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是她丈夫。
- “墨墨墨……墨淵,”段成楓心思慌得要命,要是真不小心提前泄露了扁梔的身份,老頭子一定會剝了他的皮!
“你剛剛說什麼?”歐墨淵直直的盯著段成楓看,“你剛剛隻提了週歲淮,為什麼冇有提林野跟沈聽肆?”
段成楓心裡幾乎防線崩潰,勉強維持表麵平靜,“是麼?我覺得週歲淮可能性大一點吧。”
歐墨淵冇有即刻答話,就這麼深深沉沉的盯著段成楓看。
好久後。
纔在段成楓心底發毛時,冷冷沉沉的問了句:“是嗎?”
“是啊,”段成楓扯著麪皮上的笑,“不然呢?每次都要說三個人,你也不嫌累的慌。”
歐墨淵:“可你從前,最喜歡八卦,段成楓,綜合你現在的反應狀態,你很不對勁。”
“!”要命!
段成楓哈哈尬笑。
歐墨淵掃過段成楓的側臉,視線落在他因為緊張泛白的指尖,“所以,你之前說,扁梔的身份不簡單,不簡單的意思是,她的身份跟沈聽肆還有林野有關聯?”
說到這裡。
像是被自己的推測嚇到般。
歐墨淵忽地停頓下來。
好一會兒後。
歐墨淵黑眸猛地緊緊一縮,他緩慢的轉頭,看著段成楓緊繃的下顎線。
一字一句地問:“所以,扁梔是扁妖妖的女兒?!”
這個結論一出來,段成楓心裡倉皇的天崩地裂,幾乎要從位置上摔下去。
他攥著椅凳的邊緣,還算冷靜的笑了笑,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笑的還勉強能看。
“怎麼可能?”段成楓喝了一口大酒,“你說扁梔是扁妖妖的女兒?那林決就是扁梔的親生父親?”
“哈哈哈——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墨淵,你這個猜測你自己信麼?如果扁梔真的是扁妖妖的女兒,不說彆的,林決能答應自己的女兒,那麼低微的去照顧陳語嫣?”
“你知道林決的商業帝國多麼龐大麼?全國首富!他的女兒就是妥妥的豪門貴族,那扁梔不得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高高在上,孔雀開屏的矜貴公主派頭麼?能那麼無名無分的嫁給你整整三年?”
段成楓轉過頭,撥出口大氣,在歐墨淵陷入沉思時,緩了會崩潰的情緒,才轉頭故作輕巧的取笑道:
“歐墨淵,你是真敢想啊?”
“怎麼?最近公司經濟壓力這麼大,都幻想依靠前妻一夜暴富了?”
“哈哈哈——”
歐墨淵冇有回答段成楓的話,就這麼審視盯著他看。
段成楓心裡慌的一批,大呼:救命!
等到歐墨淵離開後,段成楓慘白著臉,迅速給扁梔去了個電話。
“喂,是我,段成楓,那個……有這麼個事情想跟你先通個氣。”
扁梔冇停頓:“如果你把我的身份提前泄露出去,你自己知道後果。”
段成楓:“……”
他身邊的人都是偵探麼!
他奶奶的!
段成楓賠著笑臉,“那個,就是不小心,也不一定猜到什麼,我真的一個字都冇有說。”
電話那頭,“啪”直接掛斷。
像是懶得跟他說多一個字。
段成楓拍著胸口轉頭。
嘴裡嘟囔著:“一個個都是大爺,我這是招誰惹——”
話冇說話。
貼在耳邊的手機“啪嘰”直接掉在地上。
剛剛黑著臉離開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折返,更不知道剛剛的對話,歐墨淵聽見了多少!
“哈哈——”
心裡os著:的!造孽啊!
“墨淵,你怎麼回來了?忘帶東西了?”
歐墨淵盯著段成楓,薄唇輕啟,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你剛剛說,也不一定猜到什麼?”
“跟誰打電話?扁梔?”
段成楓在腦海中迅速回想了一下剛剛的對話。
還好。
勉強還算穩妥。
“跟我爸,就是跟他說了個笑話。”
段成楓覺得自己像個裡外不是人的笑話。
歐墨淵冷眸瞧他,滿眼的不信,半晌後,一言不發轉頭就走。
歐墨淵倚在停車場上,抽了半盒煙。
段成楓的口風比他想象中的要緊。
這也變相說明瞭他的猜測,或者,說扁梔的身份來頭不小。
聯絡著扁梔住進林家豪宅的情況,他幾乎可以確定扁梔的身份。
可——
冇有道理。
一點道理都冇有。
如果扁梔真的是扁妖妖的親生女兒,按照她尊貴的身份,完全冇有道理嫁給他。
從前覺得的高攀,如今看來卻是下嫁?
那她何必把姿態擺的那麼低。
況且,他跟扁梔從前並不認識,因為陳語嫣的病他才做出的結婚提議。
從前覺得她是為了錢。
可如今若是真的坐實扁梔的身份,那麼,她不差歐家那點錢。
總不能說是真的喜歡他,才忍氣吞聲那麼久?
他不信。
一個字都不信。
車子疾馳在馬路上,電光火石間,歐墨淵忽然想起點什麼。
一個急刹車,車子停在了馬路中間,後麵的車子差點追尾。
在身後一陣喇叭狂鳴聲中,歐墨淵斂眸,調轉車頭,飛速往城東彆墅區駛去。
【我們扁主任,在城東彆墅區有一處房產,裡麵的所有傢俱落款全出至都落梔之手。】
他早應該想到的!
彆墅區內環境優雅,在這樣寸土寸金的位置,也隻堪堪蓋了不到五間彆墅。
外界宣稱這是地堡級彆豪宅。
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且購房資格得以天之驕子來衡量。
饒是歐家,即便是有錢,也是冇有資格妄想這裡的房產的。
車子彆墅門口被攔下。
歐墨淵搖下車窗,“你好,我找人。”
保安眼高於頂,掃了眼歐墨淵的車子跟著裝,哼哼了聲,“哪家哪戶?可有約?這裡不是普通住宅區,不讓閒逛,也不能拍照發上網。”
歐墨淵:“裡麵有一戶姓扁的人家,我找她。”
保安看了他一眼,“打電話給業主,通報之後才能進去。”
安保比歐墨淵想象中的嚴格,饒是歐墨淵遞了一罐價格不菲的酒,保安也不鹹不淡的說:“不行,就是不行。”
這裡清閒得要命,給錢的還多,福利也不是外頭能比的,裡頭貴人們晚歸時給的開門小費都頂他幾個月工資。
為了一瓶紅酒冒丟工作的風險?
他不至於。
歐墨淵也算是看出來,這地方確實跟外頭不同,連保安眼界都這麼高。
他默了默後,說:“你們這裡有一戶戶主叫扁梔,對嗎?我是她丈夫。”
-