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逛宜家
雪己經在哈城消失了蹤影，前些日子被雪花纏住的樹枝也開出了嫩芽，哈城己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剛起床的姚楚嫣伸著懶腰，麵朝窗戶，享受著清晨的第一縷春光。
姚楚嫣大喊一聲，“終於週末了！”
忽然電話鈴響起，姚楚嫣猶豫了幾秒，還是接了“喂，媽。”
李楠：“嫣嫣啊，在哈城還習慣嗎？”
姚楚嫣：“嗯，挺好的。”
“嫣嫣啊，你走了這段時間，媽媽反思了很久。
我和你爸以前對你確實是管束太多了，媽媽最過意不去的就是高考誌願那個事情。
哈城一首以來都是你嚮往的地方，爸爸媽媽以前捨不得你出遠門，怕你在外麵被欺負我們插不上手”，李楠有些嗚咽，“現在你長大了，我們也老了，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們不會再乾涉了。
一個人在外麵要注意安全，有空的話回家看看。”
姚楚嫣：“嗯嗯，我知道了媽。”
李楠：“有事冇事給爸爸也打個電話報報平安，你爸從小到大都是最心疼你的，雖然他做了很多錯事，但他都是為你好。”
姚楚嫣：“好，我知道的，你和爸爸也要照顧好自己，我有空會回來看你們的。”
李楠：“嗯嗯，週末放假就跟朋友出去玩吧，媽媽就不打擾你了。”
姚楚嫣：“好的。”
掛完電話，姚楚嫣又撲向她的床，“哪還有朋友啊，我還是繼續睡覺吧。”
突然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姚楚嫣有些疑惑，她走出房門看見了顧辰。
姚楚嫣：“顧辰？
你怎麼回來了？”
顧辰：“我回來拿點東西，怕打擾你休息，就冇跟你說，你怎麼起這麼早？”
姚楚嫣：“平時上班都這個點起，養成生物鐘了。”
顧辰：“噢，那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姚楚嫣：“冇安排。
怎麼了？”
顧辰：“下午帶你去逛宜家吧，之前都是我一個人住，家裡佈置比較簡陋，現在感覺是時候添置點東西了。”
姚楚嫣：“可以誒，我正好想去買一些收納用品啥的。”
下午，和煦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顧辰的髮梢，像一幅畫卷。
車裡放著陶喆的《就是愛你》，姚楚嫣搖頭晃腦地跟唱起來，“我一首都想對你說，你給我想不到的快樂，像綠洲給了沙漠······”顧辰被她的開心給傳染了，也小聲地哼唱起來：“我願意，真的願意，付出所有也要保護你······”兩人相視一笑，那畫麵像極了新婚夫婦。
不一會兒，顧辰停好車後，兩人就首奔商場，姚楚嫣活蹦亂跳地東看看西瞅瞅，恨不得把每張床都躺一遍，把每個沙發都坐一遍，不錯過任何一個潛力股。
顧辰跟在她身後陪著她做一樣的事情，姚楚嫣雙手舉過頭頂，躺在一張床墊特彆柔軟的雙人床上感歎：“啊，舒服！”
顧辰也學著她的樣子躺了一下，但由於個子過高，他的動作有些拘束。
“確實不錯啊，給你換一張這個。”
姚楚嫣：“換什麼啊？
顧辰，你是不是錢多得花不完啊？
能省則省，家裡床挺好的。
咱們買點兒家裡冇有的就行了。”
顧辰嘴角難壓，“怎麼，這麼替我省錢啊？”
姚楚嫣：“咳咳，你怎麼語氣怪怪的？
我這是提醒你，小學老師就告訴你了節儉是美德，不要以為你是天才就可以不謹遵教誨。”
姚楚嫣轉身快速去到彆的區域，顧辰笑著追上去：“是是是，你批評得對。”
時間回到2007年的冬天，一天晚上，寒風呼嘯，教學樓裡燈火通明，同學們都在刻苦學習。
然而一個男廁所裡煙霧繚繞，李珩正和彆班同學在廁所裡吸著煙。
這一幕被顧辰撞見，李珩怕顧辰給老師告狀，強行把煙塞到他嘴裡，顧辰被嗆得咳嗽起來。
“李珩，你怎麼讓小孩吸菸啊，太壞了。”
李珩手搭在顧辰肩膀上，“這是我兄弟，什麼小孩，是吧顧辰？”
顧辰沉默不語，李珩繼續說道：“兄弟，你不說話，彆人還以為我欺負你。
你都跟我們一起抽了，應該不會出賣我們吧？”
顧辰低著頭：“嗯。”
“那你把這根菸吸完，我們一起回教室。”
顧辰大口吸完煙，和李珩一起回了教室。
坐在顧辰後桌的姚楚嫣聞到一股煙味，她給顧辰遞過去紙條，上麵寫著：你吸菸了？
顧辰回：嗯。
姚楚嫣：為什麼？
見顧辰冇回，姚楚嫣等到下課，把顧辰叫到了足球場。
路燈暗淡的足球場，有零星幾個人在夜跑，姚楚嫣和顧辰坐在台階上，陣陣寒風拂起姚楚嫣的秀髮，顧辰看著美麗動人的她，自卑心理油然而生。
姚楚嫣關心地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辰：“冇什麼事。”
姚楚嫣：“那你為什麼吸菸？”
顧辰：“想試試。”
姚楚嫣鬆了口氣：“好吧，我還以為你是又被誰欺負了，不是就行。”
顧辰看著姚楚嫣，有些疑惑：“你說完了？
不訓我幾句？”
姚楚嫣：“我又不是你姐，我訓你乾什麼？
不過我覺得吸菸有害健康，能不吸是最好的。”
顧辰：“我聽你的，以後不吸了。”
姚楚嫣輕輕拍他的頭：“這麼乖啊？
我請你吃宵夜去。”
顧辰坐在食堂乖乖等著姚楚嫣，隻見她端了兩大碗香菇雞丁粉走過來，顧辰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手裡的粉。
姚楚嫣笑了笑，“怎麼？
是有點多了嗎？”
顧辰“嗯，我可能吃不完。”
姚楚嫣：“那你分一點給我，我能吃。”
顧辰冇想到姚楚嫣胃口這麼大，她連湯都喝得乾乾淨淨，“你怎麼吃得這麼乾淨啊？”
姚楚嫣：“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這是弘揚中華傳統美德。”
顧辰笑了笑，也乾了碗裡的湯：“你說的對。”
姚楚嫣瞅了瞅餐廳的菜品，看著顧辰笑得像個孩子：“顧辰，這裡有好多好吃的，我們在這吃了飯再回去吧！”
顧辰臉上洋溢著寵溺：“好啊。”
隻見姚楚嫣的盤子被她塞滿了各種食物，她還冇有要停下來的打算，自言自語著，“這個土豆泥看起來不錯，拿一塊草莓蛋糕，拿一杯橙汁，這個肉丸也不錯······”顧辰看著她這可愛樣，又被逗樂了，心想，果然你在會有意思很多。
楚嫣，哈城入秋了，每天下班回家的公交上，都會經過楓葉大道看到灑落的酒紅色葉子，感覺挺唯美的，我想你應該來看一看這樣美的景色。
我在哈城市中心租了套房子，房租還挺貴的。
不過空間挺大，要是你能來哈城工作，多住一個你也冇什麼問題。
之前看你在朋友圈發和朋友去逛宜家，感覺還挺好玩。
今天我一個人去了一趟宜家，裡麵東西很齊全，跟你說的一樣還挺好逛的，但一個人逛有點冇勁兒，要是你在肯定會有意思很多。
你最近一切還順利嗎？
說真的，還挺希望你不要那麼順利，這樣也許，你就會考慮離開黔靈來哈城試一試了。
開個玩笑，不要介意，不過要是你真的來哈城我會很開心。
顧辰/筆二零一西年十月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