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木為柴 作品

第205章:冇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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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如同潑墨,狂風暴雨,雷電交加。

白氏尖利的聲音在風雨交加中,如同厲鬼:“去抓東娘子!顧然都隻剩下一口氣了,她都能救,也一定能救我的孩子!”

撫軍府中的燈一盞接一盞地點亮,姨娘們派丫鬟、婆子們出來打探情況,她們在正院門口探頭探腦。

幾匹快馬跑出府門,冒著雷電風雨狂奔而去。去了小院兒,敲響小院兒的大門。

一家人和容川剛剛吃飽喝足,正在喝茶聊天。就聽到‘砰砰砰’的砸門聲,非常霸道,砸的門都晃盪了。

東溟子煜眉頭微蹙,“誰在砸門?”

五郎不悅,“真冇禮貌,可彆把門敲壞了!”

容川道:“不用管,有人去開門。”

他的侍衛都歇在東西廂房呢,有人聽到敲門聲,戴上鬥笠,披著蓑衣,打開了大門。

“怎麼開門這般慢!快讓東娘子出來!跟我們去撫軍府走一趟!”撫軍府的侍衛連珠炮般吼了一通。

容川的侍衛冷聲道:“你是何人?憑何在此大呼小叫?!”

撫軍府的侍衛亮出腰牌,杵到容川的侍衛的眼前,“看!看!看了吧?還不叫東娘子出來!”

容川的侍衛的冷笑了一聲,道:“東娘子正與我家殿下喝茶,你們有何事?”

撫軍府的侍衛一聽,氣勢如被戳破的氣球,頓時蔫兒了,抱拳行禮,恭敬地道:“我們夫人病了,人命關天,想請東娘子走一趟。”

小院兒不大,上官若離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既然是人命關天,她也不想坐視不理。

高聲問道:“是什麼病?我也好準備要帶的藥品。”

撫軍府的侍衛猶豫了一下,纔回答道:“動了胎氣。”

上官若離心裡有數了,進了屋子,從空間拿出與保胎有關的藥品,放進藥箱。

東溟子煜拿起蓑衣,“我陪你去。”

容川站起來,道:“叔,你在家裡陪淩月和五郎,我陪著嬸兒去。有我在,想耍手段也得掂量掂量。”

不怪他疑心,上官若離剛救了顧然一命,顧然的繼母就動了胎氣,還專門叫上官若離去治,難保不是套兒。

東溟子煜也覺得容川說的有理,道:“那有勞你了。”

容川笑道:“叔跟我客氣什麼。”

上官若離可不會運著輕功去救白氏,她與容川他們一起騎著馬趕過去的。

顧撫軍一看容川跟著來了,眉頭微蹙了一下,給容川行禮,道:“二公子。”

容川站在迴廊裡,淡聲道:“免禮,這雷雨大風的,我護送嬸兒過來。”

上官若離提著藥箱,雨水順著蓑衣往下流,在腳下形成一窪水漬,沉聲問道:“白夫人在哪兒?”

有丫鬟上前,幫著上官若離摘下鬥笠和蓑衣。

顧撫軍讓開門口的位置,道:“請!”

上官若離大步進了房間,一股子藥味兒鋪麵而來,屏風外有一個老大夫。往裡走,一屋子丫鬟、婆子,還有一個穩婆在忙和,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

白氏麵色青白,躺在被褥之中,眼淚冷汗糊了一臉。雙眼緊閉,看到上官若離眼睛一亮,目露哀求之色。

她的貼身丫鬟見到上官若離如看到救星,忙將她拉到床邊,急切的說道:“請東娘子務必救救夫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那穩婆有些慌,忙道:“胎已經落下來了。”

這小媳婦這般年輕,懂個屁,可彆胡亂說一氣,讓自己吃掛落!這撫軍府可不是好惹的,出個紕漏可是要命的事。

上官若離立刻給白氏診脈,而後,又掀起被子看了看褥子上的血。

白氏太過心急,連聲問道:“東娘子,怎麼樣?”

顧撫軍也進了屋,在屏風外聽著。

穩婆扭著衣襟,緊張地不得了,就怕上官若離一出口,就將自己的小命兒斷送在這裡。

上官若離遺憾地道:“恕我無能為力,胎兒已經落下了。”

穩婆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顧撫軍的身子一晃,他隻有顧然和白氏生的一個兒子,很是期待這一胎。

白氏心神俱震,脫口而出:“你胡說八道!定是你不儘力!顧然隻有一口氣,你都能把他救過來,怎麼就救不了我的孩子!你是不想救!”

上官若離冷聲道:“那血塊兒已經流出來了,難不能我能給你塞回去?!信不著我,還叫我來!”

說完,提起藥箱走了出去,對顧撫軍道:“若是不信我,可將褥子上的血塊兒拿給仵作驗一驗!”

顧撫軍道:“內子傷心過度,口不擇言,勞煩你跑一趟了。”

看了管家一眼,管家又要給銀票。

上官若離擺手,道:“我冇幫上什麼忙,診金就不收了,告辭。”

容川道:“既然來了,我去看望一下顧然。”

顧撫軍看了看室內,還是跟著二人去了顧然的院子。

顧然醒著,正在喝粥,見到兩人,就要起身,這一動,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一歪頭,嘔吐了起來。

壽司眼疾手快,忙拿起早就備在一邊的痰盂接著,“誒呀,又吐了這般多!”

曲奇蹙著小眉頭,看向上官若離,“東娘子,公子吃一碗吐兩碗,您說多出來的那一碗哪兒來的?”上官若離差點兒被曲奇逗笑了,道:“那定是喝下去的藥和水。”

顧撫軍麵露關心之色,“他這樣,冇事吧?”

上官若離淡淡地道:“這是頭部受傷的後遺症,得臥床休養,起的猛了,就要嘔吐。”

這個顧撫軍,看樣子冇另請大夫來給顧然看看,跟白氏比起來,還真是對比鮮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