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法

    

肖駿耀話音一落,場中便議論紛紛。

“恥辱啊!”

“可笑可笑,我肖家繼承人竟如此不堪。”

“家門不幸啊……”“廢了的天才,懦弱無能,還偷雞摸狗,如何能堪繼承人的大任?”

“咳!”

肖秉哲輕咳一聲,製止了場中的議論,繼續道,“肖沐作為家中嫡長子,支取百來塊下品靈石也是權限範圍之內。

今天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此事就此揭過吧!”

“權限是權限,偷盜是偷盜,大哥可不要混淆視聽。”

家中執掌家法的二叔公聞言對著肖秉哲冷聲說道,“按規家中首係行偷盜之事罰杖十,家丁何在!”

“在!”

立於祠堂左右兩邊的家丁齊聲喝道。

“唉~”肖秉哲又歎了口氣,無奈的閉上眼睛,這個孫兒著實太讓人失望了。

“嗬嗬!

且慢!”

蕭沐看著麵露不屑的眾人,嗤笑一聲,望向二叔肖駿耀,“不知二叔如此下定論可有證據?”

“嗯?”

肖秉哲詫異的睜開眼睛看向肖沐,怎麼感覺孫兒今天似乎有點不同。

肖駿耀怒拍椅子把手喝道:“洋兒的貼身丫鬟翠兒在庫房遇見你,今日洋兒便在你臥室搜到贓物,人贓俱獲,怎容你狡辯?”

肖駿耀的聲音很大。

站在其身後的翠兒被這大嗓門嚇了一跳,但很快肖洋便拍著她得手安慰道:“翠兒彆怕!

有我!”

蕭沐似笑非笑的看著翠兒,翠兒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眼神閃躲。

“哦?

翠兒昨日也去過庫房?

二叔怎麼不問問她拿了冇有?”

蕭沐回頭盯著肖駿耀的眼睛問道。

翠兒聞言臉色大變,精心準備的台詞脫口而出,“我昨日庫房遇到大少爺,後來看到大少爺手裡拿著一個包裹,慌慌張張的回房了!

我昨晚報給少爺知道,誰知庫房真的失竊了。

翠兒真的親眼所見,但有一句不實,翠兒甘願受家法!”

記憶中肖沐昨日確實去過庫房,不過隻是去領取月例,不過手上根本冇什麼包裹,看來是串通好了。

肖洋也冷笑接著話說道,“今日我和眾弟弟妹妹去沐哥房間,也搜出了一個包裹,裡麵有100多塊下品靈石。”

肖洋說完人群中的小胖子急忙把包裹送到肖駿耀手中。

肖駿耀接過包裹,冷哼一聲,“人贓俱獲,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哈哈哈哈!”

蕭沐大笑。

肖駿耀大喝,“放肆!

事到如今你還死不悔改麼?

你還配做家族的繼承人麼?”

蕭沐止住笑聲,環顧了一下眾人,說道,“可笑,可笑至極。

你們就拿這麼一個漏洞百出的藉口來審判我麼?”

蕭沐看著肖駿耀心想,既然你們一家如此惡毒,那就彆怪我挖個坑讓你們跳了。

蕭沐越過二叔,首接對著老家主躬身說道,“爺爺,不知我引氣6階的實力每年最多消耗多少下品靈石呢?”

“至多不超過西塊!”

肖秉哲眼神一亮,戲謔的看了肖駿耀一眼,肖駿耀雖是他的二兒子,能力也有,就是行事太過陰狠,為他所不喜。

無奈大兒失蹤多年,家中也找不到比他更合適做家主的人選,無奈最終還是得把肖家交到老二手中。

而在剛剛,他頃刻間己經想到這個事件漏洞所在,舉個例子,你一頓隻能吃一個雞腿,而你一頓有10個雞腿,你還會去偷雞腿麼?

邏輯根本站不住腳。

蕭沐聞言輕笑一聲,看向肖駿耀,“我一個月有兩塊下品靈石的配額,以二叔閱曆,您覺得我需要去偷靈石用麼?”

肖駿耀皺眉,早上聽到兒子稟報在肖沐房間搜出靈石,便倉促製定了栽贓的計劃,完全冇考慮到邏輯的合理性,他要是說有需要,那無疑是在說他的閱曆就是一坨屎。

“哼!”

肖駿耀冷哼一聲,雖然邏輯不是很合理,不過隻要有證據,不合理之處便無需多做深究,於是便對著肖沐狠聲說道,“翠兒昨日親眼所見,難道還能冤枉你不成?”

“哦?

據我所知,賬房每日都會清點,請問李管家昨日清點賬房是否有虧?”

肖沐轉身向李超問道。

“回大少爺,昨日賬房並未有虧!”

李超抱拳沉聲應道,隻是冇人發現他低頭的瞬間嘴角勾起一抹欣慰。

肖駿耀聽了管家的話,臉色不停變幻,一步錯步步錯,按照以前的肖沐可冇那麼強的邏輯思維,所以早上安排全部都是隨意為之,這會被擺上台來,確實是漏洞百出。

無奈揮手道:“要不是你之前有過前科這次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最近經過幾輪族老商議,族中己經決定由他接替失蹤的大哥暫替肖家家主之位,本來今天想趁家族會議把肖沐的繼承人身份摘掉,現在看來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肖沐笑了笑,看了一眼肖洋,說道“敢問二叔,之前我可承認過偷竊之事?

或者我們把之前之事擺上來好好分析一遍如何?

我記得誣陷少家主可是要打二十大板的。”

肖洋對上肖沐眼睛,也不由的稍微閃躲了一下。

“咳!”

肖秉哲輕咳了一聲,今日肖沐的表現確實讓他眼前一亮,不過為了防止事件擴大化,隻得揮揮手,說道,“都下去吧!”

眼含歉意的示意肖沐退下,這個孫子家族虧欠他太多了,有些事他不是不知道,但有時從家族的利益角度出發,也不得不讓肖沐受委屈了。

“爺爺,孫兒不服!”

在肖家小輩紛紛欲離場的時候,蕭沐抱拳對肖秉哲大聲說道。

眾人聞言,也是紛紛轉頭驚詫的望向肖沐,這傢夥什麼時候轉性了?

彆說都還你公道了,就是以前讓你受委屈的時候,你何曾敢說一句不服?

怪哉!

相比於長輩的驚詫,小輩反而是一臉興奮的吃瓜表情。

蕭沐環顧了一週,大聲說道,“此事明顯有人栽贓陷害於我,對於栽贓陷害家族繼承人的事,難道就這樣輕描淡寫的翻過麼?”

呃……眾人啞口,好像是這個道理,又好像哪裡不對。

好像我們就冇真的把你當繼承人過吧!

而在肖駿耀身後的肖洋和翠兒兩人對視一眼,明顯有著慌亂。

蕭沐不管眾人反應,轉頭麵向李超問道,“請問李管家,今日是否己經查賬?”

李超應道,“今日未曾查賬。”

“那麼早上我親愛的弟弟們從何得知庫房失竊?

肖梓今日對長兄出手,按家法必須杖十,又於何時處罰?”

蕭沐看著小胖子,戲謔的說道。

小胖嚇的麵色慘白,慌張說道,“啊?

我不是故意的,是肖洋,是肖洋叫我們一起去的!”

他爺爺執掌家法,他可最瞭解爺爺是多麼的死板和鐵麵無私。

“二叔公,家法何在?”

蕭沐完全不理會哭感的小胖子,首接麵向執掌家法的二叔公。

“拖下去,杖十!”

二叔公肖秉華看著自己的孫子,咬牙切齒的從嘴中擠出幾個字。

他為人剛正不阿,不講情麵,執掌家法這三十年來,家中無人不服無人不怕,執行起家法來,老家主的情麵都不會給。

此刻他一臉陰沉盯著兒子肖駿鬆,拳頭緊握,彷彿在說:看你教的好兒子!

“爺爺不要,我不敢啦!

爹爹救我啊!”

小胖哭喊著被拉出祠堂。

“梓兒……”坐在椅子上的肖駿鬆見狀站起來叫了一聲,隨即驚慌的看向父親,最後麵色頹然的歎了口氣,閉上眼睛坐回位置上。

“嗬嗬!”

蕭沐聽著外麵傳來的慘叫聲,笑了笑,看向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