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唐益和林紫粥互相吃彼此的醋
林紫粥拿修改好的檔案去東新，來到唐益的辦公室，唐益臉色凝重，心事重重。
林紫粥突然感到一陣害怕，她從來冇有看見這樣的唐益，於是小聲說:“唐總，這是新修改的檔案，不知道這樣做是否合適，請您查閱一下。
”唐益斜著眼睛瞟了一眼，說:“拿走，不是有幫手嗎？
找我檢查什麼？
自己想清楚到底應該相信誰的判斷？
該聽誰的？”
林紫粥輕聲:說了一句:“哦。”
說著就把檔案拿走到隔壁的張克辦公室。
張克看見林紫粥進來說:“紫粥，你怎麼了？”
林紫粥說:“冇有什麼，這是根據昨天測量數據做的新檔案，幫我看看這樣做能不能行唄？”
張克說:“好，放這，我現在有點急事，一會做完馬上給你看。”
林紫粥點點頭，走出來，看看隔壁的唐益，對她似乎態度轉變很突然，而且似乎很生氣的樣子林紫粥慢慢朝東新大門口準備走回去，剛走到門口她又急急忙忙跑回來，衝到張克的辦公室拿迴檔案說:“檔案我先拿走了。”
張克當時正在忙其他緊急事務看她一眼也冇有太在意。
林紫粥拿著檔案走到隔壁唐益辦公桌前斬釘截鐵的說:“領導，我知道錯了，我相信您，檔案隻有您的簽字認可纔有效。”
然後把檔案放在桌上。
唐益被這唐突的舉動明顯有點慌了神，他一時間不知所措，說:“好，我去上麵拿個檔案過來，一會跟你覈對一下具體數據。”
林紫粥欣然點點頭。
不一會兒，唐益就下樓了，好像一個小孩一樣跑過來，林紫粥看著他走近的身影會心一笑。
兩個人正認真靠近覈對數據，一會就聽見隔壁的張克喊:“紫粥，過來我這有幾份檔案要你替你們老闆簽字……”林紫粥看看唐益不說話，唐益看著她說:“去吧，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相信你。”
林紫粥點點頭應了一聲。
很快就傍晚了，下班後林紫粥剛回到家裡，就聽見手機響了，是張克打來的。
林紫粥:“張工，你有事找我？”
張克:“你到家了嗎？”
林紫粥:“到了，準備吃飯呢。”
張克:“要不你先吃飯？”
林紫粥:“怎麼了？
冇事，你說。”
張克:“唐總意思是你今天在我辦公室抱走的檔案裡有冇有把總包商的檔案一起抱走，這個很重要，他著急要。”
林紫粥:“啊？
我不知道，你們讓我拿我就拿走了，這樣，我現在馬上去公司看看，然後如果有就馬上送到東新辦事處可以嗎？”
張克:“嗯嗯，你可彆怪我，我也是剛到家就被叫過來了的。”
林紫粥:“知道啦，不怪你！
還不是某人喜歡小題大做，不說了，我現在就過來。”
林紫粥很快到了公司，她發現原來檔案真的壓在寧遠公司檔案下麵，於是趕快抱著檔案送到東新。
遠遠望去，張克正在唐益的辦公室等著。
林紫粥說:“真的在我們那邊，喏，都在這裡了。”
張克接過檔案說:“你吃飯了冇有？”
林紫粥說:“冇事，我現在要回去了，再見。”
說完就走了。
唐益也冇有說什麼，隻是看著二人先後離開。
第二天，林紫粥又來到東新辦事處，二樓等王合，有些新的檔案需要他簽，王合正和東新在辦事處的其他部分同事在準備與東新總部高層視頻會議。
於是讓林紫粥坐在自己位置上等一會。
這時候，林紫粥隻能坐在王合的位置旁等他，唐益和王合還有李單等等同事都在前麵和領導視頻會議，林紫粥在附近看著感覺十分嚴肅，甚至覺得自己一個外人在此情境之下格格不入，因為這畢竟是東新內部會議。
一會就聽見一位財務高管的聲音，她說:“王合，說一下你那邊的情況。”
王合開始彙報一些關於材料和施工現場的問題，講了許多，但是對方好像並不滿意，屢屢駁回他的意思。
唐益馬上解圍說:“蕭姐，關於這個問題是因為……”又說了許久。
這時從外麵來了一位東新的江市項目總蔣鑫源，他看見林紫粥在這裡，十分不合適，於是在王合耳邊說了什麼？
大概是讓林紫粥暫時先離開吧。
王合馬上像給林紫粥使了個眼色說:“你先回去，檔案回頭簽。”
唐益也看著王合和林紫粥，臉上露出怪異的眼神，又看著林紫粥遠去。
林紫粥回到寧遠辦事處，看見寧肖平，他還帶來一個年輕女孩叫朱香香，他跟何主任交代一聲，又帶著那個女孩走了。
李小小馬上湊過來說:“寧總又要換老婆了。”
林紫粥瞪大眼睛說:“你彆胡說，說不動人家隻是朋友。”
李小小說:“你知道什麼？
我朋友給我說寧總最近總是和這個女孩在一起，而且寧總的第三任老婆己經和他分居半年了。”
林紫粥做出噓的動作，然後又認真工作了，正再認真修改數據的時候，何主任突然把鼠標重重的摔在電腦桌上，林紫粥驚了一下猛的一抬頭，發現何主任十分氣憤說:“這個顧優優，年紀小小的，怎麼說話如此難聽？”
林紫粥立馬打開電腦看看群裡訊息，原來是顧優優讓何主任提供的檔案重做，說是何主任與她對數據覈對不統一，顧優優是專業的審計，何主任總想多申報一些數據，寧肖平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總是談不好，顧優優索性生氣說:“我不想和你們何主任對接，換人。”
難怪何主任會如此生氣。
寧肖平看見群裡訊息，隻能說:“優優，我們己經儘量按照你的要求了，總不能不掙錢，乾活的還往裡貼錢吧？
下麵工人還活不活了？”
顧優優:“我都是嚴格按照甲方簽過的檔案結算的，你們有些圖紙上冇有開業主證明，我是不予覈算的。”
寧肖平於是不再與她爭執。
一會就聽見何主任接到寧肖平電話，何主任一個勁的說:“是，是，好，我知道了。”
何主任掛完電話，就對林紫粥說:“小林，明天和我一起去東新那邊，大家聚在一起討論一下，顧優優和咱們設計師夏微都來 把這幾天做的檔案帶上吧。”
林紫粥說:“好的，何主任。”
次日，大家都聚集在張克的辦公室，張克和顧優優是舊交，聽說顧優優要來，張克還特地去買了顧優優喜歡喝的奶茶，顧優優心裡很是開心，她麵對麵和張克說著自己工作上的事，二人相談甚歡。
因為辦公室空間比較狹小，夏微和顧優優之前也一起覈對過數據，也算是老對手，一個是專業的圖紙設計師，一個是專業的審計，自然是坐在一起，寧肖平和何主任也找了桌子一邊坐下來，張克說:“紫粥，過來幫我一起理一下你們公司這些檔案。
每一個都貼上對應的檔案標碼。”
林紫粥說:“好的。”
於是林紫粥和張克兩人坐在一起。
唐益忙完走過來，看見了一眼辦公室的眾人，又看了林紫粥和張克，也準備坐下來。
這時，寧肖平說:“唐總，第三筆款項還冇有申請下來，實在太慢了，再不下來，我們寧遠公司要被下麵的包工頭拆了。”
唐益皺著眉頭說:“是我們不撥款嗎？
是你們的檔案做得有問題，以前小金（金雪麗)在的時候不是很順利嗎？
誰讓你們總換人，找一些不專業的人來做這麼複雜的工作，當然進度慢了，怎麼能怪我們？”
林紫粥突然眉頭緊鎖，也不知道哪裡來得勇氣，帶著一些冷漠的神色說:“那就把金雪麗找回來唄，就說甲方十分看重她，換了誰都不滿意，還是故人之間合作得心應手。”
說著還把椅子朝張克身邊拉了拉近。
寧肖平說:“讓她回來哪裡那麼容易？
唐總，你通融通融吧。”
唐益愣住站在那裡， 看著林紫粥發呆，又反應過來，於是拿著手上的檔案對寧肖平說:“你看這個……哦不對，我得先去樓上找蔣總，被這個寧遠公司的人氣暈了，真是的。”
大家隻能默默不說話，趕緊做著手頭上的工作。
會議不歡而散，寧肖平回到寧遠辦事處也是很生氣，說:“這個東新太過分了，我們己經事事遷就了，還是這麼難伺候。”
何主任:“就是啊，這讓人怎麼做下去？
做一份檔案讓重做，又做一份不滿意。
哎。”
寧肖平:“冇事，唐益他們結算也要業績和獎金的，結算進展這麼慢，東新總部也會給他們壓力的，另外還有十七家合作商，所以這個進度，對他們也是不好的，何主任，紫粥，你們還是要加緊，一方麵也要細緻些，明麵上的一些格式錯誤不要再犯了。”
何主任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不過他們東新格式一會換一會換，哪知道哪個是對的？”
寧肖平:“老何，這我就要說說你了，你說你，每天就知道坐在辦公室不動，你要去東新問問看啊？
檔案怎麼做？
哪裡有問題？
需要學的，不是你在這邊想象的？
所以東新對你不滿意是有原因的。
你以後多去那邊給他們請教？
他們不就是讓你委身去求他們， 讓他們有麵子纔好嘛！”
何主任:“我不想去，你也知道他們那語氣那態度，一個個都是皇帝，你不也是不想看見他們才總不露麵嗎？。”
寧肖平:“那還要不要錢嘍？
你能和我一樣嗎？
我平常出去應酬不是為了公司接一些新項目嗎？
難道做完這個項目，咱們就關門大吉嗎？
真是的，我冇有時間和你扯 ，好好乾，爭取一個星期做二十份檔案提交上去。”
說完，寧肖平就轉身離開， 留下一抹瀟灑的背影。
何主任又坐在電腦前抱怨說:“每次都是這麼說說 說起來當然容易，做起來有多難啊，小林，你去把小小叫來一下。”
小林於是去隔壁辦公室叫李小小，看見李小小正拿著手機悄咪咪的偷笑，好像有什麼特彆值得開心的事。
林紫粥從後麵輕輕走到她麵前:“嘿”一聲，李小小嚇得趕緊把手機藏在身後，定睛一眼才發現是林紫粥說:“紫粥，你乾嘛呢？”
林紫粥好奇的問道:“笑什麼呢？
這麼神秘？”
李小小湊近林紫粥的耳邊說:“龍興義約我週末去看電影。”
林紫粥皺著眉頭說:“龍興義？
誰啊？
哪個部門的？”
李小小說:“什麼哪個部門，就是上次櫻花穀幫我拍照那個。”
林紫粥纔想起來說:“是他呀？
你們可不熟，他的背景都調查清楚了嗎？
對這種不知根知底的人還是要小心一點。”
李小小:“都是成年人了，大家又不傻，我有分寸啦。”
林紫粥跟在李小小後麵，內心深深的擔憂。
李小小:“何主任，你找我？”
何主任:“嗯，小小是這樣的，寧總說了，我們自己資料做得不好，錯洞百出也是甲方那邊拖延打款的重要原因，這樣，你這幾天多跑幾次甲方辦事處，爭取讓他們重新說一下做檔案的標準方法，你去花幾天時間認真學習一下。
避免後續做出來的新檔案不要再被她們挑出來毛病。”
李小小麵露難色但還是勉強應付說:“好的，主任，我知道了。”
傍晚下班，李小小把林紫粥拉到一邊說:“粥粥，你看啊，龍興義剛約我看電影呢？
主任又在這時候交給我這麼重要的任務，你得幫幫我啊。”
林紫粥看著她說:“可是……”李小小打斷她說:“可是什麼？
姐妹的終身大事難道還不比這重要，求你了，拜托拜托。”
林紫粥無奈的說:“那好吧……”李小小跳起來高興的說:“謝謝謝謝你，我的好粥粥，那你要記得每天下班去東新找唐總啊，他每天都會加班的，記得求人辦事，態度和善一些，他教你的東西，你都用心記下來，我回頭就說這個任務交給你去辦了，不跟你說了，電影遲到了，我走了，愛你喲，拜。”
林紫粥應了聲:“拜。”
然後又繼續做著手頭上的工作。
這時，電腦上彈出一條資訊，是唐益發來的，唐益:“林紫粥，過來一下。”
林紫粥回覆:“哦。”
林紫粥麵無表情的走到唐益辦公室，唐益抬頭看了一眼她說:“這是你們第三筆款項的申請單，己經給你批了，那去吧，你們寧遠真是麻煩精誒。”
林紫粥開心的拿過結算單，又收回笑容說:“我們麻煩精，你就冇有麻煩彆人的時候啦？
你看看，人都回家了，還要把人叫回來。”
說著就把和張克的微信給唐益看。
唐益看見林紫粥和張克的語音，一來一回。
頓時又說:“工作那麼忙，還有時間閒聊，看來第西筆款項不會準時了。”
林紫粥聽了著急的說:“彆啊，領導，我錯了我錯了嘛，以後不聊了。”
林紫粥又問道:“領導，金雪麗漂亮嗎？”
唐益白了她一眼冇有說話。
林紫粥又湊過來說:“領導，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但是不說出來，我又怕憋出內傷，你說我怎麼辦啊？”
唐益一邊做著自己的事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想清楚再說！”
林紫粥斜著腦袋說:“那我還是告訴你吧，我們公司資料員李小小最近認識了一個攝影師，才認識冇有多久，李小小就好像陷入愛河，但是她對那個攝影師一無所知，會不會被騙啊？
我怎麼看都不像好人。”
唐益冷冷的說:“你肯定提醒過她，都是成年人，就算是騙子，你又不是她媽，人想往坑裡跳，你攔得住嗎？”
林紫粥:“可是我們是好朋友啊？”
唐益說:“是啊，所以你攔了，後麵就看她的造化了呀。”
林紫粥說:“對了，因為同事談戀愛去了，所以我們新資料的學習隻能由我來跟你取經了，你教教我唄？”
唐益:“那你隨時等著我的時間安排吧。”
林紫粥說:“嗯嗯，謝謝唐總，我先回去了，那唐總您先忙哦，注意休息，彆太辛苦。”
唐益看著林紫粥離開，淺笑一聲。
林紫粥從在辦公室認真的整理著每一份檔案慢慢停下來發呆，她意識到最近匆忙的節奏讓她感覺疲憊但是其實心情就像日益暖起來的天氣一樣，畢竟生命從一個像鐘擺一樣很有節奏的的樣子走到如今這般無序無章的境地還是很令人充滿生機和探索的。
正發著呆，寧肖平的微信突然發過來，說:“紫粥，最新版的施工圖紙出來了，去列印店拿一下。”
林紫粥回覆說:“好的，寧總。”
不一會兒，她來到列印店說:“老闆，我是寧肖平讓來拿建築圖紙的。”
列印店老闆是一個年輕人說:“好的，你這次要黑白色還是彩色的？
價格不一樣。”
林紫粥疑惑的說:“這樣啊？
你等等，我問問哦。”
林紫粥發個資訊給寧肖平說:“列印店說彩色和黑白價格不一樣？
這次要列印什麼顏色的？”
寧肖平回覆:“你問問唐總，圖紙好了是要給他們確認簽字的。”
林紫粥於是又給唐益發了一條資訊說:“唐總，我們寧總讓我問問你新版的建築圖紙是要黑白的彩色的？”
不一會兒就收到一條微信訊息，林紫粥愣住了，因為這是第一次收到唐益的語音。
她用手指輕輕點開語音，裡麵發出來溫和沉定的聲音說:“彩色的。”
林紫粥也用語音回覆說:“好的，那我知道了。”
第一次發現聲音有點粗糙又劃掉，屏住呼吸用溫柔的聲音再回覆了一下。
忙了一天，林紫粥正準備拿起包下班，這時收到一條資訊，是唐益發來的，唐益:過來東新辦事處教你標準的檔案格式做法。
林紫粥馬上回覆:“好的，馬上到。”
林紫粥到的時候己經很晚了，東新的人差不多都下班了，她來到二樓大辦公室，看見唐益坐在一張空桌上認真的敲打鍵盤，林紫粥走過去說:“唐總，我來了。”
唐益抬頭看了她一眼說:“嗯，先坐一會，等我忙好。”
林紫粥就坐在他旁邊東張西望，這時一個約三十出頭的女人走過來，說:“益哥，還不走？”
唐益說:“還有工作，你先下班吧。”
那女人又問:“這是誰啊？”
唐益說:“這是寧遠的聯絡員，來學習我們東新需要的檔案規格。”
那女人又說:“好的，那你先忙，這裡有一些水果，你記得吃。”
說完就走了。
那女人走後，唐益忙完後就起身拿起水果盤中的一個橘子，掰開給一半橘子給林紫粥說:“吃吧。”
林紫粥說:“謝謝不用了。”
最終還是接過來放在桌子上，卻冇有吃。
一會唐益拿出檔案，細細的從頭到尾細細的教林紫粥，林紫粥認真的聽著，一邊把唐益的話記錄在本子上。
經過一番學習，她看著唐益認真仔細的側顏，一時間陷入迷糊發呆的狀態，唐益跟她說話她也聽不見，他看林紫粥還是皺著眉頭，一臉茫然的樣子於是問道:“你學會了嗎？”
林紫粥一時腦子混亂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嘟嘟囔囔猶豫不決說:“我……”唐益:“算了，看你一副呆呆不聰明的樣子還是回去慢慢消化吧。”
唐益看時間己經晚上九點了，說:“現在己經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明天來東新做幾份檔案來看看，實踐一下。”
於是林紫粥說好的，於是拿起筆記本就離開了。
林紫粥回到家洗個熱水澡，坐在床上，然後回想起白天唐益和同事的聊天，同事說:“唐益，你今天又要加班啊？”
唐益無奈的抬起頭說:“是啊，冇辦法，誰讓我們和寧遠這樣的公司合作，請來的都是她這樣的水平，隻能自己多操心嘍。”
林紫粥一陣挫敗感湧上心頭，她馬上拿出唐益教她時做的筆記，拿出來再仔細思考，認真總結。
一晃時間天就亮了，林紫粥把整理的好的幾頁檔案發在朋友圈說:“思前想後，整理一下昨天學來的東西每天進步一點點。”
發完朋友圈很快就發現唐益點讚了朋友圈。
唐益看著朋友圈裡的資料，他心裡不禁欣慰道:小丫頭不錯嘛，總算在寧遠找到一個明白人，不容易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