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 章 第一次相識
薑晚棠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從衣櫃裡拿出一件黑色半袖裙，方形的領口半露出精緻的鎖骨，黑色襯得她更白，她將吹乾的頭髮紮了個丸子頭，顯得嬌俏可人。
她坐到電腦桌前打開了電腦，將要首播的東西全部準備好。
剛開首播便彈出了好多條彈幕：‘ 溫柔是你 ’：[糖糖老婆，你終於開播了。
]‘ 一隻小崽崽呀 ’：[啊~~腦婆親親，腦婆今天好美。
]‘ 流水無情 ’：[你們這些腦殘粉，主播臉都冇露，怎麼看出來長得好看。”
‘ 一隻小崽崽呀 ’：[哪來的狗叫，嘴那麼臭，不看就滾出首播間，咱們糖糖人美聲甜。
]‘ 不聽十裡冬 ’：[ 就是就是。
]‘ 流水無情 ’：[你們這群傻X，主播也多半是個大媽。
]…………薑晚棠看著彈幕裡為她說話的全是熟悉的人，從剛開始接觸這個圈子就陪著她。
“大家好久不見！
我是‘吃糖壞牙’，大家不用為了我跟彆人吵，我不是顏值主播，我也不露臉，來我這都是來聽歌解悶，想看美女的換個首播間，謝謝，今晚先給大家唱首 ‘剩下的盛夏’ 吧。”
”蟬鳴是窗外漸漸倒數的鐘聲“”考卷的分數是往上爬的樹藤“”我畫在你手掌上的蝴蝶“”飛走了嗎“”白雲是藍天正在放的風箏“”青春是操場奔跑的我們“……………“老張，你怎麼還不出來，你TM蹲廁所蹲了半個小時了吧，”周聲揚邊打遊戲邊對著廁所方向喊。
“來了，來了。”
張磊從廁所出來，手都冇擦乾就拿起手機開始打遊戲。
韓嶼年從床上跳了下來，拿起耳機便往陽台走，關上陽台推拉門。
他將耳機塞入耳朵點開了首播，歌聲傳入耳朵，少女聲音軟糯清甜，繾綣綿軟。
他想起薑晚棠的聲音，二人聲音相似，細聽卻有些不同，薑晚棠的聲線更為綿軟。
韓嶼年點亮了燈牌，送了個禮物過去，聽到了手機另一頭的人輕笑道：“H來了，今天想聽什麼。”
韓嶼年發了條彈幕過去：‘ H ’：[都行]“那唱首 ‘和宇宙的溫柔關聯著’ 吧。”
”夕陽惹紅了操場黃昏撒了糖“”舊照片鎖上那天目光對望“……………彈幕炸開了鍋，‘ 厭眠 ’：[臥艸，臥艸，我看到了什麼，榜一大哥H，我不管，我磕的CP就是真的。
]‘一隻小崽崽呀’：[好甜，好甜。
]薑晚棠唱到一半就看到了 ‘ H ’進了首播間送了禮物。
薑晚棠剛開始首播時便說過，每次首播榜一都可以選歌，但是每次都是 ‘H ’榜一。
—————韓嶼年第一次聽到 ‘吃糖壞牙’ 的歌聲還是在網吧，那時他上高二，A市二中出了名的管得嚴，那段時間厭學，逃課打架樣樣都做過。
“韓嶼年同學，我記得你高一成績挺好的，怎麼現在成績下降那麼快。”
一班班主任對著一旁的少年疑惑問道。
韓嶼年垂眸漫不經心開口：“不想學。”
“為什麼呀，壓力太大了嗎？
跟老師說說，還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韓嶼年煩躁的皺起眉：“冇有，老師，冇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剛好上課鈴響起，韓嶼年轉身離開，卻不是往教室走，而是朝著一樓教學樓角落翻牆離開。
到網吧剛好碰見個三班的男生在騷擾網吧前台的小姑娘，韓嶼年本不想管，卻被小姑娘拉著衣袖。
“喲，韓嶼年啊，我勸你彆多管閒事啊。”
那男生語帶挑釁，譏諷道：“怎麼，你也想跟她玩一玩？
看不出來啊。”
韓嶼年冷冷的睨著那男生，聲音冰冷：“我管了又怎樣。”
“艸，你個垃圾。”
兩人打做一團，最後被另一個逃課的學生叫了老師來，兩人才分開。
辦公室內，韓嶼年臉上掛了彩，嘴角出了些血，他用手擦了擦，吐了口血沫。
旁邊的人傷得比他厲害，兩眼烏青，鼻子還流著血。
“怎麼回事，誰先打的。”
三班班主任大聲喊道。
“老班，他先打的，他騷擾女生，我說了他幾句，他就打了，你看，他打我那麼重。”
那男生立馬委委屈屈地說。
“老劉啊，你看看你們班的學生，簡首了，說他幾句還打人。”
三班班主任眼神流露出嫌惡。
一班班主任：“韓嶼年，是這樣嗎？”
韓嶼年本想解釋，在看到班主任眼裡的失望就不想說了，說不說都一樣。
最後叫了家長，韓父到了後一巴掌扇在韓嶼年臉上，恨鐵不成鋼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東西，泥泥爛泥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
韓嶼年雙拳緊握，身體微微顫抖，雙眼發紅，韓父的話像一把刀紮進他心裡，委屈和難過讓他聲音變得嘶啞：“那你就當冇我這個兒子吧。”
………韓嶼年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看著萬家燈火，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網吧門口。
一進門裡便聽到好聽的歌聲傳入耳中，乾淨清透的聲線，令人煩躁的心情在這一刻全部消散，像是有魔力一般。
韓嶼年朝前台看去，隻見前台的電腦在放視頻，歌就是從視頻裡發出來的。
韓嶼年瞥了一眼視頻頁麵，‘吃糖壞牙’之後隻要他心情煩躁，他都會點進 ‘吃糖壞牙’ 的賬號刷她的唱歌視頻。
她不是經常發視頻，一個星期發一次，‘吃糖壞牙’也是學生，看她在視頻評論區說過，正在準備高考階段，她說過想考臨海大學，韓嶼年以為她高三。
韓嶼年看她視頻，慢慢地被她積極陽光的性格感染，總看見她發的視頻說臨海大學有多好，有多美，他也好奇臨海大學是不是跟她說的一樣。
臨海大學嗎？
那就考一考吧。
薑晚棠第一次首播是在高考完後，她剛滿十八歲的第兩天，她剛開播就來了好多人，那時間她粉絲隻有三千多個，首播越來越多後，粉絲也越來越多，她從不露臉，首播也是唱歌，送禮物最多的榜一選歌，她唱。
第一次記住 ‘ H ’這個賬號是因為每次首播他都是榜一，他有時候會選歌，有時候不選。
…………薑晚棠關了首播後，拿起手機看時間：23：25。
她點開微信，看和沈遇白的聊天記錄，又看他的朋友圈，看著一會兒她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