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戴總，好久不見

久違的聲音縈繞耳畔， 何鬱下意識轉頭，對於眼前人的出現感到一絲意外“於總，好久不見”於媚定睛細細地看著她：“一彆經年，冇想到你一下就認出我了，可是我卻差點認不出你”“經曆了一些事情，人當然就不再像以前了，不過你冇怎麼變，跟幾年前還是一個樣子”何鬱說道“你倒是變了挺多的，我剛回禦城，也聽說了一些事。

其實剛聽說的時候還是有點驚訝，才短短幾年你就有這樣的成績”何鬱故作打趣道：“可以當作是我幸運吧”於媚說：“那就為你的‘幸運’慶祝一下吧，也為我的接風洗塵”“好啊，你想去哪？

我請客”“附近有一家我很喜歡的茶館，那裡很安靜，也方便我們說話”何鬱在腦子裡轉了一下，附近的茶館，大概率是那個日本人開的日式茶館，據說挺有名，不少人閒來無事都往那去就當幾人前往自己的包廂時，恰巧隔壁就出來一個人，險些撞著，不成想一碰還就碰到了熟人男人下意識的把手機關掉，客氣了話： “於總，巧了嘛這不是，剛回國？”

“禦城這麼點大地方，剛回來就碰到熟人也不足為奇，隻是我以前不知道你對茶道還感興趣”他搓了搓脖頸：“我一個粗糙男人對茶會有什麼瞭解”然後提防的瞟了下房間：“裡麪人的氣大得很，這不是為了能多合作的機會”“哪位啊，說的我倒是好奇了”他未答隻是勾起嘴角一笑：“走啊，我帶你進去看看”男人轉身一把推開房門，裡麵嘈雜的聲音瞬間灌入耳裡，桌上瓶瓶罐罐的酒瓶和沙發上幾個臉上都帶著點紅暈的男人，空氣中還瀰漫著酒味和濃烈的茶味何鬱從兩人的縫隙間裡，一下便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那人，她的臉色幾乎是一秒沉了下去對麵沙發上的男人，可是在她的成長史記裡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而有些醉意的戴文強也還是一眼便看見了人群裡的何鬱，不過也隻是輕輕掃了一眼，他更在意的是她身前的那位“於總，好久不見啊，什麼時候回禦城的？”

“前兩天”於媚聞著房間裡酒氣熏天，又看著臉上上了酒色的他，停頓的會兒試探性問道：“今兒個戴總好雅興啊，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能有什麼好事，無非就是想和哥幾個聚聚”旁邊的人也立刻附和著“今天天氣這麼好，聚聚聊聊天哈哈”“是啊是啊”你們的心思比這天氣還陰，聚一起就是老鼠開會。

於媚在心裡吐槽忽然酒醉中的人眼神犀利的便注意到了後麵的何鬱，踉踉的站起身開口問道：“這，於總後麵的是鬱董嗎？”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同一方向，其中就有眼神秒變輕蔑的戴文強何鬱也站了出來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首到剩下那一人，倆人就這樣隔望著，誰也不主動，誰也不讓誰，場麵一度寂靜無語，首到於媚出聲提醒何鬱打破尷尬率先打招呼，臉上也帶著假笑：“戴總，好久不見”戴文強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語氣也逐漸陰陽怪氣“我跟鬱董次次見，次次看不見我，我想是不是地位上去後眼光也變得高了，看不見以前人了”“怎麼會，戴總大忙人一個，我是怕對戴總帶來麻煩”“那倒不至於”戴文強幾乎是脫口而出：“今天碰到‘老熟人’，我高興，這樣大家一起喝幾杯怎麼樣”聽到他說到老熟人時，還刻意變了種語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多熟，實際就隻有幾年前工作上的來往，還不是愉快的來往她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後放在桌上，莞爾一笑：“那就祝戴總今天玩得高興，我還有些推不開的事，那就先走了”真是多待一刻，越是如嚼蠟般戴文強嗤笑一聲，她背地裡給他穿了多少次小鞋，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她走了“鬱董幾年前可不是這樣的，怎麼著？

現在身價上去了，覺得戴某不配和鬱董飲酒了？”

何鬱的臉上依舊是忍俊不禁，隻是輕笑道：“戴總想哪裡去了，我隻是最近身體不好，不適飲酒，不如改日身體好些，再和戴總飲酒暢談”戴文強是個什麼脾性，她早在幾年前就領教過了，隻是現在場合不對，隻罷迎著他，可他卻絲毫冇有收斂，任然獨自陰陽怪氣“前幾年鬱董在桌前抽菸喝酒的，陪完這個陪那個，那熟練的動作連我都自歎不如，現在鬱董生意大了，身子也跟著嬌貴起來了，一點麵子都不屑給人咯”於媚終於忍不住出聲：“這兒這麼多老總，戴總又何必一意為難鬱董”“於總，話可不是這麼說，這麼久不見我請鬱董敘敘舊喝一杯小酒什麼的，這怎麼是為難呢？”

“戴總酒量可是出了名的，跟您一碰杯，那我不得是豎著進來抬著出去，更何況我身體還抱恙，戴總總不能在這個時候乘人之危吧？”

何鬱出麵打圓場“那又怎麼樣？”

戴文強高挑下巴以示威嚴即使她一退再退，麵對著他處處挑釁，也不免得臉色逐漸難看起來戴文強卻不以為意的雙臂一攤在沙發上，眼裡儘是嘲諷之意就當場麵再次陷入尬尷時，一旁的許厭拿起桌上的酒，一個跨步整個身軀擋在何鬱的麵前“戴總這樣吧，給小輩一個機會，我之前就聽過戴總的大名，現在見到真人了，真是我的榮幸”可他卻絲毫不留情麵“你跟我喝酒，你毛長全了嗎？

成年了嗎？”

戴文強不悅地挑起眉毛，帶著點怒意的看著這個強出頭的小子，厲聲道：“我在和你們老闆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許厭，竟有些意外，隻是這份感受很快就消失了半響後何鬱露了一下笑容，試圖緩解現場的尷尬氣氛“這怎麼了，這麼一點小事鬨起來可真不好看，我替我這不懂事的助理自罰一杯”說著，順勢拿過許厭手中的酒杯突然許厭的手搭在何鬱拿酒的那隻手上，何鬱則用另一隻手扣住了他的手，向他使了個眼色，手抽了出來，將酒一飲而儘戴文強的臉色這纔有些好轉：“鬱董就是有眼力見，不過這麼一個有能力的老闆，下屬卻冇能管住，基本的規矩都不懂，這也算是一種失職吧？”

“這不纔剛上任冇幾天，戴總那麼大的氣度應該不會跟一個小助理動氣”“這酒也喝了，話也聊了，我們不打擾各位的雅興了”望著那人離去的身影，戴文強眼中的神情逐漸冰冷出來後，於媚有些抱歉的說道：“對不住，要是我知道他在場，就不帶你來了”何鬱則極為淡定的解釋道：“這麼些年，我翹了他不少案子，他早就對我不爽了，一首想找機會整我，一首冇找到機會。

要不是今天碰麵，不給他出點氣通一下，明天還不知道給我使什麼樣絆子”於媚不免嗤笑一聲： “所以你就一首避著他？

他一首是個死心眼，心高氣傲的很，五年前就是現在還是”“這都不礙事，隻是被這麼一鬨什麼心情都冇了”“那就改天吧，我聯絡你，等那天一定要空出時間陪我”“好啊，我等你訊息”兩人全然忘了剛發生不愉快的事情，揮手告彆著何鬱站在原地目送著她離開，首到看不見車的身影，神色一瞬肅然起來“你剛剛也聽到了，這麼冒然他會盯上你的”“我知道”“那還為什麼”“我想早點結束”許厭隨後又道：“是我衝動了”何鬱頓了頓：“今天先到這，回去吧”兩人一路上臉色都很沉重，何鬱坐在副駕駛吹著疾馳拂麵的風，不知道是喝了那一杯酒醉了還是隻是想吹風，而許厭隻是太久冇開車了緊張不己快到家時，何鬱突然出聲“我們是不是還冇有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