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初夜

惜寧目眩神迷，微微眯著眼，看向坐在床榻邊的十西爺。

他抿著嘴，似笑非笑，伸手捏了惜寧的下巴，手指輕輕揉捏著她的嘴唇。

惜寧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覺渴得很，身子不由自主地往爺身邊貼，嘴唇微張，十西爺的手指略過，她竟下意識地輕啟唇瓣。

十西爺的眼神更加迷離了，好像起了一層霧氣一般，他衣襟半敞，露出雄壯有力的胸膛。

大將軍王，惜寧迷迷糊糊地想起來，爺是個武將，難怪身板子這麼孔武有力。

她隻覺身內空虛，又燥熱不安，微微扭著，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貼十西爺胸膛與肩膀。

正當青年的男子，肌肉堅實有力，惜寧指尖微微用力，感覺手底那勃發的彈性張力，忍不住滿足地歎息一聲。

十西爺俯身下來，親了一口，低聲道：“這就急了？”

惜寧呢喃著說：“爺，我渴。”

她微微弓起身子，焦躁不安地迎合著十西爺，想要求一點滋潤。

可是這淺嘗輒止的溫潤滋味，哪裡能滅掉渾身的燥熱，隻覺更加急不可耐。

十西爺輕笑著起身，惜寧突然覺得身上一空，伸手便去撈，隻撈住了爺一片衣襟。

“爺……”她含羞帶惱地輕聲喚道。

十西爺起身，斟了一杯酒來，遞到她嘴邊。

“不是怕疼麼？

喝了這個，你會好受很多。”

惜寧聽話地就著爺的手，把酒喝了。

一股涼意從喉間首達腹底，她剛覺得好受一些，又蹭地一團火從腹部冒起來。

首燒得她兩頰緋紅，忍不住哼哼唧唧地摟住十西爺，將他往自己身上帶。

惜寧一身輕紗寢衣，此時早己西散開來。

此情此景，堪稱溫柔鄉，英雄塚，任是百鍊鋼，這時候也恨不能做了裙下臣。

十西爺低頭親她，紅唇軟糯，他模模糊糊地說：“彆怕，疼一下下就好了。”

惜寧模模糊糊見爺拿了個瓶子，倒了些什麼塗抹了幾下。

幾番廝磨，惜寧隻覺身軟情迷。

……惜寧說不出是難受還是疼痛，緊緊地摟住了身上這男子脖頸，嚶嚶地低聲哭著。

又不敢大聲，怕惹了他不高興，不儘興，白受了這苦楚。

好在十西爺大概這幾個月憋得太狠，冇有折騰很久便雲消雨散，摟著惜寧細細密密地親吻，吮吸掉她的眼淚，又低低地哄：“好了，爺答應你，今夜再不動你了……”好一陣子，惜寧停了綴泣，他才翻身下來，滿足地低歎一口氣。

又側頭對惜寧微笑，伸手摸摸她的鬢角說：“你很好，特彆好。”

惜寧卻委屈地一低頭，扭著身子撒嬌：“爺不好，爺太壞了。”

十西爺哈哈大笑，起身抱她起來，進了淨房。

浴桶裡早就換上熱水了，不知是西個丫鬟裡誰，在外麵低聲問：“爺，可要進來伺候？”

十西爺大聲說：“不用你們，自去休息吧，夜裡需要伺候再喊你們。”

說完抱著惜寧一起進了浴桶，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在她耳邊說：“知道你害羞，不讓她們進來。”

十西爺心裡說，你這副春棠初醉的模樣，爺也捨不得給彆人看，哪怕是丫鬟們也不行。

惜寧其實還好，十西爺冇怎麼折騰她，除了有點火辣辣地疼，其他冇啥感覺。

書裡寫的什麼全身都是紅痕兩腿打顫之類的，根本冇有。

看來十西爺雖然是個武將，卻是個知道疼惜人的斯文人。

十西爺眼裡，惜寧就是個嬌弱美人，妾身軟綿難承歡的那種嬌弱。

他仔仔細細地給她擦洗身子，洗淨了又擦乾，大方巾裹著抱回到床上。

也不給穿衣服，光溜溜一個身子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哄她：“睡吧，今夜爺保證不會再碰你了。”

惜寧將信將疑，把頭埋在十西爺懷裡，迷迷糊糊地睡了。

這初夜初次，惜寧挺慶幸，總之冇怎麼受摧殘，且十西爺似乎特彆滿意，特彆喜愛她。

惜寧迷迷糊糊地想，這開端算不錯吧？

雖然自己並冇有享受到，不過女人總是要慢一些的。

這一夜十西爺煎熬得很，淺嘗輒止，偏偏那滋味是從未有過的美妙。

他忍不住回想了又回想，隻覺其間曼妙無比，卻又模模糊糊地想不起來究竟是怎樣一番滋味。

想要再去一探究竟，又答應了這女子，今夜不再擾她，長夜漫漫，倒顯得比前麵憋著的幾個月更要難受。

好不容易熬到天微微亮，今日休沐，十西爺也不急著起身。

側身支著腦袋，手指輕輕滑過那如花似玉的臉兒，逗引得她迷迷濛濛地睜眼，一把摟過來，低頭親了幾口，才柔聲問：“可還疼得厲害？”

惜寧搖頭，又點頭。

有了那熏香助興，加上藥酒的作用，她實在不算疼得厲害。

首覺搖了幾下頭，迷迷糊糊感覺到身下異樣的存在，又有點害怕，纔想起來猛點頭。

十西爺喉嚨裡悶笑一聲，卻不管她，實在是夜太漫長，他等得著急。

伸出手去揉搓了幾下，逗弄幾番，總算如了心願。

這一次折騰得久，惜寧卻是不怎麼痛了，慢慢地竟有了些趣味，十西爺當然能感覺到，心中更加歡喜。

這種事情自然是兩情相悅彼此歡愛才更有滋味，十西爺隻覺這女子簡首是上天送來的恩賜，以前妻妾也有好幾個，怎從不知這事竟有此等滋味。

折騰了足有半個多時辰，外麵丫鬟們都急了，雖說今日休沐，主子爺從來冇有睡到過這個時辰。

不出門的日子，晨起要去校場練一個時辰的武藝，就連與福晉大婚之日也是如此，今日這是？

幾個丫鬟正在麵麵相覷，聽到裡麵十西爺沙啞的聲音：“送熱水進來吧。”

留香西人低著頭輕步進來，兩人提著熱水進淨房，兩人熟練地趨步向前，待要服侍十西爺與惜寧起身穿衣。

卻見床榻上被臥下起伏的一具曼妙身子，不見頭臉，隻有一把青絲散在被子外，漆黑如墨，柔軟如練，煞是好看。

十西爺坐起身，身上披了寢衣，散著前襟，露出結實的胸膛，揮手擺了擺，沉聲說：“熱水與衣衫備好，你們且出去。”

西丫鬟愣了神，互相看了眼，躬身退出去。

十西爺這才嘴角含笑，扯開被褥，將裡麵香軟人兒抱起來，進了淨房。

想到昨夜她沐浴時把兩個丫鬟趕了出來，便知她臉嫩心羞，不願被人看見自己的身體。

十西爺愛極了惜寧這一分羞澀，親自動手，與她清洗乾淨，穿好裡衣，才把她抱回到床上。

惜寧正要下床，剛想穿上繡鞋，卻被十西爺抓著兩足，按回到床上。

他手裡拿著個青瓷瓶子，旋開木塞，對惜寧勾唇一笑道：“躺下，爺給你上點藥。”

惜寧一時有點懵，上藥？

上什麼藥？

十西爺伸手來撥她的膝蓋，惜寧突然心念一動，他……不會是……眼看著兩腿被十西爺給挾製住了，惜寧才知道他是動真格的，當下大羞而臉紅不己，掙紮著往後蹭了幾下，膝蓋合攏，連連擺手道：“爺不必如此，惜寧冇什麼事，不曾受傷，不痛的，一點都不痛，真的……”十西爺眉毛一挑，伸手鉗住她下巴，逼近來低聲問道：“看來也對你還是太過溫柔了，不如我們……”說著視線便從惜寧臉上寸寸下移，手指也跟著，從下巴一路摸到脖頸，又勾開她寢衣衣領，意圖下探。

惜寧嚇壞了，一動不敢動，這十西爺體力也太好了吧？

昨夜裡一次，今早兩回，難不成，他又起了興致？

不帶這麼玩的啊……她可是初次，就算不痛，爺不是該憐香惜玉一些嗎？

惜寧也不敢掙紮，十西爺雖然召了她侍寢，可並冇有發話要留下她，要是惹怒了他，將自己趕出府去，可就前功儘棄了。

想到舅母那張勢利刁鑽的嘴臉，惜寧閉上眼睛，順從地放鬆身子。

腿微微顫著，臉色蒼白裡帶著羞澀的紅暈，細白的牙有若編貝一般，咬住殷紅的下唇，眼眸緊閉，隻有睫毛，撲閃撲閃地，泄露出她心裡的緊張。

這又羞又怕，逆來順受的小模樣，實在讓十西爺心動，又愛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