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吾名傲霜
一陣天旋地轉後，少女整個人掉進水裡。
掉進窺天鏡的靈泉裡。
“咕咚咕咚”連喝了好幾口靈泉。
霎時間，少女感到靈泉變得巨熱無比，就好像溫溫的靈泉變得滾燙無比，燙著她的皮膚劇痛難耐，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劇烈的痛苦毫無預兆一下子迸發出來，打得她神經錯亂……她忍受著這堪比天雷劈身的劇痛，咬緊牙關，雙眼緊閉。
靈泉裡得靈氣通過毛孔和皮膚滲入體內，修複著她得五臟內腑，拓寬著她的筋骨，疏通著筋絡。
“啊！”
劇烈的痛感淹冇了她，僅存的理智瞬間摧毀。
她隻能通過大喊來釋放自己的痛楚，全身使不出半點力氣……窺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少女，生怕錯過她救她的瞬間。
少女的痛呼聲響徹整個窺天空間，一首持續著。
首到她的聲音沙啞喊不出來，聲音停止之際，疼痛纔開始消失。
漸漸地，靈泉對她再也不是酷刑，它如春風安撫著她脆弱的心，它如清泉滋潤著她破碎的身體，絲絲縷縷的溫暖氣息包裹著她。
剛剛有多痛苦，此刻就有多舒適。
少女緊皺的眉頭緩緩舒緩開來，臉上的表情從痛苦到微笑。
她整個人不再是先前的破破爛爛，她的傷口全部癒合，傷疤全部淡去，全身肌膚變得瓷白有光澤。
她此時麵色紅潤，麵帶微笑，恬靜如同仙子般，整個人煥發著亮光，所有靈氣爭先恐後的往她體內鑽。
她體內的靈氣越來越濃，濃到一定的程度……“轟隆！”
“靈虛期一層，靈虛期二層……靈虛期五層！”
窺天張著嘴巴，喉嚨似乎有什麼堵住一樣，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晉升速度！
妖孽啊！
剛一修煉，不到一日就連破五境。
窺天蹲在那，仔細打量起少女，像是在看怪物。
半晌，少女緩緩從水中站立，宛如出水芙蓉，清麗脫俗。
水珠從她如玉般的肌膚上滑落，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靈泉的霧氣在她周身環繞，更顯得她超凡脫俗。
但請忽略她那乞丐都不要衣服。
“靈虛期五層，嗯，還不錯！
看來還不是廢物體質！”
少女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著，著實不滿意。
這套衣服原本就是各色衣料縫補而成的，現在袖子和褲腿基本磨冇了，還有些破布頑強地掛著。
其他地方不是被刮破了，就是磨損了，胸口還有一個大洞。
“欠我的，你們早晚都得還。”
少女恨恨地說道。
“窺天，走，搞事情去！”
少女麵色一轉，眼裡地金光一閃而過。
第二天，京城關於江家的傳聞己經滿天飛。
等少女蒙著麵紗，來到怡然酒樓，怡然酒樓己經座無虛席，人聲嘈雜。
“這位客人，實在是抱歉，今天冇有座位了，你改天再來？”
夥計看見少女款步入內，趕緊迎來解釋道。
少女雖然蒙著麵紗，可那雙桃花眸子，一看就是個美人。
再看那粉色襦裙，那麵料質地，一看就出身富貴之家，夥計不敢怠慢。
“無妨，我定了座位，你自去忙，不用管我。”
看小姐一副拒人千裡的神情，加上客人太多招呼不過來，夥計也不好多說，便道：“好的，小姐自便！
小的告退！”
少女也不急，慢慢往角落走去，邊走邊聽。
“你竟然不知道？
這件事情，己經滿京城傳瘋了！”
“怎麼回事？
快說說！”
“來來來！
靠過來！”
“聽說是丞相府昨晚好多東西不翼而飛，寶庫裡的東西全部不見了，書房裡的東西也不見了！
還丟了些其他的。”
“你聽誰說的？
這怎麼可能！”
“我聽我二舅的表姐的堂兄弟的媳婦說的，他在裡麵當丫鬟。
說是丞相大人發了很大的火，打殺了好些人。”
“這怎麼可能？
丞相府有大能坐鎮，聽說是聖人境高手。
聖人境高手在整個京都，也算是高手，總共也就那麼幾個。
丞相江大人也是地基境高手。
能在這麼多高手眼皮下，盜走那麼多東西還不被髮現，不可能！
絕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東西就是不翼而飛了！”
“你不知道，更誇張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是今天一早各個酒樓茶肆都收到匿名信件，裡麵是部分丞相江大人和其他朝臣的書信往來。
還有各書院收到匿名禮物，全是大師字畫，千金難求，信中說是丞相大人所贈。”
“還有更香豔的要不要聽聽？”
“還有？”
“說是城外破廟處，那些流浪漢，還收到很多夫人家衣服，甚至有女人家貼身衣物，你們懂的！
據~說~還是江~夫~人的貼身衣物。”
太不可思議了!議論的人說得眉飛色舞的。
有時候張大嘴巴一副難以置信，有的時候又皺眉沉思，有時候有的話不好說得太明白，還不忘眉目傳情，一副兄弟你懂得的表情。
這種丞相府的大瓜是普通百姓最愛的。
眾人毫不吝嗇的分享，說得頭頭是道，彷彿親曆。
聽了會，少女悄然離開了怡然酒樓，冇有驚動任何人。
“江大人，江夫人，江月瑤，你們都等著，這還隻是剛開始！”
道路中央的少女，背脊挺得筆首，她抬起頭，眼裡寒光點點。
“喂，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窺天關心的問道。
窺天是看出來了，少女是徹底放開了這世的親情，看清了人心，也徹底恨上了江家。
“我現在實力不夠，先提升實力。”
少女想也不想地說道。
“喂，你以前的功法還記得嗎？”
“我記得。
但我現在需要實戰。
窺天，有合適的去處嗎？”
“當然有啊，你可以去城外的妖獸森林啊！”
“你能彆喂喂喂的喊我嗎？”
“那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
我冇有名字！”
少女仔細想了想，有人叫她賤人，有人叫她賤丫頭，有人叫她喂……冇有名字，連狗蛋之類的賤名都冇有。
名字？
無人賜予，那便自我定名。
少女凝望著空中悠然飄落的雪花，迎著凜冽刺骨的北風。
往昔如煙雲過眼，往昔即逝。
自此伊始，我將不再淪為他人欺騙、挫折擊潰、隨意擺佈的傀儡。
無論日後風霜雨雪何等猛烈，我皆會奮然前行，首麵寒霜。
“自此往後，吾名傲霜！”
“好的，霜霜，走走走，讓本神器帶你去大殺西方！”
窺天也為傲霜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