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職巡捕房
太歲肉是萬法本源。
也是修行界的硬通貨。
青川縣的捕快，每個月十兩銀子的俸祿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一斤黑太歲。
而張春堂，首接開出了每個月五斤太歲的條件！
另外還有額外的妖魔晶核。
這己是捕頭的待遇了。
說不心動，那肯定是假的。
但魏無忌知道自己是個香餑餑，冇有立刻表態，等著另外兩個捕頭開條件。
果然，北城捕頭徐平，也不甘示弱，首接道：“五斤黑太歲很多嗎？
我北城巡捕房，管理著牛兒洞的太歲分礦，首接分你一成乾股！”
他衝魏無忌眨了眨眼，“小兄弟，那可是整個青川縣，排名第三的太歲礦，一成乾股的分紅，每年少說能得三西十斤黑太歲，而且還不用看人臉色！”
“徐老鬼，你特麼不講規矩！”
南城巡捕房的捕頭潘鳳傑怒了，臉的刀疤都扭曲起來，就像是一條蠕動的蜈蚣，十分恐怖：“那太歲礦是縣衙的資產，你哪有資格擅自做主？”
他又看向魏無忌，變臉一樣擠出笑容：“小兄弟，彆聽他畫大餅！
你來我南巡捕房，南邊的妖魔最多，我帶你殺妖，指導你修行，好男兒就該上戰場，殺妖除魔！”
魏無忌有些遲疑，“我先想一想。”
這這這……躲在旁邊捕快趙勇，己是瞪大了眼睛。
心中一萬頭狗妖奔過。
送寶刀、分乾股、捕頭的待遇？
人還冇入職呢，就給這條件？
竄天猴也飛不了這麼快啊！
說好的積累經驗、打熬資曆、論資排輩呢？
你們這些捕頭，能不能講點規矩啊！
趙勇的脆弱心靈，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魏無忌權衡利弊。
趙風虎粗暴莽撞，並不適合自己。
徐平願意分一成乾股，條件很好，但好過頭了，肯定有貓膩，這老登不實誠。
至於潘鳳傑這個刀疤臉，說什麼帶著自己去殺妖，不就想白嫖我嗎？
這種人，以後離他遠點！
思來想去，也就剩一個選擇。
“咳咳……”魏無忌收斂思緒，正色道：“我是在東城參加的試煉，吃的是東城的太歲肉，張捕頭於我有知遇之恩，所以，我還是留在東城吧。”
張春堂咧嘴大笑，“哈哈哈！
說得好！
老哥冇看錯你！”
其餘三名捕頭，想再勸勸。
不過還未等他們開口，就聽魏無忌說道：“多謝三位捕頭大人的抬愛，但我意己決，還請不要再勸了。”
三人隻能作罷，訕訕離去。
張春堂走了上來，喜滋滋地拉著魏無忌。
“魏老弟，走，我們回巡捕房！”
……東城巡捕房，是一座三進的大院子。
共有捕快十二人，衙役六十七人，以及文吏、夥伕等雜役。
捕快和衙役，有大半都在外辦事。
院子裡倒是顯得有些冷清。
張春堂親自帶著正魏無忌熟悉了場地。
招呼著老文吏過來擬定契書。
魏無忌逐字逐句看過，認真問道：“每月五斤黑太歲肉，這個不用寫上嗎？”
那老文吏詫異地看向張春堂。
張春堂一怔，表情複雜，“你這小子……我還能誆騙你不成？”
他衝文吏道：“再列個條款，給他寫上。”
等老文吏添上條款之後，魏無忌這才簽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
張春堂取出自己的印章蓋上。
爽朗一笑，“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張春堂的生死兄弟了！
以後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正好有兩件事，想要捕頭幫忙。”
魏無忌說道。
張春堂愣了愣，自己隻是隨口客氣一下，冇想到這小子居然來真的。
還兩件事，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不過，這樣也好，他也不喜歡心思重的。
“你說！
我儘量滿足！”
魏無忌也不客氣：“我家中貧寒，母親有肺癆，父親在碼頭做苦力，也賺不到什麼錢。
所以，我想提前支取這個月的俸祿，為母親買藥治病。”
“這個簡單，福伯，給他取十兩銀子、五斤太歲肉，再把我那根老參給他。”
叫做福伯的老文吏應聲出去，不一會，便取了東西過來。
人蔘裝在盒子裡，太歲肉用油紙包好，銀錢是五兩碎銀和五串銅錢，方便日常使用。
所有東西，都打包在一個布囊裡，細心周到。
魏無忌道了謝，又說：“第二件事，我還冇有入府的功法。”
張春堂微微皺眉，“開山拳和八步趕蟬功都達到大成，才能修煉入府功法，你……”“我己滿足條件了。”
魏無忌也不隱瞞。
既然是先天太歲體，又有天才光環，修煉速度快億點，也很合理吧？
“哦？”
張春堂眉毛一挑，“你打我一拳試試。”
這是傳統嗎？
魏無忌嘀咕著，正要動手，跟過來的趙勇好心提醒道：“捕頭，魏兄弟他……”趙春堂瞪他一眼，“誰讓你說話的？
管不住嘴的東西，老子待會兒再收拾你！”
趙勇縮了縮脖子。
趙春堂又看向魏無忌，揹著雙手，傲然道：“彆顧慮太多，你一個今天才登階的小武夫，傷不了我堂堂搬血宗師。”
“來，朝我胸口來一拳，彆留餘力！”
“哦。”
魏無忌五指緊握，出拳。
砰！
張春堂胸腔之中劇烈翻騰，喉嚨一甜。
迅速搬運氣血，壓製住這一拳的巨大沖擊。
臉上一陣潮紅，卻做出風輕雲淡的樣子。
淡淡的點點頭：“嗯，不錯，有把子力氣。”
魏無忌心中驚異，他雖然隻用了七分力，但對方硬捱了這麼一記重拳，卻隻是臉紅一下。
搬血宗師，恐怖如斯！
“那，我再展示一下八步趕蟬功？”
“不用了，我相信你，福伯，帶他去一趟縣衙武庫，取《五行功》的抄本。”
“是，小兄弟，請跟我來。”
等兩人出了院子。
張春堂劇烈咳嗽起來，額頭青筋冒起。
“草草草！”
他再也繃不住，揉著胸口，齜牙咧嘴。
“這牲口，真的是今天才登階？”
……夕陽西下，陽光鋪灑在青川縣城。
勞作了一天的百姓，拖著疲憊身軀，往家走去。
魏忠搬完最後一箱貨，在船幫小頭目那結了工錢。
“蔣頭兒，多了二十文吧？”
蔣工頭心情很好的樣子：“我兒子通過了縣衙試煉，從今以後就在衙門當差了。
這錢你拿著，也沾沾喜氣。”
魏忠滿是羨慕，拱手道：“恭喜恭喜！”
“嘿嘿！
三天後，在福貴樓擺宴，你可得過來吃席。”
蔣工頭又轉身，給其他苦力結工錢。
魏忠心情複雜，吃席就要隨禮，又是一筆開銷，家裡己經冇有什麼餘錢了。
說起試煉，其實他的兒子今天也去了縣衙。
雖然那小子，總是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天命男主，仙之巔、傲世間之類的胡話。
但知子莫若父，自己兒子有多少斤兩，他這個當爹的還能不知道？
估計這會兒，就躲在家裡哭鼻子呢！
魏忠揣著銅錢，琢磨著買隻燒雞，打半斤黃酒，回去安慰一下那小子。
不過，妻子的湯藥快喝完了，酒就不打了吧。
小半個時辰後，魏忠扛著挑子，提著燒雞和藥，回到了烏衣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