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

-長篇大論讓秦意桑覺得聒噪，眉宇間浮現了不耐。

“姨娘。”

她乾脆利落打斷了柳淑貞偽善之言。

“我乏了。”

言下之意，關門送客。

柳淑貞一愣，隨之而來的眼底浮現屈辱。

換做是被罰禁閉前，柳淑貞絕不會輕易離開，可吃了一次教訓，終究是心中多了幾分畏懼。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事後，秦意桑聽翠兒說，柳姨娘在院中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一連教訓了好幾個下人，讓底下人叫苦不迭。

……

“娘，咱們就這麼放過了秦意桑？難不成我就要白白被她欺辱！”

秦秋水瞪大眼，滿臉不甘心。

柳淑貞眉頭緊蹙，從前隻覺得，區區一個鄉下莊子的丫頭，就算是頂著大小姐的名聲又能如何？

可如今，算是狠狠打了她們的臉。

見柳淑貞冇有第一時間答話，秦秋水心中愈發焦慮，手中帕子被她揉的皺皺巴巴。

柳淑貞忽然想起，那封半月前送來的家書，盤算盤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回想起家書裡的內容，柳淑貞眼前一亮。

“秋水，娘都和你說了，世家貴女，須得沉穩大氣，秦家拿的出手的可就你一位小姐，就算是秦意桑嫡出又能如何？”

“等你爹回來了，你可得在他麵前好好表現，拿出風範來。”

聞言，秦秋水驚道：“爹要回來了？”

柳淑貞點了點頭。

秦秋水腦中忽現靈光一閃，她好似明白了什麼，直言：“娘，你把那小賤人接回府裡，隻是為了應付爹吧？”

柳淑貞冷哼一聲，口氣不屑道：“那是自然，秋水，等你爹回了府，多表表心意，也好讓你爹知曉，誰纔有德行做秦家嫡出小姐。”

秦秋水輕咬下唇，胸中長氣直舒，眼裡頭閃爍著隱隱約約的興奮。

將秦意桑接回來，不過是柳淑貞應付秦守驕之舉，等爹一走，秦意桑，還不是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想到此處，秦秋水也不氣了，安安心心等著那一日的到來。

柳淑貞大約還是不放心，又對女兒叮囑了幾句，讓她小心點說話，彆一時放鬆，從而走漏的風聲，到時候讓秦意桑提前得了訊息。

不過，這天下冇有不漏風的牆。

柳淑貞院中的下人，本就因為她的遷怒受了一次無妄之災，心裡頭，若說是一點怨氣都冇有，自然是假的。

儘管柳淑貞警醒下人，不能把訊息的提前傳出去。

但翠兒，還是從下人聚在一起時的閒聊，聽到了些風聲。

“小姐，小姐，將軍這幾日就要回府了！”

“我爹？”

翠兒並未分辨出秦意桑語氣中的怪異，而是惴惴不安，“柳姨娘院子裡頭的下人都不敢明目張膽的說，都是私底下偷偷在抱怨，奴婢聽了兩嘴，覺得這事兒肯定有異。”

“小姐，咱們該怎麼辦啊？要是姨娘暗中使壞……”

秦意桑則是微微一笑，反過頭來安撫翠兒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不成你家小姐，會被她給白白欺負？”

“翠兒，說不定咱們很快就會有一場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