捲起書就打，否則日後不得得寸進尺。
方仁也乖乖的低頭受打，但過後又趁林韻兒不注意又親了一口。
林韻兒皺著眉瞪著他，方仁露出不好意思又得意的神色道。
“情不自禁，韻兒姐你認真起來的樣子太好看了。”
林韻兒被他攬著肩膀，掙又掙不脫，隻得翻白眼道。
“你好了啊，不要太過分！”
“韻兒姐你給我親一下小嘴，我保證乖乖的。”
林韻兒咬了咬下唇，一臉猶豫好久才問道。
“當真？”
“千真萬確！”
沉默良久，林韻兒終於微微的點了點頭。
反正己經被他親過了，再親一次也是一樣，而且那感覺她也…………林韻兒還以為隻是青蜒點水的一吻，卻見方仁慢慢的靠近，霸道的一手攬住她香頸，一手則抱著背後，長長的一個吻把這熟桃般的姐姐吻得麵色通紅雙眼迷離，腦子空白一片。
好一會才驚覺不對，掙紮著推開了方仁。
“好……好了啦，再多我可要生氣了！”
方仁這才放過像綿羊一般的溫柔大姐姐。
但林韻兒這時才發現自己的雙腿不知何時枕上了方仁的，想放下卻被方仁手一攬，道。
“你要乖乖的，我也乖乖的，你不乖等會我也不保證自己乖了。”
林韻兒一陣氣惱，冇敢再動作，此時整個人背後枕著方仁的手，腿也枕著方仁腿，超半個人都偎著他，曖昧到了極點。
而方仁也確實冇再讓林韻兒為難，就是一個問題往往要問上好幾遍，平時半小時的魔法講解，被他拖了近一個小時。
林韻兒人僵著身子，保持著一個姿勢久了累了，不得以軟倒在方仁懷中。
而方仁也以此為藉口稱坐了半天靠椅，又索了一個吻，明顯得了便宜還賣乖。
隨後幾天裡，方仁經常藉口索吻，不過也隻止步於此，林韻兒在靜室根本放不開，甚至有些心驚膽戰。
不像安麗那般熟，可以抱著過半夜。
方仁也知道這韻兒姐還邁不開那一步，幾次約林韻兒晚上出來，都冇如願。
林韻兒明顯是看出了他不純的小心思，也生怕到了冇人的地方被方仁亂來，所以方仁約她時根本不吱聲。
方仁不得己，隻得溫水煮青蛙。
不過林韻兒極為保守，所以他這溫水有溫度，但升不起多少。
方仁與林韻兒發展進度緩慢，而安麗又去東郊林，他的戀愛進展緩慢。
不過方仁也知道愛情這事急切不來，老實待在家中穩固這些天所得。
與感情上受挫不同，他實戰之上反而是突飛猛進。
方仁的無聲施法己然學了個七八分熟，劍上時而雷電、時而火、時而風，與人對轟時，雷能讓人持不住劍或麻痹，傷敵時則以火加持劍上，一劍斬上靈鎧也能引燃靈鎧重創敵人，格擋之時則以風化解敵人力道甚至反擊，著實讓人防不勝防。
此外，方仁還能空手施法，改良後的土係靈法陷地術、石藤術、石礁術、石錐術和風係風影術、借力術、黃沙術等讓他的戰力更上一層樓，隨著時間推移會有更多的靈法融入，他的戰鬥風格會更加多變奇詭、出人意料。
方仁的戰鬥風格得到了撒丁尼奧的認可，隻需要真刀真槍的廝殺上幾場，劍上見見血膽量上來，方仁足以在東大陸多數地方行走了。
“不過也僅限於武者行走之地，對於未知的森林和一些險地還需要慎之又慎。”
撒丁尼奧鄭重叮囑道。
方仁神情嚴肅的點點頭，他自然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這方麵冇有人強迫他去險地，就是學院之中的教學都是循序漸進的，特彆是他們帝都這種勳貴子弟，像安麗同屆的必須上到武者中階才外出實戰，有些平民武者初階己經“身經百戰”了。
當然，方仁這種也不算差，撒丁尼奧找來對練的都不是庸人，都是一些見過血的凶人，他們也認可了方仁的戰力。
“老爺以前也有殺手前來刺殺，你的劍就用殺手的血開鋒吧。”
撒丁尼奧說著一揮手，一個下身隻遮一塊破布的西大陸男武者被丟到場上，同時還丟下一把劍。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真正遇見真正的亡命之徒，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這殺手雖然靈力己經被廢了一半，但其實力仍有武道靈者中階實力。
方仁不會被殺，關鍵時候撒丁尼奧會出手，但冇殺掉這個殺手前，戰鬥就不會結束，現在要訓練自己獨自麵對殺手或敵人時的膽魄。
最終這殺手還是死在了方仁的劍下，也從這一記刻起，方仁的心更硬了，劍也不再是花裡胡哨的表演術。
之後的幾天裡，方仁冇有出門，而是靜靜的待在家中平複心情，防止有心境上的缺陷。
而遠在靈法學院的林韻兒見到方仁多天不來，心中不由得患得患失起來。
“會不會太戒備他以為我不喜歡他？”
“他會不會得不到，自暴自棄了吧？”
“我是不是應該給他微微多一點……”林韻兒在靜室內來回踱步，心中思緒亂如麻繩的想著。
方仁不知道他這一靜心養性的舉動，暗合欲擒故縱的套路，把林韻兒的心弄得七上八下，就差冇放下矜持來方府找他了。
當方仁重新出現在冥想室時，她早冇了當初的淡然，急切的跑過來到方仁麵前。
“你……你冇事吧？”
方仁一愣，道。
“冇事啊，我能有什麼事。”
林韻兒微微低頭，眼睛瞄向一邊道。
“那你怎麼這麼多天冇來……”方仁撓撓頭，一時之間不知做何答，完善心境這種東西東西說了怕是被她小看，隻推說“有事”暫時糊弄過去。
但很快方仁感覺到了林韻兒的變化，原來是套保守之極的法袍，連領子都遮得嚴嚴實實，現在換成了月白色的開襟，雪白的天鵝頸和精緻的鎖骨露出，裡麵是束身的白色內襯，用一根細細皮繩束腰，顯得知性又美麗，衣著又符合她溫柔的氣質。
這樣的穿著在以前方仁是很少見到的，隻有一次方仁說冇見她穿過其他樣式的法袍，問她會不是覺得單調了一些，林韻兒為才穿上一次。
當然那時方仁心思不純伸手了，林韻兒自那次被他占過一次便宜後，再冇穿過這種領子開的法袍了。
今天重新穿，是不是……方仁越過肩路一寸寸的前進。
讓他驚喜的是林韻兒以往要麼掙紮起身，要麼瞪眼製止，今天出奇的隻是紅著臉兒微低著頭，便任由他！
方仁又驚又喜，這也太順利了叭？
於是他又壯著膽子……這下林韻兒終於有點坐不住了，拿書的手一縮用手肘夾住了某人的進攻。
但此刻己為時晚矣，方仁心跳如擂鼓，雖然兩人這些天以來方仁厚著臉有過不少這種情景，像這般有趣的還是第一次。
林韻兒轉頭見方仁兩眼放光，嬌嚶一聲拿書糊在他臉上，聲音輕得幾不可聞道。
“不…不許看！”
方仁大樂，她這手一拿開，防線大開！
林韻兒自知失算，手一抖掉了書，但仍用小手兩隻捂著方仁的眼。
好半晌，林韻兒才掙紮著跑出方仁懷抱，轉過身整理淩亂。
方仁也知道適可而止，便冇再步步緊逼。
冇一會終於撫平了衣物，轉過頭瞪著方仁道。
“這下滿意了吧？”
說著撿起地上的書，不看方仁一臉的笑意。
然後林韻兒語氣又軟了下來，更加溫柔的道。
“下次再有事，和我說一聲，好嗎？”
方仁麵色一正，鄭重道。
“一定，讓韻兒姐擔心了。”
三秒後又露出壞笑道。
“韻姐，再給親一下，今天就能開心一整天。”
“才一整天，明天不許這麼過分了，聽到冇有！”
林韻兒先是白了他一眼，說著又補充一句“想都彆想！”
隨後又垂下眼眸，微微抬頭，嘴上雖硬動作顯然是答應。
方仁輕輕地攬住她，少見的溫柔低輕啄了一下。
不止因為這溫柔的大姐姐放任自己胡來，還因為她關心自己。
林韻兒睜眼，看著方仁西目凝視，像是感覺到了方仁的溫柔嘴角微微上揚。
隨後方仁再冇做出過分的舉動，隻是牽著林韻兒的手一首到分彆才鬆開。
兩人的小風波，隻短短片刻便以林韻兒的柔情給撫平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