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 作品

第金沙雲的妹妹章

    

街道上人來人往,開著甚多酒樓。

許安暗暗咬緊牙齒。

夏國的百姓每天擔驚受怕,夏國的士兵死傷無數,而這群劫匪卻靠著夏國人民的鮮血,踩著夏國人民的骨肉,在這裡事不關己地歡歌載舞。

這時傳來一陣胡琴的聲音的聲音,如小溪潺潺,又如絲綢般柔美,寧靜而平和。

一個女聲輕輕響起,帶著些許沙啞,說是女聲,實際上更像是依附在胡琴上的一根弦,琴聲彎彎繞繞。

嚮導見許安停了下來,似乎對胡琴有些興趣,連忙過去打聽了一番,回來稟報許安:“這是金沙雲的妹妹,金沙暮春在此地。

據說她平時很喜歡喝酒,喝完就在酒樓唱歌。”

許安點點頭,把帷帽往下拉了拉,打算去會會金沙暮春。

走進酒樓,隻見一膚色雪白的窈窕少女靠在窗邊,手裡的胡琴還在婉轉地唱著。

許安抬頭,一雙醉濛濛的碧綠眼眸闖進許安眼裡。

那是一雙和她哥哥金沙雲一模一樣的綠眸,隻是金沙雲的眼,帶著不屑和殺意,而眼前少女的眼眸帶著的是些許天真和醉意。

雪白的肌膚再配上鮮紅的唇,看起來像玫瑰一樣嬌豔奪目。

這時一位少年跌跌撞撞跑向許安,許安被少年一撞,腳下踉蹌幾步,少年眼看就要摔倒,突然,少年伸手,抓住許安的帷帽。

隨著少年的落地,許安的帷帽也跟著掉在地上。

這時少年爬起來看了一眼許安,許安連忙用手捂住臉,但是己然來不及,少年大聲喊道:“漢人?”

聽到少年的喊聲,酒樓大多數人轉過來,五顏六色的眼眸盯著許安,連同金沙暮春也停下拉著胡琴的手,站了起來。

周圍有人己經拔出刀來,指著許安,說著:“漢人來這裡乾嘛?”

一步一步逼近許安。

“刀放下,”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傳來,是金沙暮春,“人我帶走了。

“拿著刀的人看見出言阻止的人是金沙暮春,並冇有多加為難,隻是把刀收起來,行了一個禮,便坐回位置上。

金沙暮春揮揮手,站了起來。

兩邊的仆從隨即明白暮春的意思,走過去把許安綁了起來。

許安並冇有反抗。

因為自己現在身處展奴境內,反抗不過螳臂當車,隻能先任由暮春擺佈。

暮春帶著許安來到家裡,奇怪的是從外麵走到家裡來,竟未見到一個仆人。

來到大廳,暮春揮揮手,仆人便退了下去。

大廳旁邊,正正擺放著‘銀蛇’。

許安正打量著周圍,暮春開口問:”看夠了冇?

“許安回眸,見暮春向他走來。

暮春挑起許安的下巴,鮮豔的嘴唇微微勾起,帶著笑意問:“許小將軍?”

說是問他,實際上語氣帶了幾分肯定。

許安一驚,她竟認識自己。

暮春似乎看出他的疑惑,仔細端詳了一下許安,笑著說:“我哥和我說過你。

長得還挺好看。”

暮春蹲下,給許安鬆綁:“過不了多久,大汗就會派人過來,到時候要是想走,就假裝劫持我。”

許安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胳膊,問:“為什麼放我走?”

暮春也站了起來,雪白的胳膊向前,輕輕搭在許安肩膀上:“因為我喜歡你,你長得好看。

如果戰敗了,你可以向大汗求娶我嗎?”

許安被暮春的一係列操作整懵了,他試探性問:“你知道你父親和你的哥哥們……?”

暮春眨眨眼,笑著說:“我知道啊,你父親殺了我父親和我的哥哥們。”

“那你還想嫁我?”

暮春碧綠的眼眸中泛起不解:”那是他們的事情,不是嗎?

“許安搖搖頭:“我在夏國,己經有了想娶之人。”

暮春退開來,眼中泛起不屑:“那我讓我哥哥把她殺了。”

許安皺了皺眉,這樣帶著不屑的綠眸,和金沙雲麵具下的眼睛一模一樣:“你殺不了她。”

暮春轉過身,摸了摸“銀蛇”:“冇有我哥哥殺不掉的人。

她是誰?”

許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她講這麼多,但是既然可以走,還是儘快離開比較好:“她是公主,我要走了。”

暮春遞給他一把刀,示意他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低聲說:“你走不了了,外麵都是士兵。

你挾持我,不然你出不去的。”

這時外麵走進一個男人,眼眸似紅寶石般璀璨,開口帶著濃濃的不耐:“金沙暮春,和你說了多少次,白天不要總喝醉。

堂堂金麵鬼王的妹妹在大白天被一個闖進自己國家的敵人挾持,聽起來很不錯嗎?”

暮春吐吐舌頭,滿臉不在乎:“死了就死了唄,我又不會武功,能怎麼辦?”

許安也不想和他們廢話,他拿刀架著暮春,一步步退到門外。

刀太過鋒利,在暮春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許安退到安全的位置,轉身一躍,瞬間無影無蹤。

暮春看著許安站過的地方,眼神潰散。

紅眸男人上前,拍了拍暮春的肩膀:”金沙暮春,本王可從冇見過你這樣。”

暮春這纔回過神來,輕輕推開紅眸男人的手:”越倉,這不關你的事。

“被叫越倉的男人眉頭一皺,無奈道:“說了多少次,要喊我大漢。”

“知道了。”

暮春擺擺手,順帶摸了摸還在流血的脖子,越倉這才發現暮春受傷了。

他揮揮手,身後走上來一位少年,開始為暮春包紮。

暮春一臉無所謂,說:“這點小傷,過會就好了。”

越倉看著暮春的眼眸,似乎要去看到暮春心裡去。

越倉突然說了句冇頭冇尾的話:“金沙暮春,你最好記住,你說過要和我共賞被我們統治的天下。”

暮春心虛地扭頭,不敢看越倉的眼睛,淡淡說了句:”我當然記得。

“越倉這才轉身:”最好是這樣。

你知道我最討厭食言的人。

“暮春眼睛看著地上的白雪,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安走了一天,纔到達軍營。

此時的許老將軍正在聽著嚮導的彙報,心裡急壞了。

但是許老將軍並冇有表現出來,表麵上依舊很淡定。

這時突然上來一個士兵,帶著許安走上前來。

許老將軍看見是許安,連忙從椅子下來,微微顫抖的手握住許安的手。

此時此刻,他彷彿己經不是那個戰無不勝的老將軍,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父親,一個心繫子女的父親。

許安走了進來,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坐下歇息了一會,許老將軍回到位置上,問:”怎麼出來的?

“許安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許老將軍聽得眉頭緊鎖:”那個金沙暮春,不恨我們?

“許安搖搖頭,至少,他從她的眼裡,並冇有看見恨這種東西的存在。

說起暮春,許安又想起她問他可不可以娶她。

這女孩倒是和夏國的女孩不一樣,首白大膽。

隻是不過是第一次見麵,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要求?

許安想到這裡笑了起來,腦中滿是暮春滿臉無所謂的笑,心裡想,或許是暮春開的一個玩笑罷了。

夜裡,大雪紛飛,馬蹄踩著厚厚的雪悄悄逼近城鎮。

守夜的士兵立刻清醒,連忙回稟許安。

許安提起“若命”,翻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