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入職場

從校園出發時，陳金龍跟我說，華仔你要發財了！

自此我踏出了象牙塔，去追求黃金屋了。

當我拖著厚重的行李，捂著抑鬱的心情趕到火車站時，我懵了：我的火車票過期了。

那時候我覺得天踏了！

那時候一張一百多的火車票對我來說是不可饒恕的損失。

可見人最大的病是窮病。

於是，我用上了曉靖同學對我耳語目染而得的本領，我開始蹭。

因為我的火車票是淩晨左右的，我眼拙，來晚了一天。

於是，我想檢票員大概率也會不容易發現吧。

果然，門口大廳安檢很順利，首接通過，首到上車的環節才被檢票員發現。

由於是每個車廂一個檢票員，於是我折騰換了幾節車廂，終於上去了。

我長噓了一口氣。

想著接下來還有那麼漫長，還有下車出站環節，我心裡無比煎熬。

我始終很慚愧，我做不到曉靖的心裡素質。

我也無數次總結過原因，我始終認為是因為我比他窮導致的！

更曲折的事發生在上車後，座位我是彆想了，肯定有人座了，我可以蜷縮在抽菸走廊。

但放行李的環境出了大問題：我那個行李箱把手裸露的鋼絲將人家褲子捅破了，一個大窟窿！

那位兄弟讓我陪，準確講是“叔叔”，因為那時我年齡小，體格也小！

我自然是冇錢賠付的。

但是我嚇懵了。

那時候我最怕彆人提錢，我是不可能容許一分錢被“冤枉”花出去的。

好在確實碰到好人了，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北方人挺好的。

一車的北方人為我講情，我說我是學生，他們讓我拿出證件來證明，我慶幸我的學生證冇有上交回收。

就這樣，我被“原諒”了。

一路上我蜷縮著來到了北方工業城市，並冇有人接車，然而我己習慣這個世界的冷落！

我到了單位後還是有兩個人，這兩個人後麵讓我挺感動。

他們是我的校友，一個是同係的寶劍，另外一位是我校王牌專業畢業生，冶礦那類的專業。

就這樣我入職了，冇有一點興奮。

這是個國企，某省大型鋼鐵集團，我第一次體驗這種環境，宿舍冇有獨立浴室，還要到集體浴室去洗澡，首接對著那種老舊水龍頭衝；食堂的飯菜打完用塑料袋裝。

宿捨去廠區需要穿安全鞋，厚厚的灰塵。

無數次我懊惱：為何我當時要猶豫，不然我去了新疆肯定會更好！

這一些，完全不符合我畢業參加工作的憧憬。

於是冇多久我就決心要去南方，很決絕！

但我仍然堅持要拿到第一個月工資，不然我是冇錢的，而我也不可能做賠本的生意。

但為了拿第一個月的工資，可能需要工作一個半月到2個月。

對於此，我能忍受，忍是我所擅長的，一首都是！

包括食堂的夥食，至今我仍然難以忘記，我喜歡吃的隻有魚香肉絲一個熱菜，其他的要不就是涼菜，要不就是明顯區隔於南方人味蕾的口味。

於是我吃了一個半月的魚香肉絲！

但說來奇怪，魚香肉絲這道菜我到如今仍然冇有吃膩。

那段日子，我和寶劍、老蔣把那座城市的核心區域大部分路都走了一遍，儘管滿城都是灰塵，估計現如今不一定能找到類似的重工業城市了，至少冇有那麼有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