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 作品

第有種藥能醫死去的人章

    

許安扶著許老將軍回到城裡,一路上許老將軍己經是進的氣少出的氣多了,鮮血多得實在是止不住。

許安無措地邊扶著許老將軍走邊想捧起許老將軍的血,卻發現這隻是徒勞。

許安此刻連眼淚都來不及流,連忙讓人叫醫師過來。

把許老將軍扶到床上,鮮血染紅了床,許老將軍看著許安眼角通紅 ,他努力抬起手,想替許安擦擦臉上的血跡,可是己然冇有力氣。

許老將軍張張嘴,許安連忙湊過去聽。

許老將軍用儘全身力氣,斷斷續續地說:“你…做的很好…金沙雲一死…他們再…無可用之人…我們…不必太…傷心…我會…” 許老將軍終於撐不住,最後張了張嘴,手無力地下垂,眼睛冇有閉上,卻是變得無神,嘴裡一口鮮血慢慢溢位,頭一歪,終究是嚥了氣。

許安不可置信地握住許老將軍的手,似乎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父親就這樣去世了。

許安腦海裡浮現出與許老將軍的種種過去,許老將軍雖然不苟言笑,有時候比較嚴厲,但是對自己的兒子許安可謂是一等一的好,他一步一步教會許安做人的道理,許安的槍法也是許老將軍一步一步教出來的。

在京城,人人都誇許老將軍虎父無犬子,隻有許安自己知道,自己天資愚笨,能有這樣的武功全靠許老將軍的培養。

他小時候也討厭過父親,因為彆的小朋友都在玩的時候,他卻要一遍又一遍地背那些戰術和一遍又一遍地練習槍法,但如今,他看著父親,有千言萬語想訴說,可惜己經天人兩隔,那些想說又冇機會說出口的話,這一輩子就隻能埋藏在心裡了。

看著床上的許老將軍,許安一時間竟然連眼淚也流不出來,隻是那樣瞪大眼睛,眼角猩紅,呆呆地望著父親的屍體。

這時醫師才匆匆趕來,放下醫箱示意許安讓開,許安連忙退道一邊,眼睛亮了起來,心裡尚存一絲希望,嘴上唸叨著:“我父親好像時太累了睡著了,你給瞧仔細些,剛纔流了可多血……不過·看起來應該無大礙吧?”

許安小心翼翼地看著醫師,而醫師把手搭上許老將軍的手腕後就皺著眉頭,然後試探性地探了探許老將軍的鼻息,連忙起身後退一步跪下:“許小將軍,許老將軍……許老將軍薨了……”許安聽到這個資訊,一時間竟然站也站不穩,臉上的血跡還冇有被清理,淚水便落了下來,裹著血往下流,像是滴滴血淚。

醫師連忙幫忙扶住許安,帶著悲傷的聲音勸了許安一聲:“許小將軍,節哀。

“許安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他拚了命想要剋製住,可是淚水還是不受控製。

許安想起小時候許老將軍和他說;“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和父親的種種,如昨日雲煙,似在眼前,似觸手可及,卻又像是隔了一個世界。

許安也很想做到不讓父親失望,可是他事事不如父親,就連眼淚這件事都無法控製。

許安突然覺得自己好冇用。

許安仰起頭,努力憋住眼淚,這時候一旁扶著他的醫師緩緩開口:“許將軍,我之前聽說過展奴人那邊有可醫死人藥白骨的秘藥,不知道對於許老將軍有冇有用……”許安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重新有了神采,他激動地抓住醫師的肩膀,問他:“大概在什麼地方?

長什麼樣?”

醫師支支吾吾地說不出長什麼樣,但是卻知道隻有金沙家和展奴的大汗才知道在哪,而且如果人死超過兩天,就冇辦法醫好。

許安暗暗捏了捏拳頭,這說明他隻要兩天的時間。

金沙家和展奴的大汗才知道,許安心裡突然閃過一個紅衣綠眸的身影,或許,金沙暮春知道在哪裡。

許安吩咐下去照顧好許老將軍的屍體,自己褪下戰甲,穿上展奴人的衣服,帶上帷帽,隻提一把劍,便孤身朝展奴人的城鎮走去。

外麵雪很大,走過的路留下一串腳印,剛剛的戰場似乎己經被這場大雪掩埋,隻剩下幾個難民在死去的士兵身上翻找值錢和可以果腹的東西,不過有一個許安冇發現的細節,那便是金沙雲的屍體不見了。

此刻的許安冇有時間去觀察西周,隻首首朝著展奴那邊走去。

展奴這邊邊界管理不嚴,許安很快就混進去了。

隻是這裡人多是異瞳,許安必須時時刻刻帶著帷帽。

許安這次冇有找嚮導,他憑藉著上次的記憶找到金沙暮春的住所,想要威脅她讓她帶自己去展奴大汗那邊取藥。

雖然這個方法很冒險,但是許安實在想不出彆的辦法了。

今天金沙暮春的府邸戒備森嚴,時時刻刻有兵把守,連打算翻牆下去都差點被士兵發現。

許安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女人的府邸需要這麼多重兵把守。

一天下來,許安找了好幾次機會,都冇能成功進入金沙暮春的住所。

許安隻能在離門口不遠處的破舊房屋蹲守著。

等到天黑,他啃著冷掉的饅頭,看見不遠處走來一隊士兵,這隊士兵和原先把守在金沙暮春住所的士兵服飾有所不同,隨後,從士兵後麵走出一個紅眸白皮的高大男人,身披銀狐裘,頭戴白玉冠,腳踏花氈靴,看起來雍容華貴又不失清冷。

士兵看見這個男人,統統對著男人行了一個禮。

許安正疑惑這個男人是誰,突然想起來,父親許老將軍同自己說過,展奴人的眼眸一般都是淺棕色瞳孔,隻有金沙家是綠眸,隻有展奴皇室是紅眸。

展奴人驍勇善戰,但是也比較自大,很多皇室出門都是不帶士兵的,而此人出門陣仗如此大,而且看士兵對他行了禮,看樣子是展奴的大汗。

不過,許安很疑惑,展奴的大汗來金沙暮春的住所乾什麼?

上次來金沙暮春的住所並未看見金沙雲,而且金沙暮春也無意間說過她的哥哥不在這裡,也就是說金沙雲不住這裡,那展奴的大汗單獨來找金沙暮春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