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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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明珠和鄭凜敘通完電話不久，何楚妍就進了她的房間。
薑明珠：“媽媽，你回來啦。”
她撒嬌的時候慣用這樣的腔調，配上身上純白色的睡衣和那雙漂亮的眼睛，惹人心軟憐愛。
何楚妍走到床邊坐下：“怎麼還冇睡？”
薑明珠：“剛纔和小叔打電話了。”
不需要何楚妍追問，薑明珠已經挽住她的胳膊和她交代：“清明節快到了，小叔來接我回港城看哥哥。”
何楚妍最近因為薑明珠的事情忘了這個日子，一算纔想起來還有三天就到清明瞭。
薑明珠每年清明都會看裴燁桉，何楚妍冇有攔她。
何楚妍：“陪媽媽聊一會兒？”
薑明珠：“好呀，媽媽想聊什麼？”
何楚妍：“聊聊芝芝說的原野，他是在追你嗎？”
薑明珠的表情頓了一下。
上午何楚妍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薑明珠就開始擔心她會“審問”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
薑明珠不知道該怎麼跟何楚妍解釋她和原野的事情。
正發愁的時候，何楚妍說：“我剛纔問過芝芝了，她大致和我介紹了一下。”
薑明珠：“唔，那差不多就是芝芝說的那樣了。”
何楚妍：“他在追你，你喜歡他嗎？”
問完這個問題，何楚妍的視線就冇有從薑明珠臉上移開過，她雖然在笑，但目光中帶著犀利，不放過她任何一點眼神的變化。
薑明珠認真思考了很久：“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他很好。”
“就像哥哥一樣。”薑明珠和何楚妍坦白了自己心境：“這樣算是喜歡嗎？”
何楚妍摸摸她的頭髮：“當然算，喜歡分很多種，不是隻有男女之情。”
薑明珠：“但是他想讓我給他當女朋友，我冇辦法給他想要的，所以不希望他再來找我了。”
何楚妍：“為什麼？”
薑明珠：“他的時間應該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而不是浪費在我身上。”
何楚妍：“傻孩子，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不是付出和回報非要對等的，哪裡有絕對的公平。”
薑明珠似懂非懂地看著她：“我不清楚，但不想欠任何人。”
何楚妍：“周禮不讓你和他聯絡嗎？”
薑明珠：“嗯。”
何楚妍：“說實話，你想見他嗎？”
薑明珠猶豫了。
不是因為不想見原野。
何楚妍：“假設冇有周禮的這份協議，你現在還會不會和原野見麵？”
薑明珠思考過後點了點頭，她靠在何楚妍的肩膀上說：“和他一起玩的時候，很開心……我會想起哥哥。”
何楚妍摸上薑明珠的頭髮冇有接茬，有了這句話，她足以肯定自己的選擇冇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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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明珠睡下後，何楚妍和顧淑在樓下露台進行了一次談話。
聊的就是原野的事情。
何楚妍把薑明珠剛纔形容原野的話給顧淑複述了一遍。
顧淑做了記錄。
何楚妍：“我和他通過電話，大致說了一遍珠珠的情況，他很願意幫忙。”
顧淑看著本子的上的文字：“可以嘗試一下。”
針對薑明珠現在的心態，他們可以說是束手無策，原野的存在無疑是個驚喜收穫。
隻要有一線希望，就得試。
何楚妍：“顧淑，你說……如果燁桉冇有死的話，珠珠是不是會和他在一起？”
關於薑明珠對裴燁桉的感情，何楚妍一直都冇有一個非常明確的結論。
薑明珠一直喊裴燁桉哥哥，但她對裴燁桉的“迷戀”程度已經冇有辦法用單純的“親情”來解釋了，這其中一定摻雜了其它情愫，恐怕她自己也懵懂得冇有分清。
薑明珠小時候體弱，朱院長也說過她在福利院裡是年齡最小的一個，一開始過去的時候話很少，冇存在感，隻有和她同一天過去的裴燁桉會時時刻刻照顧到她。
他們兩人的名字也是朱院長取的。
燁桉，流珠，一個火一個水。
同樣的姓氏把他們綁定成了“兄妹”，實際上他們是冇有任何血緣的關係。
後來薑明珠的大小事情都有裴燁桉照料，薑明珠長個子胃口變大的之後，裴燁桉會把自己的雞腿和雞蛋都分給她吃。
薑明珠被人欺負嘲笑的時候，裴燁桉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擋在她麵前。
後來也是裴燁桉親自帶著薑明珠融入到了福利院的環境裡，和周圍的孩子們打成了一片。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薑明珠的性格是由裴燁桉一手塑造起來的。
何楚妍和薑故鳴第一次去藍天福利院的時候，幾乎是一眼就在一群孩子裡注意到了她。
當時朱院長給她推薦的都是五六歲的孩子，領養的人一般不會挑選年齡太大的。
但何楚妍和薑故鳴一致決定要薑明珠。
薑明珠當時很排斥，一點都不想和他們走，在朱院長的“教育”下，很勉強地和他們問了句好。
當時何楚妍就覺得，薑明珠一點都不像是福利院長大的孩子，她的性子稱得上驕縱任性，像被慣壞了的世家小姐。
後來朱院長告訴他們，這孩子從小是被哥哥寵著長大的，她不是冇禮貌，隻是不想離開福利院和哥哥分開。
想起過去的種種，何楚妍發出了一聲歎息。
顧淑合上筆記本：“如果冇有這些事情，我猜他們是會在一起的。”
“他們從小在一起長大，又一起經曆了青春期，很容易萌發出來感情，隻是珠珠可能在這方麵冇有開竅，如果燁桉還在的話，她應該已經反應過來了。”
何楚妍揉上眉心，疲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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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明珠睡了個懶覺，十點半纔打著哈欠下樓。
薑明珠走下樓梯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原野時，打哈欠的動作都停住了。
她揉了一下眼睛確認自己冇看錯。
原野站起來朝她招手：“快過來，給你帶了蛋糕。”
薑明珠走上去的時候人還是懵的，她看了一眼一旁的何楚妍，又去看原野。
“你怎麼過來了？”
原野：“何阿姨邀請我來的。”
他的笑容裡多幾分狡黠，“周禮隻說不讓你聯絡我，冇說不讓何阿姨聯絡。”
薑明珠：“……”
這個解釋倒冇什麼問題，但她更好奇何楚妍為什麼要讓原野過來，於是再次向何楚妍看去。
何楚妍看了眼腕錶：“鄭總中午的航班，我先去機場接他，珠珠你和原野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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