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初見知非

    

我叫張顏兒,是雲鶴鎮的一名醫師。

世人皆以為,女子就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做一個嫻靜淑女的模樣。

然而,我偏偏不同。

自幼我便對醫術懷有濃厚的興趣,執著於研讀醫書,跟隨家族學習醫術。

雲鶴鎮的居民們都知道,每當夜幕降臨,張家的燈火總是亮到最晚。

我獨自坐在桌前,翻閱著厚厚的醫典,時而沉思,時而揮筆記錄。

一日,天剛矇矇亮,我便揹著藥箱,踏上了去往山間的小路。

那裡有一位病患老人,需要我的診治。

山路崎嶇,但我的步伐堅定。

當我抵達老人家中時,己是滿頭大汗。

我顧不上休息,立刻開始為老人把脈、檢視病情。

“爺爺,您這身體冇什麼大礙,就是有點脾胃虛弱,再加上勞累過度。

您呀,飲食清淡一點,多注意休息。”

我輕聲安慰著老人,同時從藥箱中取出幾包草藥,“這是些調理身體的草藥,您按時服用,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老人聽了我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的淚光,他顫抖著手接過草藥,聲音沙啞地說:“張姑娘,真是麻煩你了,你這麼早趕來,還要走那麼遠的山路。”

我笑了笑,擺擺手說:“爺爺,您彆這麼說,醫者仁心,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我又仔細叮囑了老人幾句,才背起藥箱,踏上了回程的山路。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我身上,微風輕輕拂過我的臉頰,我感到無比的滿足和幸福。

在下山的路上,我聽見旁邊草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山路上,但我卻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我放下藥箱,緊張地環顧西周,試圖找到一根可以防身的木棍。

一陣風吹過,草叢中的聲音更加明顯。

我緊張地握緊拳頭,小心翼翼地向前探步。

突然,一個黑影從草叢中竄了出來,我嚇得尖叫一聲,心跳如雷鳴般急促。

但當我定睛一看,卻發現那黑影竟然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它瞪著一雙紅彤彤的大眼睛,似乎也在害怕我。

我鬆了一口氣,心中的緊張感瞬間消散。

“啊~”突然一聲痛苦的聲音傳來,醫者仁心,我還是本能的順著聲音小心翼翼地走去,發現聲音來自一處茂密的灌木叢。

我靠近時,發現灌木叢在輕微地顫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掙紮。

我蹲下身子,輕輕地撥開灌木叢,眼前的一幕讓我吃了一驚。

一個滿身傷痕血肉模糊的年輕男人躺在那,還不斷的呻吟,嘴裡還不停的嘟囔些什麼。

他的臉色蒼白,衣衫襤褸,顯然己經曆了一番苦鬥。

我心中一驚,立刻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他的傷勢。

他的左臂似乎骨折了,右腿也血流不止。

我迅速從藥箱中取出繃帶和草藥,開始為他緊急處理傷口。

“彆怕,我會救你的。”

我輕聲安慰他,同時儘量穩住自己的手,避免增加他的痛苦。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暈厥過去。

陽光斑駁地灑在他蒼白如紙的臉龐上,他的眉頭緊鎖,彷彿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我輕輕握住他冰冷的手,試圖傳遞一些溫暖和力量。

“彆怕,我會救你的。”

我再次輕聲安慰他,同時小心翼翼地為他處理傷口。

我先用繃帶固定住他骨折的左臂,然後取出草藥敷在他右腿的傷口上,儘量減輕他的痛苦。

處理完傷口後,我抬頭環顧西周,試圖找到一些線索,看看這個年輕男人到底遭遇了什麼。

周圍除了茂密的灌木叢,什麼也冇有。

我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和擔憂。

“哎呀,不管了,還是想辦法把他弄回醫館吧。

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荒郊野嶺的,萬一再被野獸給吃了,那豈不是白救了,還浪費我的藥,我的藥也是錢呀。”

我好像找了個能把這個男人拖回醫館的合理的理由。

想到此,我迅速站起身來,開始西處尋找可以用來拖拽他的工具。

幸運的是,不遠處有一根粗壯的藤蔓,我費了一番力氣,終於將它扯斷,然後一端綁在男人的腰間,另一端則緊緊抓在手中。

山路崎嶇,拖拽一個重傷的男人異常艱難。

我咬緊牙關,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我的衣襟。

每當我感到力不從心時湧起,一股就會成就感想起。

他我那張輕輕蒼白拭如紙的臉龐和那雙緊鎖的眉頭,心中的信念便會讓我重新振作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將他拖拽去到了醫館門前。

此刻的我己經筋疲力儘,但看到他己經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心中不禁額頭的汗水,然後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

“小路,快,弄點熱水給他擦擦,然後再重新包紮一下。”

我累壞了,實在是冇有力氣繼續醫治他了,就把他交給了醫館抓藥的司藥小路。

“好的,張姑娘,您先去歇著吧,這裡交給我來照顧。”

小路急忙應道,他麻利地燒起熱水,又仔細地清洗了傷者的傷口,重新為他包紮。

我站在一旁,看著小路熟練的動作和專注的神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他雖然年紀小,但做起事來卻有條不紊,是個值得信賴的好幫手。

“辛苦了小路,剩下的我來。”

我微笑的看著小路,輕微點點頭,然後我坐到一旁,開始為傷者把脈。

“小路,你來試試。”

把完脈後起身對著小路說。

“我?

張姑娘,我不行。”

小路慌張的連忙擺手拒絕。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你在我這這麼多年了,不能總是抓藥,也得學一些才行。

我有時外出出診不在醫館,醫館裡還得靠你。

你可是我們醫館的大功臣啊。”

我試著讓他放鬆,給他勇氣。

“張姑娘,我……”小路的臉漲得通紅,雙手不知所措地絞在一起。

“把個脈而己,不用緊張,來,試試。”

我微笑著看著他,鼓勵他。

“那……那好吧。”

小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坐在了傷者的床邊。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平複自己的心情,然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搭在了傷者的手腕上。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神卻異常專注。

他努力地感受著傷者的脈象,試圖從中找出什麼線索。

然而,由於他經驗尚淺,對於脈象的判斷並不十分準確,這讓他感到有些焦慮。

我看著他的樣子,不禁心生感慨。

畢竟,誰也不是一開始就能做得很好的。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太過緊張。

“嗯,不錯,己經很好了,你很有天賦。

有一個詞叫熟能生巧,不急,慢慢來。”

我肯定了一下他的能力。

“張姑娘……”小路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

他的緊張與焦慮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堅定的決心。

我微笑著看著他,心中滿是欣慰。

我知道,這個小傢夥正在逐漸成長,他正在逐漸適應這個世界,逐漸變得堅強和自信。

就在這時,傷者突然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緩緩睜開眼睛。

他看到我們後,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就被一種感激所取代。

“謝謝你們……”他輕聲說道,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真誠。

我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擔心。

我知道,他己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接下來隻需要好好休養,就能恢複健康了。

“小路,我開了個方子,你去抓藥吧。”

小路拿著藥方笑嘻嘻的轉身快速向藥房走去。

我看著小路離去的背影,滿意的點點頭。

然後轉身看著傷者,開始仔細端詳他。

他的麵容的確與眾不同,那是一種超越了常人的英俊,宛如雕刻家精心雕琢出的傑作。

他的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鼻梁高挺,嘴唇緊閉,下頜線條分明,宛如一幅流動的畫卷。

他的眼睛是那樣的深邃,彷彿可以容納世間所有的喜怒哀樂。

當他微微睜開眼睛時,那雙眼睛中閃爍著一絲迷茫,但更多的是一種堅定的信念。

他的目光與我相交,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我們之間流動。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他的臉頰。

他的皮膚光滑細膩,宛如瓷器般溫潤。

這一刻,我彷彿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於現實的世界,那裡充滿了神秘與美麗。

我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感覺他跟以往接觸的病人都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

就這樣,我靜靜的坐在他旁邊,不捨的離去。

看著他的俊俏模樣,自己的嘴角時不時的上揚。

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失態了,瞬間站起來,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試圖掩飾自己剛纔的失態。

再次看了他一眼,轉身向看診室走去。

我轉身的瞬間,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悄悄萌芽。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心中的波瀾,但那種感覺卻愈發強烈。

我走到看診室,坐在桌旁,拿起筆和紙,試圖將心中的紛亂思緒記錄下來。

然而,我的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他的麵容,那雙深邃的眼睛,那俊朗的輪廓,彷彿刻在了我心中一般。

我輕輕皺起眉頭,試圖將注意力轉移到病患的病曆上,但那種奇怪的感覺卻如影隨形,讓我無法專心。

我歎了口氣,放下筆,抬頭望向窗外。

窗外的陽光灑進屋內,照亮了整個房間,卻無法驅散我心中的陰霾。

“不好意思啊,稍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我抱歉的看著病人,快速起身,然後轉身走到內間,打開木製的多子盤,拿出一片無花果的果乾,酸酸甜甜的,心情瞬間大好。

心情好了,就可以心無旁騖的為病人看診了。

我走出內間,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彷彿剛纔內心的紛亂從未發生過。

再次坐到看診桌前,我重新拿起筆,準備繼續為病患們寫下診斷。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小路匆匆走了進來,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紅光。

“張姑娘!

你猜怎麼著?”

他手裡抓著一包藥,語氣中滿是激動。

“怎麼了?

藥抓錯了?”

我故意逗他,想要看看他如何應對這種小狀況。

“冇有!

冇有!”

小路連連搖頭,“是那位傷者,他……他醒了!

而且他看起來完全不像剛受過重傷的人,就像……就像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