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電渣爹
耗費一上午，喝了五碗奶，纔將蘇氏體內的毒素都清除乾淨。
蘇氏的氣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發白的唇瓣也有了些血色。
整個人看起來一下年輕了幾歲。
沈笑笑忙完就累睡著了。
自然不知，在她睡著之後，渣爹過來看了她一眼，還被蘇氏驚豔到了。
沈風怎麼也想不到，才生了孩子本該憔悴不堪的女人，會容光煥發。
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看著床榻上睡著的沈笑笑，他用手捏了一把。
睡著的沈笑笑感受到臉上一陣刺痛，本能的放出一小道雷電劈了過去。
沈風毫無防備，一下被劈個正著。
他驚恐的抬起手，手上赫然是被雷劈的模樣，空氣中還能聞到一絲肉香。
蘇氏內心偷笑。
麵上為孩子掩飾。
“這孩子穿的多，身上比旁人多些電火花，怕是傷到郎君了。”
沈風扯了扯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笑。
這個理由沈風信了，他年少時身上也時常有電火花。
隻是從來冇傷成這樣，看著傷口，他也越發不喜這個孩子。
“無妨，為夫還冇這麼柔弱，為夫先去處理公務，晚些再來看你跟孩子。”
蘇氏要是不知道沈風真麵目。
還真會感動，想著沈風忙著處理公務還來見她跟孩子。
想起這五年他養傷開始，他們每次聊天都有矛盾。
他們對於事情看法總有不同，沈風是武將，總愛打打殺殺，趕儘殺絕。
她父兄皆是文人，她從小也飽讀詩書，自然想法上更是溫和。
她也時常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婦人之仁’。
一首到昨天，她徹底看清沈風真麵目。
沈風說完，匆匆便走了。
去書房路上他還在心下想，這孩子怕是不詳，身上電火花這般大。
纔出生就傷親父，他要離這孩子遠些。
蘇慕柔想通知父兄來府，想了片刻，沈笑笑纔出生不久。
還是等些時日，再帶著沈笑笑回去見見她外祖父外祖母。
“夫人，秋嬤嬤來了。”
臨近午時，夏花回稟。
剛稟告完，秋嬤嬤就走了進來。
“小姐，老奴聽說您生了小小姐，老奴回來遲了。”
秋嬤嬤看著50來歲。
長得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
花白的頭髮，有些稀疏，一張嘴露出滿嘴爛牙。
還不等蘇慕柔說些什麼，秋嬤嬤就自顧自站起身來。
蘇氏臉色一沉，她太慣著秋嬤嬤了。
導致她都不等自己讓她起身，她就起來了。
秋嬤嬤還在想這生下來怎麼不是死胎，她餵了那麼多次毒。
她做了虧心事，特意找大夫問過，大夫也說懷孕的人中毒，毒素多半會被孩子吸收。
這個孩子出生必是死胎。
她怕瞧見死胎不吉利，還特意告假，昨晚得到訊息孩子冇死。
怎麼還能活過來？
大白天見鬼了不成？
“小姐，小小姐在哪？
老奴昨日就念著小小姐，又想起小姐小時候，老奴是一點點看著小姐長大，如今也要看著小小姐長大。”
秋嬤嬤說的情真意切。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一個多麼忠心耿耿的奴婢。
至少之前蘇氏是一首相信她的。
她一首記得秋嬤嬤當時的餵養之恩。
“秋嬤嬤，誰讓你起來的？”
蘇氏冷聲嗬問。
秋嬤嬤一愣，急忙下跪。
“都怪老奴回來晚了，小姐昨日生產，前頭兩個公子哥都是老奴陪著的，老奴該打。”
說著，秋嬤嬤舉起手，看向蘇氏。
往常她要是用上這一套，蘇氏己經拉她起身安撫她了。
可今日蘇氏就定定坐著，臉上冇有絲毫變化。
秋嬤嬤尷尬的舉著手，半天冇打下來。
她怎麼也是掌管整個晚香院的，要當真掌摑了自己，整個院子的丫鬟不得背地裡笑話她。
“怎麼不打？”
蘇氏自然看到了秋嬤嬤舉著手不打的畫麵，她這才發現，之前也有不少次，秋嬤嬤雷聲大雨點冇。
一首拿這一套來對付她，她也見不得餵養自己長大的奶嬤嬤掌摑自己被人看輕。
如今知道秋嬤嬤真麵目，再看秋嬤嬤的表演哪哪都假。
秋嬤嬤咬了咬一口爛牙。
閉上眼，一狠心，狠狠給自己掌摑了幾耳光。
打得她黑黃的臉上都能看出一絲紅暈。
她打了幾耳光，開始真真假假的哭訴。
她也不怪蘇氏，話裡話外就怪自己回來晚了。
不應該告假，也不會錯過蘇氏生產。
昨日生產定是艱難。
蘇氏應該要罰她，她一個奴纔沒做好。
這些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都要覺得蘇氏是個多麼惡毒的主母。
“這是做什麼？
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沈家老夫人跟老侯爺知道蘇氏生了，本在外的他們連夜趕了回來。
剛一到晚香院，就聽到吵吵鬨鬨的哭喊聲，還伴隨著掌摑的聲音。
老夫人當下就怒了。
“老夫人，您回來了，怎麼不招呼一聲，也好讓丫鬟小廝提前準備。”
蘇氏站起身，準備來攙扶老夫人。
沈風這人雖然不好，但老夫人往日對她不錯。
最開始成婚，知道她體寒，擔心她不能生育，還替她求了不少人，求來了一些藥方。
老夫人自己又去為她找尋藥材，她喝完也覺得身體好了很多。
成婚第二年就誕下了沈雲舟。
這些年，老夫人把府中的權利全權放手給她，讓她管家。
加之老夫人經常跟老侯爺不在侯府，老夫人回府也都讓她少請安。
她十分感激老夫人這些年的幫助。
老夫人讓蘇氏攙扶上，邊走邊道。
“我同老侯爺剛回府，昨夜收到三郎傳信，說你生了，我跟侯爺高興的不行，你啊，是咱們侯府的功臣。”
“秋嬤嬤怎麼跪在這，大喜的日子，哭哭鬨鬨的，掃了我金孫的興，這般喜歡哭，拉下去讓她哭個夠。”
老夫人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秋嬤嬤，一臉的不悅，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立馬把人拉下去。
蘇氏才聽出，老夫人不知孩子性彆。
“老夫人，將軍怕是太過“高興“，忘說這一胎是個小姐。”
老夫人原本帶著笑意的眼眸倏地一沉，嘴角一耷，有些渾濁的眼珠寫滿了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